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歌看著胡靈靈,可惜,她的話還沒說完。


    這時,隻見一批錦衣衛朝著院落而來,手上拿著長劍,一副想要搜查人犯的感覺。


    “你們想做什麽?這裏是鎮王府。”蘇淺歌沉聲說著。


    她看著他們將院落圍了起來,她心裏有著不祥的預感。


    “當然是來抓你。”這時,一道嬌滴的聲音響起妗。


    蘇淺歌抬眸一眼,隻見此女穿著一身白衣,款款而來,那抹身影,卻是很熟悉,她腦海裏浮現著一幕。


    那天,在七怪的總壇,那個死在床上的女人,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跬。


    “朱仙仙?”她驚訝,當時莫名消失的人,居然複活了?


    她不相信世上有複活這一說,但借屍還魂,未曾不可,但此人,卻連臉麵都一樣,讓她驚訝萬分。


    “許久不見,五小姐可還好?這生活,倒是不錯。”朱仙仙一身白衣,神似仙女般,朱唇緊抿著。


    蘇淺歌有些疑惑,卻沒有表現出來。


    胡靈靈則恐懼的看著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蘇淺歌的身後,雙眸帶著慌亂,好似她與朱仙仙原本便相識。


    “還好。”蘇淺歌淡然。


    朱仙仙當時,如何從東影的眼皮底下逃離的?依她所見,東影的武功極高,極少有人能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走。


    當時,明明朱仙仙已死,可此時,活生生的站在這裏,未免太…


    “五小姐,請。”朱仙仙伸手邀請著,蘇淺歌也不矯情。


    “行。”


    胡靈靈卻也被帶走,與蘇淺歌一並離去。


    整個鎮王府,如同一座空殼,無人阻止著她們離開,好象這裏,任由著別人自由進出。


    某一處別苑中,一位男子隨風而站,眺望著不遠處的黃昏。


    “主子,五小姐去了太子府。”這時,東影閃身,出現在他的身後。


    南宮熠辰神情未變,眸光淡定,卻閃著厲光。


    他站在此地,已經兩個時辰,眺望著不知名的地方,好似那裏,有著他心底的歸宿。


    “嗯。”


    東影疑惑,跟著南宮熠辰這麽多年,他待事淡定,但遇上蘇淺歌的事,他向來是放在心上,不似此刻,如此…不放在眼裏。


    “主子,你不擔心?”東影還是沉不住氣。


    “她,有她的想法。”他的女人,需要走的路太長,再者,蘇淺歌既然決定,無人能左右她的心思。


    她向來不是個吃虧的女人,既然主動去了太子府,相信她已經有對策了。


    東影不再多問,但卻還是站在南宮熠辰的身後。


    半晌後,青木歸來,連同鳳九天,歐軒影等人,都隨後而至。


    “墨亦景太放肆了。”歐軒影抱打不平,不僅在他們的府上安排了眼線,更在宮中,參了他爹一本。


    此時,歐府,也陷進了危險之中。


    “他,向來如此。”鳳九天輕哼著,顯然是覺得歐軒影沒看透情況。


    南宮熠辰一直不作聲,半晌後,青木則開口。


    “世子,已查明郡主所中之毒,是來自東晉朝皇族。”青木這一次,迴了東晉朝,根據南宮熠辰所提供的線索,果然,居然在東晉朝皇族中,找到了毒源。


    他件事,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胡靈靈,是捧著東晉朝之命,前往淩封國。


    她雖然頭腦簡單,卻並未背叛東晉朝,卻被對方先下手為強,此事,足證明,東晉朝為了達到野心,不惜一切手段。


    “嗯?”南宮熠辰疑惑。


    “正如世子所想。”青木繼續說著。


    他身為蘇淺歌身邊的人,原本可不接受南宮熠辰的調遣。但他對東晉朝的熟悉,堪比任何人,為此,他還是走了一趟。


    如今,他帶來的使者,都歸蘇淺歌所有,而蘇淺歌並非東晉朝之人,而他們也脫離皇族,成為了獨立的個體。


    “而前皇後所中之毒,正是此毒,無藥可救。”青木繼續說著。


    南宮熠辰渾身一怔,好象渾身觸了電一樣。


    前皇後,正是南宮熠辰的母妃,那年,他離開了東晉朝,成為了淩封國的質子!那時,他們這一別,卻是一世。


    “你確定她真死了?”南宮熠辰像在自問,又好象在問著青木。


    青木不解的看著南宮熠辰,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問。


    “自然是。”青木不敢怠慢。


    南宮熠辰卻是一陣沉默,隨後轉身,離去。


    鳳九天想說什麽,但嘴唇微動,卻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深深看著南宮熠辰離去的方向,他腦海裏浮現著蘇淺歌的舉動。


    為何南宮熠辰與蘇淺歌會如此奇怪,都在調查關於前皇後死亡一事,難道…她還活著?


    這種想法,在他的腦海浮現,讓他不


    由得打個寒戰,若真是如此,那麽,當年到底發生何事,是否與最近奇怪的事有關?


    書房內,南宮熠辰雙手負身後,站在一副畫前,此事,在燈光下,泛著黃色,顯然曆年已久,但畫上女人神態,卻是清晰如舊。


    “你可還活著?”他的聲音,在哽咽。


    那日,他清楚看到她出現在麵前,那幕然迴首的瞬間,那淡定一笑,可他卻又有些否定。


    十多年過去了,若她還活著!她的神態,為何沒變。


    當年,到底發生何事?為何他調查此事,卻無線索?南宮熠辰緊握著拳頭。


    “辰兒。”這時,書房的門緩緩開啟,一道白影走了進來。


    燈光下,她的身影那麽真實。


    南宮熠辰聽著熟悉的聲音,緩緩迴頭,隻見她站在身後,雙眸款款盯著他,眼底卻是溫柔之意。


    “母妃,可真是你?”南宮熠辰的聲音在顫抖,看著進來的身影。


    她沒有說話,而是站在他的麵前。


    南宮熠辰神情變得猙獰,他衝上前,用力掐著她的脖子:“說,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冒充她?”


    女人大吃一驚,雙眸恐懼的看著南宮熠辰。


    “辰兒,是我。”她的聲音,緩緩傳來,像催眠曲一般,令他的手鬆開/


    空氣中,拂起一陣清風,南宮熠辰猛然清醒,卻發展現自己獨自站在書房中,裏麵什麽都沒有。


    “有剌客。”這時,東影的聲音響起。


    南宮熠辰衝出書房,隻見外麵暗衛早已現身,可惜,卻沒有捉到任何人,好象那道身影,突然出現,卻突然消失。


    “不用追了。”南宮熠辰站在風中。


    他們一愣,卻沒有再繼續追著。


    南宮熠辰轉身,迴到書房,把自己關起來,他伸出手,看著自己指尖的黑色,她的身上居然抹了毒粉。


    “你到底是何人?”他沉聲說著,使出內力,將毒逼出來。


    鮮血,順著他的指尖,緩緩滴落。


    是夜,蘇淺歌被帶進了太子府。


    此次,是她第三次來到此,一點都不陌生,仿佛她是前來做客,而不是被抓到此地審問。


    “不知太子請我前來,所謂何事?”蘇淺歌大膽上前,不請自坐。


    她坐在那,端起清茶,喝了一口,又吃著點心。


    不能否認,古代的茶點,真的很美味。


    “太子,此女甚是大膽,居然敢無視您的存在,依我所見,既然遲早是您的人,不如早已成事,免得夜長夢多。”朱仙仙倒不在意,上前與墨亦景調侃。


    墨亦景伸手,將她擁入懷裏,指尖梳著她的長發。


    蘇淺歌聽聞,連眉頭都不曾一蹙,眼眸未抬,依然淡定坐在那,直到吃飽喝足。


    “太子,請我來看戲,不如來點重口味的,這樣看著,多沒意思。”


    “…”


    朱仙仙看著蘇淺歌,她神態未變,情緒淡定。


    “帶上來。”墨亦景端茶抿口。


    侍衛聽聞,連忙將人給帶了上來。


    蘇淺歌抬眸,隻見妍兒渾身是血,被拖了上來,看樣子,現在已經奄奄一息。


    “妍兒。”她站起身,卻被侍衛擋住。


    妍兒聽到蘇淺歌的聲音,她緩緩抬頭,額頭的鮮血滴下來,順著她的臉頰,緩緩而下。


    她的嘴唇微微一動:“小…小姐。”


    淚水忍不住滴落,她想叫蘇淺歌別擔心,可惜,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此時,妍兒覺得自己是蘇淺歌的累贅。


    “墨亦景,你連個丫頭都不放過?有什麽事衝著我來,但若她有性命危險,我定然會讓你陪葬。”蘇淺歌氣憤站起身。


    她控製著情緒,可惜,卻控製不了自己的舉動。


    墨亦景何時,把妍兒帶走,她居然完全不知道。


    “蘇淺歌,現在還敢威脅本宮?識趣點,就低頭,向本宮認錯,或許,本宮大發茲悲。”墨亦景不慌不亂,推開朱仙仙,走向她。


    看著蘇淺歌慌亂的模樣,他倒覺得很有趣。


    在他眼裏,奴婢都是賤命。但蘇淺歌居然真如此嗬護著那個叫妍兒的丫頭,倒讓他吃驚。


    “墨亦景,放了她。”她幾乎是咬著牙根說的。


    可惜,墨亦景不單不聽,他反而轉身,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匕首,將匕首朝著妍兒狠狠剌去.


    “啊…”妍兒抬頭,失聲尖叫著。


    匕首剌中她的手臂,卻沒抽出來,而是順著她的皮肉,不斷往下切,隻見鮮血如水般湧了出來,眼看著她的手臂就要被廢掉,皮肉與骨頭分離開。


    “墨亦景。”蘇淺歌快要瘋掉。


    朱仙仙上前,扣著蘇淺歌的手臂,讓她親眼看著墨亦景手中的匕首朝著妍兒的腹部


    剌去…


    ps: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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