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感受何望塵的逼近,一開始懵了下,隨後反應過來,當即伸手將何望塵的臉推開。


    可因為著急,手勁大了,有點像給了一巴掌。


    “抱歉。”鹿梨忙說。


    何望塵歪著頭,原本迷蒙的眼神稍稍有些清明:“我剛才做了什麽?”


    “沒什麽。”鹿梨隨口說,轉移話題:“你的經紀人在外麵等你,還是先趕緊走,萬一被人看到或者拍到。”


    鹿梨說完推開何望塵就要往外走。


    結果一抬眸,便見到本應該離開的祁陸聞,正站在電梯門口的位子。


    他雙手插在褲口袋,身體微微靠在牆上,鼻梁上掛著金絲邊眼鏡,一雙眼睛冰冷冷的盯著鹿梨的方向。


    顯然將剛才鹿梨與何望塵之間的行為,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股心虛的感覺直衝上來。


    甚至不敢跟祁陸聞的目光對視,隻是覺得鏡片下那雙眼睛,帶著冰冷冷的感覺時,還有幾分戲謔。


    可鹿梨隨後想,自己心虛什麽?


    她跟祁陸聞之間,並非男女朋友。


    別說今天跟何望塵什麽都沒發生,就算跟何望塵發生一點什麽,她也不需要心虛。


    思及此,鹿梨便揚了揚下顎。


    正要走出去時,何望塵突然上前牽住鹿梨的手。


    鹿梨下意識要掙紮掉,何望塵卻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你不是想要一個明確答案?”


    鹿梨盯著何望塵,眼神詢問:什麽意思?


    “我能讓你得到,隻需要你配合。”


    鹿梨還沒問清楚何望塵這句話什麽意思,他已經一手牽著鹿梨的手,另一隻手將鹿梨衣服的帽子往她頭上戴。


    何望塵帶著鹿梨走到祁陸聞麵前,“謝謝叔叔剛才給我和鹿梨單獨相處時間,讓我有機會跟鹿梨表明心意。”


    祁陸聞沒迴應,隻是冷冷的盯著何望塵。


    他也不需要說話,本身氣場就能夠壓人。


    “時間太晚,今天先到這裏。”何望塵牽著鹿梨的手舉起來到祁陸聞麵前。


    意思就是讓祁陸聞接。


    祁陸聞垂眸看一眼,隨後伸手抓住鹿梨的手。


    而在何望塵要收手時,祁陸聞開了矜貴的口:“你是覺得,你現在已經功成名就,就能跟她匹配?”


    “我功成名就追的,就是與鹿梨的匹配。”何望塵與祁陸聞對視,絲毫不退縮。


    “那我隻能說,這輩子你追不上她。”


    “我追不追的上,從來不是我或者您說了算,是……”何望塵低頭時,摸摸鹿梨的頭,“是我們小梨說了算。”


    鹿梨抬頭跟何望塵對視的時候,何望塵衝著鹿梨笑了笑。


    今晚,鹿梨是見了太多何望塵的笑。


    以前看到的都是一張厭世臉。


    今天晚上看到這麽多次何望塵對她笑,讓鹿梨有種恍惚,覺得眼前這個人特別陌生。


    不是她認識的何望塵。


    “時間很晚,我先走。”何望塵默默鹿梨的頭:“晚安。”


    話說完,衝祁陸聞點頭,這才邁開腳步朝前麵的保姆車而去。


    何望塵上車時,車門便被人關上,車子啟動離開。


    經紀人坐在車內看著何望塵,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麽?”何望塵沒看經紀人,人有些疲憊感。


    “剛才你跟鹿梨的場麵都拍下來,不過那位先生我不敢拍。”經紀人將手機給何望塵。


    何望塵稍微劃了下,照片是從在電梯門開,他與鹿梨互動開始。


    之後很多場麵,因為特意找的角度,所以拍出來的效果就很親密的。


    像一對小情侶。


    何望塵反複看了好幾張照片,最後將手機丟給經紀人:“發吧。”


    “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我還是想告訴你,現在你剛上升期,如果這個時候曝光出緋聞,很影響你的前途。”


    “會影響我的前途,隻會是我給不出好作品,而不是新聞。”何望塵自傲道。


    經紀人的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


    地下停車場。


    何望塵的車子離開的時間並不短,可鹿梨仍舊站在祁陸聞的麵前,她的手仍舊保持剛才何望塵將她手給祁陸聞的動作。


    祁陸聞抓的很緊,鹿梨想收迴好幾次都沒成功。


    鹿梨實在站的有點累,便試圖又抽了抽手,但還是沒成功。


    鹿梨有點不耐煩:“你打算什麽時候放開我?”


    “跟他怎麽迴事?”祁陸聞盯緊鹿梨問。


    鹿梨下意識想要迴答‘能有什麽事’,可張嘴那一刻,改了詞:“怎麽迴事什麽情況,何望塵剛才不是跟你說明白了嗎?”


    “我不信他。”


    “你不信他?”鹿梨說,“那行,那我重新說,我跟何望塵舊情複燃。”


    祁陸聞盯著鹿梨沒吭聲。


    但那個眼神鹿梨看得懂,就是不相信她的意思。


    “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就是這樣。”


    她用力掙紮才將自己的手抽了迴來,準備走人時,祁陸聞問了一句:“那你對我呢?”


    鹿梨轉身的動作停頓。


    迴頭時,發現祁陸聞站在那邊看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鹿梨心裏作用產生的錯覺,總覺得祁陸聞這樣看著她,像是被丟棄一樣。


    可她明明什麽都沒做。


    確切的說,愛而不得的一直都是她。


    祁陸聞有什麽可委屈的?


    “你怎麽了,你是我叔叔,這個關係條件,還能怎麽變?”鹿梨直接反問。


    在祁陸聞開口之前,鹿梨強調:“叔叔就是叔叔,改變不了。發生過什麽都沒用,就是改變不了。”


    說完這話,鹿梨是不太滿意的。


    她其實更想表達,隻要祁陸聞一天對她沒有心動,就一天改變不了關係。


    發生過什麽都沒用。


    隻不過這樣直白的話,鹿梨沒辦法開口。


    一開口手出來,就像是她在討愛一樣。


    鹿梨要的是雙向奔赴。


    相愛相愛,從來都是要兩個人的互相愛意,而不是一個人去使勁,去用盡手段。


    這樣得到的愛,鹿梨不稀罕。


    鹿梨說:“我跟何望塵沒什麽,我現在隻想拿迴屬於我的盛家,其他什麽都不想管。”


    因為用盡手段得到的愛不稀罕。


    所以即便是何望塵說要演戲刺激祁陸聞,鹿梨也不稀罕。


    愛就愛,不愛就不愛。


    用盡手段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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