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抱孫子。

    奈何這侄子就是一根筋,和曉曉戀愛五年還循規蹈矩,說沒結婚不會碰曉曉。

    讓她大嫂想著推波助瀾讓他們奉子成婚都沒機會下手。

    好不容易逼阿澤定下了婚期,又傳出疑似阿澤和別的女人約會的緋聞。

    這可不得了了,家族哪裏容許族中子弟出現這種作風不正的事情,氣得她大哥大嫂是唉聲歎氣,同時也怪這個未來兒媳婦看不住阿澤。

    她這個姑姑逮著機會當然要提點一二。

    融燕聲音雖小,但這麽一大幫人也沒幾個說話,站的近的還是聽清楚了。

    尹郭東一把拉過融燕低聲嗬斥:“亂說什麽!”虎目直瞪融燕,恨不得拿膠布將融燕的嘴封上。

    也不看看現在什麽場合,就信口胡言,尹郭東心下暗恨融燕的莽撞,忙溫和的對孫驍驍道:“曉曉,你姑姑就愛亂說,你別往心裏去。”

    孫驍驍麵色尷尬,勉強扯出一抹笑意:“沒關係的,曉曉知道姑姑也是關心我。”說著低頭臉微微泛紅,讓人以為似是害羞。

    實則她低垂的眼中盡是恨意,別說要孩子了,就是平日裏融澤吻她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別人都羨慕她孫驍驍成功拿下這位禁欲係總裁成婚在即,孫驍驍本身也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對男人的誘或那是一等一。

    多少人對孫驍驍垂涎三尺,孫驍驍也享受著眾星捧月的滿足感,被融燕這一說,不是直愣愣的被打臉嗎。

    融燕再次被丈夫嗬斥,委屈得丟下一句:“我去叫乾仁。”轉身就走。

    融燕丟了這麽大臉,便想著主動去找繼子來強調她慈母的形象,好轉移下眾人的注意力。

    尹郭東看妻子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底也有些後悔,但想到今天妻子接二連三的胡言亂語,有心給妻子一個教訓,加上找融澤幫忙要緊便沒有理會她,跟著孫驍驍進了室內。

    走了幾步的融燕看丈夫並沒有跟上來給她台階下,心底越發的憋悶,一股火氣燒得她臉通紅,但為了維持優雅的貴婦形象便強忍著快速走開來。

    孫驍驍讓尹父先行,她和尹墨跟在後頭,其餘人便等在外頭。

    他們三人剛踏進房間便聞到一股不可言說的氣味,尹父是過來人便是立馬眉頭一皺,腳步一頓,剛想阻止孫驍驍前進。

    尹墨便驚唿出聲:“那…不是飄飄的頭紗?”尹墨渾身

    僵硬直立當場。

    可不是,進門玄關拐角處顯出潔白頭紗的一角,那一角獨特的花紋上閃爍著水晶純潔的光。

    陸飄那套wuliwang專門定製的婚紗上秀的是獨一無二的紋路,辨識性很強。

    尹郭東也怔愣住,來不及抓住兒子,尹墨便瘋了一般衝進了房間。

    孫驍驍一聽尹墨的話語臉色一變,便也跟著尹墨衝了進去。

    尹郭東慢了一步,便聽到孫驍驍歇斯底裏的尖叫。

    他麵色一沉。

    入目是躺在床中間的一男一女,男人是融澤無疑,女人麵朝裏看不清麵容,披散著頭發。

    融澤緊緊的抱著女人,兩人身上鬆鬆垮垮的搭著被子,一眼便明了兩人不著寸縷。

    融澤在孫驍驍高分貝的尖叫中睜開了那雙沉靜的眸子。

    向來警覺性很強的他不由一陣懊惱,房內進來三個人他都沒有立馬警醒,還是被這種尖叫驚醒。

    心下立馬明白昨晚怕是著了人的道。

    瞥見自己懷裏的女人,一直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的融澤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馬上拉上被子蓋過女人的頭部,並將人緊緊壓在懷裏捂得嚴嚴實實。

    融澤墨色濃鬱的眼內怒意驚濤駭浪的湧來,但他馬上冷靜下來沉聲喝道:“出去。”

    一股駭人的壓力席卷逼近床邊的三人,三人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便都頓住了腳步。

    尹墨緊握著拳頭,強壓下心底的懼意悲切道:“融澤,虧我把你當成親兄弟,你就是這樣對我的?睡我的女人?”

    融澤緊皺著眉頭,目內劃過一絲疑惑。

    不等融澤出聲辯解孫驍驍便憤恨出聲:“阿澤,我知道你不愛我,但你怎麽能和飄飄在一起?還是在他們新婚之夜,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人。虧我還把飄飄當成好姐妹,竟然背後給我捅刀子。”孫驍驍盯著融澤和他抱著的女人滿眼恨意。

    驚嚇

    “不是陸飄,你們馬上給我滾出去。”融澤看著孫驍驍眼內閃過一絲歉意。

    “怎麽可能不是?如果不是你幹嘛遮住她的臉,地上還有陸飄的頭紗和手套,你以為遮住我們就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孫驍驍聲音尖刻邊說邊向融澤撲了過去,用她修得尖利的指甲去扯包裹著女人的被子。

    融澤抱著女人笨拙的躲避,他身上軟綿

    綿沒有力氣,看來昨晚被下的藥性很霸道,所以後遺症很強烈。

    躲閃間孫驍驍不依不饒的去搶被子,融澤的臉上背上便被孫驍驍撓出了幾條紅印子,有些地方還破了皮,傷口湧出絲絲血漬。

    而尹墨和尹父則愣著站著沒有動。

    都被眼前這荒唐的一幕和孫驍驍這潑婦樣震驚到。

    房間外麵的人聽到裏麵傳出的陣陣尖利的聲音,好奇發生了什麽事情,便都魚貫而入。

    眾人進入房間便看到這幅孫驍驍發狂的撕扯著融澤的畫麵,融澤則努力護著懷裏鼓著的一團,很明顯那是個嬌小的身體。

    眾人都是一驚,屋內便一瞬間的安靜無聲,隻餘孫驍驍在歇斯底裏:“融澤,你給我放開,我要撕了陸飄這個當婦,敢勾引我的男人。”

    “抱歉,曉曉。”融澤眉頭緊皺,“你先冷靜,過後我和你解釋。”

    “你還護著她?”孫驍驍豆大的淚水滴滴滑落,瞬間又變得楚楚可憐。

    眾人一聽更是被嚇到,同時都瞬間後悔為什麽要抵不住好奇心進來看熱鬧,這下可好,撞破豪門如此肮髒的辛秘,眾人頭上齊齊湧出一股冷汗。

    尹郭東終於迴過神來,看到一屋子的人黑著臉道:“諸位,這是尹某的家事,勞煩諸位賣尹某個麵子暫時迴避一下。”

    眾人像得到特赦一般便準備立刻遁逃。

    但在這時“嗯”的一聲叮嚀,悶在被子裏傳來一聲女聲,眾人便不由自主的向床上看去。

    隻見融澤懷裏的人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融澤眸色一變,知道懷中的人已經醒了過來,更加死死的摁住不讓她冒出頭來,他環視四周怒氣一吼:“你們還不快滾?”

    懷裏的人一顫便停止了掙紮,融澤發現手下那人停止了動作便稍稍放鬆了對她的鉗製。

    寧黛剛醒便覺得有些氣悶,很快她便發覺自己被捂在被子裏被一個人緊緊抱著,難道她真的被綁架了?

    加上她全身酸痛,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更是疼痛,她便意識到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心底的恐懼蔓延開來,她便劇烈的掙紮起來,鼻翼間滿是陌生的體味,她便知道自己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背叛了白乾仁。

    雖然這段婚姻對白乾仁來說隻是一個擺設,一個他用來默默守護自己心上人的幌子。

    但自己一直對感情和婚姻忠貞,所

    以這三年以來她死守著這樣如死水一般的婚姻順從著白乾仁的擺布。

    盡管前世白乾仁背叛了他們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但重生迴來這時白乾仁並沒有先身體出軌。

    就算他不樂意碰寧黛,也堅守著如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這次被人陷害倒是寧黛先做出對婚姻不忠的事實。

    寧黛心底湧出一陣刺痛與苦澀,這樣的陷害摧毀了她一直以來的堅持。

    這世寧黛也已經苦戀了白乾仁七年,四年癡心倒追,三年形式婚姻,其中多少苦楚隻有她自己知道。

    無論經曆對方多少冷待與無視,寧黛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隻因她在這段婚姻中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維持自己幸福的假象。

    現在這樣的自欺欺人以這種方式結束也好,寧黛雙眼滿含苦楚,反正自重生那一刻她就打算離婚不是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隻能從此和他橋歸橋路歸路了。

    寧黛又想到昨晚心底簡直慪得快要吐血。

    明明她特地什麽飲料也沒有碰,誰知道在浴室洗個澡也遭到了暗算。現在也不知道爸爸的手術開始了沒有。

    這樣的頂級酒店內不可能會發生這種漏電事故,唯一的可能是誰在浴室內安裝了高壓電擊設備,在她接觸水麵的一瞬間便將她電暈。

    到底是誰暗算她?寧黛劇烈掙紮,鐵了心想要看看這個綁架自己的人的真麵目。

    誰知對方更加用力的壓製住她,寧黛心底越加的憤恨,更是卯足了力氣掙紮,想要掙脫這個男人的挾製。

    再說她被悶在被子裏麵嚴重缺氧,這麽掙紮幾下便胸悶氣短喘不過氣來,正好這時男人出聲嗬斥了眾人一聲,寧黛聽到這個聲音便是整個身體猛的一震。

    這麽特別的聲音她聽一次便深刻的記住了這個嗓音。

    隻因這個聲音特別的好聽,她從來沒有接觸過擁有這麽美好聲音的人,所以說她對這個嗓音是過耳不忘。

    是融澤!

    她被這個認知嚇得呆愣當場,怎麽會這樣?

    寧黛頓時覺得頭腦極度混亂,但她迅速冷靜了下來,便靜靜的待著不動。

    從剛才融澤的話語中她可以推測外麵一定有多個人在場。

    這個時候不管外麵來的人什麽目的她都不能冒出頭來,如果被人看到她和丈夫的表哥睡在一起…寧黛全身冒出了一片冷汗。

    她真不知道誰這麽恨她要把她害到這個境地。

    今天隻要發現是她,明天她絕對會被全□□的唾沫星子給淹沒。

    雖然死過一次的她並不在乎所謂的名聲,末世裏如何生存下去是人最大的需求,那時候的名聲在生存麵前幾乎一文不值。

    但是還有三年末世才到,她必須在這三年內籌集物資搭建庇護所,如果她這樣“一戰成名”那她這三年的所作所為勢必引起別人的關注,到時候引發別人的懷疑,等到末世到來後她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寧黛不得不為自己末世後的生存開始細細打算,每一個超出自己掌控的因素都要盡量避免。

    剛才看融澤把自己死死遮住不讓自己露麵的情形來看,他應該也是被人暗算了,不然不會剛好有人敢大大咧咧的闖入融澤的臥室。

    融澤這個人以寧黛的了解不管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他都是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強者。

    而自己與融澤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他並不具備暗算自己的動機。

    寧黛在一瞬間冷靜分析。那麽現在先不管已經發生的事情,首要的問題是要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從這種窘況中脫身。

    那頭被融澤這麽狂怒一吼,眾人便都嚇得退出室內。

    “出去。”融澤那恐怖的眼神一一掃射到孫驍驍、尹墨和尹父身上。

    孫驍驍首先堅持不住這種恐懼感臉色煞白拔腿就跑。

    尹父這種什麽大風大浪的人都見過的人也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他心下一合計,就算這女人真是陸飄他也不能和融澤翻臉,權衡利弊之後尹父果斷的用巨力拉扯住尹墨往門口退去。

    尹墨仿佛失了魂一般,但他目光深處湧出一股壓抑的不甘。

    眼看著室內一大群人即將退得幹幹淨淨,寧黛懸著的心終於放了迴來。

    寧黛正慶幸融澤的強勢和霸道,正要鬆口氣的檔口,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房間內。

    一道驚慌失措的女聲響起:“怎麽我家呆子的禮服會在這裏?融澤,你竟然對呆子做出這種事情,我和你沒完!”林芷蕾紅著眼幾步跨到床邊,顫抖著手撿起掉落在床腳下的淡紫色禮裙。

    那樣一個隱秘的位置不注意看很難注意到那裏有著一條這樣的裙子,畢竟地毯上散落著融澤的衣物。

    融澤充滿狠意的眼死死盯著不知道何時闖入的林芷蕾,畢竟剛剛人多,誰也沒注

    意到她的存在。

    林芷蕾通紅的雙眼直直的和融澤對視,裏麵看不到絲毫懼意,有的隻是好朋友被融澤侮辱的憤恨,她視線轉向被子下的寧黛哽咽道:“呆子,你出來我帶你離開這裏。”

    尹墨三人此時還在門邊,聽到林芷蕾的話便止住了腳步,眼睛裏都盛滿著不可思議,他們都知道林芷蕾口中的“呆子”是指寧黛。

    被下的寧黛身子一僵,眼中泛出一股透心涼的冷意。

    林芷蕾看寧黛不動便又出聲道:“呆子,你別害怕,是融澤害你,我一定會幫你討迴一個公道,但是你現在先出來,不要想不開,相信白總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她聲音急促,說完眼內滾落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

    任誰看了都隻以為她是一個看到好友遭遇這種事情失去冷靜護短的好朋友。

    但熟悉林芷蕾性格的人都會知道她不是這種不分輕重輕易失控的人。

    雖然她的語氣很傷心,眼神對寧黛很心疼,但她就這樣大聲的挑破寧黛的真實身份,稍稍深思便是細思極恐。

    孫驍驍眼中閃過厚重的疑惑和緊張,雖然她極力掩飾,但擅長觀察的融澤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反常。

    “就憑一條裙子你就胡亂指認?我不得不懷疑你有什麽特別的用心。”融澤深不見底黑眸冷冽的盯著林芷蕾,聲音像夾雜了寒霜。

    林芷蕾被這樣的眼神看得仿佛一陣心虛,手指緊緊攛著那條禮裙。

    “現在撞衫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你這樣隨意抹黑白少夫人的名譽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融澤再次淡聲警告。

    林芷蕾剛要出聲,樓道內突然傳出一聲刺耳的女聲,同時透過敞開的房門清晰的傳入室內。

    背叛

    “陸飄,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和你大哥睡在一起!”是融燕極為憤怒的尖叫,“你竟然新婚第一天就背叛我的兒子!啊!我要殺了你們這對奸夫□□!”

    眾人聽到這話又是被嚇得不輕,今天真是爆炸性的新聞一樁接著一樁,他們腦袋都不夠用了。

    屋內的人也是被震驚,這裏的事情還沒解決呢,又爆出陸飄和白乾仁的事來,既然陸飄出現在白乾仁那裏,那這邊的就真不清楚是誰了。

    融澤眉頭緊皺。

    林芷蕾眼內劃過一抹欣喜又夾雜著痛楚與瘋狂但很快歸於平靜。

    尹父最先反應過來便大步邁出門外往融燕方向趕

    去,大清早的震驚一波接著一波,他的心髒都快要承受不住這種打擊,但他得堅持趕到妻子身邊防止她做出什麽失控的事情。

    尹墨如遭雷擊,麵色如墨般也跟著尹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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