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莫辰逸走到了石階之上,燕迴也算細心,石階的側對麵就擺了一堆新的幹衣服,而且,再往裏走幾米,還放了一堆幹柴,遠離幹柴,有一鐵盒子,盒子裏全都是火折子!


    指著眼麵前的一堆幹柴,我迴頭望著背上的莫辰逸,“這……能用麽?”


    “……”莫辰逸挑了挑眉,帶著幾分笑意,反問我,“你說呢?”


    “應該能用吧,都到這了……燕迴總不會這麽坑自已人吧。(.無彈窗廣告)”有些不確信地看著那些幹衣服。


    “其實……莫某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莫辰逸頭發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到我胸口上……怪難受的,“你把那幹柴拿過來。”


    依言將幹柴遞給他,莫辰逸在鼻子下聞了聞,確定可以用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找了塊大一點木柴,堆高了讓莫辰逸當凳子將就著用,這才忙著生起了火。


    暖黃色的火光不由地讓我想起了那一夜雨水中的燭光,所有的疲憊在那一瞬間通通消失了一般,心裏寧靜的猶如潔靜的玉石,如同很多次順利完成任務一樣,總之,我很高興自已還能活著去見他們……


    火光打在莫辰逸的臉上,時閃時爍,時明時暗,潮濕的衣服被褪盡了,莫辰逸的小腹……


    “收起你的目光。”莫辰逸頭也沒抬,雖然一旁堆著無數幹衣服,但他的手中還是烘烤著我那件潮濕的黑衣,杏目在火光的照耀下似乎變的多情了不少。


    半晌沒有動靜。莫辰逸狐疑地抬頭看了離玨一眼,見對方似乎沒聽到自已說話一樣,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燒火的木柴跳到手上,臂上被燙了一下,我一驚,大腦才恢複了清明,剛才……我好像看到莫辰逸的嘴巴動了動,“你剛說什麽了?”


    “莫某說……玨帝的眼睛往哪裏看?”


    我一時窘迫地不知道看哪裏才好,立刻站起身來。想解釋什麽,話到嘴邊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莫辰逸杏目微挑,用目光催促我趕緊說話。


    四目相對,聽著幹柴燃燒出劈裏啪啦地聲音……


    **,難道就是這種情景?


    雖然才剛喝了不少的水,可我感覺我又渴了。口腔中幹的要命。


    “我……”


    莫辰逸別過臉,揚了揚手中的衣服,打斷了我的話,輕聲道,“你的衣服……糊了。”


    斷了就是斷了,胸腔中那種想要說些什麽的衝動一下子就沒了。若不是莫辰逸,我真不知道自已會說出些什麽。


    跟莫辰逸在一起。老有種被牽了鼻子的錯覺。


    我“噢”了一聲,無比鬱悶地抓起一根柴往火堆裏塞去,“糊了就糊了,燒了得了。”


    莫辰逸點了點頭,當真就做勢要將半濕未濕的衣服扔火裏,未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將衣服丟到一旁,遠離火堆。


    把玩著黑龍玉。輕點著指尖,道了句,“還不到時候!”


    還不是時候?什麽還不到時候?難道……


    就在我為這句話聯想萬分,心跳加速的時候,莫辰逸又接了一句,“這種衣服燒了會起煙,引人來不好。”


    我張著嘴巴,半晌不知道怎樣接話。


    莫辰逸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是吧!”


    我很鬱悶!我非常鬱悶!


    從來不知道自已會是那麽先入為主,假想連篇的人,手中的木柴一根又一根地丟到火裏,根根都從中間給折斷了。


    莫辰逸心情很好的樣子,雖然唇邊的弧度並不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我看得出來,那張與平時沒什麽兩樣的臉,其實……是在微笑著的,就連他的杏目,也少了幾分清冷,染上了如火光一般地淡淡的微暖。


    這樣的莫辰逸……是不一樣的!


    走到那堆幹衣服麵前,找了兩套還看得成的,我沒到齒輪後,換了一身幹走出來……


    手覆在莫辰逸光滑的腰間,如果要幫他換衣服,非得脫了褻褲不可!


    正遲疑著,莫辰逸的手便已經按到了我的手背上,“莫某自已可以!”


    “可……”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掃到了他的腿上。


    莫辰逸微微皺了皺眉頭,“在玨帝眼裏,莫某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麽?”


    “當然不是!”綠寒公子,這樣的人是怎樣也無法與普通二字連在一起的,我怕莫辰逸誤會,更怕他想起燁兒,“我真的沒有覺得你與……”


    “莫某知道!”的確是我多想了,那個人是莫辰逸,如謫仙一般的存在,我反倒被他安慰了,“玨帝不用自責,莫某不會認命,也不會去怪任何人。”


    “莫辰逸……”


    揚了揚手中的衣服,莫辰逸的意思很明顯……


    我隻好背過身去,“穿好了你叫我。”


    有人!


    這寬闊一片的地方,連個躲藏的地也找不到,匕首很快地被握到了手中,本來我第一反應應該是先下手為強,可鬼始神差地,我卻首先攔在了莫辰逸身前,擋住了他的整個身軀……


    事後,突然覺得不妥,再怎麽說莫辰逸也是一個男的,又不是養在深閨中女子,就算光著身子被人看到了又會怎樣?


    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手中抱著一大團東西。


    光線太暗,我並不能看清楚那人的手中的東西,不過,從他的腳步聲聽來,那人應該是不沒有任何武功的。


    沒有半分大意,我更加緊張地提防著那人!


    那人手中拿了一根木棍,一步一步,走的異常小心,待火光將他的臉照亮後,我才發現,他的眼晴一片白濁,眼白多的嚇人!


    竟……竟然是盲人!


    除子木棍,那人手裏還抱了一團……被子。


    我迴過頭的時候,莫辰逸已經換好了衣服,他朝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同時,我看見他的手朝著牆壁摸去,手中已經多了一塊,棱角分明的大石子。


    那人雖看不見東西,但還是能感覺到火光的溫暖,走到火堆麵前便停了下來,“呃……咿……”


    聽著他咿咿呀呀地聲音,我驟驚,不僅是個盲人,還是個啞巴?


    “怎麽迴事?”莫辰逸淡淡地開口。


    那人一聽莫辰逸的聲音,有些惶恐地連退了好幾步,手中被子也掉了到了地上。


    “你別急。”莫辰逸清冷的嗓音帶著淡淡地冷漠,“他死了,燕先生不得以才讓我來。”


    聽莫辰逸這樣說,那人惶恐的表情這才平複了過來,片刻後又被悲傷取代,彎著腰,將那掉在地上的背子重新撿了起來,送到莫辰逸手中。


    之後又比劃著什麽,大意是問那個人是如何死的……


    那人的手勢與聾啞人的手勢相差不多,大體我也還能看得懂,不得不說,莫辰逸很厲害,他句句話都在試探,可又句句不著痕跡,讓人不知不覺就把底給他泄露了出來。


    那人名叫福伯,以前來這裏與外界通信的人是福伯的兒子,燕迴是他們一家的恩人……


    福伯告訴莫辰逸,房間已經不能用了,地下結構被燕先生改了,他和這裏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結構圖。


    他告訴莫辰逸,在新的房間沒有搭好時,隻好委屈莫辰逸在這裏將就一晚了。


    “不了,福伯,出了點事,我必須立刻離開,少主和百裏世子等著迴複。”


    福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摸索著來到齒輪那裏……


    不知他動了哪裏,我們所在那塊地立刻開始下陷,雖然不時地有些土灰掉下,但整個過程,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真不知道燕迴是怎樣做到的。


    待頭頂上沒有灰塵落下時,我們所處的空間已經發生了改變!


    “想不到電梯也能弄的這麽大規模。”


    話音剛落,又是一個與福伯一樣的盲啞人走來,將我們帶到了一個池子麵前,池子中掛了無數的石子、骨頭之類的東西。


    莫辰逸指了指其中的一塊,拉過我的手,在我手中一筆一筆地寫了個“毀”字,又撕下一塊白色的衣襟,讓那白布取代那石子的位置。


    跟本不可能讓你有時間能在這裏走動走動,這一切剛一完……


    不知道那電梯是怎樣走的,以什麽為能源,待我迴過神時,我與莫辰逸已經離開了,頭頂上還掛著那幾顆夜明珠擺的北鬥七星,瀑布地水漬打到臉上,一片清涼……


    莫辰逸坐著的地上還有那塊由我堆高了讓莫辰逸當凳子用的木柴……


    俯下身子敲了敲地麵,“怎麽可能?”


    照理說,那木柴既然也跟著過來了,地麵應該是空心的才對。


    四周看了看,果然是先前的那洞口,就連被那輪椅也還好好地擺在那裏。


    “不愧是天機老人的弟子。”莫辰逸看著麵前無聲地瀑布,“機關術數,比起燕迴,莫某果真自愧不如!”


    重新迴到輪椅中,我看見莫辰逸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也罷,雖探不得梅江的地底還有什麽秘密,但燕迴這次也總算白廢了心機。”


    那石子和骨頭便是燕迴他們的信息交換,這些東西,就算不小心被別人得到,若不知道其實的含意,跟垃圾沒什麽區別,而盲啞人可以防止信息泄露到外界,不過,任燕迴再怎樣高明,也還是讓莫辰逸鑽了個空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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