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開了距離的時候,容博把溫希恩給放了下來,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盯著溫希恩。


    明明眼前的人依舊是以往虛假的模樣,這次,他的心中卻不知如何突然生出了一股火氣。


    那股莫名的煩躁同迸濺的心火,刷的點燃了他還算冷靜的理智,燒的他胸口又悶又燥。


    這個人知不知道,如果劍再往前麵刺一點點,就會玩完了!


    容博咬著牙說,“你為什麽要幫我?容然,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收起你那可憐的憐憫的心。”


    [溫希恩:我也想收起啊!但這個傻逼係統不允許啊!]


    [某個傻逼係統:……關我什麽事,劇情需要怪我嘍?]


    [溫希恩:我不管,我不管,就是你的錯!嗚……]


    [係統:……從哪裏跑出來的傻逼。]


    容一清騎著馬以溫希恩為中心圍著她繞了一圈,他發現自從在大殿上溫希恩同他說的幾句話,之後就再也沒看過他了,一直把他當空氣。


    此刻被他們圍著的溫希恩輕輕地掀開眼簾,淡色的唇輕抿著,“這個幫,是看在以往多年的兄弟情份上,從此往後,我們再無瓜葛。”


    她說這句話,特意看了一眼容一清,那一眼沒有包含任何情緒,好像迴到了當初的剛開始。


    冷淡,倨傲,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不喜歡。


    很不喜歡。


    容一清很不喜歡溫希恩以這樣的眼神看著他,明明是她做錯的事情,什麽她反過來是一種受害人的姿態!


    溫希恩捂著這脖子上的傷口,無比冷漠的說,“你們走吧,皇兄馬上就會追上來的。”


    “四哥。”


    容一清的聲音又恢複了以往的軟甜。


    溫希恩對上的那雙看不清情緒,但似乎在打量她的幽深的黑眸,溫希恩竟然有種轉身想跑的衝動,但表麵上卻沒有透露一絲毫的膽怯,毫不畏懼的看著他恐怖的眼神。


    [溫希恩哭唧唧:這個人老是恐嚇我。]


    [係統:那你恐嚇迴去啊!]


    [溫希恩:人家不敢嘛。]


    [係統:滾,沒有種的東西。]


    [溫希恩委屈極了:人家本來就沒有。]


    眼前的人仰著頭看著他,容一清的目光在她捂住脖子的手停頓了一瞬間,那血已經從指縫裏流了出來,雪白上染上了紅,衝擊著他的視覺。


    與溫希恩相處了這麽多年,容一清幾乎沒見過她受傷,她金貴的身子從小都是被捧著長大的,如今……


    望著那血從指縫裏留下,滴在了地上,容一清心裏有一絲煩躁,種莫名的情緒沉甸甸的,那樣在心底發酵。


    “四哥,你會後悔今天的決定的。”


    這是他們離開的說的最後一句話。


    溫希恩:……什麽都別說,她現在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容一清和容博走了沒多久,容延就已經追了上來,他讓其他的人接著追,自己下了馬走到了溫希恩麵前。


    年輕的皇帝捏著她精致削瘦的下巴,眉眼透著股狠意與怒火,“容然,等朕迴去會好好的和你算算這本賬!”


    他的聲音又冷又沉。


    容延怎麽會不知道,溫希恩故意放他們走的呢!


    她是把他當傻子嗎?


    就這麽喜歡容一清嗎?喜歡到不惜以生命的代價逼他放過他們嗎?


    他又想到那一天,溫希恩醉如爛泥的攀在他身上,那他滿懷激動興奮的那一刻,簡單的兩個字,如一盆冷水把他滾燙的肌膚澆得渾身冰涼。


    .


    溫希恩迴了群王府,一直守在門口的楊盛看見那熟悉的身影眼神一亮,但當看到那修長的脖子裹了一層白布立馬著急的迎了上去。


    “主子……你的脖子。”楊盛想碰又不敢碰,眼睛都紅了。


    溫希恩隻是安撫的看了他一眼,輕輕地說道,“沒事。”


    一到了寢殿,就已經有好幾位太醫守的那裏了。


    太醫把纏在溫希恩脖子上的白布解了下來,露出了一道不淺的傷口,血珠滾了下來。


    楊盛囁嚅著,神色彷徨,“主子,疼不疼?”


    臉色蒼白到透明的溫希恩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她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騙人……明明看起來就很痛。”楊盛見那一盆清水都被染紅了,心裏泛起了酸水,把頭低的更狠了。


    等到把這個傷口處理好,已經是深夜了。


    溫希恩把虎符裝進了原本的檀木盒裏,吩咐了親信把這個交給皇帝。


    這個東西本來就不應該屬於她。


    溫希恩的傷口都好的差不多了,原本以為容延會來找她算賬,沒想到卻一直都沒有什麽動靜。


    直到她身體已經痊愈,已經開始上早朝,才見到容延。


    一見到容延,溫希恩就能感覺到,坐在高位的人,變了很多。


    變得讓溫希恩都有些陌生,男人的眉眼裏,聚集著濃濃的陰鬱和暴虐,張臉都帶著一股戾氣。


    與以往的明朗歡脫的模樣判若兩人。


    朝廷裏麵也人心惶惶的,個個都縮著肩膀,大氣都不敢出。


    一身鎏金暗沉玄袍的年輕皇帝漫不經心的用手撐著下巴,靜靜的聽著那些大臣說的些廢話。


    禦史往旁一步,恭敬道:“皇上,臣有一事啟奏。”


    “準。”


    “平襄一帶,匪亂嚴重……”


    聽完下首禦史所述,容延慵懶的換了一個姿勢:“眾卿家有何高見?”


    下首一下子沸騰的起來,個個把自己的方案給報了出來。


    容延聽著他們嘰嘰呱呱的,煩躁的皺起了眉,那快化為實在的不悅壓迫感瞬間讓他們禁了聲。


    “派去衛兵直接端他們的老窩了。”


    低沉的男音在大殿的加持下,帶上了兩分空曠的醇厚。


    這一下子放下首的臣子們炸開了鍋。


    “使不得啊,皇上……”


    “皇上三思啊……”


    ……


    這個方法根本就不去根,也不治本。


    撥軍剿匪過幾次,幾乎都給敗在了平南的山丘上,匪亂之地大多地勢都是易守難攻,好幾次都沒攻下來,最後加大力度終於是攻下來了,等他們趕到時,也隻撲了個空巢,真正抓到的也是幾個不打緊的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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