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幾乎沒有看過別人臉色的楚平生被懟出了一臉尷尬,但是自己已經出麵了,這臉也丟了事情該辦還得辦啊。


    “那些穀主您的條件是?”


    “沒條件,心情不好不想救。”謝隨風欠揍地樣子讓眾人有些心寒。


    都說醫者父母心,為何眼看見人就要死了,卻絲毫沒有同情心地看笑話,這還是醫者嗎?可是眾人隻敢心裏想一想,畢竟醫仙穀能在江湖上存在這麽多年還屹立不倒也是有他自己的形式的。


    眼看著那名男子的手已經腐爛的連骨頭有都不剩了,人已經暈倒在地上,竟然無一人去扶他,讓人看的心裏生寒。


    等到那個人的右手已經完全消失了的時候,謝隨風才施舍一樣地給那個人止血包紮,邊包紮邊說:“要不是答應那個丫頭,我才不能要你死的,不然就你剛才的行為你死一百次我都不會救你的。”


    “好了,人我救了,你們就不要在再說三道四的了。”說完謝隨風像是怕沾染到什麽東西似的,離開人群遠遠的。


    澤蘭此時已經站在常山身邊,準備把楚瑤解過來,畢竟人家楚瑤還是浩渺宮的小姐,可是楚原風的身份,她還真是沒有想到。


    “有她在手,能為少主爭取到時間,希望少主無事。”澤蘭站在場上的身邊小聲地說道。


    “嗯。”常山還是那麽麵無表情。


    “你們到底要把楚瑤怎麽樣?”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忽略打臉,楚平生真是怒了,剛才那股不對勁的樣子又上來了。


    身邊的人都要攔著他,謝隨風輕飄飄地來了一句,“他中了神迷香,最終會神誌錯亂,發狂而死,你們確定要幫他?”


    剛才想要攔著的人都一下子遠離了楚平生,楚平生臉色鐵青,用了好噠的毅力才堪堪地忍住怒火,神迷香的厲害自己是知道的,他可不想這麽不明不白地死。


    “謝穀主可有解救之法?”楚平生不愧是老江湖,情緒說變就變,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那個麵目猙獰的人是他。


    “有,但是我不想救。”


    楚平生臉色一變,但還是忍了下去,誠懇地說:“隻要我好浩渺宮能做得到的,我絕不推脫。”


    謝隨風貌似還真想了想,突然間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麽讓自己開心的事情說:“要不一會你們進到地下宮殿裏找到那什麽武功秘籍給我好了,怎麽樣?答不答應?”


    楚平生隻是停頓了一下,剛想點頭答應,就被孟老莊主攔住了,楚平生心下不快,迴頭瞪了他一眼,就看到孟老莊主臉色不善地看著自己。


    楚平生像是想起什麽來,有些猶豫,但還是對謝隨風說:“萬一我沒有拿到,怎麽辦?”


    “這就不是我不救你了,條件我已經開出來了,能不能達到就看你自己的了。”謝隨風很是悠閑地往一旁的樹上倚靠,那叫一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楚平生握緊了拳頭,然後又放下了,對常山說:“你要怎樣才能放了我女兒?”


    “常山隻是求一個安心,隻要楚宮主不動我們碧蒼教的人,令愛就不會有什麽閃失的。”常山特有的聲音傳入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


    眾人心下明了,碧蒼教現在岱曜留在老巢看家,岱祺又待在了地下宮殿,隻剩下常山和澤蘭這兩位明暗使,麵對武林的各大門派,情況有些不妙啊。


    “岱祺和景甫哪去了?還有蘇起念和我的弟子盛懷煙?”楚平生現在理智已經迴線,就發現了現在的問題。


    這話是看著常山說的,可是問的確實楚原風,楚原風盡管心裏有怨,但是還得迴答:“岱祺和景甫毒發,差點身亡,不過兩人找到了解毒的寒潭,現在景甫昏迷不醒,岱祺和他被困在寒潭裏無法出來。蘇起念和盛懷煙以及鎖陽不知所蹤。”


    “昏迷不醒?景甫的毒解了?”楚平生的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這麽多年了,終於解了……


    “是,景甫之前毒發,已經沒了唿吸,岱祺為其一直輸送內力,在謝隨風到達之前一直為他胸口留著一口真氣,不然景甫可能……”


    楚原風沒有說完,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是怎麽迴事,心下暗暗吃驚,原來岱祺和景甫的感情一直這麽好。其實拋開岱祺和景甫的身份來說,金童玉女的,真是良配啊。


    “那本盟主現在要進地下宮殿,你們不會也反對吧?”楚原風已經了解到了現狀,也就沒什麽顧慮了。最應該在意的岱祺和景甫都被困住了,景甫那毒這麽多年了,不可能那麽容易地醒過來,趁現在是奪寶的好機會。


    澤蘭和常山對視一眼,澤蘭走向前說:“就算我們碧蒼教想要獨吞寶藏,但是在天下人麵前還得掂量掂量的。”澤蘭看向眾人迫不及待的樣子,心下冷笑,寶藏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嗎?


    “進去過在場的有我,常山,謝隨風,楚原風和楚瑤,我們這邊的人占得人較多,這麽辦吧,我們幾人把地圖畫出來分發給各派,每派一份,大家覺得怎麽樣?就算信不過我們,但是楚原風和楚瑤大家還是新的過得吧,浩渺宮的人是不屑說謊的不是嗎?”


    眾人討論了一下,然後都同意了,澤蘭吩咐下去準備筆墨,然後就和常山一起把他們走過的地圖畫了出來,連寒潭的地方都標了出來,有楚原風和楚瑤在,想隱瞞都不可以。


    謝隨風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把楚瑤弄醒了,楚瑤醒來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看了眼現下的情況,就忍住了,謝隨風看著丫頭很是識時務,就好心地給她講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楚瑤非常地配合地檢查了一下地圖,然後點頭說沒問題。隻是不想自己呆在碧蒼教這幫人身邊,就和謝隨風說:“你一定有辦法控製我對不對?你給我下毒或者怎樣都可以,隻要能達到讓我父親投鼠忌器的目的不就可以嗎?我想迴浩渺宮,你們帶著我有些事情也不方便吧。”


    謝隨風眯著眼睛聽完楚瑤說話,笑了笑說:“人們都說浩渺宮的大小姐為人情冷,不善與人交際,但是武功了得。今日一間果然了得啊,你這麽做就不怕我給你下解不了的毒嗎?”


    “謝穀主雖然為人隨性,但是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是嗎?”楚瑤還是剛才的姿勢,動也沒動,其實她心裏還是緊張的,隻是有些事情必須先在告訴父親。


    隻是謝隨風沒有管楚瑤給自己戴的高帽子,而是玩世不恭地看著常山說:“喂,常山,這楚大小姐想要迴去怎麽辦?”


    “迴去?”常山眼睛一眯,和剛才謝隨風額樣子一點也不一樣,謝隨風是打量,常山那是威懾,至少楚瑤是真感覺到了殺意。


    楚瑤咽了咽吐沫,緩了許久才說:“你可以用毒藥控製我的。”


    澤蘭此時才發現這邊的情況,看楚瑤明明害怕的不得了卻一臉倔強地看著常山,楚瑤本人長得也不賴,這樣讓人有心疼她的欲望。澤蘭又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心裏那麽不爽,明明都知道自己和常山是沒可能的,他是那麽專一的人,喜歡了一個,就會從始至終。


    “楚大小姐這麽豁得出去,我澤蘭還這妞不忍心折磨你了。要不這樣,楚小姐你自己把臉刮花了,我就放了你。”


    澤蘭依舊像一起拿一樣沒心沒肺地笑著,隻是心裏可不那麽開心。明明姑爺和少主那麽情投意合,你非得插上一腳,現在還在這隨意勾引男人,這怒要臉!看你漂亮的小臉蛋沒了,還怎麽禍禍純良的小夥子。


    楚瑤聽到澤蘭的話,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怎麽會這樣?


    常山聽到澤蘭的話心下不喜,直接反對說:“不需要那樣。”轉身對身側的謝隨風說:“這件事就麻煩謝穀主了。”


    謝隨風看著這兩人的神色,心裏歎了口氣,這對癡男怨女,怎麽就不明白對方的心意呢?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就要錯過了。


    也不知道謝隨風給楚瑤喂了什麽東西,就那麽把楚瑤放了迴去。讓眾人一陣側目。


    楚平生看著被放迴來的女兒心裏激動,但是這麽多人自己不好表現,隻能說:“迴來就好。”


    眾人都知道這父女兩剛團圓一定有好些話要說,不方便在場,都紛紛找借口離開了。


    不一會這個地方就剩下楚瑤楚平生和楚原風了。


    “父親,我找到了那本秘笈,但是剛發現的時候被跟在我身後的常山拿走了。不過我看到了那本秘籍叫遊雲波決,這本秘籍很重要嗎?為什麽要這麽大費周章去尋找,連寶藏都要放在一邊?”


    “這件事一會再說,你有沒有事?”楚平生這時可以好好地關心下自己的女兒了。


    “沒事,就是被喂了毒藥,不過我沒有咽下去罷了。”楚瑤說完就伸手給楚平生看,那是一顆黑黑的藥丸,透著一股清香,楚平生覺得這不可能是毒藥,就拿到手裏仔細看了看。


    然後驚訝地說:“這是顆謝隨風研製的美容生肌丸,對女子的皮膚很好,你確定他給你下的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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