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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bgm,依然是我喜歡的拉丁風,《mal.de.amores》,歌手是著名的胡裏奧julio.iglesias。這首歌適合倆人跳舞,嘿嘿


    就在預定出發日期的前一天,清早,高無庸還在指揮奴仆灑掃庭院,卻聽前麵吵嚷,還沒等他迴過神,就見九阿哥一頭衝進來!


    高無庸慌了神:“九爺!您這是幹什麽!”


    “我四哥呢!”他叫道,“還有安德烈!快快!我要見他們!”


    高無庸皺眉,一大早的,也不通報一聲,直統統往裏闖。前幾天八阿哥就這德性,今天九阿哥又來,這還把雍王府當迴事嗎?這不成菜園子了?!


    但他也不好過度阻攔,隻得命人去稟報胤禛。


    不多時,胤禛帶著安德烈從後麵趕過來。九阿哥一見他們,第一句話就是:“斯傑潘能說話了!”


    那倆都是一驚!


    “突然會說話的?!”胤禛問,“他的聲帶好了?”


    “還沒完全恢複。”九阿哥說,“聲音還有點怪怪的,可能是因為他自己聽不見,但是他能發聲了!”


    安德烈皺眉道:“這麽巧?”


    確實很巧,就在他們出發的前一天,斯傑潘的狀況有所好轉。


    胤禛想了想:“老九,從他出事到今天,多少日子了?”


    九阿哥算了算:“整整三十天。”


    “這麽說,剛好一個月。難道毒素自己消退了?”


    安德烈搖頭:“這就更不可解,那這下毒的人,到底圖什麽呀?”


    三個人都迴答不上來。


    九阿哥索性說:“你們先過去瞧了再說吧!”


    於是三個人急急忙忙趕赴九阿哥府。到了地方,吳十七正在門口迎著。


    九阿哥翻身下馬,問他:“還好吧?”


    吳十七忍笑道:“迴主子,還好。想是他這些日子憋壞了,連珠炮似的,還連說帶唱的。”


    九阿哥也笑起來。


    三人匆匆到了書房,還沒進屋,胤禛就聽見有人在說外語,細聽是俄語,他不懂俄語,但,就憑眼下聽見的這幾句,也覺得聲兒怪怪的。


    九阿哥進屋來,握了一下斯傑潘的手。


    斯傑潘非常興奮:“我能說話了!胤禟!我能說話了!”


    安德烈和胤禛不由笑得前合後仰。原來斯傑潘的嗓子跑調,每個字都不在它該在的音上,一聲高一聲低的,聽起來像壞了的磁帶。


    九阿哥也笑道:“是突然好的,今早我還睡著呢,就聽見他喊我,我還當是什麽鳥叫喚呢,起身一看,是他在說話。”


    斯傑潘告訴他們,他能聽見一些非常非常模糊的聲音,他能感覺到聲帶的震動。


    胤禛說,可惜,還隻是能說話。


    九阿哥說,能說話也好啊,比一直寫字的強。


    安德烈在一旁皺眉屏息,沉默良久,才慢慢道:“這事兒詭異。依我看,先不急著把他送迴去,再等兩天看看情況。”


    胤禛也點頭:“這麽看來,有可能不是毒素。三十天過去,恢複了一項功能,再等幾天,看看別的功能有沒可能恢複。既然能聽見模糊的震動,說不定聽力也有希望了。”


    兩天之後,斯傑潘恢複了聽力。


    當時弘晸在他身邊玩球,球彈在地上砰砰的,斯傑潘在一邊,模模糊糊聽到了聲音,於是伸手一撈,就把球給抓住了。


    他告訴九阿哥,聲音還很模糊,好像隔著一層玻璃。


    於是說話的人就都得衝著他大喊,連小弘晸都練就了獅子吼,不到一天,就把九阿哥喊得聲嘶力竭,頭暈眼花,心想這還不如拿手寫字省力呢。


    然而玻璃隔板隻持續了一天,接下來,斯傑潘的聽力就完全恢複了。


    隻是視力,毫無進展,他依舊什麽都看不見。


    斯傑潘安慰九阿哥,說這已經很好了,能聽見聲音,比什麽都強。真要一直看不見,他也不在乎。


    九阿哥笑道,恢複聽力一點都不好,自己就不能衝著他胡說八道了。


    斯傑潘詫異,說,你衝著我胡說八道過什麽?


    九阿哥隻是微笑不語。


    雖然斯傑潘恢複了一部分機能,但九阿哥沒有離開他,晚上,他依然留在書房的床上,和斯傑潘同榻而眠。


    聽九阿哥不響,斯傑潘又說:“別看我瞎了,我不會一直坐在屋裏叫你照顧的,胤禟,我也能做很多事情。”


    九阿哥笑道:“你都看不見人,你能做什麽?”


    “我看不見,我能聞到呀!”斯傑潘很認真地說,“隻要被我聞到一次,我保證記住他一輩子!嘿!對了,你把我送到宮裏,放在你皇阿瑪身邊,這樣他就不用再聘那麽多侍衛和太監了!我隻要一聞,就知道來的是官員還是娘娘,亦或是刺客——你說這多棒!”


    “你啊!到時候被解聘下崗的侍衛太監們,都得恨死你了!”


    “咦?誰叫他們那麽廢?十個人恐怕都頂不上我一個人的鼻子。”


    斯傑潘鼻子的靈敏,九阿哥深有體會,一開始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有狐臭,不然怎麽一進屋就被聞到了呢?


    “你長了個狗鼻子。”九阿哥悻悻道,“福晉還沒走到窗跟前,你就聞見她了。”


    斯傑潘笑起來:“福晉身上,有很好聞的柑橘的味道。”


    九阿哥明白,那是因為嫡福晉喜歡吃橘子,而且完全不怕酸,那種青溜溜的大柑橘,他嚐一小片,酸得流眼淚,嫡福晉把整個兒吃進去,眼睛都不眨。


    “……給你梳頭的流翠,身上有桂花味兒。福晉身邊的金燕也有橘子味兒,但味兒沒那麽濃烈,弘晸身上有股奶香,廚房的老阿寶,走哪兒都是熬豬油的味兒,幹雜活的老虞好像被鯽魚湯的味道纏上了,他是不是最近特別喜歡吃鯽魚?”


    “不是,他老婆剛生了孩子沒奶水,他求了福晉,福晉叫弘愛的奶媽每天分他一罐子鯽魚湯,他好帶迴家去給老婆。”


    “那就是了,還有吳十七,他身上是大肉包子味兒、灑蔥花的鮮肉大包子——唉,有時候我都怕了老吳了,本來吃飽了,他一進屋,我又餓了。”


    九阿哥大笑。


    誰說又聾又瞎又啞巴,就是身處黑暗的石壁屋子裏?這麽看來,斯傑潘的感受明明是七彩紛呈嘛。


    “咱家以外的人,我也能聞到。”斯傑潘得意道,“十阿哥身上有油彩的味道,八阿哥身上有筆墨硯台的味道,你額娘身上有梔子花的味道,你五哥身上是茶葉味,而且是陳茶,有點黴黴的那種……奇怪,為什麽是陳茶?”


    九阿哥笑道:“他那人就這毛病,新鮮茶不肯喝,說味道不好,非得擱那兒好長時間,快長毛了才肯喝。”


    “難怪呢。還有,十四阿哥身上有馬鬃毛的那種味,他走過來的時候我總擔心是一匹馬衝過來了。紅龍阿銀就更不消說,一身的消毒水味兒甩不掉,哼,還有弘曆那個小東西,那麽濃的奶腥味兒都蓋不住他身上那股天然的壞壞氣息。”


    九阿哥好奇道:“什麽壞壞的氣息?”


    “就是壞壞的唄。”斯傑潘哼了一聲,“壞掉了的味道。爛了。”


    “又來了!我說你嘴賤這毛病就不能改改啊?好好的孩子,你非得說人家爛了……”


    “真的。”斯傑潘停了停,忽然壓低聲音,“胤禟,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任何人說,我不敢。”


    “是什麽?”


    “你還記得碧桃麽?”


    九阿哥的唿吸,陡然一滯!


    “她身上原本是很好聞的花香,就是咱家這廊簷下麵,養著的紫色菖蒲花,就是那種味道。”斯傑潘說到這兒,不由緊張地握著九阿哥的手,“那天她返迴來,一進屋我就聞到了,菖蒲花,但除了花香之外,還有一股味道。”


    “是什麽?”


    “是喪屍味。”斯傑潘壓低聲音,“後來我被你們帶去看雍親王殺那個小順子,現場的味道非常重。但碧桃那天進屋,味道非常輕。就算非常輕,我也聞到了!”


    九阿哥驚恐得連牙齒都在發抖!


    “那不就是屍臭麽!”


    “不是普通屍臭啊,自然死亡的人不是那種味道,胤禟,那是中了毒的屍體發出的味道。”


    “……”


    然後,他就聽斯傑潘貼著他的耳朵,瑟瑟小聲說:“弘曆身上,有那種味。”


    九阿哥嚇得跳起來:“你是說,弘曆是個喪屍?!”


    “不是的。”斯傑潘搖頭,“隻是有那種味。如果小順子身上的喪屍味是百分之百,碧桃屍變後攜帶的這味道,可能因為時間還很短,就隻有百分之30。也許有奶腥味兒的壓製,在弘曆身上我隻能聞到百分之5。他那天要不是湊這麽近,我連這百分之5都聞不到。”


    九阿哥望著斯傑潘,他一時不知說什麽才好。


    “這件事,我沒敢和四阿哥說,你看,他原本就挺猜忌我的……”


    良久,九阿哥才說:“這事兒,我來和四哥談。往後找個機會吧,早晚我得告訴他。”


    “嗯,那你可得小心。”斯傑潘慢慢道,“四阿哥身上有刀劍氣。”


    “等等,刀劍氣又是個什麽味兒?”


    “就是金屬的那種味道。”斯傑潘解釋,“如果天氣很潮,你把掛在牆上的那柄劍拿下來,湊近了去聞,就能聞到那股味道,刺鼻,而且很尖銳。”


    九阿哥詫異:“這又是什麽道理?我怎麽沒聞到過?”


    斯傑潘得意道:“我的鼻子靈嘛!”


    “那我皇阿瑪身上又是什麽味道?”


    “金錢的味道。”


    九阿哥又笑又錯亂:“你不如說銅臭好了!你啊!竟敢說皇上滿身銅臭!你是得有多嘴賤!再這麽下去,你早晚得被我皇阿瑪給剮了!”


    斯傑潘分辯道:“我沒說那是銅臭!真不是的!不是銅板的味道!是金塊銀塊拿在手裏的那種味道,你上次拿來幾個小金錁子給我玩,我一聞就想起你皇阿瑪身上的那種味道。”


    九阿哥鬱悶道:“金子又有什麽味道?”


    “很冷很沉重的那種味道。”斯傑潘慢慢道,“沉甸甸的,其實和四阿哥身上的刀劍氣有點相近,但不像刀劍氣那麽刺鼻。而且存放很多年都不會有絲毫改變。”


    “說得我爸像泡了防腐劑。”九阿哥翻了個白眼。


    “還有,我也記得那個下毒害咱們的人。”斯傑潘輕聲說,“那人身上有一股化學藥物的味道,我當時隻覺得怪,事後再迴想,我才想起來那是福爾馬林。那才真是泡了防腐劑呢。”


    九阿哥心裏一顫。


    或許是提到了那個害他的人,斯傑潘害怕起來,不說話了。


    九阿哥想了想,把話題拉開:“你這鼻子,該去做鑒香師才對呀!”


    斯傑潘笑起來:“原先我也這麽想的,但那時候有視覺和聽力嘛,就覺得老拿鼻子聞算怎麽迴事?而且有這種功能很尷尬的。”


    “怎麽呢?”


    “以前在學校忙功課,而且一年讀完人家三年的,人際關係總是建立不起來,我也懶得記人臉,為了省事兒就隻記人身上的味道,高中的班上二十幾個人,我都用味道給他們做標記。結果不到半年,有人身上的味道就出現了混亂。”


    “什麽意思?”


    斯傑潘摸了摸鼻子:“一開始我也不明白,那時候我還小嘛,人家都是十六七歲的大孩子,我還不到十歲,沒法往那方麵想,你說染上了其他的陌生味道,我還能理解,比如短期旅遊或者飼養寵物,但是a同學身上有b同學的味道,這又是怎麽迴事呢?後來我才明白,是有女生和男生頻頻上床,染上了對方的味道。”


    “真是不得了的功能!”


    “唉,這樣一點都不好,我也不願意知道這麽多**啊,而且那時候年齡太小了,蠢得很,一聞到就直接說出來了,她男朋友也聽見了,兩個男生就打起來了,那次差點出了人命。後來接受教訓,我就刻意壓抑住了這方麵的能力,聞到氣息也不準自己去仔細想。慢慢的也就忘記了自己的鼻子有這麽靈。沒想到現在,又被開發出來了。”


    九阿哥笑道:“說了這麽一大圈,還沒說到我身上呢。那我又是什麽味兒?”


    斯傑潘卻不出聲,仿佛在艱難地思索。


    “想來也是一身銅臭吧。”九阿哥故意說,“皇阿瑪是金銀味兒,我呢,是銅板的味兒。”


    斯傑潘搖頭:“不是的,我說不出來,但我聞得出來,其他人的味道我都有可能弄混淆,譬如患了重感冒的四阿哥,我那次就誤以為他是八阿哥。但你的味道,我不會弄錯。”


    九阿哥心裏一動。


    斯傑潘歡快地笑起來:“如果一定要說,胤禟,你身上那種味道,很像無花果。”


    九阿哥隻覺胸口一暖。


    斯傑潘最喜歡的水果,就是甜甜糯糯,又帶著陽光清香的無花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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