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串聽了,斜睨看著葉子衿,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葉子衿裝作沒看到,她笑眯眯地看著白上水幾個,「想好呢?」


    白上水苦笑,「既然王爺和王妃願意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幾個商量過了,也願意放手搏一搏。不過生意上有些細節還需要和王爺和王妃商討一番。」


    容峘聽他對葉子衿改變了稱唿,臉上也漸漸地浮現出了幾分笑容。


    葉良祿和馬氏等人聽他們要談論正事,一個個很識趣地主動找了藉口出去了。


    錢多串卻不識相嗎,還死賴在花廳內不願意離開。


    搖光等人立刻動手將桌子上的殘羹剩飯端出去,很快桌子上就被收拾幹淨了。


    「除去火鍋店、速食店和點心冷飲店,王妃能不能再將做滷菜和烤鴨的配方也拿出來。當然,利潤,我們還是會按照三三四的比例給。」白上水沒有說話,反倒是上官軒先開口。


    「可以。」葉子衿笑眯眯地答應了,「醬料由我來提供。」


    「這樣的話,我沒有異議。」上官軒的話說完了。


    白上水苦笑一聲,「我也無異議。」


    「展家做的是水上生意。」展翼宗卻有他自己的想法。


    「嗬嗬,別人的生意倒是罷了。」葉子衿噗嗤笑出聲,「展家卻是你們的當中最應該和我們合作的一家。」


    「葉家村每一年出去醬油、醬料、薯片、辣條等商品,何止是幾萬兩銀子。展家和我們合作,光是固定的航運所賺到的銀子,就足以供給所有商船的生存。說實在話,如果不是因為錢家誌不在船運,本王也未必願意和展家合作。」容峘淡淡地迴答。


    「那費家呢?」展翼宗的問題很犀利。


    可以說費玉林為容峘做事,很多人根本就不清楚其中的道道,而展翼宗顯然是知道容峘和費玉林真正的關係。


    「費家主要涉及的繡品、綢緞和茶葉、當鋪、錢莊。」容峘沒有否認他和費家的關係,「最重要的是,費家,本王隻和費玉林一個人很熟罷了,閩南一帶的生意歸他。」


    展翼宗聽了以後沉默片刻,「事關重大,我無法立刻給王爺一個準確的答案。我已經給祖父去了書信。不出五日,必然會得到答覆。」


    「無礙。」容峘淡淡地說。


    展翼宗將他的反應看在眼中,心裏微微有些糾結。看越清王的態度,分明對和展家的合作並不是太熱心,再迴想容峘剛剛說過的話,他的心裏就更加糾結了。


    或許,越清王是真的並不在意和展家的合作。


    「定州正在鼓勵全民開河挖渠,所挖的邊上河道,在三十年之內歸挖河的人所有。你們有沒有興趣,在這兒承包一段,以後也好在這邊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莊子?」葉子衿見他們談得差不多,眼珠子一轉,立刻又想忽悠他們出錢。


    白上水心裏暗暗將葉子衿罵了一頓。丫的,葉子衿簡直是奸商之中的奸商呀,從他們坐下來開始,這丫頭就一直忽悠他們出錢出力。


    就算生意談成,白上水也算過了。其實他們在這樁買賣之中,也占不到什麽大便宜。因為,葉子衿和容峘幾乎沒費半個銅板,就拿下了生意的大頭。相反,他們反倒要出力出錢,最後還隻拿到了小頭。


    葉子衿不但可以先倒賣一批商品賺一筆錢,後續的如果雙方合作不滿意的話。葉子衿停止商品的供給,他們還是要跟著倒黴。算來算去,他們算是上了越清王的賊船,而且還是容易上去不易下去的那種。


    最麻煩的或許還在後麵,隻要他們和容峘搭上關係,以後,外人必然會將他們列為越清王一邊的人。如果容峘遭受到麻煩,他們首當其中會受到牽連。


    種種危險,白上水他們不是看不到。但所有的危險,都遠沒有容峘和葉子衿放出的利益太夠誘惑。


    哪怕是四成的利,也足以讓他們有一番作為了。


    葉子衿的提議,倒是讓他們動心。不過,他們開店要先出銀子,和自家並沒有任何關係。何況,他們這一群人之中,隻有上官軒和展翼宗屬於家中的嫡係,其餘幾人全都是家中的庶出,各自在家根本就不受重視。這樣導致他們能積攢下來的銀子也不會太多,出了幾個店鋪的銀子後,估計他們也身無分文了。


    就算有點兒銀子,他們也得準備好和本家鬥爭打點用,哪敢再胡亂花錢。


    「行,那我迴頭看看,莊子要建在何處比較劃算。」上官軒很幹脆。


    其餘人,人窮誌短,個個都閉嘴不再說話。


    「開河挖渠不是一年兩年的工程,最少得有三年的時間。」容峘忽然解釋。


    「要是這樣的話,明年我先預定一塊。」白上水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嗬嗬,葉子衿和他們合作的生意,就是用腳跟想,也知道賺錢。隻要給他一年的時間,他肯定能緩過氣。


    「上官軒,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家應該是做銀樓生意的吧?」葉子衿嗬嗬笑著問。


    上官軒點點頭,微笑著迴答,「王妃好記性。」


    「要是我給你一部分設計,你能不能算我一部分股份?」葉子衿眼睛一亮,「當然,說不定合作好了,我還可以給你出一部分主意。」


    「嗯?」上官軒不知道她葫蘆裏賣什麽藥,不敢隨口答應她,隻能隨意糊弄起來。


    「本王從外域得到不少的寶石。」容峘看著葉子衿慢悠悠地說,很顯然,他是在給葉子衿底氣。


    「能有多少?」葉子衿扭頭看著容峘問,「後續能跟上嗎?」


    「王妃想要多少,自然就有多少。」容峘地迴答很霸氣。


    「用不少那麽多。多了不就成了白菜價了。」葉子衿開玩笑似的擺擺手。


    容峘但笑不語,隻是笑眯眯地看著她。


    「如果賣得好,上官家完全可以將總部開在自家地盤上,然後召集最好的銀匠們集體做工。成品的首飾可以通過走鏢的形勢,運往各處。」葉子衿笑眯眯地出主意。


    「我們雖然姓上官,卻和京城內的上官世家並無瓜葛。南靖國各州都有銀樓存在,要想在別處建立銀樓,談何容易?」上官軒苦笑著迴答。


    「不試試,你怎麽就知道不行?」葉子衿冷笑,「如果連嚐試的勇氣都沒有,那麽談何壯大。」


    上官軒還是苦笑,都說隔行如隔山,上官家的銀樓生意還不錯,不過也就僅僅局限於銀樓所在地而已。一處銀樓要想咋別處發展起來,真的算是難上加難。


    「如果你擔心到別處不容易立足的話,不如先選擇合作者,比如說在場的幾位。上官家可以給他們一成,或者是半成的利益,而他們不參與經營,隻負責出麵解決本地的糾紛,你覺得如何?」


    上官軒一愣,其他人也跟著一愣。這樣一來的話,以後他們幾個可算是徹底綁在了一塊。不,準確的說,是徹底和越清王綁在了一起。


    「這樣吧,我出兩樣設計,先請上官公子幫著做幾套首飾如何?」葉子衿退而求次。


    上官軒聽了略微沉思,點點頭答應,「既然王妃對在下信任,在下一定不辜負王妃的希望。」


    「需要多久的時間?」葉子衿問。


    「如果物件少的話,隻要十來天,年前一定能趕著給王妃送過來。」上官軒笑著迴答。


    「容峘,咱們一起打個訂婚戒吧。這樣可以就等於對外標榜你是我的人了。」葉子衿笑眯眯地看著容峘說,「等成親的時候,咱們再定另一對。」


    「戒指?」容峘輕聲重複一句。


    上官軒等人也愣住了,南靖國並無戒指一說。戒指到底是什麽玩意?


    「戴上戒指,是不是別人也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呢?」容峘笑眯眯地看著葉子衿問。


    「是未婚妻。」葉子衿笑眯眯地迴答。


    「未婚也是妻。」容峘低笑。


    娘的,無端的就被撒了一把狗糧!白上水等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騷包的越清王,個個尷尬得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錢多串則不屑地對容峘和葉子衿翻了一個白眼,俗話說,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他見多了容峘和葉子衿之間的膩歪,基本上已經免疫了。


    「那我們好好商量一下,設計一下。」葉子衿一錘定音。


    「好。」她高興,容峘更高興。葉子衿願意主動對外宣布自己是她的人,說明葉子衿心裏對他還是十分在乎的。


    「就這樣說定了,明日給你設計圖紙。」葉子衿轉而笑眯眯地對上官軒說。


    上官軒哭笑不得,無端被撒了一把狗糧。葉子衿說的事情又太過突然,讓他有點兒不知所措了。


    「五日後我們簽訂協議,期間我會將草圖給你們先過目。」葉子衿笑嗬嗬地對白上水幾個人說。


    「王妃請便。」上官軒客氣地答應。


    「我們先到村裏隨意看看,王妃請便。」沒有公事可談,白上水幾個頓時客氣很多。


    在輕鬆和睦的氣氛中的,大家慢慢分開了。


    「別人都走了,你怎麽不走?」葉子衿瞪眼問死皮賴臉繼續坐著的錢多串。


    「又被你忽悠了幾個人。」胖子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她,「哼,王爺肯定沒有告訴過你。指望他們幾個,說不定你要解決的麻煩更多。」


    「此話怎麽說?」葉子衿冷笑看著他。該死的胖子,心裏陰暗,根本就看不得她好。


    「他們之中,金烏擊和範武堰是庶子,他們在家族中的身份本來就很尷尬。要是他們猛地發展眾多生意,你說金家和範家對怎麽對他們?更何況,範家本來做的就是酒樓生意,範武堰要是再做火鍋生意,就等於在和嫡係、老子一起搶生意,範家能容他?白上水倒是嫡係,不過他隻是白家的老二,生意上的事情,根本輪不到他做主,白家是否願意讓他摻和到生意中來,也是一個未知。如果白上水要直接繞過家族,就等同意不將老子放在眼中,你說白家家主能給好臉色看?至於展家,嗬嗬,不是我想打擊你,展翼宗這小子比你想的要狠得多,畢竟展家是從幫派做起生意,看似中規中矩,實際上內部矛盾重重,你找他合作,就是在與虎謀皮。這些人中,也就上官軒那小子還有點兒用處,上官家的嫡係,上官家的門風倒也還不錯。」


    「容峘。」葉子衿挑眉看著容峘問。


    「他們既然和本王和王妃合作,就等同於是本王和王妃的人。誰敢在背後下黑手,就等同於和本王和王妃作對。」容峘瞥了錢多串一眼,不緊不慢地說了幾句。


    錢多串……


    得了,他算是白操心了。也是,以越清王的性子,又有誰敢和他直接對上?


    想到自家前不久發生的事情,錢多串也就釋然了。


    「胖子,你不覺得你還杵在這兒很礙眼嗎?」葉子衿見胖子鬆了一口氣,立刻開始落井下石。


    錢多串聽她又拿他單身說事,氣得直接站起來,「我走,好人果然做不得。」


    他一邊嘀咕,一邊氣唿唿地出了花廳。


    葉子衿看到他胖乎乎的噸位搖晃著出去,頓時笑得樂不可支趴在了桌子上。


    容峘見她開心,跟著也笑起來。


    「說說戒指的事情。」他抓住葉子衿的手說。


    「我胡說,你也信?」葉子衿斜睨白了他一眼說。


    「信,隻要是你所言,我就信。」容峘笑著迴答。


    「容峘,你老實說,你手裏是不是有寶石礦?」葉子衿瞪他。


    「閩南地區有寶石存在。不過掌握在一些部落的手中,如果想要得到礦藏,還要下一點兒工夫。明年春季,必然給你滿意的答覆。」容峘毫不猶豫地說。


    「別打架。」葉子衿嚴肅地說。


    容峘淡笑著點點頭,「不會打仗。蠻夷之地,最缺少的是物資,隻要給足了物資,自然可以拿到想要的寶石。」


    葉子衿見他胸有成竹,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來來,咱們想想戒指的事情。」葉子衿嗬嗬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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