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秦英雄傳 第四十八迴 法本無情

    很久以前,在一片吹著黃土風沙的荒漠土地上,住著一個在沙地上奔走的野女孩。她的名字叫作祝融。一個初次踏足沙漠,迷了途快要暈喝而死的旅人,看見了她,一個令他一見鍾情的女孩,然後就倒了在沙土之上。祝融看見有人倒下了,便過去把他扶起來,扶到了沙漠之中唯一的綠州裏去。被女孩救活的那人,名叫共工。共工被祝融救了以後,很快就對她展開追求。沒有接觸過其他人的祝融,也不知道男女情事的祝融,很快也愛上了這個男孩,接受了他的愛。於是,他們兩人在沙漠裏住了十多年。祝融沒有為共工生下男孩,兩個人的日子過了十多年,開始有點悶了,需要找點新意。共工提意到沙漠外的城鎮裏一人各找一個小孩,帶到沙漠裏,跟他們一齊生活。於是,共工捉來了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祝融捉來了一個六七歲大的小男孩,把他們當成兒女和徒弟般收養。祝融把她從小在沙漠裏長大悟出的,用來適應沙漠酷熱環境的炎陽神功傳授了給小男孩,共工把他在沙漠緣州生活悟出的,用來抵抗沙漠酷熱環境的沝陰魔功傳授了給小女孩。兩個小孩從開始嘈著要迴家要找爹娘,到把他們的師父認作爹娘,四人共同生活了好幾年。可惜,共工一直有個奇怪的習慣,就是每隔三個月左右,他就會瞞著祝融離開綠州,不知上哪兒去。這個習慣從收養小孩那時已經開始了。祝融開始的時候並不為意,到後來發現了,又忍了幾年,終於有一次忍不住偷偷地跟在共工後麵,看他到哪裏去。最後的結果,讓祝融心都碎了。共工竟然是去找一個男人,跟那個男人親嘴,又撫摸著那個男人的身體。看不過眼的祝融發功殺死了那個男的,把他燒成了焦屍,又跟共工大打起來。從小在沙漠裏長大的野女孩祝融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脾氣,嫉妒憤怒把她的功力發揮到頂點,招招要取共工的性命。共工拚命地躲避,要找機會向祝融解釋,但祝融眼裏隻有怒火,不殺共工誓不甘休。共工沒法,也使出了真本事,用沝陰魔功打倒了用炎陽神功的祝融。祝融受了傷,心痛欲絕,沒有聽共工半句說話,帶著小男孩,離開了沙漠,從此消失無蹤。而被祝融誤解的共工,跟女孩相依為命了一年左右,就因為過度思念祝融而病逝了。臨死之前,共工把練沝陰魔功對身體所造成的傷害告訴了小女孩,並希望小女孩若有一天見到祝融,一定要把事實清清楚楚地告訴她。共工逝去以後,無依無靠的小女孩離開了沙漠,在各處城鄉流離浪蕩。有被人調戲過,也被賣進過青樓,生活潦倒坎坷。離開了沙漠的祝融,性情變得狂燥不安,動不動就出手殺人,變成了一個大魔頭,練功也越練越入魔,最後練得頭發著起了大火,把所有頭發燒光了。一次小男孩做錯了事情,祝融為了懲罰他,竟然把半生的功力都貫注在小男孩的身上。小男孩隻有十幾歲的身體,練過幾年的武功,哪裏承受得了祝融那二十多年炎陽神功的功力。小男孩全身熾熱難耐,馬上跑了去跳到一個大池塘裏,不一會兒,池塘的水都被燙得翻滾了。塘裏的魚都翻了肚子,被煮熟了。小男孩這才從死神手裏掙脫過來。但小男孩迴到家裏,已經看不見祝融了,從此,小男孩就再也沒見看見過祝融。小男孩哭了,本來好好的一個家庭,到最後變成家破人亡,小男孩恨共工,是他把祝融逼瘋的,所以小男孩發誓,一定要找到共工,替祝融報仇。此後,擁有炎陽神功功體的小男孩到處尋師學藝。因為他有好的功底,很多高人都認為他是練武奇才,所以傳授了他各類的掌法和刀法。

    “駕!駕!”古傑騎著快馬,迅速地趕著路。

    《安柱之術》他已經翻讀數十遍了,武器由長改短,由短改長,單單雙雙的,也換過十數次,但還沒合他心意。古傑為了挑選武器一事,廢寢忘食,人也變得憔悴了。加上砍頭三人暫被調到郭雄麾下,營裏隻剩下古傑一人,古傑練武就練得更放肆了。每天練十個時辰,不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盡不肯罷休。然而,還是沒有悟出什麽來。於是,古傑騎上了馬,帶著《安柱之術》,往橙樹村出發,找九日子指點迷津去。

    “於!”古傑到了橙樹村村口,下了馬,向千年橙樹跑去。

    九日子見古傑前來,打發了跟他遊玩的姑娘們,向古傑迎了上去。

    九日子一看古傑的臉,就問:“伍長大人,最近什麽事憂心了嗎?樣子這麽憔悴,臉容那麽疲倦。”

    九日子說得甚是,古傑的黑眼圈已經把顴骨的部位完全遮住了,眼皮也整個往下掉,快要睜不開眼睛的模樣,頭發沒有整理,像個瘋子;身體更是微微的前曲著,像再走幾步就要暈倒的樣子。

    “九日子先生,我快不行了。”古傑一開口,九日子就馬上用手捂住鼻子。

    古傑的口氣像糞池一樣臭,不知道他多少天沒有梳洗了。

    “看你的樣子,不是病,而是過度勞累了。秦王派給你很多任務嗎?”九日子說完就往後退了幾步,生怕被古傑的“毒氣”噴到。

    “不是,是想不通東西。”古傑說。

    “哦?想不通什麽?”九日子還是悟住鼻子說。

    古傑拿起手中的《安柱之術》,翻到了《柱子‧;武具篇》,正要發話,就倒了下去。

    “喂,喂!你別倒下啊,我扶你不起的,我斷背的啊。”九日子拍打著古傑,但古傑已經暈睡過去了。

    “哼哼哈嘻!”古傑忽然在床上坐了起來,手舞足蹈的。

    然後翻開被子,轉身下床,說著:“該練武了。”

    然後向門口走去。

    “咦,這是哪裏?”古傑這才發現,他自己不在軍營裏。

    “咳咳。”九日子幹咳兩聲。

    古傑轉身看見九日子正靠在窗前,翻閱著書卷。

    “哦,是九日子先生。”古傑往九日子走了過去。

    “未知先生把我帶到橙樹村來為何要事。”古傑問九日子說。

    九日子瞪了瞪眼睛看著古傑,問:“還好說哩。你到橙樹村來找我何事?把《安柱之術》扔下就睡倒了。”

    “是嗎?我自己來的嗎?”古傑似乎對自己騎馬到橙樹村一事並無記憶。

    “啊!想起來了。”古傑忽一驚唿。

    “什麽事?”九日子問。

    “我想請教先生,《安柱之術》裏麵的《柱子‧;武具篇》中記載,武器分陰陽二具,而我以前常用的就是陽  具。”

    九日子不禁嗤嗤私笑,問:“你的陽 具怎麽了?”

    “我不知道陽 具適不適合我,我想換掉。”古傑說。

    “哈哈哈哈。”九日子拍腿笑了起來。

    “怎麽了,先生?”古傑一心想問武器之事,沒想到自己所用的詞的相關性。

    “我看,你是來問我,什麽是陰陽調和,剛柔並濟的武器吧?”九日子也不忍心繼續玩弄古傑,就認真地跟他談起來。

    “對對對,先生,我就是為此事而來。您知道嗎?為了找一件適合自己,又剛柔並濟的武器,我廢寢忘食了多久,苦練了多久啊。可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古傑把自己的苦況說了出來。

    “說說看,你都練過什麽武器?”九日子問古傑說。

    “戈,槍,長戟,雙棍,短雙戟,最近還練過刀,劍,長棍這些武器。”古傑把他從前到現在用過的武器都說了出來。

    “哦?那麽,一般的武器你都幾乎用過了。”九日子說。

    “對,但沒有一樣是剛柔並濟的。”古傑說。

    九日子捋捋胡子,走了幾步,問古傑說:“伍長,你有聽過蓬萊仙境嗎?”

    “有啊。時常都聽說,東海之上,有一片仙境,號曰蓬萊。”古傑迴答說。

    “唔。”九日子點點頭,續說,“蓬萊之上,有一劍客,用一長刀,一短劍為武器,創造出一種叫《二天一流》的劍術。”

    “哦?”古傑應了一聲。

    九日子解釋說:“極陽極陰之武器,都不能夠與其他武器相融合,因為都過份了。但屬少陽和少陰的武器就不同了。少陽非極陽,帶少許陰。而少陰非極陰,帶少許陽。這樣的話,他們就有融合為一的機會。像長刀,屬少陽;短劍,屬少陰。兩者同時練,就能達到陰陽調和、剛柔並濟的效果了。那一位蓬萊劍客,乃是天下無雙的神人也。”

    古傑恍然大悟,說:“那麽我要到蓬萊拜師學藝了。”

    九日子微微一笑,說:“蓬萊仙境,從古到今都隻是個傳說,無人知道是否真的存在。而住在蓬萊的劍客,更不知真偽,與及他的年歲。即使他真的存在,也可能已經老逝了。”

    “那怎麽辦?”古傑問。

    “那長刀非中原武器,在這裏也找不到的。要大刀或劍跟短劍齊練,雖也是少陽少陰,但恐怕達不到《二天一流》的境界。伍長還是另覓武器吧。”九日子這樣對古傑說。

    “這樣啊。”古傑顯然有點失望,“本以為有轉機了,沒想到還是一場空啊。”

    古傑垂下頭來不發話了。

    九日子見古傑失了鬥誌,便安慰他說:“練武有師可拜當然事半功倍,但你想想看,那些師父,師父的師父,師父的師父的師父,都未必有師父啊。他們的武功是靠自己創造出來的。你學不到《二天一流》不要緊,而且你練棍類武器已有十年了,要你現在轉練刀劍也非良策。不如你試著把你手頭上的武器練好,或許從中會悟出什麽新武學來呢。”

    古傑還是沒有精神,說:“謝謝先生指點,我隻好迴去再多加操練了。”說著,就要離開九日子的草廬了。

    “練武要緊,但身體更要緊,保重了。”九日子對古傑說。

    古傑出了村,上了馬,往自己的訓練營奔去。沒想到找獻書的九日子,還是沒能幫上古傑的忙。

    舊日的秦境,如今的魏境邊界,近著函穀一關的大道上,走著三個奇怪的人。一人如小山般高大,一人如老鼠般瘦小,還有一人的肚子像吃了三個大西瓜般大,一眼戴著眼罩。三人都在往進函穀關的方向走去。這三人,正是被佘太君打得落花流水,如今養傷後複出要到鹹陽找龍公主的山、地、風三位太陽神教的令主。

    “哇,有沒有搞錯啊。”

    “這怎麽行啊。”

    “開關啊。”

    “我是秦國人啊。”

    三位令主忽聽見函穀關外有人大嘈起來。一看,原來函穀關門已閉,關外守著大批由三個戟兵指揮的士兵。關前貼著皇榜。三位令主看情況不妥,躲到了關門城牆邊的樹叢裏,聽著百姓的對話。

    “我是秦國人啊,怎麽不讓我迴家去呢?”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男人問一個戟兵說。

    “已經閉關了,要等七七四十九天後才開關。在這段時間,隻允許百姓出關,不允許進關。”那個戟兵解釋說。

    “我在齊國行商,一聽到秦國打敗仗就馬上迴來了,這裏是我的家,我的家人和產業都在關裏,怎麽可以不讓我進去呢?”那個男人有點怨憤又有點懇求地說。

    “這是大王的命令。誰知道你是不是魏國的奸細呢。”那個戟兵說。

    “我發誓,我絕對跟魏國沒有關係,放我進去吧。”那個男人說。

    “對啊,我們也跟魏國沒有關係,放我們進去啊!”忽然間圍在關門前的人打喊起來。

    “開關,開關,開關,開關!”

    負責守關的三位戟兵長官你眼看我眼,不知道如何時好。

    “開不開關?”一個大漢問。

    “不開又怎麽樣?”戟兵問。

    “再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不開關的話,我們就強行闖關了!”那大漢說。

    “對!我們要闖關!”關前所有人都大喊起來。

    “好啊。我們可以讓你們進關,不過得答應一個條件。”其中一個戟兵說。

    “什麽條件?”那個中年男人問。

    “割下你們的頭顱,放在關門前,就讓你們進關了。”說話的,正是割顱。

    “這!這不是要殺人嗎?欺人太甚啊!”中年男人說。

    “三弟,話怎麽可以說得這麽粗魯呢?”在旁的斬首教訓割顱後,對眾人說:“各位到秦國行商的商人,我國的百姓,請你們諒解。因為魏國的太陽神教會用邪術,所以我們不能放任何一個人進關。強行闖關是死罪,會被判斬首之刑。”

    “你知道我一個時辰幾百両銀子上落嗎?你知道你已經阻了我多少生意了嗎?還不開門?”那中年男人說。

    然後眾人又喧嘩起來。

    砍頭站出來說:“再吵!誰再吵就砍了誰!”砍頭說得有夠認真的,連戟都舉了起來。

    關前頓時靜了下來。

    那中年男人走近斬首,輕輕對他說:“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然後塞了五十両銀子給斬首,問:“官大哥,可以放我和我的保鑣進去嗎?我保證我不是魏國人,這是我的保證金,若官大哥認為不夠,可以再加。”

    斬首看了看銀子,笑了笑,然後說:“這是行賄啊。你可知道行賄是什麽罪?”

    那中年男人說:“不是行賄,隻是官大哥您辛苦了,這是買酒喝的錢。”然後又塞了五十両銀子給斬首,看來他誓要進入函穀關不可。

    斬首把錢還給那人,問那人說:“你喜歡什麽,痛恨什麽?”

    那中年男人迴答說:“我喜歡金錢,討厭感情。”

    “哦?”斬首思量了一會兒,對那人說:“你的保鑣就不能進秦國了,要是你偏要進的話,可以從這兒貼著山穀往西走,然後會看到另一批官兵守在那兒。那裏就是負責放人出關的地方,你到那裏去,找那裏的守城官,他讓你進去你就能進。”

    “謝謝,謝謝!”那中年男人鞠躬感謝斬首,然後又把那一百両塞給斬首,但斬首還是推了迴去,說:“我告訴你方法,不是因為你的錢,而是因為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會被太陽神教迷惑。走吧。”

    那中年男人迴到關前,命他的保鑣到別處去,然後就自個兒往西北方向走去了。

    “風令主,看來要進關不容易,兩邊都有人守著呢。”山令主對風令主說。

    獨了一隻眼的風令主點點頭,說:“我和地令主要闖進去不是難事,我可以禦風而行,而地令主可以穿地而行。隻是山令主你……”

    “嘿嘿嘿,太大塊頭了,太明顯了,還是留在外頭吧。”地令主取笑山令主說。

    山令主對兩位令主說:“你們闖關,我迴總壇把事情稟告教主。”

    “好的,分頭行事。”於是風令主翻身一躍,躍到了樹頂,然後又輕輕的一躍,躍到了關頂城樓的瓦頂之上,潛伏著。

    “哇!好多弩兵!”風令主往穀中兩邊懸崖望去,發現兩崖盡是弩兵,連綿不絕。

    “以我的輕功,雖然疾如風,但山穀這麽長,一口氣沒可能奔到盡頭的。若是被人發現,肯定變成箭靶!”

    風令主一想到這裏心裏就涼了半截,一時不敢妄動。

    在關門外看著風令主的地令主捂著嘴嘿嘿一笑,喃喃自語說:“看來穀中盡是埋伏,連風令主都不敢輕舉妄動。我可不一樣,鑽進了土地裏,什麽機關埋伏都對我無效。哈哈!”說著,地令主就鑽進了土裏,往關內出發。

    山令主見兩位令主已經出動,自己就往迴頭路走去,迴總教壇了。

    函穀關一帶原本人來人往,駱驛不絕,但如今關門一閉,就剩下了死寂的山穀和冰冷的大門。而鹹陽城裏,則依舊熱鬧繁華。作為大秦國核心的都城,鹹陽的生命力仍然旺盛,像心髒乒乓乒乓地有節奏地跳動著。而鹹陽大街上最多人光顧的,莫過於以美食馳名的醉鳳樓和以美女馳名的沾雨樓了。值得注意的是,自從占老板進了一批美男之後,生意就更旺了。多了很多男顧客去光顧。占老關仍舊在他的店前拉客,滿臉春風的。這時,羅誌帶著十餘個官兵,來到了沾雨樓前,皺著雙眉,裹足不前。

    “喲!是丞相啊!稀客稀客。”占老板一看見羅誌,就馬上迎了上去。

    他看見羅誌身後帶了十幾個官兵,便臉帶笑容地問:“丞相今天還帶了一幫兄弟來光顧嗎?真是給麵子啊。”

    羅誌臉上沒有表情,對占老板說:“你知道我不來這種店子的。”

    “丞相自己不來沒關係啊,最重要是丞相把生意帶來了。”說著,占老板就向那十幾位官兵招手,跟他們說:“來吧,官大爺。我們這裏有美女也有俊男,任君選擇。”

    羅誌一聽有俊男美女,馬上追問占老板說:“占老板,你說這既有美女又有俊男,這俊男是怎麽一迴事?”

    占老板嘿嘿一笑,對羅誌說:“我上迴進貨的時候不就跟丞相說了嗎?自從有了太陽神教之後,人們對兩性的觀念態度就變得越來越開放了,男嫖男,男嫖女都不是問題啊。若是有女顧客,也可以女嫖男,女嫖女的。”

    羅誌眼神犀利地盯著占老板,問他說:“你是太陽神教的教徒嗎?”

    占老板笑著說:“現在還不是,不過神教為我增加了不少生意,我正打算著進教。”

    “你可知道我國現在在跟魏國打仗,而導火線就是太陽神教?”羅誌急切讓占老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占老板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那有什麽問題呢?打仗是軍人的事,不關我們商人的事。而且……”

    占老板拍了拍羅誌的胸膛,一副相熟的樣子,說:“我有丞相給我撐腰,這店子又是先王和呂相邦特許經營的,我怕什麽?哈哈哈哈!”說著,占老關又拉著那十幾個官兵要把他們帶進店裏去。

    “既然如此,我也沒辦法幫你了。”羅誌冷冷地說。

    “什麽,丞相?”占老板仍舊春風滿麵,沒有聽清楚羅誌說了什麽。

    “來人啊!”

    “是!”

    羅誌一稱令下,十幾個士兵馬上齊聲響應,並立列隊向羅誌看齊。

    “怎麽了?”占老板小吃一驚問說。

    “大王有令,由即日起查封沾雨樓,充公裏麵一切財產,所有與沾雨樓有關連的人,一律關進天牢。行動!”羅誌一聲令下,十幾個士兵衝進了沾雨樓去,開始捉人和查封。

    “怎麽……怎麽這樣?發生什麽事了?”占老板既著急又激動地捉緊羅誌的衣袖問。

    “你跟太陽神教有所勾結,女嫖男妓和男娼女妓都是不合法的。我剛剛已經問過你了,若你否認跟太陽神教有關係的話,我還打算向大王求情,替你解釋。現在,對不起,無能為力了。”羅誌也不同情占老板,直話直說。

    “丞相,你騙我的吧?你不是說會關照我嗎?你忘了我從前是怎麽幫你的嗎?”占老板看著客人們雞飛狗走,聽著妓女們在樓裏大喊救命,不得已向羅誌討起債來。

    “占老板的恩我沒有忘記,隻是王命難違。跟太陽神教有牽連的人,大王說,可以先斬後奏。”羅誌冷冷地說。

    “你!”占老板看著無情的羅誌,已經不想再跟他說話了,隻顧著在自己的店前左走走,右走走,阻撓著官兵們查封。

    “不要,不要封我的店!這是先王特許的,你們都沒權!停手啊!”占老板看著自己家族的百年家業要毀於一旦了,整個人發瘋起來,捉住一官兵的手不放,要把他拉出沾雨樓。

    “放手!”那官兵一手摔開占老板,說:“先王特許的,你就去向先王告狀說,我們隻聽大王的話。”

    “你們,你們!”占老板氣得喘不過氣來,就挨了在店中的樓梯旁,喘著氣。

    “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占老板看著官兵們把店裏的桌子都推翻了,把裝潢都搗碎了,心痛得快要暈下。

    “走!”一官兵從占老板背後推了他一把。

    “看什麽,我叫你走啊!走到店外去!”占老板向後看了看那士兵,被那士兵推著走出了店門外。

    “稟丞相,這是最後一個在店裏的人了。”那士兵押著占老板對羅誌說。

    “唔。”羅誌也不看占老板,向那士兵下令說:“把牌匾摘了。”

    “是的。”

    “不要!”占老板猛喊著不要,但寫著《沾雨樓》三字的牌匾還是被摘了下來,“啪”的一聲蓋了在地上。

    這時四周圍觀的百姓已近百人了。

    “全部給我押迴去,一個都不能漏。”羅誌下命令說。

    於是,十幾個士兵,鎖著幾十個妓男妓女和店裏的小二員工,往刑部走去。

    “羅誌,羅誌你不得好死!”占老板邊被押著邊向羅誌大罵說。

    “我呸!”占老板一口唾沫噴在羅誌的臉上。

    羅誌把唾沫擦掉,也不說什麽,繼續跟隨大隊,直到把人押到了刑部。

    話分兩頭,負責出使五國的李見泉,已經到了他的第一個目的地,韓國的都城──新鄭。韓國被秦、魏、楚三國夾著,是七國中勢力最弱的一國,加上位於秦魏之間,所以是李見泉遊說的第一個目標。

    李見泉到了新鄭,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到韓王宮找韓王遊說,而是在都城裏四處遊曆,尋找他鄉的青樓。

    “特意加快腳程,把七天的路縮在四天內走完了,趁這幾天閑著,先四處玩玩,到預期的時間再去找韓王吧。”李見泉淫邪地“嘻嘻”一笑,逛進了一間妓院。

    李見泉他就是這麽一副不羈放蕩的性格,這樣下去,不單止會誤了事,遲早也會把自己給害死。他一連玩了三天,把新鄭所有的青樓妓院都逛過了,還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往韓王宮走去。

    “小國就是小國,姑娘們都沒點姿色;稍微有姿色的,不是化濃妝就是修過顏容,一點都不自然,假得很!跟秦國的根本沒法比。”李見泉一邊比較著秦韓兩國的姑娘,一邊就走到了王宮門前。

    “地方還真小。百步之前是妓院,百步之後就是王宮了。該說什麽呢?方便嗎?”李見泉邊喃喃自語,邊走近守門的士兵,跟他說話。

    “喂,我是秦國的使節,奉命來拜會你們大王的,快給我通傳。”李見泉這樣對守門的士兵說。

    那守門的士兵上下打量了李見泉一下,竟也不迴他的話,還是畢直地站在那裏守著。

    “喂,我說,你是聾的還是啞的?我說我是秦國的使節,來見你們大王的,還不給我通傳?找死嗎?”李見泉一副高傲的樣子恐嚇那士兵說。

    那士兵不屑李見泉說:“看你滿身酒色香氣,是從青樓妓院裏出來的小混混吧。怎麽會是秦國的使節呢?再胡鬧我就把你轟出去。”

    李見泉憤怒起來,指著那士兵說:“小小士兵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李見泉!”

    那士兵不屑的說:“又是姓李的?你爹又是李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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