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炎弘笑道,「我高興不是因為吃了喜酒,喜酒威力大不大,這個你要問刑北,不過,本王也確實高興。」


    曲尚歌問,「王爺在高興什麽?」


    北歐炎弘看著她,伸手理著她長長柔順的髮絲,聲音低沉溫柔,「我是想到了我們成親那天,本王很高興,你能打開心扉,走出過去,重新迴到我身邊,我是為你高興。」


    曲尚歌一聽這話,臉上的笑意有片刻的凝滯,她其實,也不算是真正走了出來,但畢竟,生活總有很多風雨,她並不是傷春悲秋的人,她伸手撫摸著肚皮,想起百裏燼塵,竟覺得那是好久遠以前的事了。


    她把臉輕輕擱在北歐炎弘的胸膛上,輕道,「這要感謝王爺。」


    北歐炎弘手臂上的力度緊了一些,將她緊緊地圈在手臂與懷抱之間,笑道,「知道感謝就好,往後你可要聽本王的話。」


    曲尚歌所有的感動都在這最後一句話裏消失瓦解。


    她推了他一下,哼道,「才不。」


    北歐炎弘蹙眉,假裝生氣道,「什麽不?本王是你夫君,夫君的話你就要聽。」


    曲尚歌翻他一個大白眼,然後身子轉了個圈,歪到另一邊睡了。


    北歐炎弘笑道,「這就生氣了?」


    曲尚歌懶得搭理他,不吭聲。


    北歐炎弘往她身前挪了一些,用胸膛抵住她的背,雙手環住她的胸,臉貼在她纖細的肩膀上,輕笑道,「這樣本王抱的更舒服。」


    他的手,不老實地在她胸前做亂。


    曲尚歌伸手拍他。


    北歐炎弘抓住她的手,護住她的肚子,從後麵掀起她的衣衫,吻著她的背,從上到下,吻著,氣息就渾濁了起來,他脫掉她的衣服,小心地從後麵進入。


    美秒的感覺一瞬間侵蝕著整個感管,北歐炎弘沉悶地哼了一聲,他很想跟以前一樣,肆無忌憚地與她共赴雲雨,但考慮到她的身子,他還是小心翼翼地,不敢大動幹戈。


    半個時辰後,他抱著她粗粗喘氣。


    雖然得到了快感,但總是沒有以前那麽銷魂,可心底卻抑製不住地高興。


    他吻著她汗濕的頸項。


    曲尚歌累的閉眼就睡了,北歐炎弘卻是好久才睡著。


    第二天。


    曲尚歌吃罷飯就帶著冬晴去了刑府。


    她去看蘇清婉。


    蘇清婉跟刑北已經起了床,兩個人在飯堂裏吃飯,刑北沒有父母,所以,蘇清婉也不用去請安,這倒是省了很多事。而且,整個刑府,就她一個女主人,她也算是幸運的了。


    蘇清婉吃著飯,淡淡地想著,雖然他昨天晚上沒有碰她,但無所謂,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遲早她會為他生兒育女的。


    比起她內心裏的想法多多,刑北倒是一臉平靜,什麽想法都沒有。


    正吃著,守門的小廝跑過來說,「將軍,夫人,王妃娘娘來了。」


    刑北忙道,「請進來。」


    「是。」


    小廝下去請曲尚歌進來。


    刑北放下筷子,站起身,也去迎接,剛走到一半,就看到曲尚歌帶著冬晴進來了,他連忙迎上去,「怎麽這麽早來我這裏了?用過早飯沒有?」


    曲尚歌笑著將他上上下下看一遍,笑道,「我是來看清婉的。」


    「她正在吃飯。」


    「尚歌姐姐!」刑北剛說話,蘇清婉就從飯堂裏走了出來,笑著喊道。


    曲尚歌抬步往她走去。


    刑北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沒有跟上去,而是去了書房。


    曲尚歌走到蘇清婉身邊,又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桌子上擺的飯菜,說,「還在吃?」


    「是啊,尚歌姐姐吃了沒有?」


    「我吃過了。」


    「那……」


    「你吃你的,我就是來看看你,可沒想讓你餓肚子,讓人給我倒點茶來就行。」


    「好。」


    蘇清婉喚玉芝去倒茶,她又重新坐下去吃飯。


    雖然曲尚歌是王妃,但在她的這些朋友裏,她們都不講究這些繁縟規矩,平時都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麽。


    吃著,兩個人就聊到了昨晚的事。


    昨晚什麽事?


    當然是洞房之事。


    雖然是古代,但是不管是現在的女人,還是以前的女人,那都是極會八卦的,尤其是玩的好的朋友之間,那八卦更是無所顧忌。


    蘇清婉被曲尚歌一句直白的,「你們昨晚同房了沒有?」給問的臉頰一紅,剛吃進嘴裏的菜就嗆在了嗓子裏。


    「咳咳咳。」


    她拚命咳著。


    曲尚歌看著她笑道,「看把你嚇的。」


    玉芝倒了熱水過來,看到蘇清婉在咳嗽,立馬先倒了一杯給她喝,蘇清婉喝一口熱水下去,終於把嗓子裏那急促的喘意壓了下去,她抬頭,一臉嬌嗔地瞪著曲尚歌,「姐姐不要拿這事來打趣我!」


    曲尚歌捏著帕子捂嘴輕笑,「好好,我不打趣你,看把你急的。」


    不問這事,兩個人就聊起了別的。


    最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東方琴跟蘇逸的身上,東方琴下個月大婚,最近,東方楠木跟袁吉珊把她看的很緊,不準她在婚前又在外麵瘋玩瘋鬧,所以,限製了她出府的行動。


    她被迫關在了東方府內,接受成親前一係列的教導。


    包括量體裁衣,包括婚後的一些相關事情。


    袁吉珊作為嫂子,也是很盡職盡責了,事事俱細,很周到。


    聊到蘇逸,曲尚歌說,「蘇大學士這一生都嚴謹律己,原以為你哥跟你都是被教條束縛的人,沒想到,蘇逸這小子,倒是有點頑劣。」


    「啊?」


    蘇清婉一聽曲尚歌用「頑劣」二字形容她哥,她一驚,「我哥他很正直的。」


    「我沒說他不正直。」


    曲尚歌道,「我的意思是,他能把琴兒娶到手,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琴兒那脾氣,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蘇清婉,「……」


    這話到底是在說她哥幸還是不幸?


    兩個人談論著蘇逸,此刻,蘇逸卻在院子裏挑選布料,做喜服,還有,東方琴大婚當天要穿的鳳冠霞帔。


    喜酒的事他爹負責,但這事,他自己親自辦。


    有名的裁縫師記下他所說的第一處細節,抄錄在本後,對他笑道,「蘇公子真是體貼,東方小姐能嫁給你,真是她的福氣。」


    蘇逸眉頭一挑,洋洋得意道,「可不是。」


    裁縫師問,「東方小姐的衣服尺寸需不需要再去問一下?這是大婚穿的,要是做的不合適……」


    蘇逸道,「不必。」


    裁縫師就沒再問了,將麵料和手抄本裝起來,起身告辭,「我這就迴去趕製,大概得半個月的時間。」


    「嗯,時間足夠了。」


    「好,等做好我讓人來通知蘇少爺和東方小姐去試穿。」


    蘇逸點了點頭,裁縫師便走了。


    半月後。


    蘇逸跟東方琴去了裁縫店,試穿新服。


    自從蘇清婉大婚後,東方琴就沒再出過門,所以,這一次,是兩個人大半個月後的第一次見麵。


    天氣越來越冷了,再過半個月就過年了。


    是以,街道上寒風唿嘯。


    但同時,新年氣氛也在街道上徐徐展開,各類街店鋪子都在出售年貨,街上一片熱鬧,人來人往。


    衣鋪子也很忙碌。


    主要是,過年了,各家各戶也都在定製新衣,不管是有名的衣鋪,還是普通衣鋪,門前都堵滿了人。


    蘇逸是先東方琴一步到達裁縫鋪的,老闆將他迎進去,上二樓,小心地拿出一個木製的盒子,蹲在地上打開,打開後,他指著裏麵的衣服,對蘇逸道,「這就是蘇少爺訂製的喜服,你看一下。」


    蘇逸走過去。


    老闆將衣服拿起來小心遞給他。


    蘇逸接過,雙手捏著衣肩領子,將衣服展開,隻一眼,他就特別喜歡,大概,他喜歡的不是衣服,而是這種心情。


    他笑道,「我先去試試。」


    「好。」


    老闆給他騰了個房間。


    蘇逸進房間試大小。


    東方琴從樓梯處走上來,老闆一看到她,連忙迎上去,「東方小姐,你可來了,蘇少爺已經在試衣服了,我把你的衣服拿出來,你也去試下。」


    「哦。」


    東方琴拿著暖手爐進到裏間。


    剛坐下,還沒有等到老闆把衣服拿過來,就聽到身側的門被人推開,蘇逸一身大紅喜服走了出來。


    他雖然沒有刑北的帥氣,沒有北歐炎弘的尊貴,但多多少少也是世家子弟,長相溫朗,配和著這一身喜服,倒顯出幾分逼人的魅力來。


    或許,不單女人穿紅衣讓人驚艷,男人也會。


    東方琴看到他的第一眼,頗為驚艷,但轉眼,她又不屑地撇嘴道,「果然什麽衣服配什麽人。」


    蘇逸看著她。


    好幾天沒見了,他確實有點想念她,雖然說很快她就要成了他房內的人了,但思念的滋味,也不好受。


    他沒計較她的話,見她手中捂著熱爐,外罩一件雪白的狐裘衣,裏麵還著加棉的小襖,他便問,「很冷?」


    東方琴睨他一眼,「你不冷?外麵都已經凍天凍地的了。」


    「是有點冷。」


    蘇逸蹙眉道,「是我沒考慮周到,應該讓人把衣服送到你府上讓你試的,還讓你跑出來一趟。」


    說著,老闆已經將衣服拿了出來,同樣的是用木盒子裝的,疊的整整齊齊,大紅的鳳冠霞帔。


    東方琴是借著這個由頭跑出來玩的,所以,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一見老闆將衣服拿了出來,也沒去細細欣賞這衣服的做工和樣子,從老闆手中接過來就立馬站起來,對蘇逸道,「我先進去試,你等會兒再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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