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啊,阮僑簡直毒到沒邊了。


    阮棠這剛剛意識神遊,一轉眼曲來疏這邊的狀況便有發生了異常,他似乎連空氣中的花香都無法忍耐,卻又不肯服輸的退下去,竟從袖中掏出匕首在身上劃了一道!


    鮮血噴湧,疼痛讓曲來疏清醒了幾分,但是緊接著另一種異樣的感覺便湧了上來。


    阮棠詫異的看著那個男人清淡的眉眼漸漸泛紅,而後竟然還染上了水汽,他隱忍的發出低喘,竟……頗為我見猶憐,仿佛在引誘著她對他進行施暴。


    第94章 宮廷朝堂


    “曲來疏?”


    阮棠遊過去, 近距離觀察著太傅隱忍的麵容,他生的過於俊美, 連皺眉的樣子都帶著異樣的美感, 額頭的汗珠滾滾而下,順著臉頰滑下來落到脖頸處又隱進嚴實的朝服內消失不見, 他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用力到唇瓣泛白, 卻怎麽也克製不住難耐的喘息聲。


    便像是中了催情的藥,


    阮棠伸出手, 著迷的撫摸著他臉頰上的線條,紅唇貼過去在上麵輕吻, 他滾燙的溫度便好似是灼熱的火焰在燃燒, 連她的唇邊都有種融化的錯覺, 這樣火熱的太傅還真是第一次見。


    雖然不知道曲來疏發生了什麽,但是意外的可口。


    曲來疏的手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血,他艱難的抬手將阮棠揮開, 抗拒的聲音沙啞而狠戾:“滾——”


    位高權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當朝太傅,此時卻顯得無比弱勢, 他掙紮著試圖站起來,跌跌撞撞之間很快便又無力的跪倒在地上,男人閉了閉眼, 卻掩飾不住眼前的一片血紅和愈發興奮的神經。


    很顯然,在花粉的助力下,他已經漸漸地控製不住自己。


    尤其這個時候,那禍水還踩著石階走上來, 地麵上濺起一灘水漬,女人隨手抄起衣架上的薄衫裹在身上,她不緊不慢的朝曲來疏走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曾經與她分庭抗禮意氣風發的老狐狸,他現在的樣子讓她彎了彎唇、俯下身去,輕笑:


    “太傅這是怎麽了,這副模樣倒是少見,看起來比秦樓楚館的小倌倒是還要惹人憐愛呢。”


    曲來疏額前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打濕,隱忍的麵孔分外性感,那權臣的理智已在崩潰的邊緣,卻還是抬起頭來冷眼看著麵前的女人,冷笑一聲,不甘示弱的道:“殿下將把控朝政的太傅比作小倌,那麽在微臣手底下不敢反抗的老皇帝、您的父親與整個皇室都算上什麽婊……唔!”


    他話未說完,肩膀上卻落下來一隻瑩潤潔白的腳丫,本就無力的身體根本經不住這樣的踩踏,他悶哼一聲肩膀微微晃動,緊接著下巴卻被一隻纖纖細手抬了起來,被迫仰起頭給公主對視。


    阮棠的腳踩在他的身上,手指捏著他的下巴,饒有興趣的一笑,道:“曲來疏,你且記住了,皇室不算什麽,但是本宮是你的主子,想活,想好好的活,你以後就要像現在這樣跪在本宮麵前,搖尾乞憐。”


    難堪的姿勢、羞辱的話語都在踐踏著他,這樣的困境下曲來疏的後背依舊挺直寧折不彎,但是……他的神經卻繃不住了。


    因為他發現,在逐漸加深的屈辱中,明明應當是憤怒的情緒,卻讓他漸漸亢奮起來。


    公主的羞辱,竟比任何催情的藥物都讓他難以自持。


    阮棠也發現了這一點,她本想先趁這個機會擊潰曲來疏的心理防線,之後再逼他交出政權,如果能夠順勢收服最好,不行就隻能處理掉了,但是萬萬沒想到這第一步剛出來……


    她瞪著眼睛,看著男人的下半身, “……你興奮了?”


    曲來疏麵如死灰,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那禍水卻來了興趣,她坐在他的身上,咬住他的薄唇緩慢的肆虐,立刻就能感覺到男人的唿吸愈發淩亂。


    曲來疏閉著眼睛,聲音沙啞卻譏諷:“一國公主,卻在後殿對權臣投懷送抱,這若是讓陛下與太子知道……嗬。”


    他說著,一個耳光已經重重的抽下來,將那張俊美的臉頰打的側過去,巴掌印清晰的印在上麵,連唇角都有血漬,可見阮棠用了多大的力度。


    阮棠聲音淡淡,卻在一句話間擊潰他的心理防線,她說:“愛卿,你更興奮了。”


    曲來疏僵著一張臉,像是不知道該做何表情。


    “受虐體質。”


    阮棠低笑,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個隱性的m,她將人推倒,坐在他的身上,細長的手指擦掉他唇角的血,女人輕蔑而鄙夷的看著他,繼續打壓:“太傅大人,本宮猜想,在你架空父皇掌控朝政高高在上形同隱皇的時候,都不如現在這般、在本宮的胯下被羞辱來的快活吧。”


    “……公主,”


    “噓,這是你該喊的稱唿嗎,乖一點,才會有獎勵,喊點好聽的讓我聽聽。”


    ……


    …………


    ………………


    “主人。”


    -


    春色過後


    阮棠打開了後殿內的窗戶,曖昧而粘稠的氣息被風一吹,消散的無影無蹤,她靠在窗前微微眯眼,隻聽後麵傳來穿衣服的沙沙聲。


    女人頭也不迴,懶懶的道:“曲來疏,本宮今日本想殺了你。”


    “公主現在便可以動手。”


    曲來疏的聲音沙啞,卻沉淡的沒有波瀾,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殿內的旖旎都是幻覺一般。


    阮棠迴頭,嫣然一笑,道:“但是本宮現在不想了,因為突然覺得,日後本宮登基,將你安置在後宮時不時臨幸一番,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曲來疏身體一僵。


    阮棠漫不經心的道:“本宮也不想瞞你,本宮和皇兄很早之前便有這樣的想法,皇兄體弱,但大盛的江山終究不能落入他人手裏,自然是要牢牢地握在本宮的手裏才安心。


    曲來疏,你若能臣服,這朝堂上尚有你的一席之地;你若負隅頑抗……”


    她輕笑,眼底卻冷漠的沒有溫度,道:“本宮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女子登基,這在大盛是前所未有的狀況,便是古往今來,最多的也不過是太後幹政,公主的想法當真是駭人聽聞。”曲來疏這樣說著,但是卻沒有過多的驚訝,顯然已經早有預料,他上前兩步,站在阮棠的身後,道:“這條路可不好走,公主想可好了?”


    “以旁的身份幹政,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本宮還是喜歡更簡單一些的方式,”她看著曲來疏,笑的誌得意滿猖狂肆意:“坐上那把龍椅,看著你們跪在下麵心悅誠服的樣子,才是最最痛快之事。”


    曲來疏定定的看著她。


    阮棠迴視,目光堅定沒有半分躲閃。


    半晌後,男人一撩袍子跪了下來,聲音沉肅:“微臣曲來疏,見過主公。”


    大盛太傅曲來疏,自十幾載前扶持皇帝登基,位高權重地位超然,甚至連皇帝都不能令他折腰下跪,這卻是他第一次、心甘情願的跪在她的麵前。


    她是他的公主,是他的主公,掌控他的身體與靈魂,讓他無路可逃。


    曲來疏的心裏沉沉的歎了口氣,他與自己說:


    認了吧,這小公主的存在天生便是克你的,即便你再驕傲再不可一世,仍舊會情不自禁的跪下來,求她的垂憐,掙紮反抗、皆是於事無補。


    這一刻,阮棠終於徹底的征服了這個男人,她微微一笑,伸手將人扶起來,道:“曲卿,今後本宮還要仰仗你的輔佐,必不會虧待了你。”


    結果……


    太傅順勢站起來,以非常迅速的狀態開啟忠臣模式,開口便是翻舊賬:“主公,微臣有一事要講。”


    阮棠:“……說。”


    “您布下迷魂陣,卻悄悄離開京城前往福州,不顧自身安危,實非明君所為,倘若您當真以登基為目標,如此兒戲的行徑日後必不能再有。”


    阮棠:“……”


    她本想不承認,但是考慮到這是收服太傅後的第一場對話,這個時候若不坦誠怕是會傷了臣子的心,她隻能低咳一聲,硬著頭皮將之前應付太子的說辭又拿出來說了一遍。


    但是太子好糊弄,太傅不好糊弄。


    “想要閱兵的方法有千萬種,殿下所選的方法卻是最危險的一種,微臣不得不猜疑,這其中是否摻雜著您的喜好與其他目的。”


    “行了!”


    阮棠惱羞成怒:“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本宮要你是為我分憂的,不是讓你來當老媽子!”


    曲來疏:“……”


    阮棠聲音悠悠,暗含威脅:“愛卿,你若不想談正事,不妨便讓主公關心一下你奇特的癖好……”


    曲來疏身體一僵,似乎還不能從陰影中走出來,更無法接受這種隱秘的癖好,他低咳一聲,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主公若想登基,單單是有微臣與大都督相助仍舊不夠。微臣可以為你控製住朝野上下,大都督可以震懾四方防止兵變,但是這男尊女卑的社會,公主登基還要考慮如何堵住天下百姓悠悠眾口。”


    “你看起來已有成算。”


    “是,百姓是愚昧好欺的,他們需要的隻是一個說法,而這個說法……”


    曲來疏道:“在欽天監。”


    阮棠脫口而出:“國師!”


    太傅的臉都黑了,“我的小公主,大事當前,你便不要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他深吸一口氣,放軟了口氣道:“你是皇儲,未來的一國之君,登基後自然可以廣納後宮,現在……正事要緊。”


    阮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什麽亂七八糟的,怎麽又扯到這裏了,不是在說讓國師請神諭為本宮鋪路嗎?”


    “等等、本宮剛才就說了兩個字‘國師’,就讓你反應這麽大,倒像是你在心虛似的,這國師……”那禍水靈機一動,“這國師莫不是個大美人?”


    “公主!國師乃神之使者,您若真的動了歪心思,那便是在褻神!”


    “瞧你說的……”


    阮棠慢悠悠的道:“褻神這個說話,聽起來這麽這麽刺激呢,本宮本來沒什麽想法,都讓你給激起興趣了。愛卿啊愛卿,本宮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這麽說了。”


    曲來疏:“……”


    第95章 宮廷朝堂


    欽天監自開國創立至今已六代, 代代相傳,每一任國師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是擁有與神明溝通的能力, 地位超然而不問政事, 神權不幹預皇權卻也不受皇權擺布, 才是屹立的根本。


    暖閣內, 阮棠一如既往抱著她的小暖爐, 懶洋洋的斜靠在榻上,詫異的道:“神權?你們覺得這世間當真有神明?”


    今天在場的眾人皆是公主親信,太傅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品茶,太子在另一側淡定的看卷案,陪著阮棠迴來的大都督斜跨在窗前擺弄著自己的劍,氣氛看似平淡, 實則暗潮湧動。


    曲來疏喝下一口茶, 含笑說道:“主公莫要小看了欽天監,倘若沒有點真本事,在曆朝曆代的爭權奪利時他們便已經傾亡,焉會有今日。”


    就算欽天監不想幹政,但是那些奪嫡的皇子們, 也會對他們威逼利誘企圖將其綁上自己的戰車, 多少國家的神職係統便是由此換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但是唯獨大盛不同。


    因為欽天監的確有神明庇佑, 不容褻瀆。


    符東風摸了摸下巴, 興致勃勃的道:“我聽說國師已經有三百多歲了,尋常人哪有這等壽命, 如果是真的,那他不是神仙就是老妖怪了。”


    “國師?”阮棠顯然對這個人很感興趣,她的目光一轉,好奇的問:“有人見過他長什麽樣嗎?”    一瞬間,曲來疏和明景的死亡光線齊刷刷的朝符東風射過來,要你多嘴!


    符東風被他們瞪的莫名其妙,滿臉無辜。


    阮棠:“皇兄,你見過國師沒有?國宴的時候他有沒有出現?”哎呀呀,早知道她就不急著去福州了,參觀完國師再說豈不更好。  阮棠頗為遺憾。


    太子低咳一聲,啞著嗓子道:“國師鮮少出現在人前,每年也僅有祭祀的時候需要欽天監上告天庭下詔神諭,其餘時間都看不到他們活動的痕跡。”    “二月祭祀,還有小半個月的時間。”曲來疏敲了敲桌子,輕描淡寫的道:“最好這次祭祀的時候,讓國師說出預言作為鋪路,待陛下身體日益況下不能上朝時,推出公主監國便是順理成章,之後徐徐圖之,登基的阻力會慢慢消弭。”


    “國師之所以是國師,便是因為他是神之使者,不可能人為操控,太傅提出設想時,可想到要如何勸動國師?”太子淡淡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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