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尚歌無辜,「我是看著他要走的,哪裏知道他會忽然轉身啊。大概是看到你來了,故意想刺激你的。說到底,這怪你。」


    北歐炎弘伸手擦著她的麵頰,擦罷,尤不解氣,抱住她的頭,吻在她的臉上,吻了一會兒,那唇就滑到了她的唇上,含住她的下嘴瓣,用力地吸著。


    曲尚歌伸手錘打著他。


    北歐炎弘握住她的手,將她抱起來,快速走到涼亭裏,坐下,讓她靠在自己懷抱裏,忘情地吻了起來。


    直到聽到有宮女的說話聲傳來,曲尚歌才一臉紅彤彤地推開他,急道,「有人過來了!」


    北歐炎弘看著她嫣紅的唇瓣,直覺下腹一陣發緊,他抱起她就走,「迴府。」


    曲尚歌怒罵他,「你都不能正經點!」


    北歐炎弘很無辜,「我做什麽不正經了?」


    曲尚歌一噎。


    北歐炎弘快速地抱著她出了皇宮,坐上馬車,迴府,路上,曲尚歌被他抱在懷裏吻個不停,終於嘴巴得空了,她才想起來問他,「你不是說今天莫訖使者離開嗎?我怎麽沒看到?」


    「已經走了。」


    「走了?」


    「嗯!」


    曲尚歌悶,「那你帶我進宮到底是做什麽?」


    北歐炎弘撫摸著她的秀髮,淡淡道,「原本是想讓你跟赫連西容告個別的,但母後留了你的時間太長,所以,你沒趕上,不過,你已經跟赫連均策告了別,以後你也不會惦記了。」


    曲尚歌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她惦記?


    馬車又行了一段路,曲尚歌伸手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麵的街道,對車夫餘襄說,「我要去東方府一趟,你先折到那裏去。」


    餘襄點了點頭,但還是看了北歐炎弘一眼。


    北歐炎弘道,「聽王妃的。」


    餘襄就把馬車拐了個彎,往東方府的方向駛去,到了東方府,曲尚歌掀開簾子,冬晴扶著她下車,下車後,北歐炎弘也跟著下車。


    曲尚歌看著他,「你也去?」


    北歐炎弘笑道,「反正無事,就陪王妃走走。」


    曲尚歌就沒再言語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往東方府門前去,到了門口,冬晴去敲門,門打開後,小廝跟管家看到站在門前的人,連忙屈膝行禮,「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北歐炎弘看他們一眼,直接邁腿進門。


    曲尚歌對他們道,「起來吧,我來看看琴兒,她可在?」


    管家站起來身,畢恭畢敬道,「在的,老奴這就領王妃過去。」


    「嗯。」


    管家領著曲尚歌去東方琴的院子,北歐炎弘作為男客,是不能進女子院子的,再說了,他也沒打算去,就坐在前堂裏喝茶。


    不一會兒,東方楠木就匆忙過來。


    北歐炎弘想著曲尚歌一時半會兒可能出不來,就道,「拿盤棋來,陪本王下會兒棋。」


    東方楠木道,「下官的書房裏有棋盤,王爺去那裏吧?」


    「也好。」


    北歐炎弘起身,兩個人往東方楠木的書房去了。


    曲尚歌去東方琴的院子,東方琴沒有爹娘,這結婚的事便全都由袁吉珊操辦,此刻,袁吉珊正在跟東方琴討論結婚的一些事項,聽到門口的小廝通報說王妃來了,兩個人連忙去院門口迎接。


    東方琴看著曲尚歌挺著大肚子邁過門檻,連忙上去扶住她的胳膊,問,「你怎麽來了?」


    曲尚歌側頭看她一眼,笑道,「一大早上就聽說蘇公子來府提親了,我當然要來看看,提親可成功了?」


    東方琴嗔怒道,「你來打趣我的?」


    「怎麽會。」曲尚歌笑道,「我是來恭喜你的,總算有人把你給收拾了。」


    東方琴嘴角一咧,「若不是他算計我,我哪可能會答應嫁給他!哼!」


    袁吉珊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在聽了東方琴這句話後,她伸手用帕子捂了捂嘴,想說一句,「死鴨子嘴硬」,但想到東方琴的脾氣,她就沒說,隻對曲尚歌道,「王妃既然來了,就幫琴兒拿拿主意,雖然彩禮是接了,但成親的日子一直沒有訂下來。」


    曲尚歌「哦」了一聲,問,「還沒訂妥?」


    袁吉珊看了一眼東方琴,笑道,「是啊,主要是蘇家說的日期,琴兒都不滿意,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個什麽日子。」


    曲尚歌也看著東方琴。


    東方琴嘟嘴,「你們都看我做什麽?他算計了我,我當然不可能讓他那麽容易就把我娶迴去的。」


    曲尚歌聽後啞然失笑,「那你想怎麽著?拖著不嫁?」


    袁吉珊立馬臉色一變,道,「怎麽能拖著!」


    曲尚歌點頭,「是不能拖著。」


    袁吉珊接著就問,「可否請王妃幫琴兒選個日期?我們選的她都不滿意,你自小與她交好,又深知她的喜好,你選的,她肯定滿意。」


    這句話,一方麵是恭維曲尚歌,一方麵也在堵東方琴的嘴,就她這話的意思,若是曲尚歌選了個日期出來,東方琴不滿意,那就間接地在說曲尚歌與東方琴這麽多年的關係都是假的啊。


    曲尚歌聽出來了。


    東方琴也聽出來了,她不滿地瞪著袁吉珊,「嫂子,你使詐!」


    袁吉珊看著她,溫和地笑著,「嫂子哪裏使詐了?難道是嫂子說的不對?你與王妃不是打小一起玩的?不是關係很好的?」


    「這……」


    東方琴被她問的啞口無言。


    她氣悶地一甩袖,轉身就進了屋子,「不跟你說了。」


    曲尚歌笑看著袁吉珊,「從來沒見她在言語上吃過誰的虧,看來,嫂子確實是嫂子。」


    袁吉珊道,「王妃取笑了。」


    曲尚歌抬頭看了一眼院子裏擺的大箱子,還有箱子旁邊擱著的擔挑物,就走過去,問,「這是蘇府送的聘禮?」


    袁吉珊跟在後麵,迴,「是啊。」


    曲尚歌邊看邊問,「有找人算過蘇逸跟琴兒的生辰八字了嗎?」


    「算過了。」


    「說是哪個日子比較好?」


    「臘月二十八。」


    曲尚歌聞言一笑,「這日子好,喜慶。隔兩天就大年三十,迴門的日子剛好大年初二。」


    袁吉珊道,「原本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日子確實不錯,但琴兒……」


    「她不喜歡?」


    不該啊。


    曲尚歌想,東方琴應該不是那種很在乎日子的人,要說她不想讓蘇逸那麽舒坦地把她娶迴去,可是臘月二十八,這日子也確實很晚了,如果到年後結婚,不單蘇府不願意,就是東方家,應該也不會同意,畢竟太拖了,而琴兒過了年,又老了一歲,都快三十了。


    袁吉珊想到東方琴說的那句話,忍不住笑道,「也不是說琴兒不喜歡,她就是覺得,迴門日和拜年日趕在同一天,便宜了蘇逸。」


    曲尚歌額頭一抽。


    難道琴兒還擔心人家蘇府備的禮不夠嗎?大不了備兩份禮。


    再說了,蘇清婉指婚給了刑北,這又是皇上賜婚,彩禮絕對不少,雖然說這彩禮全部歸蘇清婉所有,但畢竟是賜婚,皇上也會賞一些東西給蘇府的,那些賞賜,絕對不是小兒科,她還怕人家蘇府給不起她兩份迴門禮嗎?


    曲尚歌搖頭失笑,道,「這日子很好,與刑北和蘇清婉的大婚日相差一個月,蘇府也來得及準備。」


    袁吉珊就等著她這句話呢,一聽說她也說好,她就立馬道,「那我這就去差人把定好的日子寫給蘇逸,王妃先跟琴兒聊著,我出去一下。」


    曲尚歌笑道,「你去忙你的,不用招唿我。」


    袁吉珊向她行了一禮,退身離開。


    她一走,曲尚歌就邁步進了東方琴的閨門,東方琴坐在書桌前,無聊地玩著茶壺蓋,看到曲尚歌走到自己對麵坐下,她嘟嘴道,「你們談好了?」


    曲尚歌看著她笑道,「什麽叫我們談好了?這是你的婚事,又不是我的,我隻是見某個人的嫂子壓根拿某個人沒辦法,就隻好幫了一下忙。」


    東方琴有點無語。


    曲尚歌正了正臉色,道,「婚期訂在臘月二十八,這日子極好,既然合過生辰八字,那你就不要倔了。」


    東方琴努努嘴,倒沒再說什麽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從東方琴的婚事聊到曲尚歌懷裏的寶寶又聊到蘇清婉跟刑北的婚事。


    東方琴嘆氣道,「刑北不喜歡清婉,清婉嫁過去,我真替她擔心。」


    曲尚歌瞪目,「你怎麽知道刑北不喜歡清婉?我自小與他一起長大,深知,他若不喜歡,是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東方琴笑道,「他自小就喜歡你,不要說你不知道!」


    曲尚歌,「……」


    東方琴道,「他以前不結婚,那是因為你沒有與北歐炎弘成親,他是不死心,後來,你嫁給了邪王,又懷孕了,整個北歐都知道,邪王寵你如命,他定然是知道自己無望了,所以,就應了這門親事,畢竟,他娶不到你,娶誰都是一樣啊,再說了,這次是皇上賜婚,他就是有心想抗旨,也不敢的吧?」


    曲尚歌無語,「你這麽說,清婉嫁過去,倒會不幸福似的,但我的想法與你不一樣,刑北是我自小認識的,你說的對,也許一開始他是喜歡我,但他既先擇了與清婉成親,就不會讓她受苦,他之前一直不願意成親,也許是因為他沒有找到合適的,但最重要的是,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他要麽不娶,要娶,就定會對他的妻子忠心如一,愛其如命。」


    東方琴不信。


    曲尚歌攤攤手,「往後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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