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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溫風颭將事情交代了一下,動身前往尋找二皇子,臨行前一夜灌注了趙玥許多的內力,幫助她穩定體內的真氣。


    隨後帶上飛猿和血狼一同離開京城。


    隻是溫風颭不知道在他離開京城的當天下午,後宮之中正在進行的這樣一場對話。


    一身華衣的夏侯非玉對當今皇後說道:“我弟弟性子木訥,喜歡那秋妃炎也許久了卻不知道怎麽討好人家,兩人雖然都有一些情意,但一直也沒說破。我這個姐姐看著也是著急,所以想請皇後娘娘和皇上說一聲,下旨賜婚,一來讓那姑娘感受到我們夏侯家的誠意,二來也讓弟弟和爹親記著皇後娘娘和太子的這份用心。”


    當今皇後自然不是笨人,自然聽出她裏麵的門道,但她從小撫養當今太子,知曉夏侯冉和夏侯非覺是他最大的助力,在聯姻之後,兩家之間已經親如一家,她也拒絕不掉。


    “那本宮和皇上說道說道,隻是你打算何時讓那兩人成婚。”


    下旨賜婚雖然少有,但夏侯家門第顯赫,也配得上皇上親自下旨。


    夏侯非玉說道:“當然是越快越好,最好在三天內娶那姑娘過門。”


    皇後娘娘啞然道:“這麽急。”


    “我那弟弟的性子,皇後你是不知道,性急的很。”


    “好吧,今天皇上來本宮寢宮的時候,本宮和皇上說說。”


    “那就多謝皇後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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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風颭離開京城一日後的清晨,整個京城依舊籠罩在繁榮的氣氛中,名音雪坐在秋妃炎的小屋裏,吃著一個香甜的果子,問道:“姐姐今日一早找我何時。”


    經過一天的思考,秋妃炎已經想好如何對名音雪開口,“請你來是想和你說說上次沒說完的,這間屋子原來主人的故事。”


    秋妃炎突然提起這件事情,名音雪疑惑道:“是那個叫赤影的小孩。”


    秋妃炎點頭說道:“當年姐姐設下招親,其實是為了應付趙國皇室的逼婚,後來被年幼好玩的赤影弟弟所破,而我們兩家父母又是至交好友。所以便以他年幼不能成婚為由,隻是定下婚約,但卻無任何約束力,從頭到位姐姐都當他是我弟弟。”


    名音雪疑惑的更甚,說道:“姐姐怎麽今日和我說這些事情。”


    秋妃炎苦笑道:“因為前幾****在街上遇到他了,他迴來了京城了。”


    名音雪先是一愣,隨後興奮的說道:“那太好了,姐姐苦等多年,終於盼到他迴來了,改天也約出來我看看你這小未婚夫長什麽模樣。”


    她對這名神秘的男子,也有幾分的好奇,但更多是為秋妃炎歡喜。


    秋妃炎糾正道:“不是未婚夫,是弟弟。”


    名音雪調笑的說道:“姐姐等他多年,難道真的當他是弟弟。”


    一句無心的調笑之言,卻讓秋妃炎心海激起波瀾,她捫心自問,卻發現一片迷茫。


    “音雪別笑話姐姐,姐姐真的隻當他是弟弟,而他如今也有心上人了。”


    名音雪不屑道:“那家姑娘比的上姐姐,他真是沒眼光。”


    秋妃炎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歎道:“音雪你別往那方麵想,姐姐和他之間年齡相差那麽多,而且姐姐如今又是居寡,兩人又怎麽相配。能再次見到這個弟弟,看到他有個懂事美麗的心上人,姐姐已經很滿意了,而且這個人你也認識。”


    “我認識。”名音雪指著自己,一臉的懵然。


    隨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古怪的說道:“姐姐你說的那個人,如今不會姓溫吧。”


    秋妃炎輕輕點頭。


    名音雪:.......


    名音雪將所有的事情串聯,一個六歲便有如此才智,一個九歲成立景羅莊,又想起在景羅山莊中他對秋妃炎一事仗義相助,卻分文不取,這番作為不合景羅山莊的規矩。而且又不讓自己透露他幫助秋妃炎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古怪的行為如今都有了解釋。


    她從結果推敲,自然得到許多結論,最後想到在城外他豎起的那三根手指,其中恐怕就有秋妃炎。心中不由的惱怒,立即起身說道:“他居然騙我,我要去找他。”


    見她發怒,秋妃炎立即解釋道:“當初我和他相遇,他也是瞞著我不和姐姐相認,直到幾日前,他事情處理完畢,才坦白自己的身份。”


    名音雪搖頭說道:“姐姐這件事你不要管,你不知這惡人有多可惡,我一定要找他問個明白。”


    她和秋妃炎情同姐妹,卻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的心上人,居然是自己姐妹的未婚夫,這種被欺騙的感覺,她怎麽能不怒。


    秋妃炎最怕這件事情影響他們二人的感情,拉住名音雪,兩人爭執不下。


    這時門外傳來名音雪的爺爺名戰的聲音,“小炎,你在裏麵嗎。”


    名戰出現,這些女人家的感情自然是不能讓他知道,名音雪隻好按下心頭的怒火,準備等下動身去找溫風颭,順便把自己的長劍帶上。


    秋妃炎有些疑惑名戰怎麽會找自己,推開房門,“名爺爺,有什麽事嗎。”


    名戰的臉色有些難看,說道:“皇上有聖旨到,傳令的公公正在大廳,等你去接旨。”


    “聖旨?”,秋妃炎十分的吃驚,心中泛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名音雪問道:“什麽聖旨。”


    名戰輕輕搖頭,“那名公公沒宣旨,我們也不知道,但秋老弟被華國朝廷冷落多年,而且旨意還要求小炎親自接旨,恐怕不是好事。”


    雖然心中不安,但秋妃炎也不敢讓那個傳令的公公等太久,當下就和名戰幾人來到大堂。


    大堂之上,那名公公看見秋妃炎,就算是處在後宮佳麗三千的地方,他也被秋妃炎的美貌驚豔到,隨後用一種原來如此的眼神看著她。


    秋妃炎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涼。


    隨後他扯開公鴨嗓子說道:“既然人到了,準備接旨吧。”


    秋經年五十多歲,兩鬢已經發白,但精神抖擻,有著一股文人的風骨。


    他帶頭跪下,秋妃炎也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秋家有女妃炎,溫柔賢淑,相貌端正。夏侯家長子夏侯非覺英姿勃勃,神勇不凡。乃是天作之合,孤王感之二人情意,令二人三日後成婚,不得有誤,欽此。”


    秋妃炎聽的臉色發白,心中一片北涼,秋經年也是眉角含怒,死死壓抑住自己的怒火,但這是聖旨,無論對與不對,他隻能接受,因為在這個京城,皇帝便是天。


    他話音一落,門外那些人立即抬上許多禮品,此時兩人已經起身,卻隻能無力的看著這些人將這些禮品抬入大廳。


    那公公將一份禮單交給秋經年,說道:“老奴在此先恭喜秋大人了,這皇上賜婚,開國還沒有幾次,連二皇子都沒這待遇,何況對付還是顯赫的夏侯家。”


    秋經年,嘴角冷笑,不發一言。


    倒是秋妃炎上前,勉強堆起臉上的笑意,宦官雖然無權無勢但畢竟是離天子最近的人,不能輕易得罪,從身上拿出許多銀兩,交給那名公公,說道:“此番多謝公公。”


    那公公不露神色的將銀子收了起來,眯著眼睛笑道:“好說好說,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啊....”那些人走後,秋經年的怒火終於難以壓抑,瘋癲將那些禮品踢翻在地。“夏侯家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名音雪也憤怒道:“這夏侯非覺也太卑鄙了,姐姐你不要管他,我們這就離開京城。”


    秋妃炎沉默不語,隻是嘴角的苦澀讓人心疼萬分。


    她輕輕的撿起那些倒翻的禮品,說道:“逃,能逃去那裏,抗旨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秋經年看她這番模樣,心中更是疼痛,說道:“炎兒....”


    秋妃炎道:“爹爹,這些年你為炎兒做的夠多了,但這次真的躲不開了,若是抗旨,牽連的人必然極廣,秋家與我們相關的人都會陪葬。夏侯家在朝廷上的勢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我們別無選擇了。”


    名音雪想起溫風颭,急忙道:“我去找他,他一定有辦法的。”


    “音雪,你不要去,這件事我不想牽連到他。”


    名音雪道:“他答應過我,你會自由的,他是景羅山莊的莊主,既然他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心中雖然知道天子之令,一個江湖人又怎麽能改,但名音雪別無他法,隻能抱住溫風颭這一隻最後的稻草。


    說完,也不理其他人,直接朝門外衝去。


    秋妃炎攔不住她,隻能苦笑,朝自己的小屋走去。


    秋經年擔憂道:“小炎,你沒事吧,是父親無能,保護不了你。”


    “爹爹,女兒沒事,女兒又不是第一次出嫁了。這些年,爹爹將女兒保護的很好了,若是可以女兒真想一輩子呆在爹爹身邊。”


    秋妃炎輕輕抬頭望著天空,不讓眼裏的淚水留下,這些年她父親為了她,官職一貶在貶,既然逃不出魔掌,她不想在讓他為自己擔憂。


    “女兒有些累了,先迴房了。”


    秋經年看著自己女兒離去的背影,一拳砸在大堂中的桌子上,將上麵的茶具震的發響。


    “名兄,我當年真後悔沒有習武,百無一用是書生啊,當初保護不了炎兒的母親,如今保護不了炎兒。”這名鐵骨錚錚的漢子,居然雙目發紅,淚如雨下。


    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有什麽能比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女兒一步一步踏入火坑,自己卻無能無力,更讓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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