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舜輕睨了胡九一眼說:“你退一邊去!”


    說完便不再管她,纖長好看的十指放在弦上,“錚,錚,錚”幾聲響起後,一陣激烈的樂曲響起,似萬馬奔騰,似戰士在嚎吼,氣勢洶洶,有氣吞山河之姿。


    胡九被這樂曲給震撼住了,她的心髒跟著曲調的高底起伏而跳動著,她的氣息開始變得淩亂。


    不好,隻怕這曲調是注入了靈力的,再聽下去隻怕會被中傷。她忙退後了幾步,然後緊捂住自己的雙耳,並運了內氣來抵禦這外界的衝擊。


    再看那六個殺手,除了那女人和一個年老者,其他四位紛紛停下了步子,捂著胸口痛苦地蹲在地上,完全沒有了殺傷力。


    女人和老者對視了一眼,然後雙雙運了內力抽出長劍,直擊向鳳天舜的命門。


    鳳天舜也不是紙糊的,他揚嘴輕笑了一下,微微側身一閃,便躲過了兩人的合力一擊。


    女人不死心,她變幻了招式,挽起朵朵劍花,又是直刺他的心髒。


    而老者且打算肉博,竟把長劍一丟,直衝著他的腰間撞去,想要將他禁錮住,好讓女人得手。


    鳳天舜哪有那麽容易讓他得逞,他運了內力踏著老者的背,穩穩地飛上了半空,女人咬著牙也跟著追上去,並直接用盡全力使出一掌,追著鳳天舜的後背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胡九一個箭步飛衝而上,碧波劍一貫,直衝女人的手掌削去,這一劍下去,那女人的手不廢也得重傷。


    女人也知其中厲害,忙稍稍變換了方向,與碧波劍輕擦而過,就算這樣也被刮破了一層皮。


    三人落到地麵時,女人的臉上充滿了怒火,她撕下衣角的料子,三兩下包好有些破皮的手掌,又拉開了戰鬥的架勢。


    老者來到她身邊,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盯著鳳天舜,這倒把胡九鬧糊塗了,看來這幾人的目標是鳳天舜啊。


    “我說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們,為何要對我們下殺手?”胡九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樣子說。


    鳳天舜瞥了一眼胡九,也不說話,隻是掃了那四個有所好轉的黑人衣人一眼,又彈起了急促的曲調。


    那四人開始抱著痛苦地呻吟,就連那老者也被那琴聲中的內力震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看來這小子的內功深厚啊!


    胡九見他們都不說話,隻是又開始步步緊逼,她不由得扶了扶額,也執劍擺出了架勢。


    忽然,一陣哨聲響起,四個本來痛苦的倒地的黑衣人竟倏地站了起來,他們拉著一張麻木的臉,像死士一般直衝而上,完全不再懼怕琴音。


    鳳天舜皺眉抬起頭,辯認了哨聲的方響,大吼一聲:“雁兒……”


    “是,主人”半空中一道童聲響起,還沒見到人影便感覺到一陣風掠過,無影無蹤。


    胡九雖感到好奇,但是還是集中了精神盯著衝上來的男衣人,這四個人不正常,明明剛才就痛得快昏過去了,怎麽會突然站起來了呢?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吼……”這四人像野獸一樣狂吼了一聲,忽然速度變得飛快,一下子便衝了上來,而女人和老者這會倒是不趕不忙地跟在後麵,臉上帶著邪笑。


    鳳天舜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雙手作彈弓狀,暗運內力,隻見兩條琴弦便自他手中像箭一樣射入了前麵的兩個黑衣人的肩膀上。


    可是,沒用,那兩個黑衣人竟像沒事人一樣連同另外兩人直撲而上,他的眼神閃了閃,緊拉著身旁的胡九禦了內力便往後逃去,可是四人窮追不舍地又撲了上去。


    鳳天舜咬了咬牙,將手中的古箏用內力一送,便急急吩咐胡九他說:“你站在箏旁不要再跑出來,這四個人你還應付不了!”說完,他自腰間抽出了一把泛著銀光的軟劍,踏著淩波步伐便趕了上去。


    那軟劍在他的手中似活過來了一般,一道道劍花砍下來,“倏倏倏”幾聲響起,一個黑衣人率先倒了下去,他的身體被砍成了三段,血一下子染上了大地,一陣腥臭味飄散開來,這人的血竟是黑色的!


    一人被砍後,其他三個黑衣人也不覺得害怕,竟全部圍著鳳天舜而上,有種將之困殺之機。


    胡九有些焦急,她想也不想地就要衝出去,忽然一道聲音喊住了她:“哎,這不是胡九嗎?你怎麽在這裏?”


    她忙側了頭看去,原來竟是玄七和玄一,他們禦劍而來,玄七見到胡九很是興奮地大叫起來。


    太好了,有幫手啦!


    胡九忙迎上前焦急地說:“你們快點去幫幫我的朋友,他現在被圍困了,恐怕有生命危險!”


    玄一對她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便提劍加入了戰鬥中。


    “啊九你不用心急,我這師叔都已是化神初階了,哪個能傷得了他,而且有師兄在肯定是沒問題的!”


    胡九怔了半響才記起,這鳳天舜是與那空靈派掌門一起拜訪穀門的,她卻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想原來竟是月鳳英的師弟!難怪會在穀門裏發難而不被追究了!


    雖然知道鳳天舜武藝不低,但是那些黑衣人甚是詭異,就怕防不用防啊!


    “對了,你怎麽會與我那妖孽師叔認識的?你知道他前兩天剛來的時候,可怕空靈派的女弟子給迷得神魂顛倒的,太瘋狂了!”玄七一副驚恐地撫了撫額,當時那種場景真的讓他畢生難忘!


    沒想到這鳳天舜還是人風雲人物!不知為何,想到這裏胡九不由感到自形漸穢。“今早上他與月掌門來穀門拜訪……”她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當然,小溪的那一段被她自動省略了!


    “哈哈……沒有想到這遲了些日子迴來,你竟然拜入了穀門,更沒想到我這師叔這撒野撒到穀門去了!他是掌門師父在帝都的同門師弟,聽說身份高貴著呢!”有些話玄七也不方便說,聽派裏的人說這師叔是來參加這次的七屆會武的,隻是掌門還沒放話出來,大家也就隻是個猜測。


    胡九無奈地翻了翻白眼說:“任性他迴帝都去啊,來我們這小城小門裏撒野,算什麽英雄好漢!”


    玄七見她神情有些氣憤,便輕咳了一聲問:“我當初不是送了你信物讓你來空靈派學藝的嗎?你怎麽沒來反而是入了穀門呢?”玄七的口氣中有失望。


    胡九尷尬地笑了笑說:“信物我弄丟了,所以……”既然沒拜在空靈派門下是事實,她也不想再提那些不好的事,原本離開的時候心底還有氣,想著日後出息了一定要去討個公道,後來想想又覺得沒必要,很多時候不作為總比有作為好,畢竟玄七和玄一還是空靈派的弟子。


    “弄丟了?!這麽重要的東西你也會弄丟!算了算了,反正就算你不在空靈派我們也還是朋友,對嗎?


    胡九擺了擺手笑著說:“恩恩,你是第一個給我指點方向的人,你是我一輩子的朋友!”


    他打量了他半響又問:“那你怎麽沒有穿著入門弟子的服飾?”


    她不自在地拉了拉袖口說:“這不是出來逛街嘛,所有就換下來了!”


    “哦……”玄七悶悶地迴應了一句,忽然神神秘秘地湊到她耳邊說:“下次你再下山來就穿門派裏的衣服,在這月下城裏逛街走路都會受人敬仰哦,而且買東西的時候老板還會給贈品!”


    胡九聽著玄七這經驗之談,不由低笑出聲,這小子還真是會計算。


    兩人正談得興起,忽然一道慘烈的叫聲響起,她忙轉頭望過去,原來是那老者被鳳天舜的軟劍砍傷了手臂,此刻正痛苦得呻吟。


    她這才發現,原來的那六個黑衣人全部被殺了,女人的衣物淩亂,身上添了幾處傷口,但是看起來都沒有老者的嚴重。


    看來不用多久,這兩人就會落敗被抓。


    可是她沒有想到,這兩人竟會逃脫掉,隻見一陣濃黑色的煙霧忽然從天而降,席卷了那女人和老者,待得煙霧散去,兩人早已沒了蹤跡。


    胡九和玄七忙走近鳳天舜和玄一,她見鳳天舜隻是唿吸有此沉重,其他一切安好,這才鬆了口氣,至於玄一,更是毫發無傷。


    四人定定地看著地上漸漸化作黑水的屍體,都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那陣黑霧直卷著兩人入了月下城北邊最大的莊園後便飄然而去,留下女人和老者小心翼翼地跪在偏殿上。


    空氣中流動著淡淡的水仙花的味道,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台階上,背對著兩人正地觀賞著一盆剛剛盛開的水仙花,她戴著一張粉色的麵紗,五官被遮擋得模糊不清,她眼裏卻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她轉過身坐在主位上說:“看來是敗得慘烈啊!”


    “主人,後麵來了幫手,所以我們才會受傷的!”女人一臉不服地抬起了頭,本來差一點就可以完成任務的!


    “咯咯咯……夢兒,你知道本座最討厭的是什麽嗎?”說著,她一步一步走下來,直到來到女人麵前才抬起了穿了布靴的腳狠狠地踩在叫夢兒的女人臉上,“就是隻會給自己找借口的人!”


    說完,她的腳越來越用力,直踩得夢兒的臉上傷痕累累,這才放下腳來,一臉冷冽地看著她。


    夢兒痛得不敢吭一聲,她死死伏在地上,恭敬地道:“謝謝主人不殺之恩。”


    “後麵來的是什麽人?”白衣女人看了眼手中的護甲,輕輕吹了口氣問道。


    老者忙答道:“是玄一和玄七!”


    “竟然是他們兩個!”白衣女人說得咬牙切齒,雙手緊握了一下,逐又放開。


    老者點點說:“那玄一的武功深不可測,是小人大意了,沒有準備周全,請主人責罰!”


    “你們倆個先下去吧,隨時待命!”說完白衣便不再看他們一眼,坐迴主位上眼神深沉。


    兩人對視一眼,便恭敬地告退。


    女人優雅地坐地座位上,口中輕喃:“鳳天舜,既然你要來查我,那麽等待你的將會是煉獄!”


    說完,她一把扯下臉上的麵紗,一張嬌豔的臉上布滿了陰雲和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能顛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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