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無聞言臉色大變:“不可不可!”


    修道之人的靈氣灌入他們魔修的身體,哪裏是調理?酷刑還差不多吧!


    逐晨:“不會的,我在阿禿身上已經試用過了,沒有什麽副作用。”


    阿禿憤怒扭頭:“??”這是愛嗎?


    “來都來了……”逐晨悄悄朝他們靠近,見距離差不多了,獰笑著朝他們衝過去,“那怎麽能不試試呢!”


    “啊——!!”


    兩位魔修驚恐逃竄,但耐不住逐晨一個猛虎撲食動作矯健,順利將就近的若有給拽了過去。


    若有被她扯住袖子,恨不得將衣服都脫給她,臉上是一副即將被采摘的不屈模樣,閉著眼睛頑強抗爭道:“放過我吧!放過我吧道友!我不醫,我不醫啊!”


    逐晨被他的嚎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心說這些魔修都怎麽迴事?非得逼良為娼。


    盈袖在後方急道:“師妹,不可衝動啊!阿禿它就不是個人,它不一樣!”


    若無悲痛大喊:“大哥!”


    阿禿的尖叫蓋過了所有人,然而逐晨沒空聽清。


    她施展起技能,用法力包裹住若有全身,尤其是對方的腰腹。


    “啊~”


    若有聲音瞬間變調,從高處直轉而下,扭成了一道模糊的呻吟,同時身體一軟,滑到地上。


    若無以為他不行了,悲痛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問道:“大哥,你怎麽樣了?你堅持住啊!”


    若有雙目無神,眼看著像是魂不守舍了,待靜靜迴味了一番才重新聚焦。他掙開兄弟的雙手站了起來,看著逐晨怪不好意思地說:“道友,你能不能……再給我來一下?”


    若無:“??”


    片刻後,兩位魔修並排趴在地上,接受逐晨【若水】的照耀。


    高低不一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在空氣中來迴震蕩。


    逐晨拳頭發硬,忍無可忍:“別叫了,我求求你們,我是幹正經生意的!”


    若有捂著臉道:“對不住,對不住。實在是許久沒這麽舒服過了。”


    若無:“是從來沒有。”


    你們倒是別臉紅啊!這多純潔的事非得整成十八禁!


    盈袖在一旁看得眼熱,小腳步踱來踱去,難耐地問:“真的有這麽舒服嗎?”


    兩位魔修齊齊點頭,眼角閃動著細碎的水光:“舒服、舒服,仿佛全身筋骨都被淬煉過一般。”


    “像躺在雲裏,泡著熱水,被一雙軟嫩的小手按揉著肌肉。”


    “不想道友還有這般手藝。是在下太過狹隘了。”


    盈袖咳了一聲,扭捏問:“師妹啊,師姐的腰也有一點酸。你這功法,能對道修用吧?”


    逐晨:“應該可以吧。”


    係統給予的功法與尋常道修截然不同,而這項技能的描述寫的是“水利萬物而不爭”,以逐晨能自由出入魔界且不受魔氣反噬來看,她猜測這些功法根本沒有仙、魔之分,尋的是共求之道。


    魔修都可以,道修自然也可以。


    於是做馬殺雞的人變成了三個。魔界邊緣這陰沉的地方變得更不正經了。好在此處人跡罕至,否則根本解釋不清。


    逐晨想著想著,眼淚快要流下來。


    盈袖問:“師妹你怎麽了?”


    逐晨抽了抽鼻子:“沒什麽。”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莫過於一個擅長馬殺雞的人,卻不能對自己做馬殺雞。


    終歸還是為人民服務啊。


    ·


    鬧了近半個時辰,四人才重新坐下。


    若有、若無跟浴火重生過一般,挺胸收腹,精神抖擻,一臉滿足。二人放下戒備,甚至想和逐晨兄弟相稱。


    他們要做逐晨弟弟,逐晨是沒什麽意見的,但是他們想讓逐晨做大哥,她就不是很高興了。


    誰知道鋼鐵直男的病會不會向上傳染?


    此時安靜下來,逐晨終於想起正事,問道:“你們一直在這裏等我,是想說什麽?”


    若有摸了摸自己袖子裏的魔獸內丹,斟酌著說:“其實,早就聽聞人界的東西很好吃,想讓你幫忙帶點吃的。”


    逐晨迴憶起他二人吃的那串烤焦了的肉,味道實在銷魂,感覺他們生活不易。來自美食高地的身份讓她同情心泛濫。


    “我是帶了點昨晚的剩飯。”本來是想用來誘捕煤球的,“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就先給你們吧。沒弄髒的。”


    兩人用力點頭。


    剩飯看起來實在是不大雅觀,油漬都凝結了,米飯也結成一塊。


    逐晨生了個火,想把油紙包裏的東西熱一熱,可眼看周圍沒有適合用的器具,隻能把竹子拿來頂上。


    這根碧綠的竹子中間是完全打通的,柔韌性極佳,應該是純天然無毒用品。


    盈袖瞪大了眼看她將米飯倒進竹筒,再把竹子的一端架到火上烘烤。


    “我以為這是武器。”


    “是武器啊。”逐晨麵不改色地說,“好的武器就像一塊磚,哪裏需要就往哪裏搬。這才是它的意義啊!”


    盈袖將信將疑:“哦……是嗎?”可他們樸風的劍,從來都是半個祖宗啊。


    等烤了會兒,食物的熱氣從竹竿的洞口飄了出來。除卻米飯的香甜與油脂的濃鬱,還混上了淡淡的竹子味。三者搭在一起竟然十分得協調,不寡淡又不油膩,光憑味道就能在腦海中描繪出一盤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盈袖伸長脖子,湊到火堆旁邊,發覺這竹竿被大火烤了半天,竟然半點沒有發黑,依舊是那種嬌嫩欲滴的顏色,她驚詫道:“這竹子不一般啊。”


    逐晨得意一笑:“嘿嘿。”


    兩位魔修鼻翼翕動,已被那味道勾得無法思考,當下附和了兩句:“是啊,真是不一般的香!我覺得差不多了道友,再烤下去,怕是會引了別的魔獸過來。”


    逐晨也不吊他們胃口,將竹竿傾斜,把裏麵的東西倒迴到油紙上。


    二人隨意折了兩根筷子,猴急地向肉片夾去。


    “嘶……謔……”


    兩人被燙得一陣抽氣,嘴裏哈著白煙,手上動作卻一點不停,甚至顧不上說話。隻是偶爾抬起頭,用某種複雜的眼神深深望逐晨一眼,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看他們吃一堆剩飯吃得這樣狼吞虎咽,逐晨憐惜之情愈重。她擰開一旁的水壺,遞給他們,慈愛道:“慢點吃,”


    若有眼中已是淚光閃爍:“你不知道,我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若無:“也從未感受過這般銷魂的滋味!”


    “魔界的果子還好,清甜可口。可魔界的走獸,皆是肉質酸澀味同嚼蠟。哪裏是人吃的東西!”


    “我覺著自己都快成一隻羊了!”


    二人激動道:“你怎麽曉得我們這些人的苦!”


    魔修與人間的道修不同,修為境界提升更快,卻要保持進食。


    若是能修到風不夜那般境界,單靠吸食魔氣就能飽腹,倒是好了。可惜他們遠遠不如,縱是不願,也得偶爾出去狩獵覓食。


    想想人間的東西那麽好吃,修士們還想著辟穀,當真不識好歹。若是換了他們,一定不辜負這些美味珍饈!


    連盈袖都不由感慨道:“你們魔修過得可真慘啊。”


    “一言難盡啊。”若無歎了口氣,舉著筷子頓在半空,“像我二人這樣的散修,不欲與人爭搶,自然是過得不好。不過住在大都城裏的魔修過得應當不錯。他們圈養了各種魔獸,還有專門學習人界手藝的廚子。做什麽都方便一些。”


    逐晨換位思考,覺得他們就像是人類世界裏的流浪漢?


    那確實挺慘的,比自己還窮呢。


    若有不禁拉踩道:“那黑啦吧唧的魔獸實在是太難吃了!道友,你既然有這樣好吃的肉,何必還來這裏抓魔獸?”


    “是啊!”


    逐晨茫然地說:“可你們現在吃的就是煤球啊。”


    二人低頭看了眼那薄薄切片,泛著油光的紅肉,沉默稍許,俱是大笑道:“怎麽可能?這根本不是同一種東西!”


    “真的是!我是多養了一段時間,或許肉會好吃一點。可你們當時那個,完全是烤焦了!自然又黑又硬。”逐晨說,“唉,我說你們何必吃這苦呢?魔界離朝聞如此相近,你們以後不如去我那裏吃飯吧。朝聞也有微薄的魔氣,隻要你們不妄動法力,不至於無法忍受。”


    若有蠢蠢欲動,又害怕道:“去人界啊?我還沒去過那麽遠的地方呢。”


    若無小聲說:“聽聞你們人界的修士見著魔修就殺,還把人剖了拿內丹吃。太可怕了。”


    逐晨剛想說都是謠言,就聽盈袖說:“也不是全部。像我們樸風就不這樣。”


    若無好奇問:“你們不吃內丹嗎?”


    盈袖說:“不吃,這是歪門邪道,我們頂多用來煉藥。”


    若有、若無臉色瞬間慘白。


    逐晨無奈道:“……別嚇唬老實孩子。”


    盈袖怪無辜的:“確實如此。你問問我們的修士若不慎進了魔界,會不會有人來殺我們。都一樣的,天下宗門,大多以殺魔修為榮。”


    兩位魔修萎靡地垂下了頭,陰雲蓋頂。


    逐晨安慰說:“我們朝聞不大一樣。我師父也是魔修,無人敢去那裏找魔修的麻煩。方圓數裏之內,也隻有我們一個門派,不用害怕。”


    若有眼睛一亮:“是啊!你師父也是魔修,而且修為高深。可魔修為何要住在外頭呢?”


    若無搶答:“因為好吃!”


    若有深以為然地點頭。


    逐晨還能說什麽?


    若有已是意動,一思細節,再次憂愁道:“可是,若不使用法力,從魔界走到朝聞,還是挺遠的。”


    他們總不能走一整天,隻為了吃一頓飯吧?那哪還能有時間修煉?


    逐晨突然高興道:“這有什麽?我可以讓黑雛雞過來接你們啊!”


    朝聞百姓都不是很敢騎雞,總覺得害怕,平日裏一直在擠那幾輛木板車。她正覺得可惜了這幫腿腳利索的巨雞,原來真正的用戶等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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