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爵找我吃飯?


    憑啥啊?


    總不能是看上我了吧?


    就憑一麵之緣?


    小說都不敢這麽寫。


    伊澤咳咳了兩聲:“女爵找我吃哪門子的飯啊。”


    塞拉斯雙手攤開:“我隻負責把你請過去,女爵的心思我猜不透。”


    女人隻會影響我出刀的速度。


    伊澤推脫到:“點把火,我把刀清理一下,至於女爵的事,我會慎重考慮的。”


    刷的一下,塞勒斯的劍上燃起了炙熱的火焰:“這可是命令哦,雖然我不知道女爵找你幹什麽,但應該是好事。”


    短刀在火上漸漸升溫,隨之升高的還有自己的血壓:“這有什麽說法嗎?”


    塞勒斯開始跟他分析:“日幕城最大的統治者是誰?”


    “彭德雷根啊。”


    “那女爵又是誰?”


    “彭德雷根家的大小姐啊。”


    “同時還是精銳兵團,紅荊棘的團長。”


    “所以,我就更想不通了。”


    “那你跟女爵有仇嗎?”


    “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哦,我會搞你誹謗的。”


    “你看,你跟女爵無仇無怨,對方誰都不邀請,偏偏邀請了你,用腳指頭想想都是好事啊!”


    嗬嗬。


    以那位女爵的名氣,自己這種小透明要是去了,才是最大的壞事吧。


    不過,考慮到這裏是彭德雷根的天下,幾乎沒有其他的貴族,這麽說來,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聽你這麽一說,是這個理。”


    但是真的要搭上彭德雷根這條線嗎?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我現在是給你說好話,但還得跟你說一個現實。”塞勒斯用很平靜的話,打破了伊澤最後的一絲疑慮:“這裏是日幕城,沒人能夠拒絕彭德雷根的邀請,更何況還是可能成為下任獅將軍的克萊提女爵。”


    “害,吃不吃飯的無所謂,主要是女爵的邀請盛情難卻,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女爵邀你共進晚餐,那當然是晚飯以前了。”


    “臥槽,好燙!”


    不知不覺,短刀已經烤的發黑,隱隱有了變紅的趨勢。


    “我去吩咐別人通知點事情,一會兒迴來。”


    “好,我先等刀涼下來,聖水也需要進行補充,得等一段時間。”


    “祝你好運,牧師先生。”


    “祝我好運,副團長。”


    “......”


    說完,塞勒斯就走了。


    伊澤歎了口氣,默默朝著聖水分發地走去:“為什麽我就來了日幕城呢?窩在那個小村莊不也挺好嘛?”


    等待聖光教會的修女發放了聖水,伊澤越看這聖水,越覺得失落:“如果當年有這東西,那場手術或許,就不會失敗了吧。”


    作為聖光的信徒,每個人都會本能的感受到聖光的力量,哪怕是指尖一抹極其細微的聖光,也代表了他們是聖光的人。


    但伊澤不是,他永遠都無法擁抱聖光。


    因為真正的伊澤,早已死在了獸人的那次進攻中,一隻雪豹部族的獸人,用利爪撕開了他的胸膛,至今胸口還留有三條猙獰的爪痕。


    迴想起當時蘇醒的時候,自己用刀子在身上割掉了那些受到感染的肉塊,因為是當時教堂的牧師,所以他還能用到聖水,就是手上的這種,那種肉眼可見的恢複速度令他震驚。


    也因此而活了下來。


    縱然他還保留著伊澤原身的記憶,但當他嚐試去製作新的聖水時,卻如何也無法成功。


    因為聖光,並沒有降臨。


    假設聖水有一條合成公式,那就是:溶劑+藥材+聖光祝福=聖水。


    按照他專業的知識,前兩個步驟很難出差,但聖水就像是一瓶泡了藥的水,而沒有金色的微光。


    缺少聖光的祝福,他能做到的實在有限。


    而教堂當時的聖水已經所剩不多,然而傷者卻不少。


    一想到那些快要死亡的人們,他便無法忍耐,縱然他沒有聖光,但是他有精湛的外科手術底子在。


    無論是接骨,還是切除,都是他的專業。


    沒錯,他是個穿越者,生前是一個外科醫生,在失去了聖光的青睞後,他能依靠的隻有那所剩無幾的聖水,還有這一身經過磨練的醫術。


    他叫尹澤,符合穿越的所有條件。


    生活不易,無父無母,身懷絕技,穿越的對象也是個倒黴蛋。


    但可惜,他是一個被聖光拋棄的信徒。


    就好像聖光會分辨誰才是他真正的信徒一樣,他盜號之後,被剝奪了超凡的權限。


    然而,他依舊是個牧師。


    當聖水所剩無幾,他能做的就是將聖水在最大限度內,用在更多的人身上,隻有這樣,才能救下更多的人。


    然而,聖水終究還是用完了。


    他在做完最後一場手術後,便離開了教會,那裏已經不是他該待的地方了。


    而日幕城是聖光教會最發達的地方,這裏有著充足的聖水,還有大量的聖光,以及更多需要治療的人。


    於是,他在告別了村莊後,帶著一把短刀,還有幹糧長途跋涉來到了這裏,這比他想象的要困難的多。


    除開想要救人的期望外,他更想解決一下,超凡力量的問題。


    然而,戰事的緊急超出了他的預期,在到來的當天他甚至沒來得及沐浴,便在教會人員的安排下,進行了牧師對士兵的救助任務。


    那慘烈的狀況,總讓他想起那不堪的迴憶。


    為了不讓這些人也重蹈覆轍,他決定去麵對自己的心魔,開始了為期兩天的沒日沒夜的治療生活。


    直到今天,教會說這是最後的一批人了。


    他依舊按照自己的方式,不斷救治著這些傷患,畢竟有聖水的存在,這讓原本惡劣的手術環境有了bug般的改善。


    而效果顯而易見,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勢,在這些藥物的輔佐下,幾乎轉眼間脫離了危險階段。


    “該救下一個了。”


    他這兩天見到的血,比之前的生涯見到的還要多。


    有些人能活著見到他,有些則死在了運送的路上。


    這就是戰爭。


    哪怕有著近乎起死迴生的醫療條件,依然免不了死亡。


    然而,這樣的衝突卻永遠不會停止。


    深層的原因他不去想,他現在隻是個牧師,救人就是他的職責。


    當他再次處理完一個傷患後,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時旁邊忽然暖和了起來,看著這把熟悉的火焰劍,塞勒斯說到:“自己動。”


    沉默了片刻後,伊澤將額頭擦得汗,無情的甩到了這位副團長的臉上,字正腔圓的說出了一個字:“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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