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話。


    “哥哥,這是什麽?”


    曹矩好奇地盯著方一手裏的盒子。


    何晏讓方一去取一塊給曹矩。


    曹矩仔細打開盒子叫到:“好香啊!”說著就想張口去咬。


    “這個可不是能吃的!”


    “可是好香啊!”


    曹矩呢喃。


    “宴兒,這是什麽啊?”尹夫人在一旁也忍不住問道。


    “這是香皂,現在許都城裏非常流行的。”曹穎笑著說道。


    作為兒媳,曹穎對待尹夫人的態度那當的恭敬,再加上曹矩更是她的同胞兄弟,這關係就自然不必說了。


    “這就是香皂?怎麽跟糕點似的。”


    顯然,尹夫人到現在也沒見過目前許都城裏極為流行的香皂。


    不過這也不怪她,曹操身為魏王,但是禦下極嚴厲,旁的不說,曹植是他最喜愛的兒子,但是因為曹植的夫人喜穿過於華麗的服侍,就別被訓斥過。


    所以尹夫人沒用過香皂,也就不足為奇了。


    何晏他們去的時候,正巧卞夫人也在,寒暄了幾句,何晏邊疆禮物奉上。


    “都是自家人,宴兒未免太可客氣了!”卞夫人笑著說道。


    當卞夫人問道那悠悠香氣,本就笑著的臉上,更是多了幾分欣喜。


    如果要問許都現在最流行的是什麽,那必定是香皂無疑了。


    香皂幾乎是權貴人家必備之物,但是許都有多少權貴?而香皂的產量就那麽多,據說是工藝極為複雜,隻做起來也比較慢。


    因此,現在已經出現了低配版的香皂,也就是隻有去汙公功效,也就是沒有沁人香氣的那種。


    而何晏這次帶來的就是帶有沁人香氣的那種。


    卞夫人也曾派人去訂,但是聽說訂單多到,已經排到了明年正月以後,因此,就算是卞夫人,也隻能耐心等著。


    “這東西現在可是奇貨可居啊,原本我也要賣幾塊的,奈何一直無貨,還是宴兒有本事,竟然買來了這麽多。”卞夫人誇耀道。


    “哪裏,隻是我下訂的時間比較早而已。”何晏非常謙遜。


    “父王怎麽又不好好休息?”


    看到曹操手裏的冊子,曹穎不由得抱怨道。


    “老毛病而已,無礙,倒是你,整天往這邊跑,鬧到府裏就不需人照料了?”


    嘴上雖然說這斥責的話,但語氣卻很柔和。


    平心而論,曹操不是那種古板守舊,不懂變通的人,但凡是成年子女,一旦成家,便會搬出去另立府邸。


    “父王,平叔想到醫你頭疾的法子了,今日特意來為你把脈,查探病情的。”


    曹穎也顧不得曹操的斥責,連忙將這個好消息說了出了。


    曹操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何晏,說道:“又是從哪裏找來的庸醫啊!”


    “父王!”曹穎忍不住嬌嗔道。


    何晏連忙說道:“父王,其實是我想為父王診脈,實不相瞞,我以外得到一本關與針石的醫書,我研究了一番,認為這個方法或許對父王的病情有效。”


    曹操眯起眼睛,盯著何晏一言不發。


    卞夫人等人見狀也不敢言語,畢竟她們也是了解曹操性情的。


    曹矩更是躲到了尹夫人的身後,生怕父親會忽然生氣,斥責他一般。


    但何晏卻不躲不閃,就這麽與曹操對視著。


    “我怎不知,你對岐黃之道還有涉獵?”


    何晏莞爾道:“父王也知我從前是個不學無術的,各方麵都有涉獵,可是迴來看到父王每每被頭疾困擾,我就有想過,用什麽方法能幫父王。


    都怪孩兒資質愚鈍,這麽多年也沒想到法子,知道前幾日得到針石的醫書,茅塞頓開,腦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突然就想通了。”


    何晏頓了頓,見曹操並未露出不耐之色,繼續說道:“父王的病乃是頭部血管收縮舒張失調引起,從而造成了頭部的供血不足,再加上父王疲於政事,過於勞累所致,此證反複發作,很是頑固,靠一般的藥石,治標不治本。”


    “那你有什麽方法?”


    曹操問道。


    尹夫人頗為擔憂地看著自己兒子,欲言又止,她哪裏知道何晏近日來是為了這件事,如果早知道,她定然不會讓何晏這麽做。


    知兒莫若親母,盡管這幾年她的心思多半是凡在曹矩身上,但是何晏也是她親手代大的,他哪裏懂得什麽岐黃之術?


    再者,就連名醫華佗就不能治好曹操的頭疾,何晏才多大,怎麽可能比華佗還厲害?


    曹操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試試亦無妨!”


    就在這時候,曹丕到了。


    自從上次曹丕被曹操訓了,並給了他“虛懷如穀”四個字,曹丕的行事作風確實收斂了不少,也經常來看曹操。


    不想近日以來,就見到了這麽多人。


    當看到了何晏也在時候,曹丕不由得底底冷哼一聲,甩給了何晏以及冷眼。


    卞夫人見自己兒子來了,連忙熱情道:“丕兒來了!”


    另一邊,何晏已經準備好為曹操診脈。


    看著何晏的一舉一動,曹丕不由問道:“何平叔,你想做甚?”


    “自然是診脈!”


    “你?”曹丕皺起眉頭,忍不住冷笑道:“就你也會診脈?不要丟人現眼好不好?”


    曹丕說完,正色對曹操說道:“父王,孩兒派人請來徐貢徐大夫,據說此人妙手迴春,治療頭痛之症頗有手段,不如讓徐大夫看一下,總比門外漢要強得多。”


    曹丕口中的門外漢自然說的是何晏。


    尹夫人眉頭微皺,可是當著曹操與卞夫人的麵,她也不好說什麽,隻是焦急地看著何晏。


    “丕哥哥,我哥哥說他也能治父王的病,而且父王已經答應讓哥哥診脈了,你這樣做,豈不是讓父王說話不算話嗎?”


    一旁的尹夫人聽到這個聲音,簡直魂都快要被嚇飛了,連忙拉過曹矩,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


    “母親,父親說言而要有信,難道不對嗎?”


    曹矩一臉迷惑地看著自己母親隱含嗔怪的目光,不解說道。


    曹操瞪了曹丕一眼,冷冷道:“連孩童都懂的道理,你竟然也會犯!”


    曹丕頓時麵皮一陣發燙,不想這事何晏卻說道:“父王不要生氣,想來子桓兄也是太擔心父王的身體,所以才亂了方寸。


    說不定徐大夫真的很厲害呢!”


    “哼,這些年,名醫我沒見幾個,庸醫到是一抓一大把,哪個不說自己手段了得?甚至還有人說自己能生死人肉白骨,又豈能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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