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問出口,一屋子的人暫時都不想和沈鬆說話了。


    我怎麽會有這麽傻的弟弟?


    我怎麽會有這麽傻的哥哥?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


    這個時候的沈柳隻想把自己的這個傻弟弟的頭給撬開,來看看裏麵有沒有水!


    沈桐無奈之下,隻能細細說與沈鬆聽:“四哥,咱們這位皇上平日裏接觸的除了朝臣就是後宮的嬪妃。朝臣裏,有大哥二哥還有阿瑪他們,我們不用擔心;這後宮裏,我們家倒是沒有安排人,但也不能不防著些。”


    沈鬆一臉震驚:“我是男兒身,怎麽進宮?”


    因為太過刺激,原本那溫文儒雅的沈鬆直接變成了尖叫雞,從位子上蹦起來,雙手在兄弟幾人難以言說的眼神裏默默地捂緊自己胸前的衣裳。


    沈柳、沈柏等人一臉複雜地望著沈鬆。


    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沈柳被氣得差點要吐血。他忍著口腔裏不斷翻滾的血腥氣,一字一頓,說:“老子是讓你去當太醫,不是讓你去使美人計!”


    老天爺啊,想我沈柳聰明一世,怎麽會有這麽傻的弟弟?您老怕不是在玩兒我呢!


    “哦,哦,是這樣啊,這樣我就放心多了。”沈鬆聽了沈柳的解釋,這才顫顫巍巍地坐迴了椅子上,當然手還是沒有鬆開。世道險惡,咱可不能放鬆警惕。


    沈柳看到他這樣,心累地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了一會清心咒,暗暗地勸慰著自己:不生氣,不生氣,這是我親弟弟,親的,不能動手。


    沈柏同情了自家哥哥三秒鍾,說道:“其實我們不是不能送人進宮,但皇上他是個什麽樣的脾性我們都很清楚。即使我們送進去的人一時得了寵,但也不會太過長久。”


    “而且,這一旦被查出來,不僅會連累到家裏,皇上對我們家的信任也會被磨滅個幹淨。”


    沈柏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說了下去:“但是,我們要是能在太醫院裏有個心腹,那就不同了。有了這個值得信任的太醫,我們除了可以掌握我們想知道的消息,還可以借助這個太醫的手來給那些人使絆子。”


    “除此之外,有了這個太醫,我們也不會像那次寒毒一事,隻能看著妹妹受苦,卻沒有半點法子。”


    沈鬆漸漸將手放了下來。他明白了,他們是想讓自己進宮做太醫。


    他默了默,問:“江青遠呢?”


    沈柳搖了搖頭,表示:“這江太醫雖然與家裏有些交情,時常也會給阿瑪與伯父他們麵子,但......”


    沈柏沉聲插了句:“意兒那次中了寒毒,他也是其中之一。”


    沈柳看著沈鬆,直勾勾地盯著他:“四弟,我問你,你可願意?”


    沈鬆臉色發白,張口想說些什麽,但還是沒有說出來。


    “願或不願?”沈柳步步緊逼。


    沈鬆低下頭,不肯去看沈柳。


    願或不願?好像也有誰也這麽問過他。


    沈鬆苦笑了一聲。他願意呀,他願意,可是,他能嗎?


    “二哥,你給我些時日,讓我好好想想,可好?”


    沈柳要的就是他的這句話:“好!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等你答複!”


    “好!”說罷,沈鬆站起身來,說,“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也不等人說話,他句悶頭離去。隻留下屋子裏的一幫兄弟們,沉默無言。


    沈柳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直至那身影消失在一片綠意當中。


    “唉!”沈柳站了起來,說道,“我也些累了,也不再留你們在這兒吃茶吃點心了。你們就先迴去吧!三弟,你去瑪法那兒複命吧,把這些話都告訴瑪法他去。”


    “是!”


    ******


    “沈將軍,要是江太醫來了後還沒法子解毒,那皇阿瑪他......”胤禛出了禦帳,就急忙開口問道,“皇阿瑪不會有事的,對嗎?”


    沈鎮青此時也是一臉的愁容,但也依舊冷靜:“四阿哥,我們不能隻靠著江太醫那邊。如果江太醫那裏也沒有什麽法子解毒的話,那我們就得從另一方麵入手了。”


    “什麽?”


    看著在半空中獵獵作響地軍旗,沈鎮青沉聲迴道:“準噶爾。”


    “這毒十之八九是準噶爾得人下的。如果江青遠不能解毒,那我們就要起兵攻打準噶爾,逼迫他們拿出解藥。除此之外,我們也要派幾個人過去一探究竟!看看那邊可有什麽法子能夠解了這毒!”


    此時,沈鎮青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這也不過是他的一番猜測而已,但是如今在這緊要關頭,即使隻有一絲的可能,他們都要去探尋。


    “四阿哥,這幾日,微臣會讓人傳出皇上體內的毒已經解開,並且已經康複的話,以求穩定軍心。”


    胤禛心中一驚,但也能理解。這些時日,軍營裏麵是有些不大安穩,皇阿瑪中毒的消息也都走漏出來,軍心不穩。沈伯父的這個法子也能解了這燃眉之急。隻是......


    “沈伯父,這件事兒您為何要與我說,太子二哥那裏......”胤禛擔憂地往後看了眼禦帳。


    沈鎮青聞言,說道:“此事微臣會與太子殿下說的。”


    這幾日,雖然太子天天守在床前,麵上瞧著是個孝子模樣,但是有些小動作,他也是看在了眼裏。沈鎮青雖然覺得有些寒心,但也能夠理解胤礽的這般心思。在這皇家,父子親情隻不過是麵上的一層紙罷了。


    禦帳裏,胤礽將手裏的巾帕放到盆子裏。


    江青遠就要來了啊!為什麽那麽快呢?再遲些時日來不好嗎?


    胤礽一邊清洗著帕子,一邊想到。端著盆子的是個小太監。


    隻見那小太監眼珠子轉了一轉,微微上前,俯身說道:“太子殿下,那江青遠就要來了,咱們要不要把他給處理了?”


    胤礽聽此,瞪著眼,提聲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麽混賬話?不怕孤治你死罪嗎?“


    然而,他卻對著那太監點了點頭。


    去吧!快些動手!有些事兒防患於未然比較好!


    那小太監笑了笑,點了點頭。


    然而兩人誰都沒瞧見,床上的帳子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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