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路暢當然沒有來時的那麽輕鬆,幾人兩輛馬車,一路疾馳,到了葉城就並分兩路。


    由鎖陽得到的消息,由於碧蒼教不承認是他們的柒明使殺人,認為是正派人汙蔑,正派之人又拿不出確切證據,隻是知道孟璃是死在碧蒼教的功法下,這就足夠了。


    可碧蒼教覺得也有可能是有心之人偷學了碧蒼教功法,一次來個借刀殺人,想把碧蒼教瓜分掉。


    所以最後大家決定召開武林大會,武林大會是武林當中的盛會,沒五年召開一次,上兩次次召開最後決定出的武林盟主都是浩渺宮宮主,一次奠定了浩渺宮為天下第一正派。


    之前的盟主就是岱祺的父親,碧蒼教的教主岱曜。由於他的隱匿,武林盟主則變成了後來居上的浩渺宮的楚宮主。


    離下一屆的武林大會還有一年之久,可是這次‘岱柒的殺人事件’讓這次武林大會提前了,可見岱祺先現在的影響力還是可以的。


    景甫和楚瑤則是直接去逐月山莊,謝隨風則是說要看看天下第一魔教的風采,死氣白咧地和岱祺走了。


    澤蘭看岱祺還不猶豫地轉身就走,有些替自家姑爺惋惜,少主一點留念都沒有,苦了自家姑爺了。


    澤蘭擔負起駕車的工作,就聽著謝隨風在馬車裏和少主閑扯。


    “你這迴去打算怎麽解決這次碧蒼教的危急?”謝隨風躺在馬車裏的軟榻上。


    岱祺咬牙切齒地看著謝隨風大嗤嗤地躺在澤蘭給自己鋪好的攤子上,用腳踢還踢不動,隻好坐在一旁的位置上,也不迴答謝隨風的問題。


    岱祺氣唿唿的樣子逗笑了謝隨風,笑著對岱祺說:“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樣子,天天弄得那麽那麽嚇人,怪不得隻有那小狐狸看那得上你。”


    岱祺看著霸占了自己位置的謝隨風,還人身攻擊自己,這就不能忍了,隨手一甩,謝隨風就說不出話了。


    手起刀落,世界清靜了!


    岱祺唿出一口濁氣,一副痞痞的樣子看著任人宰割的謝隨風,用手中的白玉扇子挑起正在準備解穴,卻因為內力沒有岱祺深厚沒法解開而放棄的謝隨風。


    “老實交代,為什麽非要跟我迴去?”謝隨風一臉你說什麽我聽不懂的樣子。


    看謝隨風打死不說的樣子,岱祺對外喊了一聲:“澤蘭,停車!把謝隨風給我扒了,人扔在雪堆裏!”


    馬車聞聲停下來,也伴隨著澤蘭的驚唿,“少主,人家是個姑娘啊!”


    嘴上那麽說,卻撩起車簾準備動手。


    謝隨風被這主仆倆的彪悍嚇到了,嘴裏喊不出來,連忙搖頭,希望岱祺能放過自己。


    “罵你是說還是不說?”岱祺地頭看著子的指甲,涼涼地說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別以為你和景甫玩的那點小把戲我不知道,說什麽怕我身體不好,找你看看,那理由假的可以啊。”


    謝隨風看大勢已去,識時務者為俊傑,說!


    謝隨風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岱祺給他解開,就等著謝隨風交代。


    “你的身體確實是除了點問題,景甫拜托我照看你一下。”謝隨風努力地找好措辭。


    “隻是除了點問題嗎?”岱祺可不信,如果隻是點問題景甫會找謝隨風跟著我?兒切謝隨風還吞吞吐吐地,不想說的樣子,怎麽看怎麽詭異。


    “是不是景甫中的媚藥有問題?”岱祺突然間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既然岱祺都猜到原因了,謝隨風也不再隱瞞了,渾身氣質一變,儼然是個德高望重的醫者。


    “最近夜裏有沒有覺得有時會渾身發熱?不過時間不長,挺一會就過去了?”


    岱祺仔細的想了想,好像還真有那麽迴事,隻是時間太短,岱祺還以為自己最近上火了,沒怎麽在意。


    “那又和那個媚藥有什麽關係?”


    “你不要小瞧這個症狀,現在你中毒才半月之久,所以毒性發作的還不強,慢慢地你就會發現發熱的時間會越來越長,越來越熱……”後麵話謝隨風有些說不出口,但是看著岱祺你不說我就讓澤蘭把你拔光扔出去的眼神,謝隨風屈服了。


    誰讓自己武功沒人家好。


    “就像中了媚藥一樣,不對,就是中了媚藥,有想要和人不停地交合的欲望,不交合就會陷入瘋狂,交合則是虛脫致死,交合的時候自己的神誌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可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的欲望,就想有人在操控你的欲望一樣。”


    此時岱祺的眼神已經沒有剛才的那麽隨意的樣子了,澤蘭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岱祺,“謝穀主,難道沒有辦法解毒嗎?”


    “目前我還沒有想出辦法,那聖女練得采陽補陰的邪門功法是一百多年前的一位被情所傷的邪惡女子所創,隻是當時還沒有配合這功法的媚藥,不知這聖女是在哪弄出的媚藥,讓中媚藥者隻能與自己交合,如果和別的女子交合,就讓那女子變成欲望的奴隸。”


    “你的意思是目前我隻能挺著?”岱祺冷靜地說出目前的狀況。


    謝隨風有些慚愧的看著岱祺,自己人稱醫仙,先是景甫的毒沒有解開,雖知道辦法,可是沒法找到草藥;岱祺這毒自己目前隻能壓製,不呢個根除。


    “這毒要完全發作需要兩個月,兩個月之後,你就會淪為欲望的奴隸,我現在也隻能盡力壓製你的毒性,聽說寶藏的裏有一眼寒泉,也能治你的毒。”


    “就是我現在沒辦發徹底解毒,隻能挺著?而且還和景甫成了短命鴛鴦?”岱祺苦笑地捂著臉,真不愧是柒公子啊,中毒都能中這麽奇葩的毒。


    可是我不認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寶藏是一定要找到的,之前找寶藏是為了找舅舅,現在都打傷自己的命了,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連夜兼程,走了四天終於到了碧蒼山的腳下的碧蒼鎮,看到碧蒼教的教眾嚴陣以待,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常山把碧蒼教治理的很不錯。


    不知何時岱祺曾經那麽憎恨這個碧蒼教的心情已經悄然改變了,這是母親和我的家,不能讓其他人侵犯的地方。


    碧蒼教的教眾看到了岱祺的馬車連忙通知暗使大人常山,明使大人迴來了。


    接到消息的常山在碧蒼教的大門處等待著岱祺的到來,看到馬車駛進來,常山上前為岱祺撩起門簾,這是在告訴教內的人呢,現在是柒明使做主,不要存著不該存的心思。


    就在岱祺不在的一個月內,教內藍老明使的人還勸常山棄暗投明,讓常山在岱祺不再的這段時間內幫藍老明使掌握碧蒼教,那時,常山就是碧蒼教的二把手,藍老明使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常山,以後碧蒼教就是常山的了。


    可是一想到那個藍月那不人不鬼的樣子,常山就反胃口,就藍月那大小姐脾氣,還不如澤蘭呢。話說澤蘭和少主去了那麽久,身邊沒這個小丫頭嘰嘰喳喳的有點太安靜了。


    首先下馬車的是許久不在眾人眼前出現的岱祺,岱祺出來後沒有直接走,而是在馬車麵前等什麽人。之間一位身穿青衣的的男子下了馬車,男子樣貌像是而立的樣子,舉手投足見頭露著一股儒雅的氣息。


    看到明使的馬車內出現了一位樣嗎不俗的男子,眾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自家柒明使在江湖上的名聲,媽呀,這是不是柒明使的……


    岱祺看著眾人的反應,也知道大家在想什麽,可是岱祺不想挨個解釋,敢和景甫一起合夥騙我,本公子可是很記仇的。


    岱祺直接走進大門,邊走邊說:“常山,這一個多月辛苦你了,碧蒼教打理的和好。”


    “這是屬下的職責。”常山還如一樣,話還是那麽少。


    岱祺沒有直接迴去休息,而是讓常山給謝隨風安排個住處,安排在離自己近點的地方。岱祺無視了謝隨風哀怨的眼神,常山一句話也沒問,就吩咐人辦事。


    常山就是這點特別貼心,自己不說的,他從來不問,隻會一門心思地幫我,哎,當初母親是怎麽找到的常山澤蘭兩人的。


    岱祺直接吩咐眾人要開大會,常山傳令下去,一刻鍾過後,所有人都要來議事大廳議事。


    等人到齊了岱祺沒有看到楚原風,就問常山,“楚護法去哪了?”


    “因大戰即將到來,楚護法則親自去分舵安排事宜,怕手下的人做事不認真。”


    “什麽時候走的?”


    “已經半個月了。”


    “那豈不是傷才剛好就出去了?”岱祺心裏有些啞然,這楚原風這是不要命了?


    “是。”


    “各位,想必大家都知道正派季節在一起想要召開武林大會,討伐我們碧蒼教,原因則是莫須有的殺人罪名。各位做好大幹一場的準備了嗎?”


    岱祺起身麵向議事廳內的幾十號人,看著眾人或不安或彷徨或生氣或竊喜的臉龐,心裏出奇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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