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的幾個著火點都撲滅了,秦川跑迴了宮門樓上,便看見唐天陷入了對方人群的包圍。


    “弓箭呢,射邊緣那些人,小心,別傷了大人。”


    “秦哥,我們開城門出去打吧。”旁邊跟著的兄弟喊了一句,“這樣看著真憋屈。”


    “不,再等等。”秦川臉色肅然的看著門樓下的局勢,想到唐天之前交代的話,無論如何,隻要他守好皇宮。在洛陽這麽久,唐天從來沒有讓大家徹徹底底的見過血,秦川知道這是唐天在保護自己兄弟的一個方式,但是沒有經過戰場血腥洗禮的士兵怎麽能成為真正的鋒利之兵呢。但是現在皇宮門外的人是他們的三倍多,他們也隻能相信唐天能夠從這些人中全身而退,他們一定能守住這皇城。


    唐天陷入人群裏的傷害並不大,畢竟一群人圍著他,真正能近他身的不過幾個人,他還應付的來,但是身下的素月除了馬具包裹的地方,其他都浮現了細微的傷痕。盡管素月的身軀依舊平穩,但是麵對一萬五千人的圍攻,時間一久,就算素月不在意,但唐天也不想冒著讓素月受傷的危險。唐天一個扶搖上了半空,順勢將素月收入了係統。站著的士兵一個愣神,感覺馬匹就那麽憑空不見了,唐天在半空中開了風,一個突下到地麵,作為唐天目標的士兵便倒地不起了,換了一個目標,唐天開了個滄月。有了疾如風的加成,再加上會心,靠近唐天的一撥人被唐天的散發的內勁推出去四五米,原本人群就聚攏在一起,這一推,發散開去,一直到最外層的人,都被推到在地,人疊人,人推人,站著的也就隻有一半來人。


    秦川搥了下手下的城牆,轉頭朗聲道,“現在,兄弟們我們揚名的機會來了,記住,外麵的人是想我們死的,不是我們死就是他們亡。握緊你們手裏的武器,張開你們的獠牙,撕碎他們,讓他們永遠不敢再進犯我們一步。傅六,開宮門,弄死這幫敢在我們門口撒野的人。”


    “是。”眾人齊聲應道,看著唐天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他們早就熱血沸騰了,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哪怕是平時最淡薄的人,在一群血性男兒裏麵,也會覺得熱血沸騰。


    有人下去開宮門,秦川直接從宮門樓上跳了下去,幾個輕功好的也跟著下去。


    “殺。”


    唐天看著打開的宮門,先是皺眉,擔心自己人會有傷亡,後來便發現,這些人已經被□的可以獨當一麵了。哪怕有些人第一次殺人,可能有些手生,但是幾槍砍下去也就順暢了,就當時菜市場剁肉呢。


    唐天混在人群裏,看到哪兒有自己人受圍被困便上前幫上一把,而對方的人看到唐天幾乎不敢上前,唐天的武力值太強悍了,而且他們也反應過來剛才的事情,一匹突然出現,然後突然消失的馬,這人根本不是人。


    帶著這種膽怯的心裏,王世充的人節節敗退。


    “投降者不殺。”唐天看我方氣勢正勝,便開口喊道。不少人立刻丟下了武器投降,也有想逃的,結果被魏南帶著人給截殺了。


    “大人,這不對勁啊,怎麽一個將軍模樣的人都沒有。”秦川跟對手廝殺了半天迴過神來覺得有些蹊蹺,“不會還有後招等著我們吧?”


    “四周我都看過了,沒有陷阱,這大約是王世充的高明之處,沒有明顯他的人在,能攻下皇宮自然是好的,如果不然,隻要他說有人假傳他的命令,或者手下叛亂就可以把這一切推的一幹二淨。”魏南從另一邊走過來,直接說道,聲音傳入了在場人的耳朵裏,自己人是憤恨王世充的陰險,至於王世充那邊的人,便是一心一意的投降,隻求保命,聽了魏南的話結合之前沒有將領隻有指令官的命令,他們已經不指望王世充會派援兵了。


    唐天點了點頭,“把這些屍首都清理了。”想了想又把魏南和秦川招到近前,“我們兄弟有些人八成是第一次殺人,你們觀察一下,會不會有什麽不適應。”


    “老大,你別把我們當豆腐做的,我們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好吧,人家做老大的都是在後麵坐鎮,就老大你把我們護的好好的,老大你也要讓我們出出風頭嘛,這亂世,不是殺人就是被殺。適應不了,就等著被殺吧,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物競天擇。”不是秦川冷血,隻是知道唐天為了給天策府一片安寧,做了那麽多的事,他就覺得自己不能隻安享其成。


    “大人放心,我會注意的,不過秦川說的也對,物競天擇。這是亂世的定理。總要經曆一番這樣的洗刷才能真正的上的戰場。”


    “我知道了,是我想岔了。”唐天看了看四周,他的兄弟已經可以跟他並肩作戰了。


    “我們要讓天策府揚名天下。”秦川豪氣的說道。


    “現在我們先要在洛陽站穩腳跟。”魏南比較沉穩些,想的也比較深,“大人,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麽?”


    “王世充還留了後手呢,寇仲的消息,王世充從洛陽周邊的城池還抽調了兩萬的人馬,加上原來洛陽的兩萬就是四萬,但是出現在這裏對外說是兩萬,但是實際上大概隻有一萬左右的人。怕是王世充的其他人馬,還在城外守著呢。這些不過是試探我們的前鋒,剛才魏南說的不錯,就算失敗了,我們也不能真的對王世充怎麽樣。畢竟大部分兵權還在他手上。”


    “那王世充豈不是試探出我們底細了。”秦川有些擔心的說道。


    “底細?他永遠試探不到我的底細。能讓我全力一搏的人,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唐天這話說的自信滿滿,聲音也提高了不少,“去,跟皇泰主請旨,跟這些俘虜還有屍體一起送到尚書府去,我倒想知道王世充到底怎麽解釋這件事。”


    天一亮,宮內的傳旨太監顫顫抖抖的捧著聖旨走在前麵,後麵跟著十幾大車的屍體,還有一群灰頭土臉的士兵,被騎在馬上的一隊人馬看護著,到了尚書府。


    不出魏南所料,王世充接到聖旨是一臉的驚訝,對著傳旨太監再三聲明不是他的命令,甚至要跟著人進宮麵見皇泰主,解釋這一切。


    “不必了,王尚書,皇泰主昨晚受了驚,正在靜養,你還是不要去叨擾了,既然王尚書堅持不知道此事,那麽我便相信王尚書了,不過這外麵的士兵,原本叛亂罪可以直接砍頭的,但是畢竟王尚書的人,我們將軍一定要讓我們送過來,看看王尚書如何處置。”領隊的唐飛趾高氣揚的說道,以前可沒想到當朝一品當官對他如此恭敬啊,不耽誤正事的情況下,他要好好享受下。


    “直接砍頭,請唐將軍不用給我麵子,不過是一群叛徒。”王尚書低頭,臉色莫名的說道。


    “那行,我迴去複命了,告辭。”唐飛拱手轉身,出了尚書府的門,上了馬,看著那些被捆綁在一起的俘虜,心裏一陣歎息,這就是上位者的無情。這麽多人命,一句話就沒了。


    “尚書大人說了,叛徒,直接砍頭就可以了。”唐飛的話讓一些膽小的士兵直接哭出了聲。


    “我不想死啊,尚書大人救命啊。”有人想直接往尚書府門口衝。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唐飛給自己人使了一個眼色,並不阻攔。


    情緒是會傳染的,哭聲漸漸大了起來,夾雜著求饒聲,哭喊聲。


    尚書府的門房一看,情勢不對,連忙關起了門。


    虛弱的哭喊聲,最後變成了怒罵,臨死前的詛咒。


    唐飛歎了一口氣,看情緒醞釀的夠了。命人砍斷捆綁眾人的繩索,有人鬆了綁就想反抗,被壓製了下來。


    “我家將軍知道各位的處境,軍令不可違。各位當兵有的可能想混一口飽飯,養活一家人,有的可能是想保家衛國,讓自己身後的家人可以活的安寧,有的可能是身不由己,我家將軍已請示皇泰主,昨晚之事不予牽連無辜,隻因我們無論屬於哪一方,都同有一個祖先:漢族,同有一個名字:軍人,軍人的天職是保家衛國。”唐飛的話帶上了內勁,不隻是在場的士兵,周圍附近的百姓也都有耳聞,本來喧鬧的隊伍也安靜了下來,說到保家衛國,唐飛自己也感到一股熱血沸騰的感覺,“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們要記住一輩子,昨天晚上你們罔顧軍職,私自械鬥,王尚書將你們開除軍籍了,每人二兩銀子的遣散費,至於死亡的人,你們自己出個頭,登記下人頭和姓名,有家口的,每戶人家給予三兩銀子的安撫費用和一兩銀子的喪葬費,沒有家口的,一兩銀子喪葬費直接給棺材店,用好的棺木,刻碑,葬在哪兒,你們自己定吧。好歹你們同袍一場,總不能教他們曝屍荒野。”


    人群短暫的安靜之後,突然吵鬧起來。


    “將軍,你說的是真的?”有人大膽的開口問道。


    “自然是真的。”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熱切的討論起來。


    “那這銀子,誰出呢?”人群裏突然有人問了一句,大家又安靜下來,目光不自覺看向了尚書府大門,原本透著門縫看著外麵情況的小廝,嚇了一跳,連忙把門縫給關緊了。


    唐飛看了看,冷哼了一聲,雙手擊掌三下,便有人抬了五大箱子過來。“這裏是五萬兩銀子。讓你們中找幾個識字出來,做登記,我們的人負責發銀子。活著的先來。”


    一群人蜂擁而上,唐飛動了武力才讓人順序給排了隊伍。看著前麵的人,唐飛眼神閃了閃,這些人絕對不會收入天策府。


    相比起門外的熱鬧,尚書府內卻是寂靜一片,書房內偶爾響起幾句隻言片語。


    “我知道這些都是我們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但是犧牲了他們隻為了更大的利益。”王世充與手下的幾個將軍說道,歐陽希夷和楊公卿的臉色不好,其他的人都點頭稱是。


    “尚書大人不必向我們解釋,畢竟尚書大人你是國公大人,我們聽令便是。”王世充的謀士說道,話語間,看著歐陽希夷和楊公卿,意思就是你們想反抗尚書大人嘛?


    歐陽希夷和楊公卿對視一眼連忙起身,楊公卿開口說道,“大人的命令我二人自然是聽的,隻是想到就這麽折了一萬兩千人馬,隻是覺得可惜。”


    “嗯,公卿說的是,我也知道,居然一萬多人馬都傷不了一個唐天嘛?”王世充恨恨的說道。


    “大人不是說讓寇仲出馬去牽製唐天嘛?”歐陽希夷疑惑道,“為何不見他的人?”


    “哼,這個寇仲,如果不是我收到消息,他與那唐天是舊相識怕是就被他和唐天給算計了。”


    “啊?”歐陽希夷和楊公卿都愣了一下。


    “算了,不提此事也罷,以後見到寇仲都小心點,別露了什麽口風就好。”


    “是。”眾人點頭稱是。


    王世充正準備轉移話題的時候,管家在書房門口焦急了敲了敲書房的門。王世充把人叫了進來,“何事如此慌張?”


    管家知道這書房內的人都是自己大人的心腹,便直接把門口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後,還問了一句,“大人,我們要不要讓他們挪個地方,在我們尚書府門口……”


    “滾出去。”王世充從桌上拿起鎮紙對著管家一扔,砸在了管家的身上,管家隻覺得胸口一疼,差點吐出一口血了,能做尚書府的管家,他自然有幾分顏色,看王世充是真的怒了,便連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這唐天,欺人太甚。”王世充怒不可揭的說道。


    “大人,既然那唐天把人給放了,我們自然還能把人給招迴來。”有人提議說道。


    “不可,這唐天這一作為,怕是讓那些人心裏對大人都產生了逆反心理,不能再收入己用。”歐陽希夷說道。


    “希夷說的是。”王世充點了點頭。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隔絕那些人與城外的士兵的接觸,防止有不好的謠言,在軍裏傳播,有損大人的威嚴。”歐陽希夷繼續建議道。


    “正是。還要讓那唐天再逍遙一段時間,等我的精兵迴城,必定能拿下他。”王世充平息的怒火,便轉了話題說到了榮鳳祥的壽宴,因為榮鳳祥是洛陽首富,這次壽宴又是整壽,便連續擺了七天的宴席,之前可以不去,但是後天的正日子不能不去。畢竟王世充想要擴充絕對需要榮鳳祥財力的支持。榮府的防禦必定不如尚書府,王世充便擔心有人會乘機行刺與他,之前擔心李密的人,現在還要擔心唐天的人,可以說是內憂外患。


    “大人放心,那名替身已經足夠應付這種局麵。”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王世充有些貪身怕死。


    “不如,大人讓寇仲來保護大人的安全。”一個謀士眼睛轉了轉說道。


    “不是說寇仲與唐天有舊。怎可讓他來呢。”歐陽希夷雖然與寇仲關係不錯,但是在不同立場上說話還是比較實在。


    “大人,忘了,我們手裏還有寇仲的一個把柄,那個竟陵來的人。”竟陵來的人說的正是虛行之。


    王世充眼睛一亮,“可有把握?”


    “屬下怕寇仲反咬我們一口,一直讓人盯著呢。”那謀士笑著說道。


    歐陽希夷心想,就算我們不能與寇仲結交,也不該與之為敵才是,剛想開口,旁邊的楊公卿拉了他一下,歐陽希夷轉頭看了楊公卿一眼,又看王世充一臉的誌在必得,也覺得這話不好說,便閉了嘴。


    等安排好一切,眾人出了書房,歐陽希夷與楊公卿走到周圍無人的寬闊處才開口道,“公卿剛才為何拉住我?”


    “希夷兄,我不信你沒有感覺,尚書大人原本還聽的進我們這些老將的建議,自從郎奉叛亂之後,尚書大人便越發的信任自己的親族,不相信我們了。”


    “哎,我相信尚書大人會知道我們的心意的。”歐陽希夷比楊公卿跟著王世充的時間長,年歲也稍長,如果可以他不想離開洛陽。


    “知道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你聽到府外的聲音了嘛?”


    兩人靜靜聽著,怕是昨晚的死的一些兵士的家屬已經來領屍體了,哭聲蓋過了其他。


    “公卿,你這是要作何打算嘛?”歐陽希夷問道。


    “有空,我想與寇兄弟去喝杯酒,怕是後天應該能見,哎。尚書大人這招實在是把人往外推啊。寇兄弟是真的想幫我們對付李密。”


    “你何苦與我說這個,讓我的心也亂了。”歐陽希夷一臉的苦惱。


    “隻是覺得希夷兄難得與我有相同的心思,便想找個人說說,憋在心裏難受。”


    “哎,等過了榮府壽宴再說吧。”


    尚書府外的唐飛冷著臉站在發銀子的人身邊,震懾住了不少人,但是為了多拿點銀子還是有人想冒充死人家屬。


    唐飛直接把一個確認是騙子的那人,一槍結果了。


    “再有冒領,就是這個下場。”唐飛掃視了下人群,然後伸手了指了幾個人,“你,你,來幫忙分銀子,如果有人冒領直接結果了,你,你,你們幾個去把車上的屍身搬下來,等著人來領,確認沒有家室的,直接裝進棺材,寫上名字被棺材店的人去刻碑。”


    唐飛指的這幾個人都是看下來,性情不貪,對待騾車上的屍體也非常的仔細,並不像其他人隨意丟上丟下的。而是好好的搬下來,然後還會整理下衣著。


    唐飛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銘牌,有些知道自家老大給每個人刻寫銘牌的意思了,怕是也想到了如果有戰死沙場的一天,大家兄弟也能找得到屍體,知道名字。可以刻碑下葬。雖然是個不好的寓意,但是卻也是對自己同袍的另一種尊重。


    另一邊,跋鋒寒在昨晚打敗了鐵勒第一高手曲傲,傅君瑜也已經救出,跋鋒寒在中原的目的也已經完成了,現在就隻有一個目標,打敗突厥第一高手畢玄,跋鋒寒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便直接與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告別,踏上了迴突厥的路。送完跋鋒寒,寇仲便到皇宮找唐天,徐子陵不與他一道,心念一動去了淨念禪院。


    “沒想到王世充居然敢這麽直接動手。”寇仲聽秦川說了昨晚的事情,一臉的不敢置信。


    “有李閥撐腰,他現在心可大了呢。”


    “李閥有什麽好怕的,東北有竇建德,劉黑闥,北邊的劉武周可是正準備向攻入李閥的大本營太原,西邊的薛舉父子也對長安虎視眈眈,李閥是前有狼後有虎。自身難保吧。”


    唐天隻對洛陽四周的據說畢竟清楚,對於其他的局勢動向還是第一次聽的這麽詳細,“相比而言,洛陽的情勢還好點,隻有李密一人。”


    “不過就李密一人也比劉武周和薛舉難對付了。唐大哥,你到底打算怎麽對付王世充?”


    “原本打算等你幫助王世充打敗李密之後,我再對他動手,但是他一直對我不依不撓,我怕是容不得他了。”


    “可是王世充一死,偃師必亂,唐大哥你想過沒有,讓李密過了偃師,可就什麽都晚了。”


    “我既然敢對王世充動手,自然有把握對付李密。你隻要不要再幫王世充就行,我保證李密會是我的手下敗將。”


    “不知為何,唐大哥你的話,總有一種信服力。李密太陰險,唐大哥你要小心。”


    “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你家陵少。”


    “子陵有什麽好擔心的?”


    “慈航靜齋的人最擅長的可就是美人計蠱惑人心,子陵的心性淡薄,不喜歡爭鬥,怕是正合了慈航靜齋選人的標準。”唐天一直有話就跟寇仲說的原因就是寇仲直接,認定了就認定了不會改變,而徐子陵的性子總是摸不透,而且有些搖擺不定,又想幫寇仲爭天下,又幫慈航靜齋勸說寇仲不要爭天下。


    “不會的,陵少怎麽可能為了那麽個女人跟我作對呢?”寇仲堅定的反駁道。


    “我也不多說什麽,陵少對你很重要對吧?”


    “當然。”


    “那你就要告訴他,他對你很重要。別輕易讓他被其他女人給勾走了。”


    “哼,才不會呢,我現在就去找陵少。”寇仲起身跑了出去。


    唐天看著寇仲的背影,將手邊的一張紙翻了過來,紙麵上寫著。“密於後日欲殺王。”


    字跡猖狂,與天策府門匾上的如出一轍。


    “這是秦川在城門上的時候,有人扔給他的,”魏南看唐天看著紙條發呆便開口道。


    “哼,我知道你想說是他,可是他這樣做有什麽意思呢,幫幫我,再幫幫慈航靜齋,再幫幫陰葵派,我倒寧願他完全站在我的對立麵。他這樣攪局,倒讓我不好下手。”


    “大人,後天你打算怎麽做?”


    “順其自然,既然有人肯幫我殺了王世充何樂而不為呢。”


    “王世充一死,李密肯定會趁著軍心大亂的時候攻打偃師,我們該如何是好?”


    “如果李密被困在洛陽,他的軍隊可不會有心思對偃師下手。”唐天笑了笑,這是李密自己送到他手裏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讓秦川帶著皇泰主的手令,帶兩千好手去偃師,隨時準備接收偃師的軍隊。唐飛等會挑出的人,全部帶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讓王世充蹦躂了這麽章,下章終於可以讓他領盒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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