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不說這個了,還是先看看金陽會的資料吧……”晏寒笙舒了一口氣,想著這件事情,還是要等韓泠悅迴來再談。


    現在確實金陽會的事情比較棘手。


    還有楊靖一天抓不到,他們就沒辦法知道赫連耀在哪裏。


    也沒辦法結束赫連家的事情。


    “嗯……你們先看這個……”溫淩浩也快速的進入狀態,之前的小插曲似乎煙消雲散了。


    晏寒笙和商睿湊過去,看著溫淩浩遞過來的一張a4紙。


    “這是金陽會的基本資料,我們掌握的是這麽多……”


    “這幾張都是……”溫淩浩還將另外幾張紙也從那些文件裏挑了出來。


    晏寒笙和商睿分別拿起了其中一張看了起來。


    “金陽會成立的年份應該是有很多年了,至少有四十年,可能還會更多……但是具體的我們沒人知道,反正這個組織很神秘……不過我們知道他們的老巢是在紐約……之前也有臥底前去……”


    “也是你們的人?”商睿聽見溫淩浩的敘述,問了起來。


    “不是,是你們警方的臥底,似乎身份也很神秘,這些是上麵傳下來的,具體是哪位高級長官,我們就不知道了,隻是調查金陽會的事情,一直是秘密進行的……”


    “四十多年了,再多沒多久,大半個世紀都過去了,才知道了這麽點東西……看來很難摧毀他們咯……


    “我之前臥底的那幾年,也是一樣,沒什麽特別的收獲……”商睿放下了資料,有些無奈了起來。


    “他們肯定是有自己獨特的本事,不然不會大家都抓不住他們……”溫淩浩說了起來。


    “每個人負責的任務不同,涉及的多,就會節外生枝,反而不利於我們繼續調查……你的職責已經盡到了……”晏寒笙看向商睿,眼神是讚然的。


    “謝謝晏大隊長的誇讚……”晏寒笙看著麵前的商睿,他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他有些高冷,還被路南何政叫做麵癱男,後來認識鬱辛然,好像變了一樣,但是鬱辛然的離開,沒有擊垮他,而是讓他越來越堅定。


    晏寒笙看的出來,他不是表麵裝的,而是內心真的很堅定。


    現在還時不時的會去開個玩笑。


    “不是誇你,就是事實……”晏寒笙伸手拍了一下商睿的肩膀。


    “別安慰我,我早就沒事了……”商睿推開晏寒笙的手,又看向了溫淩浩。


    “上官的事兒,你告訴你爸爸了?”


    “嗯……他全權交給我處理,說相信我的辦事能力,所以我們要盡快找到她,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總覺得我爸爸好像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一樣……”


    “你說瞞著你的事情確定嗎?會不會緋色忽然失去聯係,是和你爸爸有關係?”晏寒笙問了起來,溫淩浩搖頭。


    “不確定,我也不像你們那麽會分析別人的表情,就是一種感覺,我自己的爸爸我還算了解,但是具體的,可能還要找到緋色再說……”


    “這個金陽會的創始人,有沒有什麽資料?”晏寒笙又問了起來,溫淩浩還是搖頭。


    “對他的傳聞很多,有人說是女人,也有的說是男人,還有的說是變性人,至於是哪國人什麽年紀,也是眾說紛紜……反正每個領域都有負責的人,應該是他的主心骨,比如曾經負責販賣人體器官的艾瑞克……”


    “這個創始人從來不會出麵處理任何事情,不管我們的人怎麽挖都挖不出來,手底下所有的生意,都是交給手下來做的,要是這個手下暴露了,也會立即處理掉……不留一絲痕跡。”


    “手段極其的殘忍,幾乎都是由狙擊手一槍斃命……”


    溫淩浩說著看向了商睿。


    他們都知道,說的其中就有商祺。


    商祺死的時候,大家都看見了,就是當著他們的麵,一槍就打死了商祺。


    商睿沉默了。


    “對不起……”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因為我也想跟你說,不過既然這樣的話,就兩清了……”商睿的意思是,商祺害死了溫淼,他想跟溫淩浩道歉,但是溫淩浩因為說起了商睿的傷心事,也要跟他道歉。


    既然這樣,就兩清了。


    “嗬……”溫淩浩笑了一下,算是默認了商睿的話。


    晏寒笙也放鬆了,沒想到會有一天,他們坐在這裏,安心的交談。


    “好了,我們繼續來說金陽會吧……”溫淩浩對兩個人點了點頭,繼續談正事。


    “她真的不進來?”商睿忽然看向門口,問了起來。


    “沒關係,這些資料她會看明白的……”溫淩浩指了指這些資料。


    “金陽會以太陽花作為標誌,他們很多的核心成員在身體的不同部位都會有這個紋身……太陽花加上藤蔓,寓意著漫長的歲月,不停的生長……”


    “他們涉及的領域很多,軍火販賣,人體器官販賣,黃賭毒,包括情報的販賣……根據最新的情報,甚至還有拐賣兒童的……”


    “反正就是能賺錢的都做……”商睿總結了一句,溫淩浩點頭。


    “就是為了錢,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要是繼續讓他們發展下去,我們的世界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溫淩浩憂心的說了起來。


    “那緋色除了負責情報那方麵,還負責別的嗎?之前你說還有個臥底?”晏寒笙想來,問了一句。


    “緋色就是負責情報那塊,紫藤和她一起,隻是進入組織的時間不同,緋色是三年前,紫藤是一年前……我們知道的是,毒品調查科還有一位臥底,代號白磷,也在其中……”


    “白磷……”商睿念了一下這個名字。


    “你又認識?”溫淩浩有些詫異,難道所有的臥底商睿都知道?


    “不認識,隻是覺得有點耳熟……我也不可能所有的臥底都知道,緋色也是我猜的……我們這些人,隨時都會丟命,自己的身份肯定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能讓旁人知道的……”


    “我也是因為商祺的事情,覺得有蹊蹺,才會決定去當臥底的,後來我查到了夫人那裏,確定了這個事情和夫人沒有關係,我才決定迴歸……可是誰想到,還有更刺激的事情在後麵等著我……”商睿說著有些無奈。


    這麽多年的臥底生涯,好像變得很諷刺了,得到了什麽?


    什麽都沒得到,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小醜。


    “現在你們說他們的老巢在紐約,之前商祺也是在美國讀書的,位於馬薩諸塞州劍橋市的麻省理工,離紐約也不是很遠……也許商祺在爆炸之後沒死,就遇到了他們的人,加上對家人的誤會,他選擇加入金陽會也不奇怪了……”


    “之前給溫淼做手術的醫生,或許就是給商祺整容的人也說不定……”


    商睿現在想來,一切都說的通了。


    “這麽說來,這個醫生可能也是主心骨當中的一員……”晏寒笙說了起來。


    “我這裏也有一個消息,關於赫連家……”晏寒笙說了起來,溫淩浩立刻看向他。


    “赫連家出了命案,我從赫連耀書房的針孔攝像頭裏看到,慈善晚會當晚,楊靖去找過他,而且我在赫連家後花園的埋屍現場,也確實找到了一枚符合楊靖特色的袖口,已經在化驗指紋了……”


    “而且根據h集團的律師莫子駿表示,當晚他和赫連靖伊在一起,看見了殺人的過程……楊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是那個女人開槍的,但那女人把自己包的很嚴實,看不見臉……”


    “據我分析,這個女人應該是我們認識的人,她怕暴露了,才會這樣打扮……而且赫連靖伊跟我說,這個女人就是代替艾瑞克在s市繼續活動的人。”


    “這樣的話,你們繼續負責調查這個女人,我相信,之前s市的任務沒有完成,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挑釁,警方打破了他們的計劃,留在s市的毒瘤,不可能隻有楊靖和那個女人……”溫淩浩說了起來。


    “肯定還有別人在……”


    “赫連靖伊有沒有說,這個女人符合哪個認識人的特征?”商睿問了起來。


    “她說沒注意,當時看見家裏出事就慌了……還有一點很奇怪,莫子駿不是說赫連靖伊事後去見了什麽人嗎,我問她,死活不肯說,隻是告訴我,她沒有做壞事,讓我相信她,總覺得有話不能說……挺奇怪的……”


    晏寒笙把昨天和赫連靖伊交談的事情說了出來。


    “照你這麽說,隻有兩個可能,她要麽是我們的敵人,要麽是我們的戰友,你說赫連靖伊告訴你的,那個女人是接替艾瑞克的人,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一個大小姐怎麽會那麽肯定的知道呢?”


    溫淩浩分析了起來。


    商睿點頭,晏寒笙的心裏也有點想法了。


    “你的意思是,赫連靖伊要麽是組織的奸細,要麽是警方的線人?”商睿說完都覺得被自己給詫異到了。


    “隻有這樣,否則說不通,這些事情,還是要交給你們警方來處理。”溫淩浩隻能這麽表示了。


    “奧……難怪了……我說這個丫頭小小年紀,看著就不是好對付的人……明白了,這事兒就交給你了……晏隊……”商睿說完對晏寒笙挑眉,他斜眼看了一下商睿。


    “你不是空著嘛,你去好了,我還調查楊靖的事情呢,赫連耀失蹤了不盡快找到也很危險好嗎?”晏寒笙擺擺手,拒絕了商睿的提議。


    “我去哪成啊……人家小姑娘對我又沒意思……”


    “看來這裏麵還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溫淩浩也湊熱鬧了起來。


    “真沒看出來,你們那麽八卦呢……管好你們自己吧……”


    “我們都是光棍,自己肯定管得好自己,你就不同了,拖家帶口的……”商睿又笑了起來。


    溫淩浩是個一向不苟言笑的軍官,居然這個時候也偷偷的笑了起來。


    晏寒笙眯起雙眼,這兩個家夥,這麽在嘲笑自己。


    “知道我有家有室就行了,還叫我去蹚這個渾水,赫連家的命案和抓到楊靖的事情是我們負責的,我們負責到底,但是接觸赫連靖伊的事情……”晏寒笙搖頭。


    商睿其實之前的話是逗晏寒笙,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


    他們都笑了起來。


    晏寒笙卻鬱悶極了。


    南城分局的解剖室裏——


    孫慕晴和成方宇還在繼續解剖中。


    他們已經讓小柯提取死者的dna和指紋去對比,看看資料庫裏是否有她的身份信息。


    小柯坐在機器前麵的高腳凳上,轉來轉去,好像顯得很無聊一樣。


    等待,是一種煎熬,尤其是這樣的等待,亦是如此。


    不過小柯已經習慣了。


    她看了一眼身後的孫慕晴和成方宇,又將頭給轉了迴來。


    看向對麵痕檢科的應思銘。


    一個小小的證物早就化驗好了,就在那裏一直盯著看,盯著看。


    小柯不禁笑了起來。


    還對應思銘挑挑眉。


    應思銘黑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成方宇看。


    孫慕晴輕輕的將死者的頭給抬了一下,彎下腰看著她的脖子。


    之前成方宇初步屍檢的時候說死因是扼死。


    也就數被人給掐死的。


    那麽死者的脖子上肯定會有相對的傷痕。


    要仔細的檢驗才知道是否還有別的什麽可能。


    死者的脖子上確實有扼痕,扼痕為指腹所導致的圓形或橢圓形的擦傷,以及指甲所致的新月形或者短線狀的挫傷,並且多在喉頭的兩側。


    麵前的死者,脖子上就有這樣的傷痕。


    她的頸部有4到5個扼痕,而且已經形成了明顯的羊皮紙樣變,呈褐紅色。


    再從她的屍斑和屍僵情況來看,死亡時間應該是和之前成方宇判斷的一樣。


    死於昨天下午的三點左右。


    孫慕晴放下死者的頭,看向了她的麵部。


    她的麵部發紺腫脹,呈青紫色,眼結膜出現散在的點狀出血。


    孫慕晴又打開了死者的口腔看了起來。


    口腔粘膜也出現了這樣的點狀出血。


    成方宇一直站在一邊看著孫慕晴,隨即她抬起了死者的手臂看了一下,最後又看向了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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