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歌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妍兒哄好,讓她迴房睡個安穩覺,但她的心裏,卻澎湃不已。


    為何蘇淺歌會有殺母之仇?這件事,她完全沒有任何印象,還是蘇淺歌自己把這些全部屏蔽掉了?


    越想越不對勁,她決定去一趟琉璃閣妗。


    今日,蘇府很安靜。


    蘇正雄一直昏迷不省人事,府內所有人都忐忑不安,奴才們想另謀生路。


    琉璃閣,她遠遠看到蔣青青與嬤嬤坐在那,嬤嬤站著布菜,蔣青青悠閑的喝著清粥,看似心情不錯。


    “姨娘,今日好心情啊。”蘇淺歌抬步進去,守在外麵的家丁,也不敢再擋她。


    自從蘇淺歌與南宮熠辰訂婚後,蘇淺歌在蘇家的地位,大大的提高,原在下人們眼裏連豬狗都不如的五小姐,如今卻是尊貴無比。


    “啪。”湯匙掉在碗裏,蔣青青抬頭,看著蘇淺歌跬。


    她光明正大上前,坐在那裏,翹著二郎腿,不客氣的拿起點心咬了一口。


    蔣青青不悅看著她,卻什麽都沒敢言。


    上次,蘇淺歌抓著她的把柄,不僅現在能掐著自己的死穴,還可以運用,讓自己到時在淩封國,身敗名裂。


    “來了?嬤嬤,添個碗。”蔣青青吩咐著,卻有意將嬤嬤支開。


    不為別的,她與蘇淺歌之間所說的話,不適於第三人知道。


    蘇淺歌手撐在桌前,一副很隨意的模樣,輕風將她的秀發拂亂,她指尖輕輕敲著桌麵。


    “姨娘,你認識我娘嗎?”似無意的問話,卻讓蔣青青白了臉。


    她神態不自然,抿著嘴喝了口粥,拿著手帕擦拭著嘴唇,優雅一笑:“不算認識,但有數麵之緣。”


    蘇淺歌換個姿勢坐著:“我娘的畫像,有嗎?”


    蔣青青沒料到蘇淺歌會這樣問,她有些驚訝,卻不明白蘇淺歌到底要做什麽。


    “身為兒女,卻連親娘長何模樣都不知,做為女人,很不合格!偶爾,羨慕姨娘與你的女兒,能承歡膝下。”蘇淺歌長歎口氣。


    她說著,都佩服自己學會裝了。


    蔣青青表麵功夫做得很好,但蘇淺歌卻沒錯過她眼底的精光。


    “你父親書房,有一副你為娘的畫像!等有空,我自去給你取來。”


    “不,我現在就要。”蘇淺歌很執著,深怕蔣青青玩什麽花樣,她沒時間再繼續拖下去。


    她有自己的私心,自己本就是一個靈魂,她深怕自己的意識中,會被毀滅,到時,她連掌控著這具身體的能力都沒有了。


    “你…蘇淺歌!上次之事,你我已互不相欠。”蔣青青有些生氣,她手拍著桌子,把碗都打翻了。


    她一臉冷意,看著蘇淺歌不知足的嘴臉。


    “不相欠?此事隻是姨娘舉手之勞罷了,若是姨娘不樂意!那淺歌亦不勉強,隻是…那件事,非同小可!再者,姨媽若是光明磊落,怎麽會如此心虛?或許,不止是因為他吧?”蘇淺歌笑了。


    蔣青青的底細,她暫時不清楚。


    “你…蘇淺歌,別逼我。”蔣青青咬著牙根說著。


    她沉得住氣,可是,在蘇淺歌的麵前,卻做不到。


    隻要看著這張臉,她就會覺得自己整個人不能淡定,特別是蘇淺歌笑的模樣,那神態,讓她更恨。


    “姨娘,想多了,我隻要畫像。”


    這時,嬤嬤拿著碗走了過來,蔣青青隻能做罷。


    用過早膳後,她在蔣青青的帶領下,最終取到了畫像,卻讓蘇淺歌沉默了,那張絕世容顏,與她的幾乎是出於一則,但唯一的不同,是畫像中女人的大氣與嫵.媚,是蘇淺歌沒有的。


    “千塵?你到底是何人?”她指尖,撫.摸著畫像,那臉蛋,卻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象…


    她的腦海一陣激靈,讓老管家備馬車,她與妍兒迴去鎮王府。


    鎮王府,位於東側,地段風景優美,卻讓人有一種處於仙境的感覺,但蘇淺歌卻無法欣賞這些。


    守衛沒攔她,讓她自由進入,但進到府內,她卻覺得氣氛怪怪的,卻又就不上來。


    就連平時,神出鬼沒的老管家,也沒有再出現。


    “小姐,這府上…怎麽怪怪的?”妍兒有些緊張,緊跟在蘇淺歌的身後。


    她不知蘇淺歌為何要急著迴鎮王府,好似有什麽急事一樣。


    “先迴屋。”蘇淺歌很急,沒心情想別的事。


    她親自組織的殺手集團,將全權交給了青木,他不在府內,自然也是正常,但是,她連老管家也沒見,雖然怪,但她的心思並未放在這上麵。


    “妍兒,守門。”蘇淺歌獨自進屋,她翻找著房間,終於從櫃子裏找出一副空白的相像。


    她把畫像攤開,輕輕嗅著相像,上麵藥物氣息很濃鬱,她讓妍兒去取一些藥材,按著她的思維,配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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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畫像泡在藥中,半個時辰之後。


    畫像上,莫名的呈現了些顏色,卻是一副風景畫像。


    “太奇怪了,小姐,這白色的畫,怎麽變成風景畫了?”妍兒站在一邊,有些不解的問著。


    蘇淺歌亦是不解,按理來說,這應該是一副人畫,而並非風景畫。


    記得,南宮熠辰曾說過,他在找一個女人!


    而她懷疑,這就是那個女人相像,一切像團迷。


    “妍兒,去弄點吃的來。”她跌坐在椅子上,拿著畫翻看著,卻研究不出什麽。


    “好。”妍兒聽到蘇淺歌餓了,趕緊去廚房弄吃的。


    房間內,蘇淺歌坐在椅子上,拿著畫像走著,突然轉身,背著窗子,隻見畫像居然在陽光下,呈現出了朦朧的光。


    “咦。”她突然一驚,推開窗戶,陽光直射進來。


    蘇淺歌看著畫像上的人象,還有一行字。


    “千塵歸來,育有萬物,蘇府將有一女,得此女得天下,於善治天下,於惡禍亂。”此字眼,剌疼了她的雙眸。


    這…算是預言?還是別人的陰謀?


    迴想著蘇正雄那個所謂的鳳凰預言,還有她左右手功能!地陵的詭異,一切都像是一個陰謀,好象牽引著她不斷前進。


    但最讓她震憾的,莫過於畫像上的人,居然是千塵。


    “郡主,你不能進去。”這時,門被推開,隻見胡靈靈衝了進來,拿著長鞭朝蘇淺歌甩過來。


    蘇淺歌護著手中的畫像,手臂被長鞭甩中,火辣的疼痛,在手臂上不斷蔓延。


    “小姐。”妍兒嚇得,手上的糕點掉落在地上。


    她想衝上前,卻被胡靈靈一腳踢開,加上昨夜的傷,妍兒爬不起來,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蘇淺歌站在那,看著胡靈靈像個瘋子一樣,不斷朝她衝來。


    “郡主,我奉勸你一句,別跟我動武!否則,我不敢保證你能活著迴東晉朝。”蘇淺歌冷聲說著,每個字,幾乎是咬著牙根道出。


    胡靈靈哪會聽蘇淺歌的,她像瘋狂一樣,衝上前。


    “啊…”蘇淺歌伸手,扣著她的長鞭,將胡靈靈甩出屋內。


    胡靈靈沒料到蘇淺歌會如引厲害,她被甩到外麵,撞到樹上,蘇淺歌收好畫像,淡定走出去,一把將胡靈靈揪起來,手掐著她的脖子。


    她不斷掙紮著,臉色漸漸變得發紫,雙手揪著蘇淺歌的手臂,想掙紮,可惜,卻被蘇淺歌用力將她甩在地上。


    “感覺如何?郡主,我早就警告過你,別來招惹我!你吃飽撐著,那去外麵找些野男人玩兒,別來纏我。”她怒聲說著,哪有心情與這種野蠻丫頭糾纏?


    胡靈靈被她甩下,渾身酸痛,她躺在地上。


    “蘇淺歌,你命中是煞星,你克死自己的母親,現在連辰哥哥也不放過。”胡靈靈委屈的說著。


    她呆在鎮王府,卻連南宮熠辰的麵都沒見到!


    現在連蘇淺歌都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上次,她被南宮熠辰與蘇淺歌秀恩愛的模樣,氣得幾天沒吃好飯。


    直到後來蘇淺歌離散開鎮王府,她以為有盼頭,結果,蘇淺歌又迴來了。


    “什麽意思?”蘇淺歌嗅到不尋常的氣息。


    自從她踏進府內,氣氛就詭異,就連老管家也不見蹤影,此時胡靈靈一鬧,她就想起此事了。


    “什麽事?府裏出事了!鳳九天哥哥也受傷了。”胡靈靈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


    鳳九天也受傷了?那南宮熠辰也出事了?她不解到底發生何事了,頭一陣疼痛,最近怎麽接二連三的出事?


    “到底發生何事了?”


    胡靈靈卻任性的別開頭,什麽都沒有說。


    “說不說。”蘇淺歌一把,將她揪起來,當她是布娃娃一樣,又丟又掐,現在還揪起來。


    胡靈靈委屈得哭了,自小到大,還未有人敢像蘇淺歌這樣待她。


    “我不說。”她很傲嬌的說著。


    “好,愛說不說。”蘇淺歌轉身,丟下她返迴屋裏。


    她的事很繁忙,若想知道,她讓蘇三蘇四去打聽,很快便有消息。


    隻是,她迴到府內,為何不見青木?蘇淺歌心底,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蘇淺歌,你讓住。”胡靈靈跺腳衝上前,張開雙手,擋住蘇淺歌的去路。


    “有事說,沒事滾。”


    胡靈靈被一吼,淚水再一次滾落。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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