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的鳳澈勾唇一笑,“不然你以為本王會什麽都沒準備就來這種地方?”


    向晚看著這張陌生的臉,若不是因為說話的聲音是同一個人,還真是感覺不出來就是鳳澈。


    她嘿嘿一笑,手上蠢蠢欲動,“你確定這個玩意兒旁人真的看不出來?”


    說話間人已經湊上前去,那人皮麵具精湛得很,竟然果真看不到絲毫蛛絲馬跡,隻怕隻有用手摸才感覺得出來。


    鳳澈的眸光瞥過她抬起的手指,向晚頓時訕訕放下,沒有真的去摸,嘿嘿一笑道,“那走吧!”


    兩人一同下了馬車,那一頭,秦朝陽在聽到這邊的動靜之後才從馬車上下來。


    鳳澈緩緩往那邊走去,向晚急忙也跟上前去。


    他的姿態倒是做得像極了,籠著袖子,倒是個能屈能伸的。向晚扮起小廝來,那更是手到擒來,立刻點頭哈腰躬身在秦朝陽身前道,“爺,到地兒了,您看今晚是挑哪位姑娘呢?”


    秦朝陽看了她一眼,表麵功夫倒是做得十分到位,好似並不因為這句話有什麽波動,但是向晚分明看到他垂下的眼角抖了抖,顯然是被她的話給驚到了。


    迎麵紅樓裏的花娘看見了他們,遠遠的就已經迎了上來,揮著手帕笑道,“哎喲,這是哪位公子啊?眼生得很,不過排場大,媽媽喜歡得很!”


    秦朝陽目不斜視朝裏邁步,不得不說,秦朝陽這塊冰塊臉的確是像個貴公子,至少表麵上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成功提升了他的檔次。


    手臂被人撞了下,向晚迴過頭去,一眼便跟鳳澈的眸光對上,頓時一愣。


    這個時候,她可真是恨兩人之間的默契啊,居然隻一個眼神,她就了解了鳳澈的意思,可是要是不給……


    向晚磨蹭的從懷裏取出一張銀票往一旁的媽媽手裏一丟道,“媽媽,把你們樓裏漂亮的姑娘都叫過來,我家公子順心了,必定重重有賞!”


    花娘打開銀票一看,瞧見是一百兩頓時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好說好說,來,春花秋月,你們先帶幾位公子上去,媽媽這就去找姑娘!”


    說完,對著秦朝陽揮了一下帕子,扭著水蛇腰一路走了。


    花娘話音一落,旁側立刻就有兩個姑娘用了上來,纖腰細柳的,身材好到爆,還不斷的往秦朝陽懷裏鑽,向晚看著秦朝陽抖得不像樣子的眉梢,這才總算是知道為何鳳澈要扮個小廝了。


    “到底要做什麽?”向晚眼看著朝陽被那兩個姑娘一陣揩油的半拖半拉帶走,迴過頭來,湊近了鳳澈追問。


    “彈劾你的那名官員就在這家青樓之內,不過他私下裏會做些買賣,這次朝陽用了鹽商的名義聯係到他,這才約在這裏談生意。”


    “也就是說我們今天來的目的是找證據?”


    “不是。”鳳澈勾唇一笑,忽然抬眸盯著她的臉道,“我們要讓他明日上不了早朝,而且最好是鬧出點事情來,一旦他臭名遠揚,那彈劾你的折子自然就會被皇上厭棄,私造煉藥房一說皇上也會斟酌三分。”


    “這個好辦!那一會兒就看我的了!”


    攪和事兒,那是她的拿手好戲!怕就怕不鬧,若是要鬧,她鐵定讓那個人三天下不來床!


    還敢彈劾她?姑奶奶今兒就讓他嚐嚐彈劾的後果!


    跟了秦朝陽往裏走,一行人在一間看起來像是貴賓模樣的廂房門口站定。


    兩位姑娘敲了敲門,裏頭立刻就有人開門。


    是一位模樣挺水靈的姑娘,看到幾人立刻就側開了身子方便眾人進去,向晚一眼便看到房間中央的食桌旁坐了一個胖子。


    那胖子長得肥頭大耳,與其說是什麽官,更不如說是一個暴發戶,因為那氣質實在是太像了。


    秦朝陽進去之後,淡淡拱手道,“可是薛大人?”


    “是秦公子嗎?”


    瞧見朝陽點了點頭,那薛大富立刻迎上前來,請秦朝陽入座道,“大人不敢當,薛某在家排行老二,秦公子直接叫在下二哥就好!”


    朝陽淡淡頷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二哥請坐,有關於那一批私鹽的事情,不止二哥考慮得如何?”


    那薛大富眼睛都眯到一處了,看了周圍的幾名美女一眼,手一揚,立刻就有兩名美女湧了過去,坐進他的懷中,他立刻就笑嗬嗬的,“這事不急,既然請了秦公子來,那我們就邊聊邊說,美人作伴好談事兒,秦公子你說是不是?”


    朝陽難得的笑起來道,“二哥說得極是!”


    那薛大富立刻就朝一旁的春花秋月使了個眼色,兩個姑娘立刻就在朝陽身側做了下來,一個添酒一個夾菜,還不停的往他身上蹭。


    向晚在一旁看得實在是好笑,瞧見一旁的鳳澈眼觀鼻鼻觀心的,越發覺得朝陽是活受罪。


    “公子,小的來給您添酒。”


    向晚看了會兒熱鬧,樂夠了也就想起正事兒,急忙上前一步走到朝陽身側道,“公子,小的來給您添酒!”


    說罷,她取過一旁秋月放下的酒杯,故意朝朝陽邁了一大步,隔開幾乎坐進他懷裏的秋月。


    朝陽頓時朝她投來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分明似帶了感激,卻沒想到向晚一杯酒還沒倒完,一旁的秋月便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道,“哎呦,這位小哥莫不是也寂寞了?你家公子有我姐妹二人服侍就好,小哥若是坐不住了……”她與對麵的春花對視一眼,頓時用手帕掩嘴笑了起來道,“奴家再叫幾個姐妹來服侍小哥便是!”


    她姑娘說這話的時候,削如蔥根的手指就在她手臂上劃過,那陣陣馨香撲鼻而來,若是個男人,隻怕還真會心猿意馬。


    向晚嘿嘿一笑道,“瞧這位姑娘說得,小的是個粗人,哪兒受得了姐姐們這般如花似水的人兒,隻是小的平日伺候公子慣了,所以這會兒一刻離開公子便忍不住上前來,這純粹是習慣,習慣……”


    那秋月聽得她一陣猛誇,笑得越發甜了,聽了他後頭的話,頓時輕笑著揮了一下手帕道,“哎喲,瞧這小哥說的,你這會兒還想著伺候你家公子,莫不是待會兒……你還要在一旁守著不成?”


    這話一出,房間裏的眾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對麵的薛大富忽然就朝向晚擺了擺手道,“哎呀,主子們樂嗬,你一個小廝湊什麽熱鬧?閃一邊兒去!爺還有事兒跟你家公子談呢!”


    向晚聞言,佯作有些委屈,卻還是聽話的走到了一邊。


    那薛大富看了她一眼,忽然就眼神在她身上瞅了瞅,隨即道,“誒,既然你這麽閑不住,要不然來伺候爺吧!若是伺候好了,爺重重有賞!”


    向晚聞言,佯作一愣撇頭看了秦朝陽一樣,秦朝陽臉上頓時露出不耐神情道,“二哥讓你過去伺候是看得起你,還不快去!”


    向晚立刻恭敬的應了一聲,“是,公子。”


    她轉身走到薛大富身側去,因為她這會兒是男裝也不怕什麽事兒,她走過去後,那薛大富懷裏的一個姑娘立刻就站起身來,給她騰了個地兒,換了一邊伺候,向晚在薛大富身側站定,先是給他添了一杯酒,隨後道,“大人需要什麽菜?小的給你夾!”


    薛大富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了個圈兒,停在她白白嫩嫩的手上,忽然就道,“來,就要那道菜!”


    他手一指,指的正是自己左前方,向晚要夾起那道菜需得在他身前傾身。


    不過向晚看著薛大富眼珠子泛著一股銀光,即便對著她如今的男兒身份,眼神也沒好到哪兒去,也就不想讓他如願,直接就從他身後繞過來到那道菜的地方,夾好了菜再繞迴去。


    那薛大富看著她這個樣子,眸中露出一絲不悅,不過就在她伸手將夾好的菜放到他眼前的碟子上去的時候,那薛大富忽然就伸出自己肥油油的手,就去握向晚的手指,向晚急忙一避躲過,便隻聽得那薛大富對著秦朝陽道,“想不到秦公子府上的小廝如此水嫩,這清秀勁兒,好生讓人喜愛啊!”


    臥槽!這話聽得向晚直接黑臉,他眼下是個男人,他也喜愛?男女通殺啊?


    對麵的秦朝陽聞言,笑起來道,“二哥說的哪裏話,不過是個隨從而已,到底是個男人,能清秀到哪兒去?”


    他刻意加重了“男人”二字,那薛大富聞言卻絲毫不在意,反倒笑意更濃,“男人好啊,這麽清秀的男人,還真是少見,我就沒見過幾個……”


    話音落,一雙色迷迷的眸子又在向晚身上瞟,上上下下的打量,好似要將他看個遍!


    如果剛剛隻是懷疑,向晚這會兒已經幾乎是肯定了!


    真是沒想到,古代也有這樣的人!


    她原本還計劃著在這個男人食物裏麵下點藥,再來個催眠術讓他去出醜,這會兒卻忽然就改變了主意,既然這個肥豬不但陷害她,這會兒居然還打她身為一個“男人”的主意,那她就好好讓他知道,她向晚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他惹不起的!


    “哎呀,瞧大人說的!小向也沒見過像大人這麽平易近人的人,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來,小向再給爺添一杯!”


    她說罷,便要往他酒杯裏倒酒,卻又忽然驚了一下道,“哎呀,小的忘記了爺的酒還沒喝!”


    薛大富聞言,立刻就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喝了個幹淨,隨後將酒杯往桌上一放,指了指道,“來,倒,快倒!”


    向晚笑米米的倒酒的時候,那薛大富忽然就伸出手來把向晚手背一抹,頓時兩隻眼睛都眯了起來,“真滑……”


    向晚假裝不在意的收迴手,瞧見對麵的秦朝陽麵色有些冷,而就在他身後不遠的鳳澈依舊半垂著視線,也不知究竟是看到還是沒看到。


    “小的這雙做粗活兒的手,入不了大人的眼!”


    向晚說著的同時,又給他夾了一道菜道,“大人吃菜!”


    若說薛大富之前隻是見色起意,這會兒堪稱已經有些著迷了,瞧見向晚轉到他身後又去給他夾別的菜去了,他立刻就抬頭看向對麵的秦朝陽道,“秦公子啊,你這個隨從還真是十分合我心意……對了,你剛剛說的咱倆合作的事兒是吧?其實,我對秦公子是真的相當滿意,秦公子一表人才,又講信用,這貨賣給你,我放心!隻不過……”他故意頓下,嘿嘿一笑。


    朝陽挑了挑眉,“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這批貨啊,實在是搶手,那李家二郎甚至都出了這個數……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說到這裏,他又拿眼睛往向晚身上瞟了一眼,立即露出一個色迷迷的表情。


    朝陽假裝聽不懂他的意思,故作一凝,“二哥的意思是?”


    “要不然這樣吧!”薛大富開了口,“既然是請秦公子來了這裏,自然是希望秦公子玩兒個盡興!今兒晚上,秦公子一切的消費我包了,隻不過吧,你這個隨從實在是合我心意,若不然,你將他借給我一晚……明兒個吧,保證錢到貨到,怎麽樣?”


    “這……”朝陽似乎是有些被驚到了,看了向晚一眼。向晚心思早已將這個薛大富罵了個半死,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朝陽似乎是有些為難,那薛大富見狀,立刻就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直接往向晚手裏一塞道,“來,小向啊,你去跟你家公子說說,若是你伺候好了爺,爺有的是錢!”


    那屋內的姑娘們看見那金子,眼睛都睜大了,頓時就圍了過來往薛大富懷裏鑽,“哎呀,大人,您不能有了小向就忘我我們姐妹啊!”


    “是啊……大人!就讓我們姐妹也來服侍你好不好?”


    “哎呀,去去去!”那薛大富此刻竟然就直接揮了揮手將懷裏的姑娘推開,隨後看著向晚道,“小向,快去跟你家公子說!”


    向晚假意有些被嚇到,但看了手裏的金子一眼,又似有些動容,以至於遲遲拿不定主意。


    那薛大富見狀又掏出一錠金子往她手裏一塞,“怎麽樣啊?”


    向晚抬起頭來,臉色立刻就變得有些興奮又透著為難,看了一旁的秦朝陽一眼。


    這眼神,不就是同意麽!


    那薛大富頓時歡喜得不得了,看向對麵的秦朝陽道,“秦公子,這你可沒話說了吧?”


    秦朝陽笑了一笑,沒說什麽,隻緩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說什麽,那就算這樁生意談成了,與大人合作愉快!”


    他端起酒杯,薛大富也是高興,跟他碰了個杯喝完之後,立刻就要來拉向晚。


    向晚頓時身子避開,看了一眼四周道,“大人,這場合……”


    薛大富頓時了然一笑,立刻就站起身來,“走,咱們換間房!”


    向晚弓著身子應下,卻避開他的手道,“大人先去,容小宋先與公子說幾句話。”


    那薛大富聞言,了然一笑,叮囑了一聲“快點”,這才興奮的走了出去。


    薛大富一走,秦朝陽的目光頓時落在向晚身上,臉色有些難看。


    向晚隻瞥了他一眼,便看向他身後的鳳澈。


    鳳澈這會兒也抬起頭,看了向晚一眼,那眸光著實深諳難懂。


    向晚假意與朝陽告個辭,往外走的時候經過鳳澈身邊,朝他深看了一眼,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就要過去,卻忽然腕上一緊,是鳳澈扣住了她的手腕,壓低聲音道,“你不用去,若當真要治他,有的是法子。”


    向晚看了他一眼,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安啦,我有分寸,你放心!”


    見鳳澈分明還是有幾分不放心的樣子,向晚湊上前來,輕聲道,“剛剛我已經放過藥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鳳澈深看了她一眼,沒動,向晚直接便掙脫開他的手,往前走去。


    隔壁廂房,向晚開門的時候,薛大富已經在裏麵褪下外衫等好了,看見他進來,立刻嘿嘿一笑,“小向啊,來,到本官身前來!”


    向晚故做一份嬌羞姿態,看著薛大富道,“大人威武,正是小向喜歡的類型,隻是不知大人是如何看出小向也喜好男風的?”


    那薛大富一聽他居然也好這口,頓時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原來你也好這口?那正好,嘿嘿……小向啊,你放心,大人會好好疼你的!”


    他上前來欲抱向晚,向晚故意再次躲開身子道,“大人別急啊!怎麽說這也是小向第一次與男人共處,小向有點緊張,不若大人先陪我喝幾杯,壯壯膽,咱們再來?”


    到底是女扮男裝細皮嫩肉,那薛大富一陣心猿意馬,聞言哪裏還說得出拒絕的話,立刻就應道,“好!那爺就陪你喝幾杯!”


    手再次在向晚滑溜溜的手背上劃過,薛大富這才去取酒壺。


    向晚卻直接先一步將酒壺接了過去,笑道,“大人,小向服侍你!”


    向晚直接在心裏把自己的聲音惡寒了一把,趁著薛大富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的時候,用手指沾了藥粉往他被子裏倒酒的同時故意讓酒液流過手指,然後笑意盈盈將被子遞上。


    那薛大富半點沒有擦肩,直接就把酒液喝了個幹淨,向晚一杯接一杯,一共喝了五杯,那薛大富這才醉眼朦朧,看著眼前晃動的向晚身影,伸出手來摸了摸,沒摸到,兀自嘀咕道,“怎麽就這麽幾杯……好像就醉了?”


    “大人,你這才喝幾杯啊,再來喝啊!”


    向晚故意遞出酒杯,薛大富相接,卻沒接到,一下子就從位置上栽下去,掉地上了。


    “大人?大人……”


    睡得恨死,叫都叫不醒!


    向晚直接便丟下酒杯,一腳揣在他彪悍的腰上,肉太多,死胖子居然沒有半點反應!


    這樣子更好!


    向晚直接將桌子移了個位置,擋住了他的身體,又從他懷裏摸了摸,果然掏出好幾釘金子。


    她拿了一錠,直接就走到門口,打開門,喚住剛巧經過的一名姑娘道,“煩勞姐姐,去取些繩子來……”


    那姑娘聞言一愣,瞧見金子,立刻喜笑顏開,連連答應,“好的,小哥等著!”


    說罷欲走,卻又轉身看了向晚一眼,頗有深意的拋了個媚眼過來,掩唇輕笑一聲,“原來小哥喜歡這個……”


    向晚也不解釋,等繩子取來,她直接就走到薛大富身前,把他外衣都扒了,然後用繩子給他捆綁起來,拖到床腳下已經是累得她滿頭大汗。


    不過這還沒完。


    向晚又從櫃子裏翻找出一些女裝還有姑娘用的胭脂水粉,給他塗了個大紅臉之後,又將女裝給他穿好,還在他頭上綁了女兒家的辮子,然後便蹲在他麵前,看他睡得比死豬還沉的樣子,從手心裏摸出一根銀針出來,往他周身幾處穴道點過,然後緩緩道,“薛大富,聽得見我說話嗎?”


    昏睡中的薛大富似乎沒反應,不過一動不動的身體下,手指卻輕輕動了動。


    向晚隨即拿出一塊手帕往他手裏一塞道,“拿穩了……”


    果見薛大富的手指有了力氣,向晚勾了勾唇,繼續用了緩和的聲音道,“你現在起來……這件樓裏的姑娘都不認識你,想你薛爺是什麽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可是這些女人卻有眼不識泰山,你出去轉一圈兒,讓他們瞧瞧你薛爺是何人!然後再迴來,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裏睡一覺。記得……你隻能聽見我說的話,等迴來之後醒來,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你都會忘記,聽明白了嗎?”


    向晚側開身子,“好……現在可以坐起來了。”


    原本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薛大富果然就突然坐了起來。


    看著他那一身的裝束,向晚其實很想笑,但這會兒不是笑的時候,便隻好憋住了。


    “好,出去吧。記得往人多的地方走,走完了整間樓你再迴來。”


    眼睜睜看著薛大富打開門走了出去,向晚立刻就跟上前,偷偷從他身側鑽出,直接就往隔壁房間一鑽,瞧見裏頭的朝陽和鳳澈,她急忙一左一右,一邊拉住一個道,“快走,這會兒若是再不走,等一下就走不了了!”


    秦朝陽尚不知發生何事,有些錯愕,鳳澈倒是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確定她安然無恙,這才詢問道,“怎麽了?”


    向晚憋住笑,直接拉著他們倆,“哎呀別問了!出去就是了!”


    說完便推了秦朝陽一下,示意他先走!


    秦朝陽隻好走在前麵開了門,才一打開門呢,便聽到樓下大堂沸沸揚揚的聲音,並非剛剛進來時那些姑娘與客人調笑的聲音,他微微凝眉,疑惑的往前走幾步,直到出了拐角,這才一眼看到樓下那讓人啼笑皆非的場麵。


    原本頭發束得好好的薛大富,此刻頭上綁著三個滑稽的辮子,臉上塗得通紅,嘴唇塗成美人嘴,穿著一身女裝,卻因為人太肥扣不上,露出了肥油油的肚子,而肚子上偏偏還有繩子綁著,一時又不由得讓人曖昧的想到什麽。


    臉上脖子上有很多口紅印,眼睛是睜著的,卻不停的在大堂內走,於是一群看好戲的人便跟了他一路。


    鳳澈一眼瞧見樓下的情形,神色頓了頓,隨即看了身後的向晚一眼。向晚從他身後上前,一眼便瞧見了棠下的神情,已經笑到要抽氣。她伸出手來拉著他的袖袍一邊穩住身子,一邊上氣不接下氣道,“怎麽樣?這樣的動靜足夠驚天地泣鬼神了吧?明天絕對是頭條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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