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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嚼主子舌根子的兩個丫鬟驚慌的轉過身,看見自己口中的兩位主子就站在她們麵前。連忙跪下,花容失色。

    “王爺饒命,王妃饒命…小奴該死,小奴該死…王爺…”方才還在咄咄逼人的丫鬟連連認錯,簡直不給旁的小丫鬟說話的機會,雙膝伏地,臉上連帶肩膀顫抖。

    “哎~”胡彥雙手叉腰看著他們兩人,包了紙的烤鴨被夾在腰間,地上的兩個人,尤其是左邊那個話多的丫鬟,“你說讓本少爺說你們什麽才好?”

    “王妃饒命啊…王妃饒命…小奴該死,小奴知錯了,請王妃饒恕小奴吧…”

    胡彥又“哎”一聲,“我家夫君對我如何,我怎會不知?別人說的可就全是真的?另外,你們在這裏乘涼也就罷了,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商量我們兩個,小姑娘,你說,我應該如何饒恕你?”

    那話多的小丫鬟再不說話,跪在地上烏央烏泱地默默垂淚。

    “算了,你們該如何如何吧,好自為之。”胡彥不放在心上,隻是看著這兩個小丫鬟才這麽小便知道在背後說人壞話總是不應該。

    兩個小丫鬟在地上趴著不敢起來,直到元征又重複一遍胡彥的話,兩個人才掛著淚花站起來小跑著離開。

    胡彥抱著烤鴨拉著元征往涼亭裏做坐,在涼涼的石凳下落了座又拍拍自己的額頭,遺憾道:“應該讓她們送涼茶過來的,”動手撕開油紙,“咱們也讓後廚做些冰爽可口的綠豆湯,那個小哥兒賣的綠豆湯好好喝呀。”

    元征嘴邊含著笑,拿著胡彥的手帕給他擦了擦汗,“她們的話你不放在心上?”

    一個泛著油光香噴噴的鴨子腿被胡大少爺利落地嘶下來,聽見元征問他搖了搖頭,沒有啊,我不相信他們說的話呀。”

    筋道的肉質伴著香到骨頭縫裏的味道釋放在胡彥的嘴裏,鴨肉表皮烤的酥酥的滋著油,還有炒香的芝麻粒兒沾在嘴角。

    胡彥的嘴唇上也掛了一層油,他剛想要把肉遞給元征吃,又想起來元征的傷,悻悻的收迴手。

    一臉遺憾地舉著自己手中的鴨腿,“哎,可惜啊,這麽好吃的肉,我家夫君不能吃,可惜啊…”

    元征一把摟過他的脖子,薄唇覆在胡彥的唇角,靈活的勾走了那幾個點綴的白芝麻,弄得胡彥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滿臉嫌棄地看著他。

    “咦~油膩的男人~”

    “油膩”的男人隻是邪魅的盯著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笑了笑。

    亭子下確實涼快不少,兩個人坐在蔭庇下乘涼,胡彥吃肉吃的撐了,烤鴨肉還有一半沒吃。

    元征問他這吃次過沒過癮,胡彥十分不客氣的搖了搖頭,表示下次可以吃下一整隻。

    迴了臥房,裏屋桌子上的茶已經變成涼茶了,正正好給胡彥刮刮肚子裏的油。

    元征沒吃東西,方才看胡彥吃肉吃的又香,現在也覺得有些餓了。

    就著涼茶吃了幾塊桌子上的點心,還是感覺那些糕點疼死甜膩,索性喝了大半壺茶。

    百無聊賴的胡少爺托腮盯著元征,心裏這會兒才有些失落,元征是王爺,現在又立了大功,從前的冤枉事也澄清了,他會不會,真的被皇上留在京城呢?

    他隻是個小戶人家的破爛少爺,元征見過的世麵他沒見過,元征經曆過的事情自己也沒經曆過。

    胡彥突然又覺得他和元征之間像是看不到交集的人。

    他有些想念乾州了,有些想念胡家塘還有阿鼠了。

    “夫君。”

    “嗯?”元征盯著他這多愁善感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小心肝兒。

    “我們,我們何時迴家呀?”胡彥眨著亮晶晶的眼睛問他。

    元征朝他笑,大掌早已把胡彥的右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內,“你莫擔心我會留在這個勞什子京城,皇帝也別想左右我,咱們這兩天就迴家。隻是我這心口…”元征又捂著自己的胸膛。

    一聽見傷口,胡彥立刻激動起來,忙不迭的盯著他胸膛,緊張道:“你的心口怎麽了?啊?不是已經好了嗎…”

    元征的傷不是一時半會便能痊愈的,他的傷口現在雖然已經愈合,但隨著天氣炎熱也變得慢慢痛癢起來,時不時還會陣痛。

    “莫怕,偶爾疼一疼,卿卿不要怕。”元征扣著胡彥的肩膀讓他坐下。

    “咱們不走了,不走了,先把病養好再說!”胡彥還是擔心元征,隻要一想到元征帶著傷給他喂了七天的血,胡彥便覺得他自己需要學著照顧他夫君。

    元征說過,心脈相連,心傷著了,脈也被割破,他害怕的要死。

    “別怕,卿卿,別怕。”元征看著胡彥對他的緊張樣子便覺得無比欣慰,可是胡彥總會因為他的傷而過度害怕,這不是他要見到的

    後果。

    定王爺最後還是帶著胡少爺離京了,在探望完大學士壽良學之後。

    他們和韓家兩兄弟一起去的。年邁的大學士看著自己的幾個學生心有千萬感慨,最終還是慈祥的告誡他們,心懷天下,為公為民。

    宮裏的皇上確實想要留下他二皇兄在京城,朝廷如今元氣大損,雖然韓遜已在招攬人才,但元晟依舊內心不安,總想依仗元征這個能給人安全的靠山。

    然而他隻收到一封元征讓胡彥幫他代寫的書信,才得知元征已經帶著自己那五萬親兵迴了乾州。

    連見他一麵都不見,元晟很想問問他二皇兄心裏還把不把他這個皇帝放下眼裏,但元晟也隻是想一想,因為他沒那個真正問出來的膽子。

    最令人悲傷的莫過於章武、岑進兩個拜把子兄弟,從前打仗一起睡一張行軍床的交情,連上戰場都替彼此當過敵人的刀槍,闊別七年,未曾見麵。

    又由於兩個人都處在軍中,時常連書信來往的機會都沒有,兩個好兄弟就這樣生生斷了聯係,現如今好不容易相見,定王這一走,他們便又要分開了。

    據將軍府上的下人說,岑將軍拉著章將軍喝了一夜的酒給他送行,最後還要府裏的人拿著他的長矛指著兩人,非要上演一處好兄弟同生共死的戲碼……

    胡彥坐在元征派人給他專門做的馬車裏悠哉悠哉,馬車內的空子比他們平時座的馬車要大至少三倍,像他們臥房的大床那樣寬敞,可以任由胡彥躺在上麵滾來滾去。

    滿腦子荒蕩的定王爺還想拉著他的卿卿寶貝在馬車裏情’鸞一番,被胡彥義正言辭的教訓了一頓。

    還拿著指尖往他沒受傷的心口處輕輕搗了搗,問元征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

    可憐的定王爺咬牙切齒的想著那個拿箭射他的畜生,盼望著自己的傷口趕快在迴去的路上痊愈,如此,他迴了家也好像家裏的母親大人交代。

    然而世事難料,元征身上的傷還沒痊愈,老天爺又賜給他一驚,在度過了幾日提心吊膽之後,這一驚才轉化為了喜。

    迴程的路上果然熱,一行車馬還有五萬親兵,長長的隊伍走不了多久便覺的熱的不行,迴乾州的路途變得遙遠起來。

    胡彥上路第三日,便開始覺得身體不適。

    一開始隻是嗜睡,他和元征兩個人都當做是天氣太熱的原由,便沒放在心上。

    可是後來,胡彥開始變得一

    整天一整天的沒胃口,吃不下去飯,看見飯食胡彥的肚子裏便開始翻江倒海,整日靠飲水當做吃飯。

    元征讓丁甬給胡彥檢查身體,擔心他是不是得了什麽病,又或者,胡彥這樣不吃飯,總要,想辦法解決。

    坐進馬車裏的丁甬手指落在胡彥手腕上,看了大半天也不肯抬頭,額間的皺紋如溝壑一般深,怎麽看怎麽覺得是自己診斷失誤了。

    “到底是怎麽了?”元征緊鎖眉宇看著愁眉不展分丁甬。

    良久,丁甬抬起放在胡彥手腕上的手,鄭重地看著胡彥他們二人,“王妃…有喜了。”

    聽完,元征石化了一般,盯著丁甬看了看之後便盯著胡彥的肚子看。

    胡彥大手拍在馬車內的小花桌上,“本少爺可是個男的!丁大夫,您怕不是給我看錯了吧。”

    丁甬搖頭,“不不,老夫前些日子聽到您血脈裏的一股異動,就是我今日診到的胎兒,王妃,您……真的有喜樂。”

    這迴輪到胡彥傻眼了,呆呆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盤腿坐的姿勢連忙慢慢換成跪坐的姿勢,又無助地看向元征,“這可怎麽辦呀?”

    元征伸出雙手把胡彥抱在自己懷裏,看向丁甬,“這是這麽迴事?”

    丁甬順著自己的羊須,沉思良久,“恐怕,是氐羌給王妃喂下的藥相關。”

    胡彥驚恐地迴想他那晚被抓走的情形,一隻手緊緊攥著元征的衣襟,怎麽什麽稀奇的事都讓他碰上了,嗚唿呀!

    然而深謀遠慮的定王爺困憂的卻不止眼前,氐羌那群畜生,喂胡彥吃下去的鬼東西先是害他沒了記憶,又讓他變傻,現在又弄得胡彥一個男人懷了身孕,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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