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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章【永信和尚】


    對於不久前在金佛城遇見的陰陽宗修士,劉卓還是有著極深的印象,所以他自付就算幾人施展了易容術,也能輕而易舉的辨認出來。


    不過呀與南郭天二人,放開神識,在整座金佛城上空轉了一圈後,倒是發現了幾名修仙者,卻都是些佛門弟子。


    劉卓提議道:“南郭師兄,金佛城內應該有咱們大羅寺的分寺吧?不如去找城內的師兄,探聽一下情況再說,否則在城內亂逛可也不是辦法呢。”


    南郭天應道:“好,我來帶路。”


    話畢,南郭天向城南飄然而去,劉卓望著前頭高瘦的背影,露出了有趣的表情,也是緊隨其後。


    南郭天不僅是長相木訥,說起話來,待人處世也木訥的很,能說一個字,絕對不說兩個字,是他一貫的作風。


    大羅寺的分寺,遍布整個齊國,即便在武夷山的腳下,金佛城內的分寺,也是香火鼎盛,前來參拜的百姓絡繹不絕。


    劉卓與南郭天二人來到分寺內,讓門前的一名凡人小和尚去通報了一聲,不多時的功夫,一個也有著築基後期的修為,身穿白袈裟,三十歲上下的紅臉和尚,從後殿走了出來。


    “兩位師弟久等了,貧僧法號“戒空”,是這分寺的主持,兩位師弟想必一定是吳師叔派遣來,解決道門修士隨意殺害百姓的事情吧?”紅臉主持笑問道。


    劉卓雙十合實,行了個佛禮道:“沒錯,我叫劉卓,這位是南郭天師兄,特意來問問師兄你,可是有那些道人的線索?”


    戒空喟歎了一聲,念叨:“阿彌陀佛,這些賊道人,如今已經逃出了金佛城,不知又去哪個地界禍害百姓了,要不然我也就出手將他們一一擒拿了,隻是我身為分寺主持,實在是不便離開金佛城啊。”


    跑了?


    劉卓心中鬱悶,這天大地大,又何處去尋來?


    南郭天不慌不忙,問了五個字:“跑去了哪裏?”


    戒空道:“前兩日,我在城外遇到了一名白發道人,覺得古怪就就出言質問,想不到那道人雖隻有練氣巔峰修為,竟敢出手襲擊我,可惜的是,最後被他施展了出了一麵古怪的鏡子法器,被他逃遁而去了,他遁走的方向正是揚州城,想必與另外殘害百姓的賊道,也是一夥的才是。”


    劉卓心中一動,問道:“這白發道人,可是陰陽宗的弟子?”


    戒空和尚咦聲道:“看那人的道服,倒有幾分相似,劉師弟你也見過?”


    劉卓略微點頭:“沒錯,前些日子,我在土地廟中見過他,既然如此,我便與南郭師兄走一趟揚州再做打算吧。”


    戒空和尚雙手合實,道:“這樣也好,不過兩位師弟切忌要小心那白發道人的法器,他那麵鏡子,實在是古怪,而且咱們齊國地域遼闊,實在尋不到就算了,想必吳師叔也不會說什麽,隻要那些賊道不再殘害百姓,也就無妨了。”


    “那我們二人就告辭了,師兄無需相送。”劉卓笑道,拱了拱手。


    “告辭。”南郭天蹦出了兩個字,與劉卓一道駕雲,倏然而起!


    在半空中,劉卓望著腳下不斷後退的蒼茫大地,他問道:“南郭師兄,你可去過揚州,距離此地有多遠?”


    南郭天道:“一千裏。”


    劉卓暗暗點頭,憑借他現在恢複的四成神識,支撐一千裏路程的駕雲術,還能是能應付的。


    與南郭天這般惜字如金的之輩,劉卓也實在沒有話題可聊,於是二人悶頭趕路,腳踩祥雲化作了兩道銀色長虹,橫掠過無數山川大河,在唿嘯聲中,全力破空而去。


    一路上,南郭天倒也一直在用神識,四下查看,直到一日後,二人飛掠到了揚州城外,也沒能發現什麽。


    二人來到了揚州城內的大羅分寺,打算問問情況再說。


    二人剛進巍峨的佛殿大門,一名練氣期三層的小和尚,就跑了過來。


    “小師弟,這寺內的主持何在?”劉卓笑問道,見這小和尚也是生的唇紅齒白,與悟木魚那小家夥,倒有些相像。


    小和尚帶著哭腔道:“今早城內有百姓被幾個道士鬥法波及,師父帶著兩名師兄去追趕,還沒迴來呢。”


    劉卓心中一驚,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小和尚抽泣了下道:“就在方才,師父老人家會不會被人害死了?兩位師兄,你們快去看看吧。”


    南郭天迸出四個字:“去了何處?”


    小和尚道:“我隻看著師父在城南與幾個人大戰了一場,追著那些人向西麵的千陀嶺去了。”


    “追!”南郭天道。


    “等等。”劉卓麵色也凝重了起來,繼續問道:“小師弟,這的師父有什麽境界修為?法號是什麽?”


    小和尚愣了一下:“師父法號“永信”,是結丹期初期修為,師兄也已經是築基期修為。”


    劉卓心中暗驚,與南郭天對視了一眼。


    “看來對方修為不弱啊,好吧,我們二人去看看再說。”劉卓倒吸了口涼氣。


    “走。”南郭天道。


    兩人捏了騰雲的法訣,驟然破空而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小和尚處於原地。


    千陀嶺處於揚州城外五十裏地,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巒,其中有一道宛如巨龍一般的山脊,橫臥在群山之間,堪稱一方奇景。


    兩道銀色長虹驟然破空,拖著長長的雲尾從千陀嶺旁橫掠而過,隨即迅速向下墜落,落在了一片密林中。


    “怎麽停下了?”南郭天問道。


    劉卓神色不定的道:“還是小心些為妙,對方既然能與結丹期高手旗鼓相當,可是不好招惹。”


    南郭天眉頭微皺,他心係同門師兄弟的安慰,見劉卓似乎是謹慎的過頭,自然是有些不悅,卻也不再說話了。


    劉卓四下打量了一番,見周圍的山林是一片狼藉,一棵棵參天大樹被折斷,橫七豎八的翻倒在地上,滿地都是被法器的器芒炸裂出的深坑。


    “咱們去前麵看看。”劉卓不動聲色的道,徑直向前縱掠而去。


    南郭和尚微怔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沿著密林深處縱掠了幾裏地,劉卓將體內不多的神識,如一張大網一般蔓延而出,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這時,前方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十幾丈寬敞的巨大深坑。


    劉卓心中一動,施然落地,隻見坑中躺著兩具身穿僧袍的屍體。


    “這兩人應該就是永信和尚的弟子吧?”劉卓眉頭微皺道。


    南郭天忽然發狠道:“這些罪大惡極之人,我一定要抓他們迴去。”


    劉卓聞言,心中歎氣,心道南郭天這些和尚倒真是迂腐,都到了這般境地,還想生擒別人,簡直是癡心妄想了,若是與之相遇,能打贏絕對要痛下殺手,法力不如自然是另說了。


    劉卓熟練的翻查著兩具屍體,見二人身上的儲物袋都還在,不由順手都撿了起來。


    南郭天看的目瞪口呆,忿念道:“劉師弟,你做什麽?”


    劉卓將掂量著手中的儲物袋,道:“當然是將這兩位枉死的師兄安葬,這儲物袋總不能也埋了吧?到時候迴了揚州,在當做遺物,留給那小和尚吧”


    麵對橫死在眼前的兩具屍身,南郭天的麵色陰沉,挺著如竹竿一般的高手身軀,略微躬身,雙手合實埋頭念了一段往生經。


    待南郭天念完超度的經文,劉卓才將神識固化,伸出一隻已經無法顯出顏色的巨手,挖掘周圍的土地,與南郭天一道將兩具屍身掩埋了。


    “兩位不曾結識的師兄,安息吧。”劉卓將腳下的土地踏實,也是躬身行了一佛禮,淡然說道。


    “走,去山上。”南郭天遙望著從山林上空橫跨而過的千陀嶺道。


    劉卓從容不迫的撐起了兩層五行中階護罩,又將五狼珠,與新晉打造的飛針祭了出來。


    南郭天見劉卓竟然有兩件地階法器,幹瘦的麵上不由露出了震驚神情。


    “走吧,南郭師兄。”劉卓微笑,腳尖點飛掠起十丈高,腳踩了一下一根枝條,又是一個縱掠繼續向前。


    南郭天緩過神來,才撐起了護罩,也是祭出了一個金燦燦的缽盂,才跟在了劉卓身後。


    沿著被摧毀的山林,他二人隱藏在密林中小心翼翼的前行,劉卓警惕的四下張望著,手中卻早已將芥遁珠握在了手心,他心道,若是遇上了無法匹敵的角色,還是第一時間匿身躲過再說。


    他如今身為大羅寺的弟子,見自己的同門被人殺害,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但為了一時惱怒,與無法匹敵的對手硬拚,這就是送死的行為了。


    對方能夠輕易在永信和尚眼前,斬殺了兩名築基的高手,修為絕對不弱,但讓劉卓覺得不解的是,那幾名陰陽宗的弟子,明明隻有練氣期的修為,怎麽會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


    難道是對方宗門中,有結丹期的高手前來相助了?


    劉卓心中暗暗分析著,此時他與南郭天已經進入了千陀嶺的深處,兩人也已經走出了一片狼藉的路段。


    唿!


    這時,天邊忽然金芒爆閃了一下,宛如雷雨天的雷霆,萬丈金芒四射後,一陣震耳的悶響,遠遠的傳了過來。


    “前麵有人在鬥法,想必肯定是永信和尚了。”劉卓分析道。


    南郭天麵色一凜,便要騰雲而起。


    劉卓一把將之扯住,道:“結丹期高手間的鬥法,咱們去了也是送死,根本插不上手,咱們還是從樹林中穿行過去。”


    南郭天微皺,隻好點了點頭。


    在山林中,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二人在林間迅速移動,不多時候功夫,來到了一出石山的懸崖前,躲在一出灌木中,劉卓抬眼望去,隻見下方的一處穀底,正氣浪翻騰,寶光四溢,金鐵相交聲不絕於耳。


    在山穀的上空,兩個一黑一白,一尺大小的鐵環,正與一口三丈大小的巨銅鍾不斷碰撞著,那黑白鐵環極為的靈動,上下翻飛,劃出道道殘影,不斷砸在銅釘大鍾表麵,發出了嗡嗡的巨響。


    同時,一圈有一圈的金色波紋,從銅鍾內部蕩漾而出,雖然波及不到那對黑白鐵環但是波紋碰撞到一旁的岩壁上,頓時山岩粉碎,大半片懸崖,竟然直接轟然崩塌。


    鐺鐺鐺!


    巨大的轟響不曾停息,一名枯瘦的年邁和尚,全身佛光四溢,正不斷捏著法訣,顯然那口大鍾就是他放出的法寶。


    而操控那對黑白鐵懷的修士,卻是不見蹤影,隻有一對鐵懷在不斷極大著和尚的銅鍾,劉卓在崖頂看的仔細,料想這枯瘦的和尚,就是永信主持了,而此時永信和尚,明顯處於劣勢。


    在穀底處,卻還有三道身影正躲避在一旁,通通是一身黑色道袍,胸前印染著一個陰陽八卦的圖案,赫然是陰陽宗的那師徒三人。


    “哈哈哈。”一陣陰霾的冷笑,驟然在山穀間迴蕩,卻又聽不出是從何處傳來,這聲音譏諷道:“老禿驢,讓你多管閑事,今日不老夫不但要滅了你那兩個不中用的徒弟,你這把老骨頭也是絕對逃不掉!”


    “哼!偷雞摸狗之輩,有膽量就顯形出來與貧僧一鬥!”永信和尚暴怒道。


    對方也是結丹初期的修為,本來二人修為相當,可謂是不分上下,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顯露出身形來,唯有一對黑白鐵環法寶,在緊逼不舍。


    嘩啦!


    這時躲在暗處的南郭天,正要衝出去幫忙,卻是被劉卓一把扯住。


    “你瘋了不成?”劉卓有些氣急敗壞的罵道,一抬手將芥遁珠的神通施展了出來,將二人的神識完全隱匿了起來。


    南郭天比劉卓高了整整兩個頭,他低頭望著劉卓,也是惱怒道:“永信師叔危險!”


    劉卓壓低了聲音:“要送死你自己去,結丹期高手的隨手一擊,也是不咱們可以抵擋的。”


    南郭天一咬牙:“那怎麽辦?”


    “呆著別動,讓我想想。”劉卓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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