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


    “這是什麽東西?”


    李恆將麻將取迴以後,朱棡便是將所有的麻將倒在了桌子上,朱標便是看向這些圖案各異的麻將,開口詢問道。


    “我在太原的時候,隨手發明出來的小玩意,用來娛樂消遣的。”


    “但這麻將也需要策略與計算,就像是下棋,錯一步,就是輸。”


    “所以真正能打好麻將的,並不多見。”


    “而這也是在太原流行的玩法,一時之間風靡太原。”


    “反正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頗有家資家裏都會備著幾副麻將。”


    “畢竟你想想,麻將這個東西,坐在一起,閑來無事摸兩把,也可以促進感情。”


    朱棡將自己眼前的麻將整成十五墩牌,形成牌牆後,方才看向好奇的朱標道。


    “嗯?”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朱標升起了好奇,就連一直坐在那裏未曾說過話的朱棣,眼中也是閃過一抹好奇之色。


    “你們像我一樣將麻將整成十五墩牌,形成牌牆。”


    “然後由莊家擲色子確定拿牌的方向。”


    “還有就是按照規則從牌牆中摸牌,每位玩家輪流摸牌並出牌。”


    “然後就是手裏一定要保持”


    隨後,朱棡便是將麻將的規則,盡數相告。


    其實麻將這玩意,並不難學,隻是想打好麻將,的確不容易。


    再者,就算是沒有朱棡,麻將再過個幾十年,也會誕生而出。


    但這也是一個漫長的猜測,畢竟曆史無真相。


    對於麻將的起源與發明者,曆史上有太多的說法。


    也並無明確的證據指向單一的發明人。


    就拿朱棡知道的來說吧。


    後世最廣的版本就是鄭和發明了麻將,認為麻將是由航海家鄭和發明的。


    據說是在鄭和下西洋的漫長旅途中,為了給船員們提供娛樂,所以創造了麻將。


    而麻將這個名字的由來,也是來自於一位姓麻的將軍,所以才取名麻將。


    但還有說法,那就是張遂發明說,唐代天文學家張遂(僧一行)曾編製一套供人娛樂的紙牌,這被認為是麻將的早期形式之一。


    還有護糧牌起源說,這種說法來自於古代的一種獎勵捕鳥護糧者的竹製籌牌,後來演變成了麻將。


    當然眾說紛紜,還有諸多說法,並不能夠完全統一。


    所以究竟是不是鄭和發明的,朱棡不知道。


    可是現在,這個麻將的發明人就是晉王朱棡了。


    因為太原的興盛,也造成了麻將的風靡,很多百姓也都喜歡閑來無事摸兩把。


    當然他們也不會玩的很大,也就是娛樂消遣,要不然就是歸納與賭博。


    對了,太原禁止賭場,並且有明文規定,小摸怡情,大賭傷身。


    更是規定了一場麻將的總和下來,絕不能超過半貫大明寶鈔。


    畢竟太原的百姓也是富,壓根就不窮,所以半貫大明寶鈔,也算是合情合理。


    而要是超過了官府的規定,還被官府發現,那就要繳納罰金,這可不是半貫大明寶鈔了。


    當然,這個問題也根本無法從源頭上杜絕。


    哪怕是禁止了賭場,不允許超過半貫鈔,可還是會有人鋌而走險。


    這也是因為麻將的利潤太大了,隻要你牌玩的好,完全可以不事生產,專心玩牌,也可以過好日子。


    可以從中滋生出了很多以此謀利的惡徒。


    為此,朱棡也是以鐵血的手段製止過,這也才消停了許多。


    但也還是有,隻是沒有那麽多了,畢竟人姓是貪婪的,所以這種事情一輩子都禁不完。


    “我胡了。”


    摸了幾把過後,眾人也都明白了規則,便是各種胡牌,特別是朱棣,胡的不亦樂乎。


    畢竟能在一件事上勝過朱棡,就算隻是娛樂消遣的麻將,那也總算是贏過了不是,難道不值得驕傲一下?


    隻不過這麻將越打,越讓人覺得沒意思。


    “三哥,這剛開始還有點意思,但是越往後,我也就覺得很平靜了。”


    朱棣將牌推倒後,便是攤開手無奈道。


    “很正常,畢竟如果隻是單純的玩牌,肯定不會有什麽激情。”


    朱棡笑了笑後,便是從懷中掏出一遝寶鈔,扔在了桌子上道:“但有了銀子,伱們絕對能玩得下去。”


    果不其然,當朱棡將寶鈔扔在桌子上以後,這麻將想停下來,都有點困難。


    特別是太子朱標,麵色已經有些微微泛青。


    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而且還是皇室娛樂,又不會引起不良風氣,他們也是秘而不宣。


    所以根本沒有上限,這就導致太子朱標手裏的牌一直都很臭,反而是朱棣手裏的牌一直都不錯。


    這幾輪下來,朱標已經已經輸了上百貫寶鈔,那臉色能好才是怪事。


    反觀朱棣手裏捧著一遝寶鈔,笑得合不攏嘴。


    因為在座的,隻有朱棣一個人沒有輸。


    新手保護期嘛,這也實屬正常。


    而且在座的除了朱棡,都是新手。


    那新手之間比碰運氣,看來還是朱棣更勝一籌。


    不愧是未來的永樂大帝,打麻將的運氣都這麽好。


    至於朱棡完全就是陪跑,壓根不在意輸贏,況且輸的也不多。


    “繼續。”


    朱標的麵色有些陰鬱,便是道。


    畢竟朱標能允許自己輸點,但卻不能允許自己這麽點背,把把都輸,一把都沒胡過。


    所以今日一定要胡一把,要不然,朱標怕是睡覺都睡不安穩。


    “李恆。”


    “你先代替我玩兩把,禦景閣今日就要開業了,我下去看看情況。”


    但常茂卻是搖了搖頭,並且向一旁的李恆招了招手道:“輸贏都算我的,陪好三位爺。”


    “坐。”


    李恆倒是直接看向了朱標,隻見朱標輕輕點頭,李恆這才過來坐下。


    畢竟在一旁站的久了,對於這麻將的規則,自然也已經是看明白了,所以並不難上手。


    “今日,孤就得胡一把,要不然誰都不準走。”


    朱標看向手中的爛牌,頓時賭氣道。


    “來來來。”


    麵對朱標明顯上頭的舉動,朱棡也沒有在意,便是招了招手繼續。


    可是縱然李恆不敢胡眼前的這三位爺,朱標也都沒胡一把,哪怕是打成了流局,都沒能胡得上。


    足以得見,今日朱標的運氣,十分的差勁。


    至於下麵。


    禦景閣今日開業,自然是鞭炮齊鳴,別說是普通百姓,就算是達官顯貴,也都會進來瞅瞅。


    特別是淮西二代子弟,一個個的將頭往裏紮,就想看看這禦景閣究竟有些什麽好東西?


    “茂兒哥。”


    隻是這幫淮西子弟剛一踏進禦景閣,就是看見了從樓上走下來的常茂,頓時縮了縮腦袋,齊齊出聲道。


    六大國公家的兒子,曹國公李文忠之子李景隆年紀稍幼,魏國公徐達之子徐允恭家教甚嚴。


    宋國公馮勝雖然沒有兒子,但卻有一個勝似兒子的侄子馮誠,但現在卻在太原為將,並未在京師。


    至於衛國公鄧愈之子鄧鎮,雖然人在京師,但已經從戎,所以自然不會與這群勳貴子弟混在一起。


    剩下的就是韓國公李善長之子李祺,鄂國公常遇春之子常茂。


    這些便是應天府的頂級勳貴子弟。


    但是除了常茂、李祺,其餘四個基本不露頭。


    所以這就導致這些勳貴子弟,看見常茂、李祺都像是老鼠見了貓。


    李祺還能好點,畢竟人家是韓國公之子,知書達禮。


    可常茂不同,這哥們是真的揍,而且一個不順,就是往死裏揍。


    再加上人家的老爹叫常遇春,也是一個不講理的混貨,所以他們自然很懼怕常茂。


    “唐敬業、陸賢、傅忠,謝煐,今日沒去喝花酒?”


    常茂聽見這一聲,就是抬起了頭,看向這群混賬笑道。


    “這不正準備去嘛。”


    唐敬業撓了撓頭,也不覺得尷尬。


    畢竟常茂也喝花酒,而且淮西子弟哪個不喝花酒?


    唐敬業,延安侯唐勝宗之子。


    陸賢,吉安侯陸仲亨之子。


    傅忠,潁川侯傅友德之子。


    謝煐,永平侯謝成之子。


    不過,謝煐卻是庶長子,因為永平侯謝成沒有嫡長子。


    但身份這個東西,嫡庶之分,如果隻有這麽一個兒子,那就與嫡長子無異。


    “那怎麽來了這禦景閣?”


    常茂已經是見怪不怪,便是開口道。


    “這裏原本是悅香樓,後來改成了禦景閣。”


    “我們還以為還是青樓。”


    陸賢這時才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


    沒錯,京師的這些青樓,這幾個公子哥門清。


    況且這悅香樓還沒關之前,他們也都是常客,所以眼見重新開張,並且還如此富有詩意的店名。


    禦景閣,百花為景,乃為禦之,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以為是青樓。


    但誰能想得到,如此附庸風雅之名下,竟然是個雜貨鋪。


    他們都有些後悔進來了,更何況遇上常茂這個煞星。


    “那不買點東西?”


    常茂有些無語,但眼珠子一轉,便是開口笑道。


    禦景閣今天開業第一日,客流量就算再大,也不會大到哪裏去。


    畢竟現在還要口口相傳,所以至少要過一段時間,禦景閣才能真正的麵向應天府。


    就像是憶江南,也是一點一點的被人所熟知,從而風靡應天府。


    但今日不同了,有這群淮西子弟,今日禦景閣的銷量一定能提上去,並且這幾兄弟也不是差錢的主。


    還有經過他們的嘴,這禦景閣一定能在短時間之內,名動權貴一層,從而普及應天府。


    況且這鹽和糖的價格,雖然不是很貴,但也並不便宜。


    因為此時還並沒有向天下普及出去,那為了避免有人低買高賣,所以鹽和糖的價格,一般百姓還真受用不起。


    “老三,一定要在短時間之內將精鹽和白糖,像全天下普及下去。”


    “要不然這鹽和糖,還是隻有權貴用得起。”


    “這對於我大明的百姓,不好。”


    依舊坐在上麵打麻將的朱標,也是看向了對麵的朱棡沉吟道。


    “這是自然,當然若是將禦景閣開向天下,就相當於壟斷了這個市場。”


    “長此以往,這對於大明不利。”


    “畢竟大明之內的市場絕對不能被人壟斷,因為這是我們自己的家。”


    “所以,我準備在全天下各州府,找一些品性兼優、肯為老百姓做實事的人來,售賣鹽和糖。”


    “至於價格上,就可以更傾向於百姓,讓百姓都吃得起糖和鹽。”


    “但是對外貿易上,絕對不能有絲毫的留情,因為他們不是我大明的百姓,死活跟我們沒關係。”


    “而且也要控製貿易通道,以免有人走私鹽糖,從中獲取巨額利潤。”


    “這也就是代表,我們將鹽和糖的價格打下去,讓百姓能用得起,這個要更加嚴苛的控製。”


    “畢竟對外貿易的價格高了,那些番邦小國就會想盡辦法,從大明獲取低價鹽與低價糖。”


    “這是不被允準的,同時也要規定出來,隻要他們敢打這個主意,大明斷絕跟他們的貿易,同時興兵討之,滅國。”


    “要讓他們從靈魂深處,就恐懼我大明,讓他們連那點小心思,都不敢生出來。”


    朱棡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便是輕聲開口道。


    同時,隨手丟出去一張二條。


    “胡了!”


    看向眼前的二條,朱標瞬間將手裏的牌推倒,便是興奮的喊道。


    “聽見了沒?”


    對此,朱棡完全沒好氣道。


    “我當然明白,而且最開始我就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這些藩屬國,名義上都是我大明冊封的,也要向我大明朝貢。”


    “而作為禮儀之邦,我們也會還禮。”


    “但貿易不同,貿易是一國之命脈,豈能混為一談?”


    “而且他們即便是想與我大明開通互市貿易,也得到明年開春。”


    “因為明年開春,各國使臣才能到我大明京師商討具體事宜。”


    “這已經是算的最快的時間。”


    “那在此期間我們就可以整備一下,比方神機營的擴建。”


    “畢竟現階段的這個時間,已經足夠讓我們製造出一大批火器。”


    “那等這些使臣到了我大明京師,就可以向他們展現一下我大明的雄壯威武,還有精銳火器。”


    “這樣一來,我大明的武力震懾,還有先進火器,必然會傳進他們的國內,那有此威懾,誰敢造次?”


    朱標拿起一旁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方才開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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