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上海

    左手和方小刀圍著餐桌吃泡麵,左手的眼睛不是看向方小刀新買的球衣。

    方小刀警覺的瞪著左手:你幹嘛老看我?

    左手:哦……你的,球衣很……性感。

    方小刀放下泡麵,抓起沙發上的靠墊,擋住胸部。不安的看著左手,左手也緊張的看著方小刀。然後兩個人突然大笑起來,泡麵噴了滿桌子都是。

    方小刀:你真是的,你應該這樣嗎,語氣要緩和哦,說,‘死相,你的球衣很性感哦……’

    左手警覺的抓起靠墊擋住胸口:你想幹什麽?

    方小刀發嗲:人家,喜歡你哦……

    左手把靠墊砸過去:滾!死胖子!

    八月:澳大利亞:

    阿瑟和沈嘉落在一棟小別墅門前互相撕扯。

    阿瑟:用不用非要這樣啊?

    沈嘉落翻著眼睛:那你還想嫁我不?

    阿瑟:我都來了這麽多次,你哥也不見我。

    沈嘉落:這次保證管用,你信我的沒錯兒。

    阿瑟將信將疑:真的?

    沈嘉落:你就在我哥門前跪半天,保證有人控告他,你知道澳洲的法律很嚴格的,他這等於虐待你。

    阿瑟:那好吧,我就跪一會兒。

    沈嘉落:恩,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先走了。

    阿瑟:哦,等等,你去哪兒?

    沈嘉落眨巴眼睛:我去泡帥哥,已經約好了,如果我不去顯得我們中國人過不守信用啊,還有啊,人家的嘴唇粉粉的,不像你,光是胡子,沒有肉感。

    阿瑟:你親他了?

    沈嘉落:沒有,我發誓。

    阿瑟:這還差不多。

    沈嘉落:是他親我的!

    阿瑟騰地站起身:你給我迴來!

    九月:江南水鄉:

    琉璃坊

    小五:三哥,你真有閑情雅致,這兒真漂亮。

    廖翊凡:閑情雅致談不上,關鍵這兒能讓我的心思靜下來。

    小五:你不會想刻一輩子印章吧?

    廖翊凡笑:能留下痕跡的東西,都是美好的,我留不下自己的,但我可以留下別人的。

    小五:這麽深奧?

    廖翊凡:都好嗎?

    小五:恩,還好哦。

    十月:北京

    深夜,小諾抱著枕頭悄無聲息的推開木易的門,撲到床上,木易嚇了一跳。

    木易:你又跑過來?當初是誰說的,一人一間房,互補侵犯?你都搬進來好幾個月了,你哪天在你自己房間睡了?

    小諾瞪眼:大姨媽來的時候,幹什麽?不想我睡你這兒?那我走啊?

    木易攔著小諾:真是的,睡吧睡吧,怕了你了。

    十二月:北京郊區溫泉度假酒店

    酒店侍者禮貌的拉開出租車門,戴著夏威夷風情帽子的sannio從車上下來,優雅的摘下粉色的手套。穿著黑色風衣的十八拎著電腦包也跟著下了出租車,她摘下眼鏡,仰頭看著溫泉酒店剛剛裝潢一新的牌匾。

    侍者:請問一共幾位?

    sannio:兩位,我有提前訂兩套貴賓房,查下我的名字sannio。

    侍者微笑:好的,兩位裏麵請,聖誕節快樂。

    sannio和十八走進溫泉酒店,走向服務台。

    sannio笑:還記得去年剛見到你的時候,青澀的像沒長開的蘿卜,誰會想到現在我都請不起你了,還願意給我做槍手嗎?

    十八笑:你說呢?

    sannio:所以說啊,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但是又沒辦法不教,生活總要繼續,虛榮和高雅總要繼續,男人還在繼續,女人就停不下來,幸虧我封筆,不然,青春真的沒有了,你會有封筆那一天嗎?

    十八笑:不知道,也許。

    服務台小姐:兩位好,請問你們有預定房間嗎?

    sannio:有,sannio。

    服務台小姐:哦,好的,恩,我查到了,應該是三層的vip貴賓套房,請往右手邊走,再右轉是電梯,聖誕快樂。

    sannio徑直走過去:謝謝。

    十八走幾步站住,迴過頭:對不起,我能換間房嗎?

    sannio笑:寶貝兒,不用給我省錢,你還沒成氣候呢。

    十八:不是這個意思。

    sannio:那隨你,我先去休息了。

    十八:請幫我換5層最靠裏麵的那間房。

    服務員:好的,我幫您看下有沒有人住?不好意思,這間已經有人住進去了。

    十八失落:哦……那你能不能問下那個房間的客人,我用現在這個vip的貴賓房跟她換,可以嗎?

    服務員:價格差很多的,5層那件是標間,不值那麽多錢……

    十八:沒關係,你幫我問問能不能跟她換?

    服務員:恩……那好吧,稍等。您到那邊休息區,順便登記下行李。

    十八走到休息區做行李登記,服務員拿起電話打到標間,協調換房。

    十八登記好行李,服務員笑著走過來。

    十八:能換嗎?

    服務員:當然可以,這種交換多劃算啊?給您,這是號碼牌,506。

    十八:謝謝。

    聖誕節夜,23:50分

    泡完溫泉,十八睡的昏昏沉沉,sannio打過來電話。

    sannio:零點舞會要開始了,下來吧,我叫了香檳。

    十八:太困了,我睡覺好了,跳舞我沒興趣,恩……香檳嗎,不喝都困的不行,喝了就睡死了。

    sannio:隨便你,不懂享受人生的木頭女人,我幫你叫了貴賓房的按摩,好好睡的大頭覺吧。

    十八笑:謝謝,聖誕節快樂。

    十八放下電話,趴在床上看定時器的倒計時。秒倒計時快的讓人心發慌,門口響起舒緩的敲門聲。

    十八:誰啊?

    女服務員聲音:您好,sannio小姐幫您叫的推拿按摩。

    十八:進來吧。

    磁卡開門的聲音,有小車慢慢推進來。十八把定時器放在床頭,趴在床上閉著眼睛等著。

    女服務員:請問您要哪種按摩膏?

    十八:恩……玫瑰精油吧。

    女服務員:不想去按摩房嗎?

    十八:就在這裏吧,順便幫我關下燈,開床頭燈就好。

    女服務員:好的。

    房間裏的大燈被關燈,淡雅朦朧的床頭燈光散著旖旎的光線,與悉悉索索展開包裝的聲音。十八微閉著眼睛,嗅到玫瑰精油的芬芳和熟悉,她睡袍的下擺被輕輕的掀起,然後塗滿玫瑰精油的雙手慢慢的伸進她睡袍的下擺,按在十八的腰際,緩慢的按住。

    “你的手……”十八突然睜開眼,感覺到腰間熟悉的觸感,她本能要迴頭看。

    “噓!別動!小笨蛋!”

    木羽的聲音帶著壞笑,他的手沿著十八睡袍下麵的腰際緩慢的往上麵移動著,“有沒有想我?”

    “你……”十八的唿吸急促起來,她有些不敢迴頭,怕又是一場夢。

    “我給你三次機會,a,喊我的名字!b,跟我說句最想說的話,要真話!c,不排除因為太想念產生的後遺症,我允許你□我……”木羽的手緩緩停在十八的肩頭,帶著玫瑰精油的芬芳。

    “下輩子,別讓我再遇到你!”十八的身體微微戰栗著,她強忍著心底深處的湧動的情緒。

    “我答應你,下輩子你肯定沒機會再遇到我!”木羽的聲音帶著低沉的暗啞,他溫熱的唿吸拂在十八耳邊,“因為我就在你身邊……”

    “我想你,真的很想你!”十八飛快轉過身體,看向身後不知是夢,還是真實出現的熟悉身影。

    木羽線條清瘦的臉和十八四目相對,昏暗的房間彌漫著玫瑰精油的芬芳。他的嘴角依然帶著邪邪的笑意,白色睡袍裏的身體散發著力士香皂清爽的味道。

    “我給你帶了禮物。”

    “什麽?”

    “法式深吻。”

    “唔。”

    ……

    “merrychristmas!喜歡嗎?”

    “merrychristmas……等等。”

    “不想繼續,還是禮物不夠好?”

    “你的……法式深吻,是跟誰練出來的?”

    ……

    陽台玻璃窗外,酒店上空綻放絢爛的煙花。音樂和聖誕節的鍾聲同時響起,此起彼伏的煙花絢爛裏,床頭的定時器安靜的停住,時間靜止為零。

    愛情是什麽?

    愛情,其實就是如果。

    是一種假設意義上的實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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