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嚇得唐瑤手軟的握不住毛筆,她當然沒敢試,而且當時腎上腺素分泌的可能比較旺盛,她不知道誰給她的狗膽,她一把扔了毛筆,抱住他對他說:“大好春光幹嘛浪費在這些酸腐的事上?你說是吧?”接著把他辦了......


    生命在於運動,生命不止,運動不止。


    她現在又覺得皇後恨她不是沒有理由的,整個宮裏估計就她一個能把皇上辦了的。


    穿越到的這個地方的宮規和她知道的後世的那些朝代的宮規相比,不算那麽嚴格,沒有皇上必須初一十五去皇後宮中過夜的製度,也不常聽說雨露均沾這種說法。


    所以,不管皇後的打臉虐渣進行到哪一步了,現狀是,李奕要麽出宮去玩,歇在宮外,要麽歇在書房,要麽在冰泉宮。


    唐瑤表示的地位還是穩的。


    但她的存在對皇後是一種威脅,皇後不可能放過她,早晚會把她除之而後快。


    不過現在看來,她和皇後五五平局,皇後有權,她有寵,皇後知道前世發生什麽,她看過書。


    如果一直固著寵,她就不會占下風。


    但固寵不是嘴上說說那麽容易,實際還得花番功夫,而且還要有大勢在,所謂大勢,便是眼前的朝政之勢。


    李奕十二歲登基,太後垂簾聽政,大肆提拔母家外戚,還把侄女寧詩歆嫁給李奕做皇後,就是原書中的女主。


    說來作者也是親媽,給女主安排了那麽強大的家世,但太強大了,反而適得其反,太後和皇後的爹寧尚書令,簡直把皇權架空了。


    李奕戒備寧尚書令,娶皇後已經是不得已,哪還會真心對皇後?


    帝後大婚不滿一年,李奕就把唐瑤兒接進宮,封其為貴妃,之後六宮如虛置,獨寵貴妃一人。


    一入宮就封四夫人之首的貴妃,國之副後,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太後肯定很不滿,但卻沒有說什麽。


    李奕獨寵唐瑤兒,多半是因為她的家世,說起來李奕除了是原主的男人以外,還是她表哥......


    唐瑤兒的母親是長公主,李奕的姑母,李奕要用唐瑤兒的父親,當朝顯貴,敬國公唐策。


    而且,寵得是李氏宗親,即使太後,也不敢說什麽。


    皇後重生後打臉女配,虐渣男,讓李奕又愛上她,唐瑤覺得和皇後做的一件事是分不開的,說服寧尚書令歸隱。


    寧尚書令歸隱,替李奕解決了心腹大患,李奕能不對她好些?


    不過以皇後那腦子還能說服她位高權重的爹歸隱,也是不易,尤其皇後未出閣時,他爹並不在意她。原書作者為了增強女主人生的戲劇性,讓女主在本家過的挺慘,娘無能,爹不愛,姨娘和庶女當道。真想不通這樣的女主是怎麽說服她爹歸隱的。


    第3章 皇上更艱難


    唐瑤起身,讓人把躺椅收了,工人們漸漸開始活動,修建枝丫、打掃庭院、後殿有人去洗衣服和準備晚上吃的食材。


    比起在偏殿中學習,唐瑤更喜歡看大家活動的一幕,她覺得鮮活,有人氣兒,但現在有個不得不做的事。


    她進殿,對夏荷和秋月道:“你們兩個守在外麵,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也不要讓別人進來。”


    夏荷和秋月稱:“是,貴妃娘娘。”


    唐瑤關上門,也關上窗,去抽屜中取出原主的手稿和練字的白紙,將白紙用鎮紙壓好,自己研磨,握筆,蘸墨,低頭寫字,臨摹原主的字跡。


    她想學會原主的字體,雖然她沒有把握能寫個十成十的像,但是像一點她暴露的機會就小一點。她在現代沒寫過毛筆字,所以基本上是從頭開始練,有點難,練了一個月,有些微成效。


    她不能寫太久,即使把自己關房間裏一會兒,也會有人注意到,皇後、太後和她們背後的寧家在宮中安插了太多眼線,她不敢保證自己宮中沒有,如果有,自己每天都一個人在殿中待一會兒這種事,她們一定會上報。


    如果不是不會寫毛筆字有暴露自己不是本人的風險,她不會冒這個險。


    臨了一張紙,殿門突然被叩響,唐瑤趕緊把筆、宣紙和原主的手稿收起,端坐在書桌前,“進來。”


    夏荷還沒進門,先道:“娘娘,德祥公公來了。”


    德祥,先帝身旁的總管大太監,李奕登基時年齡小,太後命他留在李奕身邊繼續伺候,唐瑤聽說他才五十出頭,但今日一見,看著七八十都有。


    德祥公公給唐瑤請安。


    唐瑤連忙起身笑道:“德祥公公免禮,勞煩往冰泉宮跑一趟,可是皇上有什麽吩咐?”便是她是主子他是奴才,唐瑤也不敢怠慢他,對他說話間多有恭敬。


    原德祥是看不上唐瑤的,他自先帝起就開始伺候,見過妖媚禍君的女子,雖臉上笑盈盈的伺候,心裏是鄙夷的。唐貴妃卻是他見過的這麽多寵妃裏,第一個對茶顏悅色、毫不高高在上的。


    他是個閹人,位再高也是個奴才,先帝時得勢的寵妃哪個將他放在眼裏?都是主子對奴才的趾高氣揚,唐貴妃還是個這麽年輕的女子,又為長公主所出,血脈高貴,卻能對他這般,他心裏漸漸升出一股敬意。


    德祥迴道:“迴娘娘話,皇上交代奴才給您說聲,晚上在冰泉宮就寢。”


    德祥來時唐瑤就猜到他要說這個,算算他兩天沒進後宮,年輕人火氣大,八成又是瀉火來了。


    “本宮知曉了,皇上還有其他囑咐?”


    德祥搖了搖頭,道:“皇上沒別的交代奴才了,前頭還要人伺候,奴才先告退了。”


    “本宮的不是,公公來一趟還沒用上一口茶。”人情該做到還要做到,唐瑤忙讓人上茶。


    德祥心裏熨帖,推脫不用,說皇上離不得他,他不久留了,唐瑤隻好對夏荷道:“夏荷,送送公公。”


    夏荷笑著扶德祥出去,末了塞他手下一個荷包。


    德祥掂量掂量,還挺沉。


    夏荷:“公公慢走。”


    德祥忙對夏荷道:“夏荷姑娘,皇上今日心情......”他愁著臉搖搖頭,:“你囑咐點娘娘,”他眼睛向上抬,意有所指,又歎道:“莫提,安寧才是。”


    宮中有的人用送紅包,有的人不用送紅包,有的紅包收得,有的紅包收不得,唐貴妃是後者,於他是前者,她位尊寵固,即使不做什麽,下人們也願意往她麵前跑孝敬她,但她有賞賜,下人自然會多孝敬她點,肥差誰不願意做?給皇上跑那麽多次腿,隻在冰泉宮最痛快!


    但德祥原本是太後的人,本他就是被太後差遣去照顧皇上的,所以他在這宮門前不敢對夏荷多說。


    隻是這宮裏誰不貪吃?再者,太後活得長還是皇上活得長?


    夏荷迴去將德祥的話一字不差的稟報給唐瑤。


    唐瑤暗疇他心情不好......


    古代和現代差別最大的一點是,皇上若心情不好,他過來時整個宮都緊張,可現代男朋友或老公心情不好時,唐瑤管他呢。


    實際上唐瑤現在也不緊張,隻是夏荷和秋月看起來比較緊張。


    唐瑤想德祥說的那句話什麽意思,往天上看,宮裏比她還大的就那幾個,皇上,太後,皇後,總不會是他自己,猛地注意到“安寧”兩字,唐瑤心中了然。


    太後姓寧,皇後也姓寧,前朝能影響到皇上的隻寧家和寧太後。


    太後臨朝在以往曆史上少見,也看得出大武對女子能不能參政這種說法比較曖昧,約束不嚴。


    後宮的女子可能在皇上麵前談一句政,也可能不談,唐瑤不會提。


    李奕沒實權還給他提這些,那不是添堵嗎?


    今晚李奕來,她隻要不提皇後就好了,她本身也不會提皇後。


    李奕如果來這裏用膳並安寢,德祥公公就會說在這邊傳膳,但他隻說了安寢,那說明李奕用過晚膳後過來,純來睡覺的。


    唐瑤心想舒服了,不用給他報菜名了,抱那一長串菜名,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呢。


    ......


    德祥前腳出冰泉宮,皇後後腳就得了到消息。


    哼,又要歇那個女人宮裏去了,那女人若真是她表麵的無害,能在宮中穩坐貴妃之位那麽多年,又把自己踢掉後榮登後位嗎?


    真想把她臉上的麵具撕下來讓他看看他寵了那麽多年的人是什麽人?真正一心為他的隻有自己罷了。


    不過這輩子她也不為他了,重生一趟想開了,既然討不了他的恩寵,那就握好手中的權,行該行的事。


    隻是,皇上仍常去找狐狸精唐瑤兒,到底讓她不痛快。


    ......


    冰泉宮主道到正殿燈火通明,從水麵上映到水麵下,獨特的景致有些迎人歸來的溫馨意味。


    正殿裏也點了許多燈,燈罩照著有些昏黃,但從窗台到格子間到偏殿,幾處風雅的地方順著意趣放了不同造型的燈,蓮花琉璃的、鎏金銅漏的、細木娟紗的,將房間的氣氛調的溫馨而不失華麗。


    李奕自小養尊處優,喜奢侈華貴,這樣布置更順他心意,唐瑤不支持驕奢行為,她以後也許會建議李奕低調一點,如果她的位置能一直穩的話,但現在不會,現在不能做一個長舌婦,讓別人改掉自己一直以來的習慣,按自己的喜好生活。


    夏荷帶著小宮女重新擺置花瓶花卉,而後又為它它們灑水,讓整個房間看著幹淨清爽,煥然一新。


    唐瑤喜歡在書桌旁放一盆小綠植,不是什麽名貴的品種,看著卻很精神,生命力旺盛,她喜歡這樣的綠植,每每都讓她心情很好。


    灑完水後,青綠的葉子掛著水珠,蔥翠鮮嫩。


    秋月伺候著唐瑤去沐浴。


    唐瑤不慣用這裏的香脂香粉,但原主身上似乎有著淡淡的體香,她出來時嗅到過,時間久了習慣了就嗅不出來了,不過沒當換上洗幹淨的衣服或者浴衣時,還能聞到那股淡香味兒。


    她換上衣服出來,這個朝代慣穿襦裙,連睡衣都做抹胸襦裙式的,桑蠶絲材質,親膚滑亮,穿上顯得高貴典雅又不失性感,尤其原主身材豐腴,沒有一點小家碧玉,到符合了貴妃兩個字,貴不可言,這是真正的有女人味兒的女人,會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她坐在偏殿的梳妝台前,用玉簪挽發,這次用的不是翠玉,而是通體血紅的赤玉,白衣黑發間加這麽一點顏色,更有妖豔的意味了。


    剛挽好發便聽夏荷和秋月道:“奴婢給皇上請安。”


    她轉頭,才發現李奕到她麵前了。


    李奕看唐瑤一眼,這一眼把她從上看到下,然後瞥了下頭,對夏荷和秋月道:“出去。”


    夏荷和秋月行禮退下。


    偏殿裏本就夏荷、秋月、唐瑤三人,夏荷和秋月退下後,就剩唐瑤和李奕了。


    唐瑤觀他臉色,發現他確實有點點陰沉,她俯身行了個禮,輕聲道:“突然就來了,嚇臣妾一跳,怎麽不著人通報聲?”聲音柔軟,像是嬌嬌的埋怨又像是隻在說尋常話。


    李奕一屁股坐在她原本做的高木凳上,身後握住她的手腕,拉她讓她坐到他腿上,抱住她。


    來這裏一月,唐瑤已經十分清楚李奕喜歡被人坐大腿。


    他將頭探到她發間一嗅,輕聲問:“都幹什麽了?”他的聲音介於成熟的男人和青年之間,這會兒帶著繾綣,說的不太清,卻性感,更有味兒。


    第4章 皇上更艱難


    “沒幹什麽呀。”她尾音婉轉綿長,脈脈多情,低眸看向他下頜,眸光流轉間醉人心魄。伸手勾起李奕的發,手指順著他的發尾滑到他耳後,食指、中指、無名指的指腹在她耳際和側頸旋轉按動,指腹柔軟,用力適中,李奕感到十分舒服,越發往她手的方向靠。


    “沒幹什麽,把自己關到房裏,讓侍婢站在外麵,嗯?”他聲音又低又輕,有些寵溺。


    唐瑤看向他的臉,額頭線條圓潤飽滿,劍眉星目,眼神深邃,鼻梁挺直,唇部飽滿微微翹起,很性感,摸上去會非常柔軟。這樣的男人用寵溺的聲音對人說話,抵抗力低的人怕是要激動地心跳出嗓子眼。


    但唐瑤的注意力都在他那句問話了。


    德祥來的不巧,讓德祥看到了,德祥迴稟他了。不知道該感謝德祥給她找存在感,還是該怪德祥什麽事都吐。但隻要沒讓李奕親眼看見自己在臨摹原主的字跡,事就不算大,不足以讓她亂分寸。


    唐瑤悠哉道:“皇上猜猜臣妾在房裏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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