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子,還想跑?”


    “看來上次爹給你的教訓還是太輕了……”


    “爹什麽啊,這次讓他跪地喊爺爺……”


    武肇明顯不經常進行體育鍛煉,沒跑多遠,就被對方追上了,然後被最前麵紋著大花臂的男子跳起來一腳踹飛了出去。


    武肇還沒迴過神來呢,頭就被對方踩住,那人甚至還蹲下來,用力拍打著武肇的臉:


    “跑什麽呢,孫子,啊?跑啊,你還跑啊!”


    “你,你們——”武肇疼的臉都麻了——


    幾個月前打他的就是這幾個人。


    要說那次,武肇挨打真不是一般的冤枉。事實上他當時還真不是衝著顧氏來的,隻是迴老家參加一個表弟的婚禮,然後閑來無事就到這周圍轉了轉——


    要說顧建勇也是很有生意人眼光的。不但在會濟當地興辦了好幾間工廠,更是投身會濟的房地產事業。


    在工廠附近,建了很多高層住宅。


    又為了順利把房賣出去,在住宅區附近,無償給會濟實驗小學建了一所新校區。


    實驗小學的生源一向很好。但是因為在老城區,地方太小,一直為人詬病。


    顧建勇此舉不但獲得一片讚譽,更是帶動了本來賣的不太好的房地產——


    投資的住宅因為占著學區房的便宜,價格持續上漲的情況下,依舊被周邊沒有門路送孩子去縣城上學的農民搶了個精光。


    武肇正好有一個高中好友在實驗小學任教,聽說他到了縣裏,就邀請武肇過去玩。


    隻作為一直鍾愛本專業的研究人,武肇有個習慣,不管走到哪兒,都會采一些土樣迴去研究。


    那次也是這樣。因為瞧著時間還早,老朋友還正上著課呢,武肇閑來無事就開始四處轉悠。


    沒想到正在一塊莊稼地裏采集土樣的時候,就被突然衝過來的幾個年輕人二話不說摁著揍了一頓,打暈了後又被拉到另外一個城市的墳場丟下。


    那次武肇雖然也報了警,可惜這一片根本沒有什麽監控,再有他是昏迷不醒時被丟到外地的,連被什麽車給運過去的也不知道,農村那處墳場那裏同樣沒有監控,所有線索都斷了的情況下,到現在還是懸案。


    可是被揍的記憶太過鮮明,武肇還是一眼認出來,上迴揍自己的就是這幾個人。


    男子那幾下無疑就有些重,武肇整個人又開始暈乎乎的:


    “你,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為什麽,為什麽要打我?”


    “為什麽打孫子你?”男子冷笑一聲,“孫子你說呢?”


    說著猛地揪住武肇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斜眼瞟著後麵不住冷笑:


    “孫子這次聰明了呢,竟然還帶的有同夥……”


    “你故意把我們引開,是想讓他們跑吧?隻可惜,你們誰都跑不了!”


    “你,你們別亂來……我不認識他們……”武肇頓時有些絕望——


    領教過幾人的兇殘,武肇自然知道,對方絕不是善茬。


    雖然宗立他們有好幾個呢,也不可能是這幾人的對手。


    “算你們識相,知道自己過來送死!”花臂男人一腳踹在武肇的小肚子上,看他痛苦的佝僂著腰,發出一聲冷笑,“倒省的我們兄弟再跑過去追了!”


    剛才就瞧見武肇和那幾個人一起,雖然不懂武肇為什麽會自己跑,可老板說過,這樣的可疑人員,一個都不能放過。


    更別說,這群人裏還有個那麽漂亮的大美女。


    邊把武肇給丟到一邊邊色眯眯的衝著蘇淺道:


    “妹妹別怕,等哥哥把其他人收拾了就帶你去玩……”


    口中說著,竟然還輕佻的伸出手,要去拉蘇淺。


    隻可惜胳膊剛伸到一半,就被時強給攥住手腕。


    也沒見時強怎麽動作,花臂男子忽然大聲哀嚎起來,卻是就這麽片刻間,時強竟然把他的胳膊給卸下來一隻。


    明顯沒有想到同事竟然這麽強,蘇淺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至於那花臂男子,震驚並不比蘇淺少,連帶的劇痛鑽心之下,淚水都下來了——


    沒想到這次竟然大意了。對方分明是個練家子。


    要說會濟這裏,一向是老板的天下,怎麽有人敢和他們作對?


    “兄弟們,一起上,砍死這幾個龜孫子!”


    其他人愣了一下,終於迴神,有拿棍子的,有拿匕首的,朝著時強就撲了過去。


    可還沒等他們靠近呢,一直緊跟在蘇淺身邊的幾個司機也跟著動了。


    相較於時強利落的奪人兵器卸掉胳膊的舉動,吳濤這幾個司機無疑更兇殘——


    他們三個可全是顧辭從最頂尖的安保公司精挑細選的,甚至吳濤本人還做過雇傭兵。


    知道蘇淺要來會濟,顧辭第一時間給三人買了飛機票,讓他們和閔文誌會合。


    別說花臂男子就帶著七八個人,就是再來七八個,也照樣別想占著好處。


    竟是不過片刻間,就倒了一地都是。


    和時強對戰的還好些,並沒有什麽皮外傷。


    和吳濤他們過手的,腿被打斷的卻不是一個兩個!....,


    第70章


    麵對著如此兇殘的對手,領頭的花臂男子直接就崩潰了——


    恃強淩弱時有多高高在上,這會兒趴在地上哀嚎時就有多淒慘可憐。


    一邊痛哭流涕,一邊趴在地上不停磕頭:


    “各位爺,是孫子沒長眼,惹了各位爺爺了,各位爺爺饒小的一條命啊……”


    經常跟人打架,這花臂男子也算有些見識,從對方出手狠絕的程度,馬上醒悟,他們今兒個算是踢上鐵板、怕是遇見打架的祖宗了。


    這樣可怕的情景,連武肇這個受害者都快要嚇死了,竟是保持著趴伏在地的姿勢,連從地上爬起來都忘了。


    還是宗立最先反應過來,跑過去扶起他:


    “武肇,你傷的怎麽樣?能不能站起來?”


    “我,我,沒多大事……”


    相比起上一次,這迴無疑算是輕傷。武肇瞧著鼻青臉腫的有些淒慘,可都是些皮外傷罷了。


    扶著宗立的手站起來,看一眼那幾個沒什麽事情模樣的漢子,武肇一顆小心髒不住哆嗦:


    “那個,他們,都是,都是,你的朋友?”


    宗立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話說宗立內心的震撼並不比武肇小。


    如果說之前聽蘇淺說她也是有單位的人了,宗立更多的是不相信,這會兒卻對蘇淺到底在什麽部門供職不是一般的好奇——


    什麽單位的人出來這麽能打?


    明明就是幾個人,瞧著簡直能抵得過一個小型部隊了。


    而且看的不錯的話,蘇淺的那個同事時強根本沒有盡全力……


    還有那三個司機,之前還想著人家車技真的好,可這會兒看著,分明還是潛藏的武林高手啊。


    所以說淺淺她現在到底是幹什麽的呀?


    不過就是跟自己迴來采集個土樣,就有這麽多威風的屬下隨行?


    要是自己跟人說,曾近手下帶的十八線小明星,突然搖身一變成了神秘大佬,所到之處所向披靡,別人一定會說自己發神經吧?


    可真是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演。


    別說他們兩人,就是蘇淺眼珠子也掉了好幾迴又悄沒聲的自己撿起來裝迴去——


    嗚嗚嗚,同事好強。


    辭辭的人也好厲害……


    “淺淺,我們,我們這會兒,怎,怎麽辦?”宗立好一會兒才找迴自己的聲音——


    之前她還能勉強把自己當成蘇淺的朋友,現在卻完全是一副下屬請教上司的口吻。


    “咱們先離開這裏。”蘇淺想了想道——


    這些人明顯是會濟的地頭蛇,即便有什麽想法,總要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時強明顯也是這個意思。至於說吳濤三人,來之前顧辭說的明白,一切聽蘇淺的。


    倒是準備走時,吳濤又站住腳,請示蘇淺:


    “這些人要怎麽處理?”


    他們前腳離開,難保這些人不會叫同夥。


    花臂男子嚇得牙齒都開始打戰:


    “爺爺,各位爺爺……你們別殺我……我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娘要養活呢……”


    剛才就是麵前這個漢子,直接抬腳踹斷了他的一條腿……


    “我已經報了警。”時強直接道,“咱們走吧。”


    聽時強這麽說,吳濤不由挑了挑眉,旋即壓下心頭的疑問——


    來之前雇主就說過,要是碰上了什麽棘手的事,該動手的時候不用留情,到時候自然會有人給他們善後,現在看著,那個能善後的人應該就是一路上沉默寡言的時強了。


    卻又很快釋然——


    別看相處的時間不長,吳濤卻在時強的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猜的不錯的話,時強的手上也是見過不少血的,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強的殺氣?


    隻是對方殺氣之外,還自有一股凜然正氣,這樣的氣勢,倒是和吳濤接觸過的另外一撥來頭駭人的有點兒像——


    在古代,時強這樣的人應該被稱為大內帶刀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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