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時候辦婚宴……”

    我迴頭朝屋裏看了一眼,又往陽台上走了幾步。“我猶豫著呢……秦征還沒跟我求婚呢。”

    “是上次他求婚顧紹搗亂你沒答應之後他就沒再求過了吧?”

    我想到上次他在廚房說話,“應該算有吧,但是沒誠意,太委婉了。”

    “結婚是一輩子事,求婚也是。這次解決白薇算他幹淨利落,不過他還需要持續考驗……”

    我打斷她,摸著下巴說:“我總覺得,他想給我什麽驚喜。”

    沈楓狐疑地說:“就他那標準理科生思維,懂得什麽叫浪漫,什麽叫驚喜嗎?不會就是捧著一遝鈔票還是存折向你求婚吧。”

    我說:“就你這個標準理科生都懂得什麽叫思維了,他應該也懂得什麽叫浪漫驚喜吧。”

    沈楓果斷說:“滾,不就是裝逼!”

    我嚴肅地說:“姐有逼,不用裝。”

    她嗤笑一聲:“對,還是**。”

    嘖……她跟周惟瑾腦電波真是高度同步啊,我強烈懷疑她是我失散多年孿生姐妹。

    秦征在屋內一陣翻箱倒櫃,這時候走到門邊衝我問:“小琪,你有看到我一封信嗎?”

    我壓低聲音跟沈楓說:“我明天飛機迴a市,不用來送了,估計你過不久也要去吃喜酒了。”然後掛了電話迴頭找秦征。

    “什麽信?”

    “黃色信封,放在我抽屜裏。”秦征指了指他個人空間,我想了半天,拍掌道:“我想起來了!”

    某年某月某一天,我本來是打算帶去質問秦征,結果因為事情意外解決,那封信被徹底遺忘在我包裏某個角落。

    我把信找了出來,交給秦征同時坦白從寬。

    秦征收了信封,狐疑地看我:“你真沒有看過這封信?”

    我受傷地看著他:“你不信我……”

    秦征收起信,說:“我信了。”

    我湊上去:“那到底是什麽內容?”

    他低下頭,深情地看著我,說:“秘、密。”

    我又受傷了。“你不坦白。”

    他彎下腰,笑著親吻我唇瓣:“相信我,你會喜歡這個秘密。”

    我為美色所迷,任他輕薄,決定相信他說話。

    他喘著氣,抵著我額頭啞聲說:“好久沒抱你了…

    …”

    我無奈地說:“你看,兒子現在能聽能感覺了,雖然我也覺得他應該想早點看到爸爸,但應該不是以這種方式和姿勢,你說是吧。”

    他歎了口氣,鬆開抱著我手,咬著我耳朵說:“你等著……”

    我從來不想三天以後事,所以毫無壓力對他說:“今天收拾行李,明天迴家,等後天……”

    ————————————————————————————

    據書上所說,孕婦x欲在四到七個月之間是最強,秦征終於開始質疑書上內容真實性了。

    我無辜地看著他,聳聳肩,咬了一口雞腿。“可能是,化x欲為食欲了。”

    吃飽睡,睡飽吃,我周小琪是個純潔人,地球人都知道。黨還沒開始河蟹我就先河蟹自己了,並且強烈要求黨員同誌秦征和我一起響應黨號召,不但不能做不河蟹事,甚至連想都不能想,看也不能看!

    我打著飽嗝問:“你說,為什麽party要叫做‘黨’,這個不是諧音‘襠’嗎?意境多不河蟹啊……”

    秦征歎了口氣,說:“你吃你,這麽深奧問題,不適合你思考。”

    迴x市後秦征先把我送迴小白宮然後自己迴了家,爸媽在事後才對我突然翹班產生疑問,之後打了幾迴電話都被含糊過去,等到秦征上門,露出他哈利波特傷疤,倆老才恍然大悟,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也就沒什麽擔心了,口頭上責罵幾句,秦征又虛心接受了,他們也就沒說什麽了。

    不過當天晚上老媽就摸到我房裏和我就秦征事進行了深入交談,以下是詳細報道。

    “你和小秦是不是出問題了?”

    “沒啊。”

    “別騙你媽我,你媽我跟你爸鬧離婚菜市場追殺小三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我倒抽一口涼氣。“你們還鬧過離婚!”

    老媽大手一揮:“哪對夫妻不鬧個幾迴。別扯開話題,說你和小秦。”

    “原來是有點問題,現在不是解決了嘛。”

    老媽點點頭,“我是看出來了,這迴迴來你們倆感覺就不像上次那麽僵硬了。”

    “僵硬?”我愣了一下,“很明顯嗎?”

    “你一副委委屈屈、敢怒不敢言樣子,我養你二十幾年沒見過幾次,肯定是出問題了。其實小秦那孩子話雖然不多,心眼挺實,人是沒得挑剔好,有問題肯定不能隻是他

    一個人問題,我偏幫你吧,都還心疼小秦。你這孩子雖然平時傻乎乎,卻跟你爸像,都是吃小虧占大便宜,你們兩個事,我也不是太擔心,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我估計最後讓步還得是他。”

    “媽,你這法眼一開,火眼金睛一照,妖怪無處遁形啊!”我驚歎不已,覺得自己過去那麽鄙視老媽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但是她這話裏明著聽好像誇了我幾句,怎麽心疼還是秦征那個未過門半子?

    老媽得瑟地哼了一聲,“那還用說!你們這些孩子太年輕,沒個城府,心事都寫臉上了,還以為自己裝得好!那天我們去拍照那家影樓,叫白薇那個女人是不是跟你不對盤?”

    “你怎麽知道!”我震驚了。

    “一眼就看出來了!而且你弟弟都跟我交代了……”

    “什麽!”我跳了起來,咬牙切齒,“該死周惟瑾!”

    “別怪你弟弟,其實他也沒說什麽,就晚上吃飯時候我說‘你姐夫外遇了’,他說‘你也知道了’……”

    我:“……”

    周惟瑾如果是猴兒精,那都是毛還沒褪幹淨,我果然高估他智商了,可喜可賀,他還很有進步空間。

    於是周惟瑾就輕易地把他知道一切泄露給我媽了,我媽再用她融會貫通了幾百部狗血港劇台劇韓劇日劇大腦那麽一整合,整個事情經過就出來了。

    我沉默了片刻,問:“媽,你覺得我跟白薇像嗎?”

    我媽愣了一下:“啥?我不記得她長啥樣了。”

    我輕輕吐了一口血。“那你第一眼看到她,沒有覺得很眼熟嗎?”

    “眼熟什麽?”老媽狐疑地上下打量我,“是不是誰跟你說她跟你像了?簡直胡說八道,我養你二十幾年,還不知道你長什麽樣?你跟你媽我年輕時候長得一個模子印出來似,那白薇能有你一丁半點漂亮?”

    她這話就是變相誇自己,順便打擊我,秦征要聽了這話,想到我二十年後會變得跟我媽現在一樣,還不趁早休了我……

    不過……果然看久了,上心了,那個人就會變得獨一無二嗎?

    領導談話之後,第二天一早秦征就又上門了,表示要把我領走。我爸媽熱情招待了他,雖然表示挽留,但同時表示要是敢走就放核武器。秦征隻好留下來,陪我吃孕婦套餐。

    午飯後,我爸擺出象棋,說:“小秦,來殺一盤。”

    我說:“爸,你幹嘛

    不找你老棋友下。”

    我爸說:“你喜歡跟老悔棋人下嗎?”

    我搖頭說:“不喜歡。”

    我爸說:“他們也不喜歡。”

    秦征默默坐下,陪他悔了一個下午棋。

    我陪老媽做飯看電視,不斷聽到以下對話,

    秦征淡淡道:“將軍。”

    老爸抓狂道:“剛剛那步不算!不算!”

    秦征繼續說:“將軍。”

    老爸繼續抓狂:“不算不算,剛剛那步我走錯了!”

    我媽看台劇,淚流滿麵地抽紙巾,“噢噢噢噢……好慘哦……啊納誒按捏……”然後大聲地擤鼻涕……

    我迴頭看秦征,正好他也百無聊賴地抬起頭來看我,四目相對那一刻,我突然心生感慨……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愛何必曾相識。

    吃完晚飯,我媽又說:“小秦啊,幹脆晚上就在這裏住一晚吧,小琪還有一盅雞湯沒喝完。”

    所以晚上我在房裏一邊啃雞腿,一邊裝無辜。秦征無奈地在一邊生悶氣。

    “喂……”我擦了擦油膩膩爪子,摸到他身邊,“你到底想帶我去哪裏啊?”

    他摘下眼鏡,把雜誌放到一邊,轉頭看我。

    “沒有其他人地方。”

    這話聽上去好邪惡。

    “那今天晚上在書房,你跟我爸說了什麽?”

    秦征越來越像我家人了,他說:“男人事,女人少過問。”

    我眯了眯眼睛,在他耳邊吹氣:“想不想親我……”

    他眼神驀地變得深邃,沉沉望著我,薄唇微抿。

    我舌尖掃過他耳垂,輕聲說:“說嘛說嘛,你到底有什麽秘密瞞著我,不說就不讓你親……”

    他輕笑一聲,忽地身子一轉,雙手撐在我兩側,將我固定在他雙臂之間,臉靠得很近,鼻尖相觸,氣息相換,他漆黑雙眸中情、欲翻湧,啞聲說:“我想親你,你逃得了嗎?”

    我眨了眨眼,險些變鬥雞眼了。“你要幹什麽?”

    他頭微微一偏,“你說呢?”

    我說不出來,因為他堵住了我嘴。我一點都沒有渣滓洞裏先烈們寧死不屈氣節,他一用美男計,我就變漢奸了。

    原來我也認識他那麽多年啊,這些年裏,哈利波特都長殘了,他卻越來越有

    魅力,讓我那個澎湃啊……

    “嗯……”我難耐地哼哼兩聲,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變成跨坐在他身上,小小秦正抵在小小小秦出口,我穿著睡裙被他推高到腰間,他手指在我背上一撥,因為懷孕而漲了一個罩杯胸部登時解放得很愉快,他咬著我前襟往下拉,濕熱氣息刺激著我胸口敏感,他低頭含住,輕咬,我悶哼一聲,無力地側頭靠在他左肩,迷迷糊糊地說:“其實我好像不怎麽想做樣子……”

    因為跨坐,他沒有脫下我內褲,隻是用右手撥開了底部,一輕一重地揉著早已濕潤地方,啞聲輕笑:“真嗎?”

    我扭著腰哼哼唧唧:“可是為什麽要用這種奇怪姿勢?”

    “書上說這種姿勢不會壓到你,而且會更舒服。”說話間,小小秦激動地彈了彈。

    我歎氣:“秦征,你變了。”

    不久之前他送給我話,我換個名字還給他。

    他扯了扯自己襯衫領口,露出性感鎖骨,眼角潮紅,薄唇輕挑,嗯哼一聲問:“變怎麽樣了?”

    我咽了咽口水:“變得更帥了……”然後主動幫他解衣扣。

    他喘息著吻我,眼瞼,雙唇,胸部,小腹……雙手急切地在我身上摸索,我能感覺到他需要我,想要我,渴望我,那種感覺讓我心填得滿滿,仿佛快要溢出來。

    “真可以做嗎?”意亂情迷之中,我仍然有些猶豫。

    “可以。”他已經蓄勢待發,“書上說,懷孕中期多行房有利於生產。”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他比我更像孕婦。

    “略懂而已。”他抵著我,灼熱而堅硬。“你什麽都不懂,所以我至少要什麽都略懂……”

    許久不曾歡愛,過分緊致讓彼此都悶哼了一聲,我緊緊抱著他,微微顫抖:“書上說會不會是錯?我好怕戳到兒子……”

    秦征僵了一下,隨即一咬牙,一挺身,我驚叫一聲,雙膝一軟,登時沒根而入。

    他說:“實驗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

    我說:“好深……”

    關鍵時候,我掉鏈子了,覺悟沒他高。

    嚶嚶嚶嚶……

    我賣身,你養我

    事實證明,男人都是需要調、教,悶騷不要緊,關鍵是對別人悶,對內人騷。**說得好,誰是我們內人,誰是我們敵人,這是革命首要問題。

    事實又

    證明,秦征這黨員沒白當。吃水不忘打井人,時刻想念**語錄。

    一夜操勞,我做了個關於蓋世英雄夢。我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我身穿鎧甲,腳踏七色祥雲去娶他……

    睜開眼睛醒來,秦征已經衣冠楚楚地站在床頭,手一揮,窗簾就這麽拉開了,陽光斜照進來,我半睜著眼睛看去,感覺金光閃閃他好像快立地成佛了……

    他俯下身在我額上親了一下,又揉了揉我腦袋,說:“醒了就起來,今天我們還有事要辦。”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了!

    但是我還得矜持地裝一下神馬都不知道,嬌弱無力地讓他扶我起來,他嗤笑一聲,在我臉上掐了一把,然後伸手拉我。“眼睛賊亮,還裝沒睡醒。”

    我看了下時鍾,然後進浴室刷牙洗臉,拉開窗戶,隱約聽到老媽在廚房引吭高歌,唱著《童年》……

    其實《更年》比較適合她。

    剛洗完臉,一抬頭就看到鏡子裏秦征半倚在門框邊上含笑看我。我登時警覺起來,挑了下眉,笑眯眯地問:“今天還有什麽事要辦啊?”

    我心裏隻有兩個字:求婚!求婚!求婚!

    好事多磨啊,熟飯都快涼了,什麽時候才能正式上桌啊。

    秦征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他不是衛翼,所以我不會說“反問你妹啊”,隻會說:“反問你大爺啊!明知道我傻猜不出來,你迴答一下是會懷孕嗎!”

    他上前兩步,從背後環抱住我,低頭親了親我臉頰,笑著說:“你哪裏傻了,以為你傻人才是真傻。”

    他這麽抬舉我我真是不接受都不好意思。看他這副騷包樣,一定是求婚差不離了,還有他之前說驚喜究竟是什麽,聖誕禮物提前到來嗎?

    這個騷葫蘆真是費煞我為數不多腦細胞啊!

    吃完早飯,秦征左手拎起不知道什麽時候幫我打包好行李,右手握緊我手,果斷逃離我家。

    我說:“怎麽出個門弄得跟私奔似。”

    秦征開動汽車,眼神一動,忽地轉頭看了我半晌,勾勾唇角,笑得意味深長:“確實,像一出《西廂記》。”

    《西廂記》講是無產階級革命家張生欲挖封建主義牆角,最後和相千金崔鶯鶯雙雙邁入愛情墳墓革命故事。可惜故事裏張生最後失敗了,他背叛了自己階級,投入了封建地主階級懷抱,成為廣大貪腐機構一份子,鍥

    而不舍地封建主義添磚加瓦,還生了一堆小地主,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我突然覺得很是悲傷,我說:“那你就是那傾傾城貌崔鶯鶯,我就是那多愁多病身張生。”我表示自己成分清白,貧下中農絕對不假。

    秦征忍俊不禁,汽車緩緩滑出車庫,鑒定了倆字:“耍寶。”

    雖然秦征一言帶過,但以我敏銳直覺,我覺得這件事應該沒那麽簡單。那個崔鶯鶯父親大人好像是要張生考取功名才能娶他女兒?我爸應該沒那麽狗血吧……

    我扯了扯秦征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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