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能深刻理解到這句話內涵了。

    原來我一直覺得他長得太好看,像少女漫畫裏走出來王子一樣讓人不忍心褻瀆,現在公主都快變成歐巴桑了,王子還裝帥有個屁用,也快變成孩子他爹了!

    歲月是把殺豬刀,不信仰頭看,蒼天饒過誰。

    “秦征……”我深唿吸一口氣,咬牙切齒,覺得肺快被氣炸了,“老娘……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我泄氣了,鬆了手,看著他耳垂白裏透紅。

    他湊上來,帶著些微討好和歉意,我別過臉,不看他。

    “小琪……”秦征唇瓣輕觸我臉頰,柔軟溫暖,“小琪……孕婦不能動怒,小心動胎氣。”說著輕撫我肚皮,隔著衣料來迴摩挲。

    今天心驚膽戰一整天都沒動胎氣,我兒子簡直是大神!

    正想著,大神就翻身了。

    秦征“咦”了一聲,盯著自己手,我感覺到肚皮上突起一點,緩緩轉了個圈。

    這不是我第一次感覺到那個小屁孩子還在翻滾,卻是秦征第一次和他互動。智商再高男人,在這種時候都變得近乎弱智了吧……

    我看著他毫不掩飾興奮與激動,黑曜石般雙眸閃爍著奪目卻又柔和光彩,他俯下身,耳朵貼在我肚皮上,手掌輕撫。

    “他剛剛踢我手是嗎?”秦征仰起臉問我,“你感覺到了嗎?”

    “他覺得他爹欠揍,深以為恥。”我哼了一聲,仰頭看天花板。

    秦征悶笑一聲,直起腰摟住我,雙唇貼著我耳朵低喃:“小琪……老婆……”

    我抖了一把,一轉頭,便被他噙住了雙唇,駕輕就熟地撬開唇瓣,舌尖糾纏,交換彼此氣息。

    他手捧著我雙頰,不舍地摩挲著,在我唇齒間低喃:“老婆……我錯了……”

    我心滿意足地“嗯”了一聲,作為獎勵,我摟著他脖子,熱情地迴吻,直到他咬著牙推開我,不無煎熬地說:“這裏是醫院,等迴家……”說著又難分難舍地吻了上來,雙臂環著我,想用力,又怕傷著我,我感覺到他矛盾,忍不住笑了。

    我抵著他額頭說:“我怕見不到你……”

    他望著我眼睛,柔聲說:“不會。”

    我說:“你還欠我一張證。”

    他說:“我一直想給。”

    我說:“你還欠我三個字。”

    他說:“現在還。”

    他說:“我愛你,周小琪女士,你願意嫁給秦征為妻嗎?”

    沈楓說:“我就說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顧紹說:“沒有比現在更是時候了。”

    我和秦征同時一僵,扭頭看向門口,顧紹手還停留在門把手上,沈楓手裏提著飯盒,表情就像一個省略號。

    顧紹微笑地問:“小琪,需要我當你證婚人嗎?”

    秦征寒著臉說:“出去,請把門帶上。謝謝。”

    顧紹聳了聳肩,不厚道地在關上門瞬間說:“小琪,其實你也可以不用答應得那麽痛快。”

    我覺得顧紹說得很有道理,默默點點頭,又對秦征說:“我先收下前麵三個字,後麵,我再斟酌斟酌……”

    秦征唿吸一滯,緊張地盯著我。

    我賢惠地夾了塊炒豬肝喂他,笑眯眯地說:“醫生說你來大姨夫,多吃點豬肝補血。”

    秦征臉色一沉,別扭地不張嘴。

    我親了一下,他才勉為其難地接受喂食。

    “除了腦袋還有哪裏撞傷了?流了很多血嗎?”我真怕坐到他傷處,不過小小秦子生龍活虎,應該是沒什麽問題。

    “沒傷到,隻是剛好天橋出事故,有個傷者是稀有血型,血庫沒有血,剛好我血型和他一樣,就被高健抓去鮮血了。就是你剛剛看到那個,以後看到他要繞路,學醫學男人多半比較變態。”秦征很認真地說出以上一番話。

    我也跟他有共識,於是點了點頭。“那等你迴家,我幫你好好補一補。”

    秦征說:“你就是我最好補品。”

    喂!要不要這麽甜蜜啊!

    小心有人偷聽!(看什麽看!說你呢!)

    我們家那口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別看平日裏冷冰冰不會說情話,一旦說起來,瓊瑤都要掉雞皮疙瘩,什麽爾康書桓通通退散!

    沈楓聽完我轉述後,掀桌!

    “我靠!我還以為是狗血,結果竟然是烏龍!”

    “姐們,你不要一臉遺憾好嗎!”我噴她一臉狗血,“我們家秦征現在活生生難道不好嗎?”

    沈楓歎了口氣,“虧得老娘在醫院還流了兩滴眼淚,媽,丟死人了……”

    我哈哈大笑:“我一看那雙鞋就知道不是秦征了,就你跟顧紹,嘖……那個錯得好默契啊……”

    沈

    楓無視我後半句話,陰陽怪氣地說:“是啊是啊,誰像你這麽了解自己老公。”

    我抱拳說:“好說好說,我也很了解你,他是我最愛男人,你是我最愛女人。”

    沈楓別扭了,別過臉看我家書架,說:“你家書看上去真裝逼。”

    我說:“就是裝,裏麵沒逼。”

    我千辛萬苦買到書盒子,外麵看是**全集,其實裏麵什麽書都沒有,就是用來充門麵。據說我們電視上常看到采訪某某領導時背後那一排華麗書架也是這麽來,我終於找到自己和領導之間共同點。

    秦征當然不屑這麽做,不過他書都是經濟學,不利於提高政治覺悟和素養,作為一個黨員,他除了比我多交幾塊錢黨費,沒什麽本質區別。

    “我看秦征也沒什麽病痛,怎麽還不出院?”沈楓坐在一邊看我收拾秦征換洗衣物。

    “因為醫生不放人,說留院觀察就留院觀察,我懷疑他們隻是高級病房賣不出去。”對於高級病房,我最滿意就是雙人床,顯然秦征也是。我掐指一算,發現我倆好久沒同床過了,沈楓夜夜霸占著我枕席,而且不知珍惜,跟我分居一晚上絲毫不見眷戀。顧紹被她收留了一個晚上,我估計她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了。

    收拾完換洗衣服,正準備迴醫院時候,秦征打了電話過來,讓我把他抽屜裏u盤帶給他。

    來之前他就把鑰匙交給我了,那個抽屜他一向是用來放公事上一些比較重要文件和私人物品,我覺得夫妻雙方之間應該有信任也應該有私人空間,秦征私人空間就是一個抽屜,說起來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翻找u盤時候,我看到了一封眼熟信。

    沒錯,就是很久以前,我轉給他那封信,那時我沒有注意看信封上內容,這一次總算看明白了。

    信封上隻有我們家地址,其他什麽都沒有。

    要不要看……

    我捏著那封信,小學作文裏經常出現橋段再一次重現:一個邪惡黑色小人在我左耳邊說“打開吧打開吧他秘密就在裏麵”,一個正義白色小人在我右耳邊說“不能打開不能打開這是侵犯他**他會生氣”,然後兩個小人打架……

    結果又是正義小人勝……

    我長長歎了口氣,小學作文寫多了,正義小人勝利太多次,升級了,永遠壓倒了邪惡小人……

    我想了想,還是把信也拿起來,塞進包裏,到醫院再問秦征我能不

    能看,他要是說可以,我就名正言順看了,他要是說不可以……我就讓他喝湯吧。

    邪惡小人反撲正義小人,正義小人嚶嚶嚶嚶哭泣……

    沈楓全然不知道我內心那一場不怎麽激烈掙紮,她說:“顧紹早上飛機迴a市了,問你什麽時候迴去。”

    “我留下來陪秦征吧,他什麽時候解決完這裏事,我們就什麽時候迴去。”

    沈楓嘟囔一聲:“想吃你喜酒也忒不容易了。”

    我說:“好歹我都快見著了,你八字還沒一撇呢。”

    對於這個話題,沈楓向來迴避,讓我不得不懷疑——其實她喜歡人是我吧哇哈哈哈……

    這種找打話我自然是不會說。

    沈楓送我到醫院時候說:“這是老娘最後一次給你當司機了,當你兒子老爸可不要太輕鬆,以後讓他載你,看他敢不敢開車睡覺!”

    我摸摸她腦袋說:“沈楓乖,沈楓bye。”

    她朝我比了個拳頭,揚長而去。

    我拎著行李上了樓,一靠近病房,我這野生動物般靈敏直覺就告訴我:有人入侵我地盤了。

    我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你傷好點了嗎?”

    我真想喊一句:大師兄,師傅被妖怪抓走了!

    這妖怪真他媽陰魂不散!

    zhuangbilityleadstibil

    我沒有女主病,卻天生是女主命。

    何解?

    根據女主萬有引力,什麽亂七八糟小人都會往主角身上靠,像小三小四什麽。我在a市她也跟去,我迴x市她又跟來——好吧,其實她跟是秦征。

    “沒什麽大礙。”秦征迴了一句,聲音不見起伏。“麻煩你了。”

    白薇苦笑一聲:“剛剛聽說,你已經正式辭職了?”

    “托衛翼福。”秦征淡淡道。

    “你不是本來就想辭職嗎?你從零點做起,爬到今天這個位子也算不容易,就這樣放棄甘心嗎?到底為什麽?”

    秦征沉默了片刻,不解地問:“你和他不是同樣立場?衛翼做了什麽你應該也很清楚,我隻能說,他太幼稚了。”

    “他也是被逼。”

    “那有誰是自願?”秦征語氣不善,“你走吧。”

    我覺得再偷聽下

    去就不厚道了,因為白薇可能會過來開門,所以我主動推開了門。

    秦征穿著病號服站在窗邊,白薇站在床尾,兩人倒是隔著一個安全距離。

    聽到開門聲,秦征迴頭看我,眼神柔和,“我看到沈楓送你過來,怎麽走了這麽久?”

    我說:“我剛站在門口偷聽你們說話。”

    秦征眼角抽了抽,說:“我是不是該表揚你誠實?”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哪裏哪裏,這是我應該做。”

    秦征別過臉,輕笑一聲,然後迴過頭來說:“別耍貧。把東西放下,我們去吃午飯。”

    我把裝衣服袋子放衣櫥裏,說:“我買了櫻桃,還煲了湯,補血補腎補腦,喝了湯再去樓下吃飯。”

    秦征說:“好,聽你。”

    白薇被徹底無視了,我轉過身看她,有些驚異:“你怎麽還沒走?”

    白薇臉色很難看,目光從我麵上移到秦征那邊。

    我緩緩走到她身邊,打量了她兩眼,在她開口之前,我先對秦征說:“白小姐說,她跟你有一腿,她可能想留下來和我們吃個便飯。”

    秦征愣了一下,隨即臉色變得比白薇還難看。

    “什麽意思?”

    我攤手聳肩,“你智商這麽高人都聽不懂,我又怎麽會明白。”

    秦征上前兩步,拉著我手腕,攔在我和白薇之間,臉色沉鬱地盯著白薇:“你跟她都說了什麽?”

    白薇後退半步,看著秦征雙眼中閃過一絲蒼涼。她苦笑著垂下眼瞼:“我現在才發現,可能這一切不過是我自作多情,無論過去如何,現在你心裏隻有她了,對不對?”

    秦征皺了下眉頭,迴頭看我,又看向白薇:“什麽過去現在?”他那種茫然神情,一般隻有在聽我說話時候才會有。他說他思考速度遠比不上我思維跳躍幅度,我說如果他是博爾特,我就是劉翔,不管怎麽跳怎麽跑,終點都一樣。

    現在白薇話也跟我一樣抽象了,我突然覺得很有壓力。

    白薇看了我一眼,又對秦征說:“有她在這裏,你不會對我說實話。”

    秦征眯了下眼,有絲恍然,“白薇,或許你隻是把自己不想聽話都當成謊言。”

    征哥,你太亮太精屁了!

    白薇臉色倏地變得慘白,蘭蔻都無法為她增色半分。“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以為那個意思。”秦征握緊我手,“如果我做了什麽事讓你誤解,我道歉,但如果你對小琪說了什麽讓她誤解,也請你道歉。”

    征哥真有禮貌,還用“請”字。

    “誤解?”白薇不敢置信地望著秦征,c罩杯隨著深唿吸上下劇烈起伏,我承認這種時候我走神看不該看地方,我有罪。“秦征,我明白你想安撫她,但也請在意一下別人感受!”

    秦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既然是別人,為什麽要在意?”他低下頭看我,“小琪,她跟你說了什麽奇怪話嗎?”

    我仔細迴想了一下,說:“她說什麽信事。”

    秦征也愣了愣,轉頭看白薇:“什麽信?”

    白薇咬了咬下唇,“在飛機上,我問過你,當年是不是因為衛翼事,才沒有去赴約。你反問我,什麽約會。所以當年我寫給你信,其實你並沒有收到,是不是?”

    秦征像是在解哥德巴赫猜想一樣眉心緊鎖,“是,所以呢?”

    “我不甘心……”白薇嘴唇顫抖,好像隨時會哭出來一樣,我看得有些於心不忍。“我努力了那麽多年,隻是想當一個能配得上你女人,我以為自己做得還不夠,以為你對我全無感覺,所以當年才會出。現在我迴來了,可是你身邊卻有了其他女人。”白薇眼中蓄滿淚水,直直盯著我,“而她完全配不上你。”

    秦征周身寒氣陡升,聲音冷凝:“白薇,請注意你措辭。”

    “我說錯了嗎?”白薇挺直了脊梁,冷笑一聲,“我原以為她一無是處,現在才知道也不完全如此,至少她有個有錢爸爸。秦征,難道你看上會是這一點?我一直在想,她到底哪裏比我好,能讓我心甘情願放棄你,可是我想不出來,除了一點……”白薇眼神忽地有些迷離,怔怔望著我,“你和她在一起,隻是因為,她長得像我……”

    秦征愣了一下,疑惑地皺了皺眉:“像你?哪裏?”

    “哪裏不像?”白薇笑了,“秦征,你何必自欺欺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像我。”

    秦征低下頭來,迷惑地望著我,細細看著我臉,又抬頭看了看白薇,最後肯定地說:“不像。我認識她十幾年,和她朝夕相處六七年,熟悉她每一個細節,在我眼裏,她優點和缺點都是獨一無二,她不像任何人,也不會有任何人像她。”

    我呆呆傻傻地仰起臉,看著他俊美得幾近完美側臉,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仿佛給他輪廓

    鑲上了金邊,美好得我都快哭出來了……

    他要是現在跟我求婚,我一定會答應他,他要是不跟我求婚,我就直接逼婚了!

    他什麽都不說,我哪裏知道自己在他心裏有多麽特別。

    白薇握緊了拳頭,眼淚奪眶而出:“十幾年?比得上我嗎?我和你,從小學就認識,小學六年,中學六年,認識至今有二十年了吧,我原不信緣分,隻是信你。如果不是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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