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會吃人,男女主可不會,自己謹慎一點,暫時不跟他們對上便是。


    不過,陸紜紜還是很心疼原身前十幾年的受過的苦,她幽幽歎氣,希望她能投個好胎,不要再這麽苦下去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春末之際,還是有些清涼感,陸紜紜被巧玉披上了鬥篷就打算下馬車,但巧玉還沒來得及伸手攙扶,陸紜紜的腰上就多了一雙手,掐著她的腰就把陸紜紜放在了地上。


    賀章之看著她紅潤的巴掌臉,笑了笑,然後給她拉上了鬥篷上的兜帽。


    陸紜紜站在他身側,抬眸凝望著他,說道:“多謝公子。”


    “無事。”


    “賀公子!”


    一道嬌俏女聲讓陸紜紜看了過去,隻見她眉眼含情,一副眼裏隻有賀章之的模樣。


    陸紜紜:......怎麽會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徐海喬走了出來,手裏捏著折扇,寵溺地敲了敲她的頭,對賀章之頷首道:“賀兄。”


    “徐兄,徐姑娘,承蒙徐兄的邀約。”賀章之淡笑道。


    “賀兄實在客氣,快隨我進屋吧。”


    徐薇薇扭捏地不行,看著賀章之俊逸的模樣,芳心早已暗許。


    賀章之道:“我帶了女眷,不知徐兄可否能先派人安置好女眷?”


    徐薇薇這時候才注意到他身邊的陸紜紜,羞紅的俏臉煞白,徐海喬皺起了眉頭,不滿地神情顯露,語氣不由得帶上了責備,“賀兄為何要帶上礙事的女眷?我以為這次是咱們兄弟二人的一次暢快之旅呢。”


    陸紜紜:什麽玩意兒?女眷礙事?這話你敢當著你娘的麵說嗎!


    徐薇薇見狀,眼睛一轉,主動說道:“哥哥,不如我去安置這位.....女眷吧。”


    “也罷。”


    賀章之撫了撫陸紜紜的肩頭,反駁了一嘴:“徐兄所言不妥,在下並不認同。別忘了你家妹也是女眷。”


    徐海喬拍拍腦門,缺根筋似的說道:“還真是!賀兄別惱,我這張嘴向來如此。”


    賀章之笑了笑。


    徐薇薇見賀章之沒有理自己,心裏鬱悶得很,看見陸紜紜低垂著頭仿佛纏繞著賀章之的菟絲花一般,火氣一下就上了頭。


    她走了過去,強硬拉著陸紜紜的手,想要拽著她離開這裏。“這位姑娘別傻愣著了,跟我走吧。”說著話,徐薇薇還想使勁推她一把。


    陸紜紜下意識反手用力一甩,這是她從末世裏帶來的機警敏捷。


    結果沒想到,隻聽一聲響,徐薇薇眼圈發紅,嘶吼大叫道:“哥!哥!我好像胳膊脫臼了!救我!救我!”


    陸紜紜瞪圓了眼睛,無辜搖頭,這可不關我的事啊,我沒動手啊,我隻是稍微用了點力!


    這位姑娘,你演戲也不要這麽真吧!哭得這麽慘,搞得我都差點以為自己動手把你給弄脫臼了呢。


    第5章 唬人不臉紅。 徐薇薇叫喊聲很大,……


    徐薇薇叫喊聲很大,剛開始徐海喬也以為她是在故意鬧脾氣,沒個正形地拍了拍她,說道:“行,讓哥哥看看你胳膊。”徐海喬有點功夫底子,伸手一摸徐薇薇的手臂就知道這事不對勁,徐海喬正了正臉色,眸光眸光一暗,掃向了一臉無辜的陸紜紜,接著他大掌托起徐薇薇的手臂,稍稍用力,隻聽見徐薇薇哀嚎一聲,胳膊接上了。


    徐薇薇哭紅眼睛,趴在徐海喬懷裏,刁蠻道:“哥!都怪那個女人,要不然我的胳膊怎麽會脫臼。我必須要她給我跪下來道歉!”


    徐海喬摸著徐薇薇的長發,神情不耐,直接對賀章之說話,道:“賀兄,我妹妹嬌生慣養是我娘的心頭寶,你這女眷傷了我妹妹,我讓她對我妹妹下跪,不過分吧?”


    別看徐海喬對賀章之一直禮數周全,其實他根本瞧不上賀章之這個商戶出身,要不是他爹需要大筆銀子去買官,徐海喬何必來和這出身卑賤之人交好呢?


    至於賀章之身邊一直垂著頭的陸紜紜,徐海喬更是看不上眼,欺負了自己的妹妹,沒要這女人小命已經是個大恩典了。現在不過是讓她磕個頭認個錯,徐海喬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什麽過分。


    賀章之如果真是個商人,得罪不起眼前這個權貴子弟,他說不定還真尋著利弊讓陸紜紜認了這個錯。


    但賀章之不是商人,也不是個良善之輩,他揚眉望著徐海喬,氣質溫潤,這般笑著,更是容易迷惑嬌女女的心。


    他關心的目光讓徐薇薇神情多了幾分羞澀,賀章之擋在陸紜紜身前,對徐海喬幽幽歎氣,說道:“徐兄,有一事我不知該不該講。”


    徐海喬皺著眉頭,催促道:“快說!”


    “剛才所發生的事,我看的非常清楚,徐兄家妹拉著我這位夫人的手,而我這位夫人向來不喜外人的觸碰,下意識就做出了冒犯徐姑娘的動作,但我這位夫人嬌嬌柔柔,前不久剛剛大病初愈,自然沒有那個能力害得徐姑娘胳膊脫臼。”


    徐海喬看向賀章之的眼神不悅,諷笑道:“不怪你這位夫人,難不成還要怪我妹妹嗎!”


    賀章之表情依舊溫和,語氣憂愁,解釋道:“這便是我要說的那件事,我是個走商之人,南到湘州,北到大漠,我都曾去過,有次在路上我見到了一個女娃娃,她得了一個怪病,經常骨頭發疼,而且時常雙腿雙手脫臼,我記得她娘親曾說過,她發現女兒得這個怪病還是因為她輕輕碰了下女兒的胳膊,胳膊就怪異的脫臼了。徐兄,為了徐姑娘的身體,你可得請個好大夫來看看了。”


    賀章之神情真誠,一張好俊顏流露出幾分擔憂,讓人絲毫都不會覺得他是在說謊,更何況陸紜紜的體型實在騙不了人,就瞧她那纖薄楊柳細腰的模樣,別說傷人了,別人去傷害她還差不多。所以賀章之的這番話瞬間嚇得徐薇薇臉色蒼白,抓著徐海喬的領口,身體泛著無力,雙腿打顫。“哥,快帶我迴府請大夫!我骨頭好像真的有點疼。”


    徐海喬放心不下徐薇薇,隻能叮囑自己莊子上的管家好好招待賀章之,他歉意地一點頭,抱著徐薇薇上了馬車,快馬加鞭的趕迴洛州。


    賀章之嘴角噙著笑,一手搭在裝了很久啞巴的陸紜紜肩頭上,跟著莊子上的管家進了房。


    陸紜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賀章之,見房內隻有自己人沒旁人,便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袖子,輕聲地解釋道:“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徐姑娘她想要推我,我害怕地甩了下她的手,哪知道......”


    賀章之眼神狹促,說道:“害怕了?你就這麽點膽子?”


    陸紜紜抿抿唇,漂亮的眼眸聚起了無奈,解釋道:“我這是怕給公子惹來麻煩。”


    賀章之喝著巧玉沏好的茶,笑而不語。


    巧玉見狀,調侃道:“這點子小事怎麽可能會給公子帶來麻煩呢,紜夫人你就放心吧,天塌了還有公子頂著呢。”


    賀章之瞪了她一眼,嚇得巧玉沒了聲音,賀良尋了個借口拉著她出去,躲在門外訓了她幾句。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賀章之潤了潤喉嚨,望著陸紜紜那張美貌動人的臉蛋兒,說道:“剛才巧玉說的話,也是我想說的,一個徐海喬而已,對我不會有什麽大麻煩的。隻是,你真的沒有使巧勁卸了徐姑娘的手臂嗎?”說到這裏,賀章之自己都笑出了聲,搖頭道:“看我真是迷糊了,你一個柔弱女子,怎麽可能。”


    陸紜紜喝了口茶,壓壓驚,她也沒有多心,壓根沒往自己身上多想,“也許真就應了公子說的話呢,徐姑娘可能得了怪病。”


    賀章之忍俊不禁,敲了敲她的腦袋,壓低了聲:“我那是唬人的話。”


    陸紜紜瞪圓了眼睛,她還以為徐薇薇得了“玻璃娃娃”的病,哪知道這是賀章之胡謅的,這人騙人的時候真是一點也不臉紅啊。


    賀章之裝作沒看懂她的表情,起身喊了聲:“巧玉,還不快進來伺候主子?”


    巧玉應道:“知道啦公子。”


    賀良掐了她一把,說道:“別以為公子對你有笑臉就忘記自己的身份啊,好好伺候紜夫人,別鬧事!”


    巧玉扮了個鬼臉:“知道了知道了,囉裏八嗦。”


    “這個死丫頭,要是你哥交代我,我才懶得管你。”


    “哼。”


    待巧玉進了房,賀章之也就離開了,去了另外的房間歇息,沒有了他的存在,陸紜紜也自在的多,她鬆了口氣,摸著肚子,說道:“巧玉,我有些餓了呢。”


    巧玉笑吟吟:“那奴婢去找下管家,問問後廚做好膳食了沒。”


    陸紜紜點了點頭,在巧玉沒注意到的時候,她的眸光不由得加深些許。


    看來這巧玉可不是一般的家生子,自己得和她好好相處下去。都怪自己沒仔細看那本書,隻大概看了下劇情,要不然也不會對巧玉的身份不了解。


    陸紜紜雙手捂臉,長歎一口氣,這次賀章之來洛州之行偽裝成商戶,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他是來辦大案,賀章之在朝中地位不高,但誰也不敢忽視他,畢竟他是擺在明麵上的太子心腹,是太子的左右手,所以賀章之這次來洛州,怕是有太子的手筆在其中。


    陸紜紜錘錘腦袋,雖然記不得詳細劇情,但書裏的陸紜紜是在迴靖州的路途上被山匪攔截並且殺害,那麽就說明賀章之這次來洛州的任務是完成了的,要不然也不會派人將陸紜紜帶迴靖州。


    這麽一想,陸紜紜揮散了心頭的迷霧,隻要自己在迴靖州的途中不死,這條炮灰命就能留住了!


    “紜夫人,後廚已經在做了,奴婢點的都是公子和夫人愛吃的菜呢。”巧玉跑過來邀功。


    陸紜紜皺了皺眉心,不是吧,自己等下還要和賀章之一起吃飯嗎?那...自己的大胃口豈不是瞞不住他了嗎!


    陸紜紜戰兢兢的等著賀章之一起用膳,就在天色布滿墨色時,賀良過來傳話,說是賀章之有事要忙,讓陸紜紜自己先用膳。


    陸紜紜一聽,按捺住喜色,裝著關心的模樣問了幾句話,就放賀良離開了。


    巧玉癟著嘴:“紜夫人別傷心,公子今日忙完了,明日一定會陪著夫人的!”


    陸紜紜保持假笑,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傷心了呀?


    “傳膳吧。”陸紜紜有些迫不及待的搓手,美食我來啦!


    賀章之聽完賀良的稟報,滿意地點點頭,特別是聽見陸紜紜對自己的關心,賀章之更是笑得俊秀如玉。


    賀良忍不住撇嘴,真不知道主子在想什麽,明明是自己不想過去和紜夫人一起用膳,現在又想要著紜夫人的關心,哎,頭疼啊...還好紜夫人沒讓主子失落,要不然今日是吃不了一頓安生飯了。


    *


    崔婧雁推開了家門,掛在手肘上的竹籃子冒著熱氣,隱隱還有一股肉香味,她小心翼翼地迴了自己的房間,插上門栓,打開了竹籃子上蓋著的粗布,一碗蒸好的腐乳肉香氣撲鼻,旁邊還放著兩個大饅頭,崔婧雁忍不住啃了一口,香的她露出笑容。至於家裏還餓著的親人,她壓根就沒想起來。


    這碗肉還是崔婧雁的竹馬給她留著的錢買來的,如果崔家沒倒,崔婧雁也許就和他成了親。


    崔婧雁神情有些哀傷,這碗肉放在以前她看都不會多看幾眼,可是現在卻宛若珍寶,哎,真是今非昔比。


    “還好自己不是真正的崔家人,要不然發配邊疆,我可受不了這個苦。”


    崔婧雁一邊吃著肉,一邊嘀咕著話:“那陸紜紜還是要感謝我的,要不是我給爹出了個主意,她現在也不可能去吃香的喝辣的,給人做妾總比在家裏受打罵要舒服吧。”她吃的有點噎,拍了拍胸口繼續說道:“說起來自己還是陸紜紜的大恩人呢,自己隻要暴露出她是崔家的女兒,現在肯定就被人抓起來了呢,說來說去,陸紜紜就是欠了我一個大恩情,改明兒一定要讓她還!”


    第6章 燒烤衝衝衝!(捉蟲) 徐海喬帶著……


    徐海喬帶著妹妹徐薇薇趕迴府的時候,他們麵色凝重,特別是徐薇薇還在小聲哭泣著,管家迎麵一看,心裏就犯起了嘀咕,乖乖,這無法無天的大姑娘哭的這麽傷心,還真是頭迴見啊。


    “管家,還愣著幹什麽,快請馮大夫來府裏給薇薇診治!”


    管家哈腰點頭,知道徐海喬在氣頭上,所以沒敢派下人去請馮大夫,一溜小跑,趕緊奔向了馮大夫的醫館。


    等徐夫人到了正廳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心肝正仰頭哭著,這可把徐夫人給嚇壞了,她心疼地拍著徐薇薇的後背,眼神不悅地質問著徐海喬,說道:“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你妹妹的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徐海喬歎了氣,向徐夫人解釋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徐夫人眯著眼睛,本就有些刻薄的麵相現在更顯的有幾分老相,她顧不得儀態,罵了句:“該死的下賤胚子,竟然敢傷害你妹妹,她人呢?你怎麽不一起帶迴來讓她認罪?”


    “我的親娘啊,現在是薇薇的病重要還是那個女子更重要?先診脈再說別的事情吧。賀章之和他的夫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徐海喬陰著臉,沉聲說道。


    徐夫人對這個女兒偏愛,是因為她和自己有五分像,所以難免在乎一些。她跟著徐陵從瓊州發展到洛州,心態上也自然有了變化,覺得徐陵這官肯定會越做越大,她一個正妻自然能享受到權勢的風光,就比如那些夫人對她的殷勤或者是別的官員送來的珍寶,無一不展現著這就是擁有權利的好處。


    徐夫人高高在上,她看不起一個根本不入流的商戶,聽著兒子對她的開解,徐夫人冷哼一聲,勢要給陸紜紜一個好看。


    馮大夫背著藥箱趕了過來,聽聞徐薇薇身上發生的事,眼神露出幾絲興味,徐海喬說的那種怪病,自己至今沒有遇見過一次,這讓馮大夫十分感興趣。他看著徐薇薇,然後拿出手帕,墊在了她的手腕處,剛觸手診脈,馮大夫心裏的興趣立馬消散,但生出了些許懼怕。


    馮大夫穩定心緒,笑著對徐夫人說道:“貴府大姑娘身體十分康健有力,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徐薇薇一聽,立馬露出笑容,從徐夫人懷裏鑽了出來,欣喜地問道:“真的嗎?那我為什麽會手臂脫臼啊?”


    馮大夫笑容不變,繼續胡謅道:“大姑娘可能是因為要長個子了,所以骨頭生脆,這很正常,多喝一些骨頭湯便是。”


    徐薇薇鬆了口氣,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窘態,雙手捂著臉,喚了一聲自己的丫鬟,吩咐她給自己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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