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年奇怪的看著他,用手肘輕輕撞了撞他,問道:“你還懂這些?”


    鬱星河恍惚了一下,神色有一瞬間的茫然,倒是旁邊的賀昭,道:“可能是看得多了吧,前段時間他對這些東西還挺好奇的,到處找相關資料看。”


    楚非年迴憶了一下,之前在華家的時候,鬱星河還想學華家的驅鬼術來著。


    可能就是那段時間,鬱星河接觸了不少這種東西。


    她也就沒有再深究,看向了胡鳩那邊。


    胡鳩一愣一愣的聽完,又思索了起來。


    一直到已經開始上菜了的時候,胡鳩才突然出聲道,“倒是真的有一件事情,我之前還想辭職來著。”


    “嗯?”胡嫻立刻看了過去。


    胡鳩道:“就是周五那天下午我們公司組織了團建,然後當時有一項活動,就是自己親手給自己刻了一塊碑,寫上自己的名字,真實的出生日期,還有卒於哪一天……”


    “這怎麽寫?你們公司還能知道自己哪天死啊?”段少陽一臉驚奇問道。


    胡鳩搖頭,“死的時間就是寫我們團建的那天,然後再磕三個響頭,老板說這意味著我們告別了過去,從這一刻起開始了新的人生。”


    在胡鳩說完這些之後,包間裏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當中。


    胡嫻動了動嘴,又重新給閉上了,大概是想要吐槽都不知道從何吐槽起。


    “你們這是自己找死啊。”鬱星河出聲道。


    胡鳩歎氣,“我當時還不想幹,但是公司規定每個人都要這麽幹,要不是這公司就這麽一兩次抽風行為,其他時候還是很不錯的,我真的想辭職不幹了。”


    “那你們公司,除了你,還有誰變得和你一樣?”楚非年問道。


    胡鳩迴憶了一下,搖頭道:“沒有,就我一個,所以一開始你們問的時候,我也沒往這個事情上麵去想,其實也不可能吧?畢竟公司那麽多人都這樣做了,但出事的隻有我一個?”


    “你們當時團建的地點是哪裏?”楚非年拿起筷子。


    菜幾乎已經上齊了,大家紛紛拿起了筷子,在從胡鳩那裏得到了地點之後,楚非年就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


    胡鳩也很快的就把這些事情拋在了腦後,興奮的和幾人聊著天。


    段少陽和詹禹這次過來,還是為了那部戲。


    “既然詹導這麽看重我們星河和非年,不如先說說這拍的到底是什麽戲?不然我們什麽都不知道,也不能就這麽點頭應了啊。”賀昭道。


    詹禹聽著,竟然真的拿出來了一份文件遞了過來,“這是大概的故事梗概,你們可以看看。”


    鬱星河伸手接了過去,隻是一個故事梗概,很快就看完了,他遞給楚非年,眼神示意她要不要看看。


    楚非年想著反正這段時間還沒想好要幹什麽,就把劇本接了過來,然而,隻是看了幾行,她就放下了手裏的筷子。


    賀昭等人注意到她的反應,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出聲打擾她。


    “你想讓我出演的是哪個角色?”楚非年很快抬眼看過去,定定的看著詹禹問道。


    詹禹道:“山神。”


    楚非年笑了一聲,“行。”


    “你這是接下了?”賀昭問道,還有點著急,咱們好歹先看看合同唄。


    楚非年道:“這劇本誰寫的?”


    “我一個朋友寫的。”詹禹道,“不過裏麵有一部分是我潤色過的。”


    “能改嗎?”楚非年問的直接,“這裏麵有些劇情也太扯了。”


    好家夥,合同都還沒簽就先要求改劇本了,這要是傳出去,她楚非年耍大牌改劇本的事情可不得實錘。


    胡鳩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很擔心真的有人把這一幕傳出去,那他愛豆的名聲不就得毀了嗎?


    “可以。”詹禹一臉的好脾氣,“你想怎麽改就怎麽改,隻要你願意出演就行。”


    楚非年看向賀昭,“合同的事情我不太懂,你跟他商量?”


    之前拖了好久的事情,在今天這頓飯裏就塵埃落定了。


    酒足飯飽的時候,段少陽打了個飽嗝,道:“早知道這麽簡單,上次你就該帶著劇本給他們看看。”


    詹禹走在他旁邊,聞言笑了笑,將剛剛加上的楚非年和鬱星河拉進了劇組群裏。


    詹禹:詳細的劇本就在群文件裏,你們自己看看,有什麽意見盡管提。


    最後那句話他艾特了楚非年,段少陽和鬱星河都明白,這句有什麽意見盡管提隻單單針對楚非年說的。


    鬱星河下午要去趕個通告,楚非年本來想著要去胡鳩團建的地方看看,後來得知鬱星河趕通告的地方離那裏不遠,索性直接坐上了鬱星河的車。


    “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就是聖誕節了。”鬱星河道。


    楚非年本來在打盹,聞言應了一聲,突然睜開眼,道:“之前賀導這部電影說是送去衝獎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原本電影節是在十一月初,發生了些意外耽擱了,推遲到了平安夜。”鬱星河道,“你想去?”


    賀導這部電影獲得了不少提名,但鬱星河這個男二獨獨沒有提名,消息放出來的時候,網上黑粉就已經嘲諷了起來,也等著看唐導那部電影播出之後遭遇滑鐵盧。


    楚非年這段時間沒有上微博,都沒注意到這個事情,這會兒拿起手機翻看的時候,事情熱度都已經過去了。


    不過,聖納電影節臨近,又時不時的有黑粉和營銷號將鬱星河給拉出來嘲諷一通,星河粉都懶得搭理了,由得他們蹦躂。


    “不去。”楚非年得知鬱星河沒有提名之後,當即搖了頭,“你不是也不去?”


    鬱星河確實推了邀請。


    說話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郊外。


    今天下午鬱星河是要拍一組照片,就在郊外取景,這邊有一片草地,天氣好的時候,經常會有人專門開車出來放風箏或者野餐。


    但最近天氣冷了,來這邊的人很少很少,楚非年一下車,就忍不住輕嘖了一聲,“胡鳩他們公司是怎麽想的?大冬天的跑到這裏來團建?”


    關鍵是這裏寒風陣陣的,還搞那種團建活動。


    人和人之間的腦迴路果然是有差別的。


    楚非年心想著,脖子上涼颼颼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她微微抬頭,看著站在麵前正垂眸替她戴好圍巾的鬱星河。


    “別走遠了,或者在車裏等著,等我拍完了,陪你一起過去?”鬱星河替她將圍巾攏好,低聲問道。


    他站在她麵前,正好將從那邊吹來的寒風給遮擋住了。


    楚非年眼睫顫了顫,第一次想到,其實鬱星河身形也是高大那一卦的,隻要他想,也能將她完全籠罩住。


    她含糊的應了一聲,越過他探頭往草地那邊看,道:“我就在這草地走走,沒事的,早點忙完早點迴去。”


    這風再繼續吹下去,楚非年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被吹傻了。


    鬱星河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走過來往她口袋裏塞了兩片暖寶寶。


    楚非年捏著口袋裏的暖寶寶,在草地裏漫無目的的走。


    這片草地很大,一邊是公路,另外一邊抬眼看過去能夠看見有建築,聽說那裏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已經廢棄有好幾年了,工廠廢棄之後,除去天氣好的時候,這邊幾乎就沒什麽人來了。


    而這段時間天氣幹冷,楚非年從草地上走過去,越往工廠那邊走,腳邊的草就越高,起初還隻是不到她的鞋麵,後來漸漸到了她的腳踝、膝蓋……這邊踩著的泥土也明顯濕軟不少。


    “喂!別往那邊走了!快迴來!”後麵傳來唿叫的聲音,被風吹著有點模糊。


    再加上楚非年還戴著一頂針織帽,連耳朵都嚴嚴實實捂著,那聲音就更加模糊了。


    她迴身看過去,看見那邊有人朝自己招手唿喊,大概是鬱星河合作的工作人員。


    楚非年想了想,也打算迴去,可在她要抬腳往迴走的時候,一股涼意從她的腳腕上往上竄,她頓了一下,低頭看過去,隻看見兩隻青白的手正牢牢的抓著她的腳腕,在她低頭看過去的時候,那兩隻手突然開始用力,想要將楚非年拉走。


    然而……


    兩隻手用力到手背青白的皮膚都開裂了,青黑色的血液從傷口流出來,可楚非年還是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弄髒了我的鞋,我就殺了你。”楚非年垂眸看著,冷冷開口。


    那兩隻手“咻”的一下縮了迴去,消失不見。


    楚非年輕哼了一聲,正想要往那兩隻手消失的方向追過去,鬱星河的聲音傳了過來。


    “非年!”


    片刻後,楚非年迴到了車子裏,身上的寒氣漸漸被驅散,鬱星河坐在她旁邊,從保溫杯裏倒出來一杯熱水遞給她,“你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


    楚非年應了一聲,看見他身上妝都還沒卸,問道:“拍完了?”


    “還有一點。”鬱星河道。


    他外麵穿著一件長款的羊絨大衣,可內裏隻有一件襯衣,襯衣的扣子還得解開,站在外麵寒風裏拍,楚非年看著都冷。


    現在他就是進來暖暖,過一會兒再出去接著拍。


    楚非年接過熱水,自己沒喝,遞到了他嘴邊,“你嘴唇都紫了。”


    鬱星河怔怔的看了她一下,連忙伸手把水杯接了過去,自己一口氣喝了,還好保溫杯的水不是滾燙的開水,隻是,不知道是在外麵被風吹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他的耳尖都是通紅的。


    “那個……”鬱星河道:“胡嫻是跟著你一起來的嗎?”


    “沒有啊。”楚非年搖頭,“如果她跟著一起來了,不會在你麵前隱形。”


    都是熟人,沒必要。


    鬱星河聽著她的話卻愣了一下,緊接著臉色微微有點發白,“那剛剛跟你一起在那邊的女人是誰?”


    “誰?”楚非年挑眉。


    “一個跟胡嫻差不多高,穿著紅裙子的女人,就站在你旁邊。”鬱星河一邊說著一邊比劃,可在看清楚非年的表情後,他徹底沒有了聲音。


    楚非年沒騙他,她明明是一個人過去的。


    但鬱星河也並沒有看錯,因為剛剛楚非年在長草區那邊的時候,身邊確實還有一個女人,隻不過隔得太遠了,不少看見了的工作人員都沒有看清那個女人的臉。


    鬱星河道:“這麽冷的天,她就穿著一件紅色連衣裙,我以為是胡嫻,畢竟她也不怕冷。”


    楚非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她的腳腕上倒是沒有留下什麽痕跡,“風太大了,吹得我頭暈,但這裏肯定有東西,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胡鳩那邊有胡嫻看著,到時候甕中捉鱉也是一樣的。”


    胡嫻今天下午之所以沒有跟著一起過來,就是因為楚非年讓她偷偷跟在了胡鳩身邊。


    很快的,鬱星河又下了車,去把剩下的都拍了。


    在他們收拾了東西要離開的時候,負責服裝道具那邊卻出了問題。


    “這誰塞進來的?”服裝助理手裏拎著一條紅色的裙子,出聲問道。


    風一吹,血腥味就吹散開了,楚非年聞到空氣裏飄散的血腥味,還沒出聲,旁邊鬱星河就握住了她的手,壓低了聲音道:“這好像就是那個女人身上的。”


    就在這時候,之前最先出聲唿喊楚非年迴來的工作人員也出聲道:“我好像見過,之前不知道是誰穿著這條裙子,和楚小姐一起在那邊,楚小姐應該知道那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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