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想著,心裏頓時更加安定——


    他們本來就是正當防衛,又有時強在,自然更不用擔心會有麻煩了。


    看吳濤沒有異議,其他兩人也沒說什麽,一行人護著蘇淺並宗立和武肇往停車的地方而去。


    他們幾人前腳離開,後腳蘆遠也姍姍而至。


    停好車子剛要下來,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蘆遠拿起手機,瞧見上麵的名字,麵上一喜,又坐了迴去:


    “強子,人抓著……”


    電話那邊卻突然響起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老大,你快來救我們,兄弟們都著了道了……”


    “什麽?”蘆遠驚得一下坐直了身體,神經都繃緊了,“你們在哪兒呢?怎麽迴事?”


    “您往右邊瞅……”花臂男悲痛欲絕的聲音跟著響起,“快點兒,送我們,去醫院……”


    蘆遠循著聲音迴頭,拿著的手機都被嚇掉了——


    卻是窗戶那裏,正扒著個一臉血的人。


    可不正是花臂男?


    他身邊還有兩個人,也都是人人帶血,胳膊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著。


    蘆遠嚇得魂兒都飛了,拉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你們怎麽成這樣了?誰打的你們?”


    難道說,是武肇?


    可武肇就是個沒什麽權利的小破研究員罷了,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手段?他就是想請人過來報複,他手裏也得有錢啊。


    而且武肇就算有錢,他能比得過顧二公子?


    人家不但家財萬貫,更是來自燕京,正兒八經手眼通天的人物。


    “上車,先上車再說……”花臂男疼的實在受不住了——


    蘇淺他們一走,幾個人就開始往大路這邊爬——


    別看他們欺負別人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橫,其實卻最怕死。


    眼瞧著身上的血不停的往外流,要是死在這裏可怎麽好?


    當下顧不得身上的劇痛,就開始艱難逃命,隻是身上的傷太疼了,也就花臂男三個稍微輕些的連滾帶爬的挪到了這裏。


    其他幾人則是動了沒兩下,就哭著不肯再走了。


    “還有幾個兄弟呢,老大你趕緊找人救救他們……”


    “好,我,我打電話……”看到他們身上外翻的猙獰傷口,蘆遠身體都開始哆嗦,差點兒再次丟了剛剛撿起來的手機,下意識的擰開一瓶礦泉水,洗了把臉,才好歹能鎮定些,“我先送你們去醫院,是不是武肇那小子使壞,還有發生了什麽,你們慢慢說……”


    “就是那個姓武的……”說起之前的經曆,花臂男一陣心悸,“……那個姓武的見了我們就跑……本來武肇已經被我們揍趴下了,沒想到他的同夥……心狠手辣……”


    本來還以為對方就是一群弱雞呢,誰能想到是惡魔?


    “……我們之前停摩托車的地方,正好就停著他們三人的車子……他們的車子掛的是省城牌照,一水兒的奧迪……”


    這下子蘆遠更證實了之前的猜測——


    武肇可不就是在省農科所嗎。


    “武肇的同夥長什麽樣,你能記住嗎?”


    “……有個大美女……”幾乎就在聽到蘆遠這個問題的同時,花臂男就脫口而出——


    倒不是說到現在都賊心不死,而是因為,之前被時強卸了胳膊的記憶太過刻骨銘心……


    “什麽大美女?”蘆遠皺了下眉頭——


    怎麽越聽越不是那麽迴事了——


    農科所那樣的清水衙門,蘆遠可不信他們是動輒出動奧迪的主,還一出就是三輛。


    至於說大美女,更不可能了,畢竟就武肇那個慫樣,見到女人,連句話都不敢跟人家說,聽說武肇到現在都是單身漢一個呢,大美女隨行左右的話,那不是開玩笑嗎。


    下一刻卻忽然坐直身體——


    有大美女,還有三輛掛省會牌照的奧迪車,怎麽聽著,像是宗立他們啊。


    要知道之前宗立給蘆遠沒臉時,就是當著蘆遠的麵坐上三輛奧迪車中的一輛走的。


    還有那大美女,放眼會濟地界,蘆遠確信,沒一個能比得上宗立護著的那小丫頭好看。


    “是不是還有個女的?”蘆遠急聲道,“另外一個女的三十左右,身邊還跟著四個剽悍的年輕男人?”


    “老大你認識他們?”聽蘆遠說的這麽詳細,花臂男驚得又哆嗦了一下——


    如果是老大的故人,那些人也太狠了點兒吧?


    “還真是他們!”蘆遠氣的猛一拍方向盤。


    虧宗立那個賤人當年還口口聲聲和武肇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會願意替武肇出這麽大力氣報複迴來?


    既然是宗立他們,那之前的疑問自然就可以解決了——


    武肇沒錢,可宗立有錢啊。


    畢竟蘆遠可聽說,不但是那些明星們能摟錢,就是經紀人,也是一個賽一個的有錢。


    怪不得宗立那個賤人之前對自己態度那麽惡劣,原來是跑迴來給武肇出頭的啊。


    當年還說他們沒有一腿!


    忽然又想到一點,忙又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顧建勇的電話:


    “顧總,大事不好了!”


    顧建勇喝了酒,這會兒正讓洗頭妹幫著按摩呢,被蘆遠一嗓子嚷嚷的頭都要炸了:


    “蘆遠你是不是想死啊?你他娘的把舌頭捋直了再說……”


    “不是啊,顧總,你聽我說……”蘆遠帶著哭腔的聲音跟著傳來,“那不是那個姓武的小子嗎……上次揍了他一頓,誰想到那小子就是個屬蟑螂的,他這迴不但來了,還帶了幾個打手……我的兄弟全都被打的重傷……”


    “聽說他們取了土樣,還灌了泉河的水……”


    “我先送強子他們去醫院……還有幾個兄弟,也都傷的很重,說不好會出人命啊……”


    顧建勇一下坐了起來——


    從小被寵著長大,又仗著家裏有錢,除了顧澤那個層次的,顧建勇不敢動手,其他人顧建勇根本不放在眼裏。


    更別說是這麽一個小小的縣城——


    要說顧家的這幾個廠子其實原本選址在燕京郊外工業園區。


    畢竟作為土生土長的燕京人,顧建勇這樣享受慣了的,怎麽肯離開那樣的繁華之地?


    可無奈燕京那裏對環境汙染管控的不是一般的嚴。直接就否決了顧世豪遞交的規劃申請。


    顧家沒法,又換了個地方,可那些大城市附近,要麽根本容不下顧家這樣的汙染大戶,要麽人家也說了,想要建廠子行,除非把排汙機器先上了。


    而且有言在先,要是被他們抓住膽敢做出汙染環境的事兒,那別怪他們翻臉不認人,罰你個傾家蕩產。


    可他們投資廠子是為了賺錢,要是購買大批的淨化汙染設備,怕不得有三成利潤都折在這上麵。


    還是顧建勇點子多,直接獻計說不然把廠子建到經濟落後的地方,那兒人的環境觀念還很淡薄,再有就是,人口密集的情況下,人力也不值錢。


    果然,還真讓顧建勇找著了會濟縣這個冤大頭。


    一個想要發展經濟卻是一直拉不來投資,一個想要找個偏僻的地方好多快好省發大財又不用整天被環境部門為難。


    雙方一接觸,都滿意的很。


    會濟這邊當時就拍板讓顧家把廠子建在他們縣城附近的工業園區。


    甚至還給了一係列的優惠政策。


    而顧家廠子的入駐也果然給會濟縣的麵貌帶來了一定的變化,解決了相當一部分人的就業問題不說,還成為當地的納稅大戶。


    說句不好聽的,顧建勇自認,這會濟縣城裏,他這個為會濟經濟做出了重要貢獻的投資人,就是橫著走都沒問題。


    別說一個農科所的研究員,就是公安局長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


    眼下竟然被人爬到臉上作弄,傷了自己的人不說,對方還真取走了土樣和泉河水——


    旁人不知道,顧建勇自然清楚,他這幾間廠子汙染有多厲害。


    因為這個原因,他平常吃的所有東西,包括水,也都是從燕京運過來的。


    真是讓那姓武的把土樣和河水拿走檢驗的話,在治理環境汙染作為大前提的背景下,不倒大黴才怪。


    越想越氣,一把推開嚇呆了的按摩女,拿起電話,就撥了出去:


    “喂,是我……顧建勇啊……是這樣,我想請您幫個忙啊,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有幾輛掛著省城牌照的車,這會兒走到哪兒了……”


    聽蘆遠的意思,對方的車子剛離開,這會兒應該還在會濟境內。


    要是讓這些人跑了,他顧建勇以後還在不在會濟混了?


    蘆遠正好趕過來,聽了顧建勇的吩咐,忙湊過來道:


    “我已經叫了一二十個兄弟過來……不過顧總,聽強子的話,那幾個人別看人少,手腳都很利索,咱們要不要報警?”


    卻被顧建勇直接抬手照臉上抽了一下:


    “報什麽警!”


    這人腦子抽了嗎?


    雖然說顧建勇自認,和會濟官場的人相處的停好,可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缺德帶冒煙,最好不要引起公職部門的注意,不然,怕是還會有其他麻煩……


    畢竟是會濟重量級的投資人,對方自然給他麵子,很快就反饋過來,說是從監控裏查到三輛掛省城牌照的奧迪車,這會兒正往高速路口那兒去呢。


    “是顧總的朋友嗎?”電話那邊的人問。


    會濟這地方窮,豪車也不多,三輛百十萬的奧迪車,在其他城市不算什麽,會濟這地方卻還是有些紮眼。


    “啊,算是吧……”顧建勇隨便找了個理由把這件事搪塞過去,隨即轉頭看向蘆遠:


    “找一條最近的路,截住他們!”


    “這事包在我身上。”蘆遠正好知道一條鄉間小公路,抄那條近道,想要截住對方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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