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的傷口又修養了七日方覺得好的差不多了。

    胡彥擔心他再複發,碰也不敢碰元征,平常隻是扶著他下床,撐著他去廁間,元征和他說了好幾次他沒事胡彥都不信。簡直把他當做了個瓷花瓶。

    天氣一日日的熱起來,元征的傷口隻怕發炎,平日便要敞著胸口,時不時還要拿幹淨的帕子沾些清水輕輕擦拭在傷口處清潔。

    這些,當然是胡少爺親力親為,然而時不時,便會發生擦槍走火的“禍端。”

    外頭烈日高照,屋內的床上,桌上,擺了兩大盆往外吐著涼氣的冰塊,這是皇宮裏存下來的冰,元晟特地命溫公公多弄些放在永安王府,莫要讓他二皇兄的傷口再感染。

    有個冰便涼快了許多,元征仗著自己的傷口愈合的好多了便開始不老實,明明身上舒爽,非要向胡彥抱怨傷口癢,讓胡彥拿帕子給他擦一擦。

    胡彥不敢怠慢,找來專門給元征擦拭身子的小水盆和帕子,打了些水來,怕涼水激到元征的傷口,又去後廚倒了些熱水進去。

    從外麵走進來便又沾了一層的薄汗,端著水盆放在床沿,手拿著帕子在水盆裏浸濕。

    元征盯著胡彥鼻尖上的細汗,心想著一會兒萬一做起來,他的小寶貝兒的鼻尖上又得出多少汗。

    柔軟的帕子慢慢擦在形狀猙獰結痂的傷口上,胡彥輕輕動一下便要“請示”定王爺,“疼不疼?”

    元征看著他搖搖頭。

    再挪一挪帕子,抬頭,“疼不疼?”

    定王爺再一次搖頭,“不疼的,心肝兒。”

    胡彥不說話了,不一會兒,額頭又冒出細細的汗來,床角的冰塊都不管用。因為是元征喊他喊出來的汗。

    床帳已經換了薄紗帳,銀鉤勾著兩邊的薄紗在兩側。

    胡彥彎著腰替元征擦傷口,他坐在旁邊便要扭著腰,擦傷口不方麵隻好彎著腰,可是彎腰腦後的長發貼在脖頸出垂下來,氣的胡彥在心裏罵自己今日為什麽不把頭發挽成發髻。

    元征見他彎著腰種種難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在這裏。”

    胡彥低頭,看了一眼他的大腿,“不行的,會傷到你的。”

    “小傻子,為夫的腿又沒受傷,你現在給我擦傷口如此難受,過會兒還要上藥,你怎能堅持的住,嗯?”

    一隻手已經移到胡彥的後腰替他揉一揉,他的過寒

    已經彎了好一會兒了。

    胡彥細想,覺得元征說的十分有道理,可是看著元征的傷口又猶豫不決,生怕牽連到上麵的心口,最後被元征強製地拖著他的腰坐在了大腿上。

    心裏的詭計第一步實施成功,定王爺唇角帶笑。

    好不容易擦完傷口,胡彥從胸口出掏出一個小巧的玉葫蘆,裏麵裝著要給元征傷的上的藥,藥膏清清涼涼,是丁甬早就製好的特效藥。

    握著兩頭的小葫蘆擰開,胡彥小心翼翼地擦出一塊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肚,輕輕擦著藥膏抹上去,還有淡淡的薄荷葉味道。

    元征被胡彥手指擦過的地方泛起一陣癢意,底下的元征也開始犯難。

    好幾個月沒有碰過他的卿卿了,再加上前些日子交替的以外,現在積攢起來的惡劣想法像篝火一樣燃燒起來。

    一隻手不老實的從胡彥的後腰下滑到坐著他大腿上的小身子,輕輕一捏,瞬間讓胡彥從他身上跳起來,元征連忙裝慘,另一隻手放在心口旁邊大聲哎呦,“好疼,過寒,你弄疼我了…”

    胡彥自然緊張,鎖著眉頭臉趴在元征的傷口上,“我大意了,我大意了……”完全忘記了剛才到底是誰讓他突然跳起來的。

    再一次坐在定王爺的腿上,胡彥專心的給他擦藥。

    這個藥膏需得反複擦拭,效果才能好,元征心口的箭傷猙獰,胡彥沒有膽子想象一隻打野豬的箭是怎麽從元征背後插到前胸來的,那樣太可怕了。

    老好了一會兒的元征又開始作祟,胡彥忙著給他擦藥,他卻直接伸出一隻手欲剝開胡彥的衣裳。

    “你這個壞人,都傷成這樣了,還……”胡彥氣元征不知道珍惜身體,丁大夫都和他們囑咐過了,不要大動身子的!

    “卿卿,你不想我麽?為夫都快要想死你了。”元征狹長的眼角又變得妖孽起來。

    “唔,那也不行~”胡彥攔不住元征的手,他的一隻手已經鑽進來,揉捏著敏感,胡彥當然難受,可他更擔心更要緊元征的傷口,這大熱天的,萬一傷口崩開了,元征得多受罪呀。

    然而最終,軟弱無能的胡少爺臣服於手段高超的元征,倒吸著元征動作。

    這次胡彥使的力氣比往日都要大,元征不能大動,腰腹一使勁便要牽扯心口,實在動不得,隻能讓胡彥自己來。

    胡彥身上滿布細汗,元征欲罷不能,但是隻要一貪圖那當時的爽快,

    帶來的後果將是心口劇烈的疼痛。

    胡彥被他弄得一邊哭一邊動,一邊還要照顧元征的傷口,看著元征直起身子都要攔,“唔…啊…你別動…傷口…傷口…”

    酸脹,不滿足,壓抑,胡彥痛苦萬分,紅著眼睛在過程中還給元征擦了兩次藥膏,真是不容易。

    好不容易弄完,胡彥橫趴在床上讓元征給他擦身子,床腳盆子裏的冰水,擦在身上極其涼爽,可是輪到他給元征擦便沒有那麽爽了。

    元征麵色蒼白,心口處的傷有細細裂開的痕跡,膿液順著細縫往外流,和胡彥抹過的藥膏交融在一起,嚇的胡彥連忙撐著酸軟的兩條腿去喊丁甬。

    房內寂靜,胡彥紅著臉大氣不敢喘一口,再看床頭上的元征,麵無表情。

    處理傷口的丁大夫反正快要被這對熱情似火的小兩口氣瘋了。正是日頭毒的時候,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這時裂開,還是因為……

    胡彥悄悄撇了撇丁甬的臉,和元征一樣沒什麽表情,唿出一口氣,再狠狠地瞪元征兩眼,都是他這個大色魔幹的好事!

    上完藥,丁甬在元征的傷口處糊了塊黑膏藥,定王爺剛剛還在挑逗胡彥的臉也因為胸口這塊難看至極的膏藥黑下來。

    “就不能,換個東西貼?換個顏色也行…”

    丁甬嚴肅的看著元征,“老夫覺得,應該給您二位開兩貼敗火的方子才是最合適。”

    元征再沒話說,胡彥咬著下嘴唇目送丁甬走出他們的臥房。

    方才酸軟的腿頓時一點子力氣都沒了,顫抖著雙腿扶著旁邊的桌子坐下,胡彥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丁大夫說的有道理,他和元征…真的該敗敗火了……

    自從胡彥恢複了記憶,還沒有出去逛過玩過,京城這些日子又發生不少變化。七年前元征的冤案被翻出來重新審,司馬臣如最終死有應得,廢後也沒能和皇上何解。

    打入冷宮的第三日便懸梁自縊了。司馬鑒將功補過,昝代職位,人越加冰冷,朝堂之上再沒人同他交談,從前的國舅爺變成了如今的過街鼠。

    元征的病基本好全,每晚上還要喝兩幅湯藥。

    胡彥幸災樂禍,他那幾日的記憶斷斷續續的想起來,數數從前喝的那些苦藥汁便惡心的不行。元征還騙他說是甜的,哼,現在輪到他喝苦藥了吧~

    “你當我是你這個小孩子?喝個藥還嫌這嫌那。”元征嘲笑他,隨後舉起碗仰頭喝個幹淨,

    最後還學著胡彥平常的樣子吐了吐舌頭。

    身子好了便能出門,這是元征對胡彥的承諾。又過三日,元征帶著饞食饞的緊的小嬌妻步行出門。

    “我不記得我說過盛筵居的烤鴨字膩呀~”胡彥其實記得,但是元征不同意他大熱天的吃這個,況且,他們前些日子不是還在元晟的邀請之下去過盛宴居麽。

    “那為夫也不能吃,你看,我的傷口還沒有好,丁甬說過,要吃清淡些的東西。”

    “唔,不打緊!”胡彥甩開元征的手獨自往盛筵居裏麵跑,“我買一隻帶迴去自己吃!”

    隻剩元征一人長身挺立在側門口,望著胡彥已經如清風一般消失的身影,輕笑道:“傻子。”

    買到香噴噴烤鴨的胡彥聽話了,元征帶他去哪便去哪,最令他頭疼的是高高的毒日頭掛在天上,烤的人如同烤鴨一般無精打采,最後還是一碗冰碴綠豆湯解了難。

    住在這條巷子口,是個口嘴利索的小夥計,被毒日頭烤熾著還大聲吆喝,元征便是被他吆喝著吸引過去的。

    簡單的綠豆湯蓋上冰碴,小小的匣桌上擺著冰糖、枸杞、山楂片等配料,兩個人站著捧著大瓷碗喝下滿滿一碗,頓時覺得身心通透,再不想在外停留,抱著胡彥的烤鴨迴了王府。

    王府的花園裏有個大大的涼亭,是個避暑的好地方,胡彥拉著元征想要在涼亭裏吃了鴨子,人還沒走到涼亭,倒是聽見些閑言碎語。

    “王爺不迴乾州不就是因為皇上要給他加官進爵嘛。”

    “王爺的病還沒有養好…”

    “何止,妹妹,我看呀,王爺八成是不會迴去了,京城多好。”

    原來是兩個丫鬟在嚼舌根。

    “可是……”

    “可是什麽呀,我聽抬轎的大哥說,皇上還要給王爺賞賜幾個美貌的女子呢。”

    “王爺不會…”

    “不會什麽?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那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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