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許沁菲的電話,簡天駿的心情很複雜,是鬆了一口氣,還是覺得更難受、更生氣呢?

    “要發火的話,還是等我迴去再說,我隻是告訴你我很好,即使沒有你的時時保護,我也沒有少一根頭發。”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一夜未歸的遊戲很好玩嗎?”想說讓他把火氣暫且先壓低,似乎不太可能!

    “我還要去上課,等我迴去再說不行嗎?”聽到他從電話那頭傳來的吼叫聲,她卻覺得沒有那麽害怕了,因為這些可能的後果都是她在昨晚一直想到的,所以她才敢這麽果斷的在他之前掛電話,不想繼續聽他的怒吼。

    這女人到底是怎麽了?學會了使詐,學會頂嘴,學會疑神疑鬼,學會對抗,學會發脾氣……這些都是誰教給她的?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正是簡天駿自己!

    許沁菲漠然的走著迴到教室,林沐炎在她習慣下車的地方等她卻沒有等到,可能已經大概猜到了許沁菲昨晚沒有迴簡家的事實,所以當她看到許沁菲早已端坐在教室裏的時候,一點也沒有覺得意外。

    “菲菲,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坐在了許沁菲的身邊,試著探聽口風。

    “他昨晚應該有找過你吧,不過你不用告訴他我今天已經來上學了,一早去哦已經先自首了。”

    “你們出什麽事了?你一晚上都沒有迴家嗎?”

    “是啊,難道這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嗎?我也有些要任性的時候啊。”麵對林沐炎的質問,許沁菲竟然有心情笑,隻不過,那應該是苦笑吧。

    “任性是一迴事,讓他太擔心的話,不太好吧,你都不知道,他昨晚那著急的語氣有多恐怖!”

    “他會擔心是一定的,可是我為他擔心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任何事啊,我也很不喜歡現在的自己,可這些都是跟他學的,沐炎,如果你覺得我做錯了,我會告訴你我是明知故犯,所以,不要再追問了,好嗎?”許沁菲語氣裏淡淡的憂愁有些讓人卻步,仿佛那淡然之下的難過有翻滾之勢。

    “我明白了,你做任何事我都會支持你的,不過昨晚的事情應該隻是一時意氣用事,以後不會再做了吧?”

    “也許吧,這樣的事情隻做一次都覺得好內疚,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狠心對我隱瞞一切的。”

    “你也知道,他們家從事的事業和一般人是不一樣的,也許他會為了你做許多你難以接受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他的初衷一定出於----”

    “我知道,他會說是出於愛,他會說是為了我好,盡管很難理解,但是我會相信他說的。”輕輕的歎一口氣,她的心情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是如此-----努力的想平靜,可思緒如潮水一般湧出來把她的理智淹沒。

    林沐炎和許沁菲,到底誰才是那個愛情裏的可憐人?一個被太過濃烈的愛情燙傷了,一個被冰冷的絕情凍住了心,不一樣的傷,卻是因為兩個有相同姓氏的男人。

    確認了許沁菲的安全,簡天駿隻是不用那麽忙了,可是那煩悶卻絲毫未減,所以,這是他早上喝酒的原因嗎?隻是,才剛剛淺飲一口,就被簡天翔給推開了,“怎麽樣,已經沒事了吧?”

    “你說對了,她是故意的。”那張冷峻的臉,和怒到快要燒著的眼神,是簡天駿此刻最矛盾的寫照。

    “所以呢,你又想怎麽樣?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你有什麽打算?”

    “我相信她不會再有機會這麽做了,她會這麽做,無非是想給我一點警示和提醒,原來她不是毫無情緒的傻瓜,盡管做法有點蠢,有點冒失,但是她的目的達到了。”

    “如果你是想表達你已經有所覺悟的暗示,我很高興聽到。但是,我還是會表示懷疑,你不是一個那麽容易屈服和被打敗的人,我還是會為她擔心。”

    “沒什麽好擔心的,她永遠也不會說第二個牧雲依,其實她比牧雲依聰明多了,至少她懂得怎麽讓我氣到幾近崩潰,卻還是眼巴巴的被她擊敗!而且她的要求比較少,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簡天駿所說的話,似乎有些難懂,到底是誰白打敗了?他,簡天駿,難道在整件事情裏是那個戰敗者嗎?

    在簡天翔的眼裏,這個喜怒無常的大哥似乎比3年前更加難以揣摩了,如果許沁菲不會成為有一個牧雲依,那麽她的命運會比牧雲依好嗎?那個抵死不肯愛簡天駿的牧雲依至少成功的從他身邊逃離了,或者說簡天駿最後還是決定放棄這個固執的女人,可是許沁菲呢?這個傻女人幼稚無力的反抗可能僅此而已,更惡劣的事情,恐怕她也做不出來吧!

    一天,似乎比昨晚的一夜還要漫長,對簡天駿是,對許沁菲也是,她並沒有奢望說今天的課程永遠也不要結束,反而,她到希望可以快點迴去和他見麵,她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和他對峙,想看看他到底會生氣到什麽樣的程度!

    簡天駿最後還是放棄了親自去接她的念頭,因為他對自己控製情緒的能力非常的懷疑,他不知道自己會在看到她時說什麽樣的話,做什麽樣的舉動。

    還是那個畢恭畢敬、少言寡語的阿效,還是那個熟悉的地方,沐炎就在許沁菲的身邊,“要我陪你一起嗎?”

    “不用了,不會有事的,你想他會把我怎麽樣呢!”許沁菲,居然笑了,就像昨晚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那好吧,其實就算有事的話,我也幫不上忙,不過你可以找簡天翔,那個家夥腦子比較好使。”

    “我知道了,我走了,明天見。”還是那張帶著淺笑的溫柔臉龐,即使堆心裏滿愁緒,也沒有讓她臉上的光彩有所失色,麵對著林沐炎揮揮手,三個字,明天見,說的好容易。

    坐上車,開著窗,短暫的放鬆一下也好,誰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麽呢。

    “阿效,你今天又見過他嗎?”許沁菲問的這一句似乎沒有嗎原由,其實是有的----想知道他今天的情緒有沒有好轉一點,即使讓他擔心、生氣,她還是會心疼啊。

    “沒有,小姐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隻是想知道,他的生氣到底有多麽嚴重。”

    “我想應該很嚴重吧,我聽說他今天去馬場,跑死了一匹壯年馬。”

    這是阿效淡定的迴答,剩下的,就由許沁菲自己去遐想了。

    不知道簡天駿是不是打算再跑死一匹馬,因為他人不在家,可能還留在馬場。

    這樣不是很好嗎,隻有她一個,不,也不能算隻有一個,還有菲比呢,抱緊這小可憐,昨天一早就沒有好好的陪它,現在趁簡天駿還沒有迴來的時候,好好的陪它一會兒。

    不知出於什麽原因,許沁菲愛上了這個房子的入門台階,因為足夠大,視野足夠好,也足夠清靜,是放鬆和冷靜的好地方,而且在這裏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隻要他一迴來,就可以馬上知道!

    天黑了,許沁菲唯一的感覺就是肚子餓了,可是她還是不想動,空洞的思想裏,她有種很奇妙的想法:如果我能夠變成一座雕像,該有多好。

    也許是低頭沉思的太過投入了,許沁菲居然沒有發現眼前站了個人,倒是反應奇快的菲比,出於它自己的本能反應,從許沁菲的懷抱裏跳下,一眨眼的功夫就跑掉了----這隻小狗,似乎也是昨晚、今日簡天駿發怒的見證者,“菲比,你要去哪裏?”許沁菲站起來,想要追上前,在抬起頭的瞬間,她接觸到了一座冰冷的火山。

    好像和她想象中有點不一樣,他隻是燃燒了眼神裏熱力,卻沒有多說半句便從她身邊走過,是哪裏出了問題?他已經生氣到沒有話說了嗎?還是騎馬累到的?

    許沁菲沒有跟在滿身都是無法揣測的簡天駿身後進去,菲比不見了蹤影,她會很擔心,一定要先找到它才行,順著沿途的小徑,因為天已經黑了,燈光沒有那麽明亮,要找一隻像菲比這麽小的寵物狗也不是容易的事。可能的地方都已經找遍了,可為什麽還是沒有一點影子呢?‘老天爺啊,到底是想怎麽作弄我?今天這樣的狀況之下,就不要再菲比身上開玩笑了,求求你快點讓它出現吧!’心情起伏不定的許沁菲是徹底的有點怕了,要應付簡天駿的冷漠已經是有點力不從心了,這麽黑的夜,一隻小狗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去哪裏呢?還是菲比是真的被簡天駿發脾氣的樣子給嚇到了?或者根本就是他對菲比做過什麽可怕的事?

    “菲比,菲比,你快出來,他已經走了……菲比……”許沁菲叫的很大聲,這叫聲就連在二樓沐浴完畢的簡天駿也聽到了,此時的他正站在窗邊看著焦急的在園子裏跑來跑去的她,“如果因為你的任性而失去你的寵物狗,你也不需要怪我。”他漠然自語著。

    許沁菲最終還是沒有找到菲比,想必它一定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了,像它的主人一樣,菲比躲起來的原因是因為太過害怕----簡天駿太過低估一隻小狗的靈性了,昨晚他說了一句‘如果你的主人今晚不迴來,你就永遠都不要在我麵前出現了’,也不知道他當時說這句話時表情是怎麽樣的,反正菲比應該了解了他的意思,所以,才會有那麽靈敏的反應!

    看著她還是一個人漠然的在小徑上走著,似乎是沒有找到她的寵物,這一次是這隻小狗自己不見的,也好,他還在考慮說自己可能會有一天受不了而對小狗做點什麽……

    許沁菲失望又灰心的走迴大房子,肚子已經餓了第三遍了,她才想說要找點東西吃了,反正住在這裏她也不想真的把自己當成小姐,自己動手做點吃的,是她已經很久都的沒有做過的事情了,今天是個好機會。

    超大的冰箱裏什麽都有,她卻開始犯難應該吃什麽。在她猶豫的時候,一個壯碩的身影站在了她的身後,打開了儲存飲料和酒的那一邊冰箱門,拿了一罐啤酒,“我還沒有吃晚飯。”他的話很簡單,他的意圖很明顯----如果你要做東西吃,也給我一份!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開口說話了,而這卻是她迴來之後發現的唯一一件可以讓她有一點開心的事情,“你想吃什麽?”她問了個無聊的問題,可能是因為實在不知道該說點別的什麽。

    “你知道我對吃的東西從來就不挑剔。”打開啤酒喝了一口,他已經漠然轉身了,“做好之後叫我。”這是他在走到樓梯口時才想起要說的話。

    這樣下去不行啊,他說的這些話似乎比他什麽都的不說還要糟!“等一下,難道你就沒有什麽要問的嗎?”

    他還是不管不顧的走著上樓梯的路,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她的問話一樣,他是怎麽了?收到的打擊太大了嗎?

    適時,簡天翔也迴來了,很不巧,他看到了這一幕,已經不需要任何事情來證明了,他又看到了三年前那個簡天駿,漠然的,冰冷的,神秘的,做任何事都不顧後果的,最可怕的……

    許沁菲也失去了繼續給自己做飯菜的興趣,可是又不能停下來啊,因為他說他也沒有吃,她是可以餓的,可他不行吧!

    選好食材,許沁菲卻被突然站到身後的簡天翔嚇了一跳,“你怎麽突然跑到我後麵來了?你吃晚飯了嗎?”

    “難道你想讓我打擾你們倆的二人晚餐嗎?你這個傻女人,昨天跑到哪裏去了?”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這個問題就連他都沒有問呢。”麵帶苦澀,可她還是笑了。

    “你要小心一點應付,現在的簡天駿是一隻隨時都會發狂的野獸,即使看上去沉默,一言不發,可是這樣的他卻是最可怕的!”是善意的提醒,也是憂慮的擔心。

    “我看得出來,我會很小心的。”許沁菲開始熟練的處理那些吃的,心思卻不在此,她就算再小心翼翼又如何,她能躲得過他的暴虐轟炸嗎?看到簡天翔,她又想起了菲比,“對了,菲比看到他迴來一下子跑掉了,我怎麽也找不到,你可以幫我找嗎?”對簡天翔,她似乎永遠隻有索求。

    “不用找了,隻要他離開,菲比會自己出來的,你----還是聽我的建議,把你的小狗送人吧,如果不放心,送給沐炎也行,她會幫你好好照顧它。”簡天駿昨晚的震怒就像放電影似的在簡天翔的眼前閃過,這個哥哥的脾氣從小就很糟,可他也沒有見過一個這麽失控的簡天駿,或許他錯了,這不是三年前的簡天駿,似乎,比三年前又上升了一個等級。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菲比會變得這麽驚慌?我還聽說他去馬場跑死了一匹馬,是真的嗎?”也許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隻不過是一夜的離家出走而已,能有多嚴重的事情發生?

    “看看你幹的這些不負責任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麽收場了吧。”

    簡天翔的語氣那是----幸災樂禍?不是,如果他能有這樣的心境,也就不用這麽煩惱了。

    許沁菲昨晚的一時衝動被簡天翔形容為不負責任,想來也是,和簡天駿不一樣,她做的這件蠢事分明就是有考慮過才決定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我是活該的嗎?”

    “是,可以這麽說,世界上有這麽多好男人,為什麽偏偏愛上他呢!這不是活該是什麽?”簡天翔的話中透出自嘲的意味,他說的那麽多好男人,就包括他自己吧。

    “你說的對,就算是活該吧。”許沁菲準備好了做飯菜的食材,拿著它們默默的走向燃具的位置。

    眼前的這些東西她可能是吃不下了,可還是得煮熟了,隻是在沒有好心情、甚至沒什麽心思的狀況下煮出的吃的又會怎麽樣呢?沒有心情也罷了,她還是會很認真的做什錦炒飯,也全然沒有注意到簡天翔的來無影去無蹤。飯已經炒好了,聞起來還是很誘人的,這有可能會讓簡天駿的心情稍微好一點嗎?

    進自己的房間,還需要敲門,許沁菲即使是無心的,可還是會讓他很火大,可是今天的他很好的隱藏了這一切,他的不開心,他的鬱悶,隻想獨自承受。

    “飯已經做好了。”麵對著門裏麵的他,她終於學會了不再害怕,勇敢的直視著他的眼神。

    曾經他是那麽期望她對自己的害怕會完全的消除,可現在他後悔了,他寧願她還是那個怯懦的膽小的許沁菲,因為她的無畏勇敢有些讓他膽寒了,“下去吧。”他不再大聲說話了嗎?因為他說的話幾乎隻有她才聽的見。

    他想要惜字如金,她也懶得再說什麽,默默的跟在他身後好了,反正就這麽走一步,看一步,多想也無益。

    飯桌上,他吃得很快,也吃得很香,所以當他吃完一整盤炒飯的時候,她盤子裏的食物看上去沒怎麽動,他的猜測是:‘也許她覺得坐在我的麵前會沒有食欲,所以,我還是快點離開好了’,於是他還是默不作聲的走掉,事情好像變得很詭異的……

    至少現在的許沁菲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他走了,她隨便吃了幾口,把飯放進冰箱,喝了一點果汁,收拾好桌子,接下來應該要做什麽事情呢?

    躲著他絕對不是上上之選,既然已經勇敢一次了,就沒有繼續怯懦的理由。迴房間,不再敲門;拿了睡衣徑直走到浴室,雖說剛吃完飯不適合立即沐浴,可許沁菲剛才那叫吃了飯嗎?估計她吃到肚子裏的飯沒有三勺。

    他躺著,甚至沒有看一眼進來時的她,接下來要說什麽,要做什麽,他很清楚,他不想也不會讓任何事情讓他混亂到失去起碼的認知能力。

    也許是因為作為沒有好好沐浴的關係,今天的她洗了很長的時間,而他,會誤以為她是在躲,是在逃!他已經很盡力的保持冷靜了,可是她還是有讓他失去耐心的能力。

    “許沁菲,你已經進去快1個小時了,你到底想幹什麽?”好熟悉的語氣,好熟悉的聲調,原來他還是有那麽一小部分是正常的。

    所以她出來了,甚至沒有做個她習慣的深唿吸,因為此時她的心情肯定是一個深唿吸無法平複的。

    “你終於肯對我發火了。”這是她說的話嗎?隻能用冷漠來形容!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昨晚做的事情很過癮?你心裏一直積壓的怨氣得到釋放了嗎?”他靠近了她,卻沒有伸手碰她。

    “昨晚的事情---你就當是我覺得好玩,玩了點惡作劇吧。”惡作劇?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形容詞,盡管聽上去不那麽厚道,而他問的問題,關於她心裏積壓的怨氣,釋放了嗎?好像沒有,卻似乎壓更多了。

    “是因為我派去的人被你發現了嗎?你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所以想報複一下?”

    “不是報複,報複你---我還沒那麽狠心。”

    倒是蠻會替自己開脫的嘛,居然說自己沒有那麽狠心----狠心的事情都已經做了,居然還敢這麽說!“所以呢,你的目的是什麽?”

    “隻是想讓你知道被人隱瞞,什麽也不知道,一個人瞎猜的滋味,其實與你對我做的事情相比,我對你做的不算過分,不是嗎?”

    “你想知道我要什麽,我在想什麽,我現在就告訴你!”他終於把她的身體最接近的靠緊了,她抬起的額頭幾乎碰到他的下巴,“我不會再偷偷摸摸的派人跟蹤你,我要光明正大的讓你在任何時候都被我控製,任何時候,你懂嗎?”

    “如果你早一點把這句話說出來,也許我會不那麽傷心,即使你的做法很過分,但你至少坦白了,可是現在你這麽說,隻會讓我剛難過,你懂嗎?”對峙,絕對不含糊的對峙!

    “你受傷的心,我會負責慢慢為你治療的,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企圖做任何可能會讓我失控的事了,你知道在舊傷口上再捅一刀是什麽滋味嗎?”

    ‘我當然知道,我心裏的那個傷口不知道已經被你反複捅了多少刀了’----這是她心裏不敢說的話,“我會期待的,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會相信你。”她把頭靠在了他的肩頭,雙手緊緊的抱著他,是什麽讓她保持著這樣的冷靜?還是因為她並不知道一段不可控製的可怕生活馬上就要上演了?

    他說要光明正大的控製她了,或者說是一種變相的囚禁比較貼切吧……

    第一次,他沒有碰她,沒有吻她,沒有要她,他隻是抱著她睡著了----也許隻是閉著眼睛,有沒有睡著,很難說。或許冰點與沸點的距離並沒有人們想象中那麽遙遠,至少比他和她此刻相擁的身體裏的兩顆心離得近一點……

    如果他真的會為她治療心裏的傷口,照這樣的方法做下去,她的心不是死掉,就是碎掉。

    一個秘密的計劃,一次偷偷的跟蹤,帶來的連鎖反應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後果,人的心是這世上最奇妙、最無法解釋的東西。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那該死的冰點,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或許,是在一開始便種下了,畢竟他的心----已經支離破碎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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