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紅木匣子裏的信件,盛懷煙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真的是自己那位俠肝義膽忠厚可靠的師父嗎?為什麽她有一種自己不認識他的感覺?難道以前的一切都是騙人的嗎?


    蘇起念沒有看那些書信,自從小祺告訴他楚平生的身份後,自己就對這位道貌岸然的武林盟主沒什麽好感。


    自己在這個牢房中四處看看,總覺得費了那麽大的勁就藏著這幾封信,有點大費周章了吧。而且這個書架擺的位置怎麽這麽別扭呢?蘇起念隨意地走來走去,碰碰這,瞧瞧那。


    蘇起念正在看書架上的書,還沒研究一下就被盛懷煙當個正著。盛懷煙冒冒失失的,一下子就撞到了書架,就那麽一下,讓蘇起念發下了點別的東西。


    乙弦也被這邊的情況所吸引了目光,走向書架處,發現書架後麵另有乾坤。想到自家師弟的多疑性子,也覺得情有可原。


    “呦,這間密室有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乙弦耐不住性子,一馬當先的搶過蘇起念手中的燭台走了進去。


    三人都比較好奇,隻是那密室裏實在太黑,乙弦剛進去就聽到了有聲音傳來,停住腳步,“你們聽到了吧……”


    “貌似是鎖鏈的聲音。”蘇起念皺著眉說道。


    “哇,這裏麵的味道實在是太……”盛懷煙剛進去就受不了了,捂著鼻子,亂叫到。


    “找找蠟燭的位置,看看裏麵關著什麽。”乙弦依舊是一馬當先,等把周圍的蠟燭都點上後,發現這裏麵還真關著什麽。


    隻是這樣子也看不清是什麽,貌似是個人?省壞此時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連空氣中的味道也不在乎了。


    和外麵的密室不一樣,這間密室有床有凳子,桌子上還有水壺和剩飯剩菜,應該是晚上吃的,等著第二天有人來收像是有人在使用,可是沒有看到人,或者活物。


    “奇怪,那鐵鏈聲勢從哪傳來的?”盛懷煙不解地問。


    “你看,這有個人。”乙弦走到床邊,在床的另一頭有人蹲在那,貌似睡著了,因為這人從他們三人進來到現在就動那一下,存在感十分的低啊。


    盛懷煙好奇啊,想上去看,可是又害怕,隻好拉著蘇起念壯膽,慢慢地靠上去,還沒等她看清對方是什麽人呢,就感覺到蘇起念的反手抓住了自己。


    氣息有些不穩定的說:“小心。”


    乙弦已經把那個人拉了起來,那人像是受到了驚嚇,一直在啊啊啊地叫著,胡亂地拍打著乙弦拉著他的那隻手,混著鐵鏈的聲音,真不是一次好的經曆。


    那個人的力氣不知為何那麽大,打得乙弦呲牙咧嘴的,弄疼了乙弦,乙弦當仁不讓並且一言不合地就點了那個人的穴位,這才好不容易讓他安靜下來。


    盛懷煙這時候好奇心已經無限地被放大了,看那個人安靜下來了,就上前把那個人的頭發束了起來,這樣被亂發擋住的臉就露了出來。


    “這……”乙弦不確定地看著那人,又迴頭看著蘇起念。


    蘇起念一直死死地看著那個人,眉頭進皺,想要上前確認,卻又害怕認錯而停下腳步。


    盛懷煙看到蘇起念那麽躊躇的樣子,還有師伯一臉不可置信,心下也是想到了什麽,拿出懷中的帕子,用桌子上的水壺裏的水弄濕,一點一點的把那個人的臉搽幹淨。


    然後蘇起念就不淡定了,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雙肩,像是要把人看進骨子裏,不想錯過一絲一毫。


    “蘇起念,你先別激動,就剛才他的反應我想他現在應該不認識你了。”乙弦驚訝過後就想到了原因,看到蘇起念難受的樣子,有些不忍。


    蘇起念一言不發,拔出手中的長劍砍斷了蘇問安手腳上的鎖鏈。


    是的,那個人是蘇問安,已經消失了十三年,不,是十四年!卻在浩渺宮的地下密室找到這其中的緣由不言而喻。


    蘇起念小心翼翼地扶著蘇問安,因為蘇問安被點穴,現在還不能動,隻能任由蘇起念擺弄。蘇起念發現蘇問安瘦的都皮包骨了,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痕,連武功都被廢掉了。


    蘇起念心中的恨意一點一點的開始蒸騰,這些年自己的父親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這些仇我會十倍百倍地還給你!


    看著已經冷靜下來了的蘇問安,蘇起念把她的穴道揭開了,這麽多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聽聽父親的聲音,十分的想。


    誰知蘇問安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立馬就跑掉,而是仔仔細細地看著蘇起念,喃喃地說道:“起念長大了啊,都已經長這麽打了啊。”


    蘇起念一直隱忍的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狠狠地抱著蘇問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如果不這樣,他怕他會不顧形象地哭出來。


    蘇問安抖著自己瘦骨嶙峋的手一下一下地拍著蘇起念的背,慈愛地說:“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父親,你這些年一直被囚禁在這嗎?”蘇起念極力地穩住自己的情緒,可還是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自己的情緒。


    “問安兄,這些年那個人都對你做了什麽?”乙弦自從確定了蘇問安的身份,他的小暴脾氣就開始忍不住了,如果那個人站在他麵前,他一定會殺了那個人!


    不,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可是轉念一想那個人是他的師弟,難道他要大義滅親?


    “咳咳,你們是偷偷進來的吧,快些走吧,一會兒會有人來檢查我還活不活著,到時候你們就走不了了。”蘇問安的身體很虛弱,這些年的折磨導致他的身體已經開始衰弱了,就剛才鬧騰的那幾下,他自己就累的不像樣了。


    蘇起念這才想起這不是許久的地方,背起蘇問安,連忙往外走。


    麵對寶藏的分贓情況,楚平生頭疼不已,因為武林秘籍沒找到!澤蘭不依不饒的,麵對這麽大的金山,想碰都碰不到,這可急壞了他們。


    “到底想怎麽樣?在磨蹭下去,就會有更多的人來分這批寶藏的!”孟老莊主雙眼緊盯著金山,生怕他一眨眼金山就沒了。


    “你們答應的條件還沒兌現呢,怎麽忘記自己手中的地圖是怎麽來的了?”澤蘭笑嘻嘻地看著這幫人,眼中的貪婪盡管極力地掩飾,但是在場的人誰不是在這塵世中莫打滾爬過,誰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麽。


    也許是澤蘭的眼中嘲諷太明顯,惹得楚瑤一陣生悶氣。這個澤蘭一直對她不客氣,時不時地懟她,盡管自己脾氣好也架不住她那麽看不起自己。


    不就是曾經喜歡並追求過師兄,沒追上嗎,至於這麽瞧不起人嗎!


    澤蘭可沒有管大小姐的心裏活動,要是澤蘭知道了,肯定會迴一句,隻要是我們少主看中的,你多看一眼都是罪過!


    沒錯,咱們的澤蘭妹妹就是這麽霸道,霸道的讓人猝不及防。誰讓她是自家少主的腦殘粉的。


    這時楚平生說道:“秘笈在哪你們自己應該很清楚,明知道我們拿不出來,還強人所難,這就是碧蒼教的宗旨?”


    “呦,這話咱們的武林盟主大人可不能瞎說啊,毀了我們碧蒼教的名聲,我們可是要索賠的。”澤蘭仿佛岱祺上身,把岱祺那股臭不要臉的性質發揮到極致。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楚平生收起了自己平時還不容易偽裝的忠義之士的樣子,麵色陰沉地看著澤蘭。


    看到楚平生變臉了,澤蘭也收起了玩笑的姿態,“我們想怎麽樣,難道楚宮主不知道嗎?”


    楚平生吩咐孟老莊主先叫人搬寶藏,自己就在那一站,一副我在這你們誰敢攔著的樣子。


    澤蘭看楚平生的動作,眼神一眯,看了一眼常山,發現床上也眼露殺機。可是一想到之前少主的交代,澤蘭忍住了。


    楚平生看對方沒有動作,就嗤笑了一聲,“怎麽岱祺不在,你們碧蒼教就連狗都不如了嗎?麵對敵人連叫一聲都不敢。”


    澤蘭不怒反笑,“嗬嗬,和楚宮主相比我們還差一點,畢竟我們碧蒼教都不要的狗你們浩渺宮都接受了,對於你們垃圾都收的浩渺宮,我們碧蒼教還算不錯的。”


    “你......”楚平生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麽胡攪蠻纏的人了,何況還是自己對頭的看門狗。


    “澤蘭,你這嘴還真是不留情。”楚原風不在做壁上畫,走在楚平生的身旁,還是像以前一樣和澤蘭拌嘴。


    “你這個叛徒還真好意思和我們碧蒼教說話啊,你的臉在哪?”澤蘭無視楚原風依舊笑著的臉,迴頭看向常山。


    “常山,你說我們碧蒼教的叛徒應該怎麽辦?”


    任誰都能看出來此時澤蘭這麽說是想惡心一下楚原風,畢竟楚平生在這,他的武功之高不是他們幾個人能對付的了的。


    結果常山還真想了想說:“按我們碧蒼教的規矩來說廢除武功,刮骨之刑,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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