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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馬蹄響起的時候,在幾個人的心中同時喊出了一個聲音,白癡。


    喊出這個聲音的不禁是劉山這邊的人,甚至突厥的可汗心中也驚叫起來,本來,他派出大隊的騎兵,還是要探知對方的虛實,經過這些天的探查,突厥可汗已經隱隱覺察到涼州的兵馬似乎並沒有他想的那麽強悍。而且,昨晚一個潛藏在敵營的人帶來消息,也說涼州城中此時隻有不到五萬的人馬。


    今天派出萬人以上的騎兵隊伍在城下叫陣,就是為了探知對手的虛實,也是最後一次探知對手的虛實。涼州已經落雪,冬季已經來臨,頡利可汗深知戰爭最好不要延續到深冬,那時大雪封路,塞北的雪一下,騎兵行進都很困難,而後方的補給也越發難以到達前線,甚至可能因為一場大雪,後勤的補給都會突然斷裂。此時涼州的戰爭盡快結束對突厥是相當必要的,拿下涼州城,不僅可以打開河西走廊的門戶,以便軍隊在河西走廊寬闊的草原地區展開。而且涼州城裏的糧草也可以讓突厥大軍緊張的後勤得到緩解。


    雖然頡利可汗對此次出征的將領三番五次的說此次隻在試探,絕對不可進攻,騎兵在別人開闊的城下荒原地帶衝鋒,麵對敵軍強勁的弓弩,投石打擊,幾乎是和送命一般。而且,即使騎兵衝到對方的城下,麵對對方幾米高的城牆,戰馬根本不可能跳上去,沒有攻城器械的幫助,騎兵即使到了城下,也隻是作為一個活著的移動靶子讓對手的弓箭手練習箭藝。而涼州城的城門是包鐵的厚重木門,騎兵的刀槍也根本打不開,這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頡利可汗幾乎是臉色蒼白的派遣自己的衛兵去攔截自己衝鋒的隊伍,這些人可是他本族的兵馬,要是損失慘重,可汗大人絕對是要心頭滴血的。可是,騎兵已經發起衝鋒,疾馳的快馬將千米的緩衝距離眨眼間就越過了,負責叫停自己隊伍的騎兵根本就無能為力。


    而此時劉山一方,投石車陣地上的幾十投石車已經咆哮起來,機械的攪動聲音裏,一塊塊巨大的投石越過並不算高大的涼州城牆,向著城外飛去,一枚枚的投石都有三四十斤,在被強勁的機械動力加速以後,投石發出唿嘯的聲音,像是天空下起了隕石雨一般,急速飛馳的投石唿嘯的落向突厥騎兵的衝鋒隊伍之上,由於敵人騎兵密集,投石瞬間在騎兵的隊伍之中攪起一片血雨。


    被投石擊中的騎兵連慘叫都發不出來,腦漿迸裂,肢體亂飛,戰馬痛苦的嘶鳴在耳邊響成一片。沒有擊中騎兵的投石撞擊地麵,濺起一片片的揚塵,竟然在堅硬的地麵撞擊出一片片的坑洞。


    迎著血雨腥風衝擊的突厥騎兵沒有絲毫的減速,被投石擊中成為地上一具具殘敗屍體的突厥騎兵被自己人的隊伍趟過,馬蹄,投石,瞬間將一具具屍體弄的殘敗不堪。濃重的血腥氣息被風卷起,混合著騎兵攪起的揚塵一起逼向涼州城。


    就在此時,城上的床弩也發出淒厲的咆哮聲,守城用的床弩上,精鋼的弩矢如同一支支兵士用的長槍般大小,被強勁的弩弦射出,刺擊空氣發出尖利的摩擦,似乎隻是這短暫的摩擦都可以讓弩矢在冰冷的空氣中加熱,一股腥熱的鐵鏽味道傳來,接著就是突厥騎兵人仰馬翻的場景曆曆在目。


    強勁的弩矢連人帶馬刺穿,餘勢未消,竟然如同空中被巨人帶動的刺槍一般,繼續絞殺後麵的騎兵。


    被弩箭刺穿的兵士此時還不是最慘的。有些兵士被弩箭刺穿,釘在地上,人在弩矢之上掛著,沒有辦法移動,但是卻也沒有死去,弩箭造成的貫穿傷一時間根本要不了他的命。他的肢體在空中像是溺水的人一般亂攪。身體的劇痛讓突厥兵發出淒厲的嘶吼聲,然後周圍的兵士看著被釘在地上的兵士,都感覺有點寒冷。


    當然,無論是床弩還是投石車,涼州裝備的數量都是有限的,真正用作守城利器的還是城牆上的弓弩手,當扔下幾百具殘破的屍體和不能繼續衝鋒的騎兵以後,突厥的大軍已經衝到離城牆僅有兩百餘米的地方,帶隊的突厥將領吼叫著,城牆上的幾位將軍都不懂突厥語,根本不知道他在吼什麽。


    一隊隊的騎兵在那個突厥將軍的吼聲裏不斷的催動戰馬,戰馬發出嘶昂的叫聲,鼻孔裏噴出白色的粗重鼻息。馬蹄踏動,如雷的蹄聲響徹涼州北城。在這一片馬蹄雷動聲之中,騎兵們歡叫著,揮舞著兵器,向著涼州北門飛馳而來。


    劉山似乎又見到那晚在城牆下見到的突厥騎兵,他們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對於鮮血和殘殺有著本能的向往,就像一個吸毒者看到毒品一般。


    劉山根本就不懂這些突厥人,為何在一連串的失敗以後,還有如此桀驁不馴的外表,竟然還敢用騎兵衝擊重兵把守的城牆。


    不過不懂不要緊,這並不影響劉山讓城牆上的弓弩手還擊敵人。


    在劉山的命令下,幾千張戰弩緊繃著弩弦,弩矢在弩手輕輕鬆開扳機的一刹那,像是雨水一般落向突厥騎兵的陣頭,這不再是稀少的投石和床弩弩箭,而是成片像是風暴席卷一般的弩矢。


    這片弩矢如同最強勁的風暴一般卷向突厥騎兵的陣頭,頓時,在這片弩矢形成的風暴之中,鮮血四射,弩矢入肉的聲音在百米外的城牆上都清晰可聞。


    騎兵原本緊促的前鋒陣地上,此時馬上出現一個巨大的空缺,弩矢組成的風暴將生命收割,瞬間造成了一片恐怖的死亡地帶,在這片地方,騎兵紛紛被弩矢射落馬下,有的騎兵身上滿是弩矢,像是一個個刺蝟一般,讓人分不清本來的麵目。而緊接著,城上的弓箭手也向上拋射出手中的箭矢,箭矢如同雨水一般射向敵軍陣頭,那陣勢,就像平地起了一片金屬的冰雹,冰雹砸落,砸出片片的血花。


    一時間,突厥的騎兵陣頭一片的人仰馬翻,騎兵最後絕望的嘶吼響徹陣頭,麵對涼州城上如同雨水一般的弩弓手打擊,脆弱的皮甲根本不能護住他們的身體,急速的奔馬也不可能讓他們在瞬間穿過這片死亡地帶。


    突厥兵隻感覺對手的弓弩實在是太犀利了,在突厥兵的陣頭上,此時死屍累累,隻是衝擊了十幾米的距離,前鋒衝擊的騎兵已經沒有任何衝擊的隊形可言,被對手的遠程力量打擊,突厥的騎兵陣頭隻剩下稀稀落落的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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