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長順在任教育督導室主任時,還兼教育局付局長,他走後,政府教育督導室主任一職由林局長兼任。領導這位置是不會空著的,什麽時候都在排著隊等著,隨時就會填補空白。這次,教育局人事科科長薛成誌提拔為付局長,分管教育教學工作,這也是排隊等了幾年了,終於有了機會。他要好好感謝閆長順,沒有閆長順的走,就不會有他的上。

    閆長順一走,“一分為三”變為“一分為二”。書記、局長就開始商量買新車的事,兩人一拍即合,很快買了兩輛新車。三十多萬一輛,坐上去比原來的桑塔納氣派多了,當然是書記局長要坐了。車子多了,可領導也多,就需要分一下。隨著車子的增加,平均兩個領導達到了一部車。這樣,辦公室就不在統一派車,每兩個領導相對固定一輛車,於誌堅和習書記用的是一輛車。不過,於誌堅很有自知之明,他心中有數,之所以和書記用一輛車,是因為自己事情少,很少用車,主要是書記用。他當了那麽多年的一把手,跟別的領導不太一樣,很支持主要領導的工作。不要看主要領導們坐車、喝酒都眼紅,坐的車多,喝的酒多,幹的事就要多。他們也不是好願意的,有時推就推不開。但是人與人之間要相互理解才能和諧相處。一天下午,局裏通知明天上午在北崗一中召開全縣師德演講會,要求局機關、教育督導室每個領導都要參加。正好這天下午一直在下大雨,於誌堅怕明天早晨還要下雨,就在快下班的時候,給司機小尹打了個電話,說:

    “小尹,你跟習書記說一下,我明天早晨能否和他一起坐車到縣一中參加會議。”

    “好,你等一下,我跟他說一聲看啥情況。”

    過了一會兒,司機打來電話說:“於主任,我問了,可以。”

    第二天早晨,八點二十分左右,司機小尹在於誌堅住的樓下打來電話,說:

    “於主任,車來了,走吧?”

    “走,我馬上就下去。”

    於誌堅下樓之後,發現車不是習書記用的公車,坐上後,司機小尹說:

    “習書記把局裏公車開走了,坐我的私家車吧。”

    於誌堅說:“要不是下雨,我就提前走過去,還能鍛煉身體。”

    他到了縣一中後,習書記用的公車就在縣一中禮堂門前停著。這不得不引起他的思考:為什麽司機不用公車而用私家車去接我,這是向我發出一個信號,“不要隨便用車,這車不是你於誌堅想坐就能坐的。”

    於誌堅進了會場,一眼就看見習書記在前排就坐,自己在後麵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重點高中就是不一樣,一般高中是不可比的。禮堂裝修很豪華:花崗岩地板,座位是真皮軟座,從低到高階梯式排布,整個牆麵都是用新型塗料粉刷。天花板是一個外方內圓的造型,內圓是凹進去的,均勻分布了十幾盞蓮花形大吊燈;舞台高不到一米,標準實木地板,背景牆是北崗一中的校園全景圖,深紅色幕布。

    於誌堅坐定後大約一刻鍾時間,師德演講會開始了。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走上舞台,麵向觀眾深深地鞠了一躬。

    “各位來賓,各位領導,老師們,大家好,北崗縣師德演講會現在開始!”男主持人說。

    “參加今天會議的領導有縣教育局黨組書記習向東、黨組付書記、局長林光新,黨組付書記、付局長黑勇……”女主持人說。

    主持人把教育局參會的領導班子成員共十人一一點到,最後順便說了一句:“還有政府教育督導室的領導同誌。”

    “下麵有紅橋鎮中心學校的優秀教師演講,他演講的題目是《不能愧對最光輝的職業》。”男主持人說。

    演講的過程中,於誌堅聽著聽著,勾起了他對張獻生的迴憶,淚水止不住地湧了出來。“張獻生啊,可以說你是一個標準的沒有一點水分的師德標兵呀!”

    演講會一直持續到中午十二點多才結束,下邊學校的領導、教育局、督導室的所有領導都留在這裏吃飯。縣一中餐廳還設有包廂,平時招待客人用的。這天人多,誰能坐包廂是要根據自己的身份地位考慮,一般人都坐在大廳裏。於誌堅很有自知之明,也在大廳裏坐的。和他在一桌的有兩個科長,還有兩個局直二級單位的一把手等。黑局長在管局機關,涉及吃喝招待的事都是由他安排,就快要開始吃飯時,黑局長來到了於誌堅這一桌,喊兩個二級單位一把手到包廂裏坐,就是不喊於誌堅,於誌堅連黑局長瞅也不瞅,他知道黑局長是專門喊給他看的,同時也讓他在眾人麵前沒麵子。於誌堅簡單地吃了碗飯就離開了餐廳,離開了縣一中,乘坐公共汽車迴去了。從此再也沒有用習書記的公車了。

    就在這次演講會之後不久,一個學校領導請於誌堅吃飯,請客的人不一定會知道領導之間誰與誰存在隔閡,這次請來吃飯的還有黑局長,、薛局長和陳科長等。老規矩,還是飯前“經濟半小時”,全自動麻將桌。於誌堅坐在黑局長的上家,他開玩笑說:

    “黑局長,你要什麽說一聲,隻要我有,一定給你。”

    “你啥意思,我不要你的,我自食其力,靠自己起。”

    第一盤,除了自摸,一般都不“逮”人,都沒有贏,麻將場上,行話叫“荒”了。第二盤,於誌堅起的牌不錯,可就是吃不到上家的牌,進了二五萬就贏四七條;進了四七條就贏二五萬。可二五萬都從下家黑局長手裏打出去了,結果四條起來了,手裏還有一個三萬和一對四萬,於誌堅把對四萬留著,把三萬打出去了,形成了碰四萬贏。一圈牌起下來,黑局長起了個四萬,二五萬都打出去了,要四萬也沒有用處,黑局長“砰!”的一下把四萬打出去了。於誌堅把自己的牌一倒,說:“和了!”

    黑局長一楞,說:“沒想到會這個贏法!”

    於誌堅說:“你要知道,天無絕人之路!”

    打著打著,菜端上桌了,這標誌著要換“節目”了。

    人們根據自己的身份地位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了。主人略有調整,讓於誌堅靠著黑局長坐。敬酒開始了,各找對象,於誌堅端起酒杯,說:

    “黑局長,敬你一杯。”

    兩人一飲而盡,然後,於誌堅給其他人敬酒,除了黑局長外,其他人也都給於誌堅敬了酒。之後,黑局長說:

    “來,於誌堅,我不敬你酒,隻跟你喝一個。”

    跟黑局長喝了酒之後,於誌堅越想越不是滋味,“你不敬我酒就算了,還說出來幹什麽呢?”

    於誌堅來到教育局上班之後,遇到很多對他不公平的事,為了顧全大局,都忍了。教育督導室,教育局機關,從辦事員到局長,每個辦公室都配有空調,比他來得晚的人都配了,可一直沒有給他配。一次會上他提出這個問題後,林局長讓他打個報告。報告打給林局長簽批後送到了黑局長那裏,結果一放就是幾個月。黑局長一次又一次的在眾人麵前羞辱他,這次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一個星期一的早晨上班後,他找到了黑局長,就大聲說:

    “黑局長!我辦公室應配備的空調怎麽還沒有配?”

    黑局長看於誌堅這次是想來跟他討公道來的,自己理屈,就找個理由說:

    “控購辦沒批,我也沒辦法。”

    “一台空調五個月還沒批下來,哪有這樣的辦事效率,你再忽悠誰,你當我沒辦過?!”

    說罷,於誌堅就去找林局長,林局長正好在他自己的辦公室,於誌堅說:

    “林局長,今天我是忍無可忍了,關於我辦公室配備空調的事,你簽批後已經五個月了,到現在黑局長還說控購辦沒批,這可能嗎?你要不解決我就到縣政府去討個公道,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他黑局長純屬報複!”

    林局長說:“你不要氣,我找他問一下情況再說。”

    於誌堅找了兩位局長之後,過了三四天,黑局長電話通知於誌堅說:

    “安裝空調的人來了,你把你的辦公室門打開。”

    這控購辦的效率迅速提高了。

    “在家裏不要跟老婆鬥,在單位不要跟一把手鬥”。於誌堅不僅是得罪了單位一把手,而且得罪了單位一、二、三把手,他的日子非常難過,就像壓在他頭上的三座大山,抬不起頭來。他們為了把於誌堅搞臭,叫下邊的人都看不起他,除了在酒場上,還專門在會議上出他的醜。比如,一次全縣的校長會上,於誌堅要宣讀一個督導評估的通報,局長、付局長們要講話時,主持會議的習書記都是說:“下麵有某局長講話,大家歡迎。”輪到於誌堅講話時,習書記眼睛瞅著於誌堅,用肢體語言示意他上台講話。這一是對人不尊重,二是在參會的人員麵前表現出他瞧不起於誌堅。於是讓大家也都瞧不起於誌堅。

    就在這次會上,習書記最後做總結講話時,也不知會議的哪個內容需要他總結出這樣一段話來,說:“有些人死了,才追任他為中國共產黨黨員,既然表現好,活著咋不入黨;一個民政助理死了,很多群眾為他送葬,表現那麽好,怎麽才是個民政助理?”一個黨組書記,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知是什麽意思。於誌堅更是想不通,真想和他辯論一番,“那麽雷鋒就應該是個軍長、師長的,焦裕祿就應該是個黨和國家的領導人。”

    一時間,於誌堅成了被炒作的對象,炒得沸沸揚揚。說什麽的都有,但和原來不一樣了,隻有壞的,沒有好的。真象文革時期那樣,老革命一下子變成了反革命,變成了被打倒被批判的對象,什麽人都可以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白眼來白眼去。就這樣,於誌堅的名譽、地位一落千丈,更談不上權力了。“牆倒眾人推”,人們都開始另眼看待,尤其是那些卑鄙的小人在於誌堅麵前都不斷顯現出來,原形畢露。

    二零零七年春,中小學校長一行十人由於誌堅帶隊到西部考察,這是他第一次到西部,這次考察,他看到了黃河母親。坐在飛機上從空中看到的黃河隻顯露出平靜與安詳,像一條小溪,輕柔地流淌,隻有河的輪廓、河的曲線清晰可見。這蜿蜒如帶的黃河,曲曲折折,忽而向東,忽而向南,順著山勢,盤桓繞行,河山環抱著,山河依戀著,急轉彎處,黃河連續出現s形,如同遠遠看到的盤山公路一樣,真是民歌中所唱的黃河九十九道彎。到了地麵,走近黃河,與空中大不一樣,河麵寬闊,河水濃重的渾黃,那滔滔的黃河水打著漩渦,一浪推一浪,奔騰不息。她不是直接地而是間接地養育了多少炎黃子孫,中華兒女。

    看到了重重疊疊連綿不斷的高山峻嶺。山光禿禿的,連草都不長。老天為什麽要這樣安排?俗話說:“靠山吃山。”可這山都是一貧如洗,這裏的人們要想富裕起來是非常艱難的,確是需要國家扶持和開發。

    看到了遼闊無垠的高原。高原上空,無數美麗發亮的銀白色的雲團,飄忽閃爍,如白玫瑰花隨風飄浮。陽光直射在黃河水麵上,泛著閃閃金光。

    看到了廣袤的大草原,剛剛泛青的草兒已偷偷地探出了頭,草原悄悄地被染成了淺綠,僵硬的土地已經變得向地毯一樣柔軟。時間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分,草原上籠罩著金色的寂靜,遠處山巒披上晚霞的彩衣,天邊牛乳般潔白的雲朵也變得火焰一般鮮紅。

    看到了一望無際的大沙漠,大沙漠果然博大無垠,一眼望去,起伏的沙丘,像凝固的灰黃色的海洋。

    看到了西部的風景名勝,同時也看到了西部的貧窮,和中東部相比還有很大差距。

    旅途中,每天中晚餐都還要喝點酒。於誌堅自從到教育局上班後,越來越感覺官場上的喝酒與老百姓的喝酒大不相同。不過這稱不上酒文化。老百姓們在一起喝酒,完全是平等的,隻有輩份的高低,沒有地位的高低和權力的大小。除了紅白喜事外,平時喝起酒來隨心所欲,想跟誰喝就跟誰喝,不存在誰管誰,不存在怕得罪誰。伸指頭劃拳,熱情奔放,非常單純,非常盡興。官場上的喝酒能充分反映出人地位的高低,官位和權力的大小,同時也能反映出君子與勢利小人。官場上和領導們在一起喝酒,首先要分清官位和權力的大小,地位的高低,先跟誰喝,後跟誰喝,稍不注意就會把人得罪了;還有一種是相互較勁兒,權力、地位相當,都沒有有求於對方的事,你不跟我喝,我也不跟你喝;還有一種是官場上的勢利眼,誰權力大,誰地位高就卑躬屈膝,點頭哈腰地給誰敬酒,那怕人家端一下,他就一飲而盡,其他人他連敬都不敬;還有一種是利用敬酒的先後順序來表示對對方不滿,有意造成對方沒麵子,你左邊一個他敬了,你右邊一個他也敬了,然後再來敬你;還有一種是你敬他了,他就是不敬你,這要麽是嫉妒你,要麽是瞧不起你。於誌堅在這次考察中,就遇到了這種情況。從一開始到快要結束期間,中午和晚上喝酒的氣氛都很好,都相互敬酒。他是帶隊的,每次都是主動先敬別人,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一落千丈的時候,沒把自己當個領導。到了迴來的這天晚上,馬上就要分開了,就喝得更厲害些。於誌堅主動給這些校長們一一敬酒,然後校長們也陸續給他敬酒。可有兩個校長給他以外的人都敬酒了,就是不敬他酒。一個是關東中學校長齊小任,原來在高崗鎮中學任過校長,經常到北崗四中去,於誌堅每次都熱情接待,他隻要去必在那裏吃飯喝酒,關係非常好;另外一個是城關中學校長史利延,原來見了於誌堅非常客氣,於誌堅住院他還去看望。他的小孩十二歲生日於誌堅還去慶賀。這次他們倆給於誌堅搞得非常難堪,於誌堅在想:我沒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每次喝酒我都主動先給你們敬酒,你們這樣對待我是什麽意思呢?

    第二天,就從銀川市乘飛機飛迴了省城,然後有專車接迴到了老家北崗縣。這天,北崗縣城是一片汪洋。從先一天開始就下起了五十年一遇的特大暴雨。車子都無法進入城區內,最後繞道選擇地勢高的路段勉強進入城郊。晚上,由教育局下屬的教育服務公司安排在縣城吃飯。於誌堅還非常客氣地跟大家說:

    “都不要提前迴家,最後更要大團圓,吃過飯我請車給你們分別送迴去。”

    可仍有兩個順路提前下車迴家了,其餘的人轉乘公共汽車到達了指定的酒店。這時已是晚上七點了,大家洗了洗手,坐了片刻就開始上菜了,加上服務公司領導一桌坐了十多個人。

    於誌堅為感謝服務公司的領導為他們接風,首先端起酒杯給服務公司的朱經理敬一杯,接著就各找對象開始你敬我我敬你。於誌堅還是主動先給各位校長們包括齊、史二位校長一一敬了酒。可是齊、史兩位校長仍然是給於誌堅以外的人都敬了酒,唯獨沒有敬他酒。再一次使他沉思:他們倆連續用這種方式對待我,這不隻是敬不敬酒的問題,這是有意在眾人麵前出我的醜,對我人格的一種極大的不尊重。於誌堅筷子一放,起身就走,並且說了一句話,“是小人永遠不能成為君子!”

    於誌堅知道,這些人實際上是嫉妒他,嫉妒心之所以在他麵前用行動表現出來,是因為他現在雖提拔為政府教育督導室付主任,可沒權,沒勢,沒地位,局的那些新提拔的付局長們,他們也嫉妒,但人家有權,有勢,有地位,他們不敢把嫉妒心用行動表現在這些人麵前,隻能夾著尾巴隱藏著,並且見了人家還要點頭哈腰,卑躬屈膝。所以,克雷洛克的格言說得好:“在你有權力有名望的時候,卑鄙的人是不敢抬起嫉妒的眼睛看你一眼的;然而,到了你一落千丈的時候,顯示最大的毒辣就是他們。”

    於誌堅體會最深的就是:在權力和金錢至上的那些人眼裏,“俯首甘為孺子牛”的人,不僅得不到尊重,反而被瞧不起,並且成為這個社會的落伍者。

    二零零七年五月,教育督導室,教育局研究決定,對全縣所有寄宿製學校進行一次全麵檢查。檢查分兩個組,分管教學的薛局長帶一個組,於誌堅帶一個組。於誌堅來到機關工作,還是按原來的工作作風,對事不對人,隻琢磨事,不琢磨人。檢查嚴格按照文件要求的內容及評分標準,當場檢查,當場打分。每天一匯總,並且還親自查看。另外,還順便了解一些下邊學校的情況。到了偏遠的鄉鎮,一些校長們叫苦說:“教師波動太大,一些學科還缺老師,波動的原因是都向縣城或靠近縣城的地方流動。”到了城關鎮,校長們說:“老師就有多的,每年還在往進調,去年教師節過後,還又調進十幾個人,據說去年暑期一下子調進城關近百人。”

    難怪教師隊伍中流傳一些順口溜:“上邊兒支教,下邊兒上調,城裏多得用不完,下邊急得打轉轉兒。”“爺爺奶奶教小學,爸爸媽媽教初中,哥哥姐姐教高中。”

    一天,於誌堅還正在下邊檢查,通知必須要迴去開會。他在想:我又不是個重要人物,什麽事非迴不可。他迴到教育局參加了會議,主要內容是關於單位招待費報銷問題。林局長說:“上級現在對各單位招待費實行總額限製,不能再隨便亂吃了,每個領導的招待費以後每月必須結清。有些人一拿就是金額幾千上萬的條子,有的條子就很長時間了,怎麽說得清,不簽不高興,簽了違規。”

    於誌堅一聽,感到驚訝,吃喝招待什麽規矩也不說一聲,我來到這裏上班兩年了,至今一分錢也沒報銷過。會後,他問其他人,人家才跟他說:“你看你,怎麽這麽老實,人家哪個領導一個月不是報銷上萬元的條子?除了領導外,平時的乘車費用每個人都報銷。”

    於誌堅氣憤地說:“這算什麽政務公開,財務公開?我來這裏後招待客人、坐車全是自己開支,太不公平了!”

    檢查結束了,於誌堅召集檢查組的人在一起公開統計分數,然後報給督導室的辦公室,到了製發的通報出來後,於誌堅這個檢查組的各鎮分數都排在後麵,並且分數還有變動。

    於誌堅又陷入了沉思,難怪有人說,“你這個檢查法以後誰還願意跟你一起,司機都不願意啊!連包煙都抽不上,看人家那個組,多實惠呀!”

    於誌堅越來越覺得他在這裏雖說上班,純是在混天度日,什麽事都幹不成,碌碌無為,大好的時光白白浪費。雖在活著,等於死了,甚至比死都還難受,不能繼續實現人生的價值,還受了很多氣,甚至被別人瞧不起,遭受了很大的恥辱。保爾•柯察金的人生思想又在他腦海裏迴想:“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個人隻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渡過:當迴憶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

    二零零七年暑期,經過反複的思想鬥爭,於誌堅最後決定,到西部支教去。暑期期間,他向北崗縣政府和省教育廳提出了申請,誌願到西部支教。

    二零零七年八月二十六日這一天,於誌堅乘坐西去的列車,到西部邊陲去改變那裏還很落後的教育,繼續奮鬥不止,去實現自己人生的價值。為人類崇高的事業而奮鬥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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