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秦英雄傳 第四十六迴 女人的情

    “哼!”“錚”的一聲,古傑拿手執的短戟格開了割顱的長戟。

    “哼!”“轟”的一聲,古傑另一手執的短戟反轉向下截住了砍頭的攻勢。

    “哈!”“嘣”的一聲,古傑的短戟撥開了斬首的長戟。

    ‘嘻!““錚錚錚錚”的幾聲,古傑狂舞著雙戟,把圍攻他的砍頭三人打得節節敗退。

    “好利害!伍長大人。”砍頭邊退後邊對古傑說。

    “不夠不夠!”古傑交叉地揮舞著雙短戟,向砍頭逼近。

    砍頭邊後退邊伸戟頭跟古傑的雙戟鬥起來,鬥得火光四現。古傑邊耍戟邊轉身,邊轉身邊耍戟,戟法純熟得像人戟合一一樣。斬首和割顱見砍頭被攻得喘不過氣,從左右兩邊同時伸戟和古傑擊去。

    “鏘”的一聲,斬首和割顱的戟插進了短戟戟頭的空隙裏,卡住古傑的戟,古傑舞不起來。砍頭嘻嘻一笑,趁機伸戟向古傑刺去。

    古傑“喝”的一聲,強行扭過被卡住的雙戟,擋住了砍頭的戟,把他整支戟拉住,從他手上拔了出來,然後翻身一推,整支長戟飛了去。

    “好利害!”砍頭雙手已空,讚歎古傑的戟法說。

    斬首和割顱仍然站著不動,看著他們的戟尖。原來古傑在強行扭動雙戟時,雙戟的戟頭脫掉了,掛了在斬首和割顱的戟頭上。

    古傑看了看自己手上又變成棍子的戟身,歎了口氣說:“還是不行啊。”然後就轉過身去。

    “伍長大人!”砍頭三人喊著古傑。

    古傑頭也不迴,對他們說:“你們自己練功吧,我還得再參悟一下。”說著便往靶子走去,又開始“哼哼哈嘻”地耍著雙棍。

    “都是你們惹的禍!”砍頭責怪斬首和割顱說,“好端端的幹啥把伍長的戟頭卡掉呢?現在又變迴雙棍了。這幾天的努力白費了!”砍頭說著就生氣。

    “我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啊。”割顱說。

    “得再想個辦法。”斬首說。

    “當然得想啊!我們快變成哼哈隊了!”砍頭還是惱著氣。

    “有了!”斬首似乎想了個主意。

    “又想到什麽辦法了嗎,二弟?”砍頭問斬首說。

    “我們把伍長的雙棍重新焊接起來,然後再加上戟頭。”斬首說。

    “那不就變迴跟我們一樣了嗎?”割顱問。

    “對!伍長本來就是耍長戟的。我們這樣做就是要讓他知道他的本職是什麽。這就不會再哼哈下去了。”斬首說。

    “好主意!二弟,我們馬上行動。”砍頭高興地說。

    砍頭三人圍在一起討論了一會兒,就開始行動了。

    “伍長大人,有點事情想找你談談。”割顱對正在用雙棍打靶子的古傑說。

    “哦?什麽事?”古傑轉過身來說。

    “是這樣的……”割顱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對古傑說:“伍長大人,我對俸碌那裏有點意見,可不可以請您跟我到茶寮裏慢慢談呢?”

    古傑收起雙棍,插了在腰間,說:“好啊,走吧。”

    割顱見古傑把棍收到了腰間,馬上對不遠處的砍頭和斬首打眼色。

    “伍長大人!”斬首走來對古傑說:“伍長大人把雙棍留下吧,我們幫你擦拭一下,待會迴來再練。”

    “哦?也好。”古傑把腰間的雙棍拔出交給了斬首,然後就和割顱上了茶寮。

    “快!”斬首對砍頭說。

    然後他們兩人就吹起火爐,把斷了的戟身重新煆接起來,然後又幫長戟裝迴了戟身,磨得閃閃的。

    古傑迴來一看,發現自己的戟變迴原樣,笑了笑,拿起來就去練武了。

    “好了!伍長大人迴來了!”砍頭三人見古傑耍著長戟,激得非常。

    “嗖嗖”輕盈的身體,興奮的心情,飛躍在秦王宮各處的正是禁軍督教李見泉。被鬼嚇倒久病在床的他,聽智發說宮裏住了個長得豔麗動人的魏國龍公主後,身體就迅速複原了。現在的他,正是趁著秦王舉家到醉鳳樓探訪銀老板的時辰,溜進宮裏打算一睹公主芳容。邪心歪念的他,渴望的,當然不隻是想目睹公主的芳容了。

    “嘻嘻!”李見泉躍到了慈和殿的瓦頂上,遠望著慈和殿後方龍公主住的小築。慈和殿是太後趙姬住的地方。自從趙姬在雍城山寨被救以後,就瘋瘋癲癲的,被軟禁在慈和殿裏休養。沒有人提起的話,誰都忘了她的存在。龍公主的小築就在慈和殿後不遠的地方,雖有兩道殿門相隔,但若是想從小築到慈和殿去,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李見泉輕身躍下,急速靠近了小築。他伸手指黏了黏口水,要刺穿紙窗一賭築內風光。

    “啪”的一聲,剛巧龍公主來到窗前把窗推開了。窗框打了李見泉一下,李見泉馬上縮身一轉,轉到了牆角裏。

    “好像撞到了什麽?”龍公主伸出窗外張望,卻不見任何人影。

    李見泉在牆角伸伸縮縮地偷笑著龍公主的側臉,看得他著了迷。

    “哇,好美的人兒,沾雨樓那些貨色跟她比起來根本是垃圾!”

    李見泉看見龍公主嘟了嘟的小嘴,像櫻桃般的紅色,晶瑩有光澤的,不禁流下了饞涎。

    龍公主見沒有人,就雙手托著下巴,坐了在窗前欣賞著窗外正對的花園的美麗,輕輕地哼著歌。

    “好美妙的姿態,好美妙的歌聲。”李見泉見龍公主輕鬆自然的擺動著身體,哼出溫柔甜美的歌曲,不由得癡了。

    龍公主有練過武功,察覺窗外牆角有異,但仍是不動聲色,假裝高興地唱著歌。

    “難道秦王來偷看我?”龍公主心裏猜想著。

    “還是那個光頭的呢?”龍公主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偷偷看她。

    於是,龍公主對著窗外舒聲說:“哎呀!好熱啊,讓我把衣服 脫 掉涼一涼吧。”

    才聽到這一句,李見泉就忍不住把頭伸出了牆角,懷著激動的心情,想一睹龍公主春 光。

    “這人是誰?”龍公主看見了李見泉,不認得他是誰,於是馬上把窗關了起來。

    “怎麽這樣?”李見泉心有不甘,想要看龍公主脫 衣服,於是馬上爬到了窗前,把紙窗刺穿了個小洞。

    “怎麽沒人?”李見泉往洞裏東瞧西看的,沒有看見半個人。

    “到哪兒去了呢?”被龍公主迷得暈頭轉向的李見泉已經忘了自己在偷 窺的事情,輕輕地推開了紙窗一邊,從細縫裏往裏看。

    “公主,你在嗎?”李見泉早已色心上腦,竟輕聲唿喊起龍公主來。李見泉見沒有,便想到小築裏一探究竟。

    他推開了兩扇窗,然後一腳踏在窗框上,上身也已進了小築。

    就躲在窗邊的龍公主見李見泉要進來,拿起木棍一把往李見泉的頭敲了下去。

    “哎喲!”一聲,李見泉翻了個身躺了在小築內捂住頭。

    在陽光下,李見泉瞇蒙地看見龍公主,生著氣拿著棍子又向他打來。

    李見泉也不躲避,也不喊痛,任由龍公主敲打他的身體,還爽得叫了起來,眼睛不停地盯著龍公主看。

    “變態!”龍公主見李見泉一臉淫 穢,還被打得爽爽地叫了起來,又加大了揮棍的力度。

    “打吧。狠狠地打我吧!噢!”李見泉狼嘷起來。

    龍公主停了手,抽起係在腰間的帶子,使出《遊龍捆》將李見泉五花大綁起來。

    沒了腰帶的衣服,眼看快要鬆開來了。龍公主縮手把衣服按住。

    李見泉淫 笑起來,說:“要綁住我,好好讓我享受嗎?”

    龍公主到屏風後取出一條腰帶係迴腰間,問李見泉說:“你是什麽人?怎麽進宮的?”

    “嘻嘻嘻!”李見泉瞇著眼盯著龍公主淫笑,說:“我是禁軍督教李見泉,宮裏的保衛都由我負責,當然在宮裏。”

    “你是禁軍督教?我看你是采花大盜!”龍公主說。

    “嘻嘻!”李見泉笑得口水都流出來了,說:“是啊,我的舊業就是采花大盜。公主你也讓我采吧。嘻嘻!放心,我很利害的,包你舒服。”

    龍公主一腳踩在李見泉身上,怒說:“再說說看,再說我就把你踩死!”

    “嘻嘻!踩我吧,盡情踩吧!打是情,罵是愛,我深切地感受到公主你對我的愛。”李見泉抽搐著,像瘋子一樣。

    “王宮裏怎麽會有這樣一個人?秦王難道也?”龍公主喃喃細語,心想有這樣的下屬,也有這樣的長官。

    “嘻嘻,對啊,我跟大王是同好呢。嘻嘻!”李見泉在地上滾著,滾到龍公主腿邊挨著。

    “死開一點!”龍公主一腳把李見泉踢開,然後走得遠遠地,心裏想:“沒想到秦王看上去一本正經,又這麽疼愛他的王妃,原來是這種變態的人。”

    龍公主忽然臉紅起來,想到秦王和王妃在房裏做苟 且之事。

    “哎呀!罪孽啊!我怎麽會想這些!”龍公主羞得扭捏起來。

    “嘻嘻!公主,我們來做這些和那些。”李見泉又向龍公主鑽過去。

    龍公主拿起棍子一棍打在李見泉頭上。

    “別打頭嘛!”李見泉說完這句,就暈了過去。

    龍公主踢了踢李見泉,見他不動了。公主鬆了口氣,坐了在桌前,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然後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李見泉,心想:“等秦王過來發落他,順便質問秦王吧。”

    秦王帶著敏代和小泰熙,還有智發和瑾兒到了醉鳳樓探訪銀老板,一聚天倫。

    “喲!聖兒!小泰熙!”銀老板看見秦王來到,滿臉歡顏,馬上就從敏代手裏接過小泰熙,抱在懷裏,又捏又親,甚是痛愛。

    “娘,好久沒來探望你了。”“婆婆好。”秦王和敏代都向銀老板問好。

    “好好,快來,到樓上去,我叫康平準備一席酒菜來招待你們。”銀老板高興得見牙不見眼了。

    “娘,我去叫爹就行了,您去跟他們聊聊天吧。”曉兒對銀老板說。“嗯,好。”於是,銀老板帶著秦王一行人,到了醉鳳樓樓上的小廳裏。

    “孩兒,不忙嗎?怎麽有空來探望娘?”銀老板問秦王說。

    秦王捉住銀老板的手,關切地說:“忙。但再忙也得常迴家看看,看看在家的娘,不是嗎?”

    銀老板窩心地點點頭,說:“孩兒真孝順。隻是為娘的不想孩兒你太操勞了。政務繁重的話,不來娘也不介意的。”

    秦王摟了摟身旁的敏代,說:“月兒她啊,常常就叫我來探望您,說婆婆會想念我們的。所以我見這幾天大事都處理完了,就過來探望您了。”

    銀老板看見秦王有個這麽貼心的妻子,也滿足了。

    她抱抱懷裏的小泰熙,小泰熙喃喃地說:“奶奶,奶奶。”

    銀老板驚喜地笑了,對秦王說:“孩兒你聽,小泰熙會叫奶奶了!”

    敏代說:“我常常跟小泰熙提起婆婆您的,所以他會叫也不奇怪。”

    銀老板逗著泰熙玩玩,然後問秦王說:“孩兒啊,娘聽說最近對魏國一戰結果不太如意啊,別太憂心,我兒子是個好君王,人民都會臣服的。泰熙你說對不,對不?”銀老板還是逗著泰熙。

    “娘,孩兒無能,自從坐上王位以來,宮裏宮外都沒有一天是平靜的。若是能夠平靜一點,孩兒就能常常來醉鳳樓陪著娘了。”秦王慚愧地說。

    銀老板說:“傻孩子,娘在這有康平和曉兒照顧,你就不用掛心了。男兒應該誌在四方,趁著年輕好好地打拚,這樣才對得起大秦國的列祖列宗。”

    秦王點頭說:“是的。孩兒知道。”

    “孩子啊,娘發現近來附近的那家沾雨樓,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孩兒你要當心一點。”銀老板對秦王說。

    “哦?沾雨樓?是先王特許經營的那家青樓嗎?”秦王問。

    “是的孩兒。本來在鹹陽這麽熱鬧繁華的城市裏有一家青樓不是奇怪的事。但最近青樓裏多了很多打扮奇怪,不男不女的人進進出出。據說魏國出了個太陽神教,在太陽神教的渲染底下,就出了很多這類怪人。如今他們出現在鹹陽裏,孩兒你一定得格外小心啊。”銀老板對秦王的事十分關心,也為秦王觀察著鹹陽城裏的變化。

    “是的,孩兒知道。”秦王答說,“娘真利害,還替孩兒當起線人來了。”

    銀老板笑笑說:“醉鳳樓好歹也算是城裏數一數二的大飯店,這裏龍蛇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會來吃飯,消息我是聽不少了。加上有時還要到城裏辦貨,城裏的事多多少少也看見吧。”

    “唔,好的,孩兒會派人處理沾雨樓的事。”秦王說。

    這時,曉兒捧著飯菜,進了大廳。

    “我們待會再談,先吃飯吧。”銀老板對秦王說。

    於是秦王一行人和銀老板就圍在桌子前熱熱鬧鬧地享用盛宴了。

    曉兒看見智發笑嘻嘻地夾菜給瑾兒吃,然後瑾兒一個惱氣把菜夾迴到智發的碗裏,智發笑嘻嘻地吃了下去,甚是滋味的。

    曉兒生氣起來,在桌底一腳狠狠地踢在智發的小腿上。

    “哎喲!噓噓噓。”智發痛得跳了起來,單腳在地上一蹦一蹦的,雙手抱住被踢中的腿。

    “要斷了,你瘋了嗎!”智發罵曉兒說。

    “誰叫你這麽惡心。”曉兒也不看智發,徑自吃起飯來。

    “活該。”在旁的瑾兒輕聲說。

    “坐迴來吃飯吧,別吵了。”秦王對智發說。智發隻好搓搓腿,坐迴桌前吃飯。

    不一會,智發暗自笑了笑,然後拍拍瑾兒的肩,叫她把耳朵靠過去,在她耳朵說了些話,然後嘻嘻地笑了起來。

    “賤格!”瑾兒一個巴掌打在智發臉上,智發收起笑臉正經地吃起飯來。

    秦王、敏代和銀老板看著就覺得好笑。

    曉兒忽然也拍了拍智發的肩,把智發整個嚇了一跳,問:“曉兒大姐,你想幹什麽?”

    “這麽害怕幹什麽,來。”曉兒一副神秘的樣子,叫智發把耳朵靠過去。智發以為什麽好事情,於是就把耳朵靠了過去。

    “吼!”曉兒對著智發的耳朵發出獅吼功。

    “哇!”智發大叫一聲,躲到遠遠的,然後搓搓耳朵,又敲了敲,罵曉兒說:“你瘋了嗎?會聾掉的!”

    曉兒不屑地說:“這是你活該。對嗎,瑾兒?”

    瑾兒點頭說:“對,他活該。”

    “瑾兒,你怎麽幫她說話呢?”智發委屈地說。

    “好了好了,你不再挑逗瑾兒,曉兒就不再欺負你了。坐迴來吧。”秦王對智發說。

    智發隻好苦著嘴臉坐迴位置上,本來到醉鳳樓吃飯的他,是極為歡喜的,被曉兒這樣一搞,弄得他有飯咽不下了。秦王和銀老板用餐過後,又談了兩三個時辰,才告別迴秦宮去。

    迴到宮裏,秦王陪敏代和小泰熙迴到了大神殿,休息過後,到了議政室批閱奏章。

    “安邑十城所處的渭水一帶,是我國兩成的糧食產地啊!”秦王翻閱地方官呈上的奏章,知得失安邑的對秦國的嚴重損害性。

    “這可慘了。若不在秋收之前收迴安邑十城,糧食會不夠用。軍隊不夠糧食而要裁軍,百姓不夠糧食而鬧饑荒。這樣我國的國力會嚴重受損,若是六國來犯,就很難抵擋了。”秦王不禁皺起了眉頭,苦思解決的良策。

    “爬啊!給我爬快一點啊!”

    “哎喲,嘻嘻!知道了,主人。”

    秦王聽見門外一陣吵雜聲。

    “爬進去,爬呀!”

    “哎喲,在大王麵前就別抽我了,好歹我也是官啊。”秦王隻見門口爬進了一個被綁著的,一臉淫 穢,發出淫叫的男人,正是禁軍督教李見泉。

    背後跟進來了一個拿著繩子拚命抽打李見泉的女人,正是龍公主。

    “怎麽了?”秦王已被安邑一事煩得透不過氣來,如今看見李見泉和龍公主兩個鬧在一起,就知道沒有好事情發生了。

    “大王萬歲!”本來爬在地上的李見泉索性向秦王來了個五體投地之禮。

    龍公主也不行禮,一腳踩在李見泉身上,問秦王說:“秦王,這個家夥你認識不?”

    秦王看了看被踩在地上的臉上一副滿足相的李見泉,問:“怎麽了?”

    “認不認識?”龍公主追問。

    “認識啊,他是我的禁軍督教,淫 賤不能移李見泉。”秦王如實迴答說。

    “原來是真的!”龍公主拿帶子抽了李見泉一下,有點氣憤地說。

    “怎麽了?李見泉他惹到公主了?”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李見泉除此之外還會幹什麽呢?不過秦王還是照慣例問一問。

    “上梁不正下梁才會歪,一定是秦王你派他到我的居處偷 窺的吧!”龍公主氣憤地說。

    “冤枉啊,公主。我跟他沒有上梁下梁的關係的。”秦王大喊冤說。

    “你跟他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的關係吧!”龍公主又抽了李見泉一鞭,還是很氣憤地說。

    秦王慌忙跟李見泉理清關係,說:“我跟他是完全沒有關係的,我也想斬他很久了,隻是有位先生說留他有用,我才留他在身邊而已。留他在宮裏,我也天天提心吊膽,怕他去騷擾月兒啊。”

    龍公主想想秦王深愛敏代,說得也算合理,就沒那麽生氣了。

    “怎麽樣?他偷 窺到公主什麽了?”秦王問。

    “嘻嘻!”在地上的李見泉忽然淫 笑起來。

    “幸虧我發現得早,不然,真不知道會被他偷 窺到什麽。”龍公主說。

    “那就是沒被偷 窺到什麽吧?”秦王問。

    “算……是吧。”龍公主說。

    “那就請公主寬宏大量,放過他一次吧。”秦王代李見泉求情說。

    “你們果真是一丘之貉吧!他來偷 窺你還護著他!”龍公主又生氣起來說。

    秦王歎了口氣,說:“其實李見泉他,除了好色一點之外……”“不止一點吧?”“除了非常好 色之外,就沒有別的壞處了。為人還算正直,也算忠心,為我立過不少功勞呢。”秦王替李見泉說好話。

    “男人好 色已經夠糟糕了,欺負女人的算什麽好男人!”龍公主說。

    秦王乘機捉住龍公主的把柄說:“公主說男人好 色糟糕,卻又埋怨神教教主不對公主你好色,這不是矛盾嗎?”

    龍公主一時說不出話來,惱著氣,一腳踢開了李見泉,說:“下次再讓我看見他在我的小築出現,就把他閹了!”

    李見泉還是淫 笑不絕,問:“閹來收藏嗎?嘻嘻!”

    正在這時,一傳令兵著急地衝進了議政室,卻見議政室裏站著龍公主,躺著李見泉,坐著秦王,一時不敢說話。

    “什麽事?有話但說無妨。”秦王對傳令兵說。

    “稟大王,與魏國接攘的城池和村落都紛紛向魏國投降,如今函穀關之外,已盡為魏土了。”

    “什麽!”秦王驚得站了起來,眼皮不安地跳動著,話一時已說不出來。

    龍公主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踉蹌兩步,坐了在椅子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也發不出話來。

    李見泉也收起笑臉,自行鬆綁,叫傳令兵退了出去。

    “對……對不起,秦王。”龍公主呆呆地對秦王說。

    “不關你的事。”秦王冷冷的說。

    “秦王,你用我做人質吧!”龍公主走到秦王麵前,用力捉住秦王雙臂認真地說。

    秦王別過頭去,說:“不,打仗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不該牽涉到他們的女人。”

    龍公主眼淚滴滴滑落,說:“如果向陽哥他有你一半疼愛女人,那就好了。”

    秦王看了看龍公主的淚容,想要安慰她,卻忍住了,隻是歎了口氣。

    “秦王,向陽哥他不會就此罷手的。你就用我來試著,去換迴土地吧。當作是我替向陽哥向你陪罪吧。”龍公主懇求秦王說。

    “沒用的,公主,城池不是被他掠去了,而是自動投降的。就算我用你去換迴土地,也隻是換來了空殼,民心沒有了,就什麽都沒有了。”秦王眼角也泛起淚光,這是他繼位以來發生的最大的一件事。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龍公主啜泣著,這時除了道歉,已經沒有其他可說的話了。

    秦王對今日之境況無限感慨,也沒話可說了。

    “大王,找九日子商量吧,他應該可以幫到大王的。”李見泉忽然發話了。

    “對。”秦王彷佛在黑暗中捉到了一盞明燈,“九日子,九日子應該可以助我脫困。”秦王摔了摔衣袖離開了議政室,要往橙樹村出發。

    “滴……嗒……”昏暗的鍾乳洞裏,隻有微弱的陽光能投射進來。被水浪打磨得光滑的一大石上,躺著了一個人。那人全身濕透,閉著眼,卷曲的頭發在水的濕潤下似乎顯得直了些。腳下仍然不時有浪花打到腿上。

    “這……這是哪裏?”那人微微地睜了睜眼睛,看著眼前昏暗。他伸著被水打濕了有點沉重的手揉了揉眼睛和撥開了遮住眼睛的頭發。

    “這……”他在微弱的光線下,看到了像無盡尖刺倒掛在天空的鍾乳洞頂。

    他慢慢的坐了起來,看見自己全身濕透了,摔了摔衣袖,不很使得出力來。這時他才想起,他在發動殺招的一瞬間,被水卷去了。這人正是與太陽神教三位令主惡戰時被水令主用水卷去的神行佘太君。佘太君整理了一下衣服,向洞裏四周望去。

    “啊。”佘太君忽然被嚇了一驚,就在他不遠處,半躺著一個人影。他仔細看去,原來是個女人。

    佘太君仔細看去,隻見那個女人也全身盡濕,隻披著單薄的外衣,整個身段玲瓏的曲線盡現。她長長直直的秀發被水濕潤著,變得彎曲地緊貼肢體的曲線,一雙長長的美腿微微曲著,一肘輕輕撐在地上,另一手放在胸側,伸著手指,咬在嘴裏,動作十分撩人。

    “你醒來了嗎?”那女人問佘太君說。

    “嗯,姑娘是……”佘太君才發話,那女人便縮起雙腿,跪了起來,然後雙手撐地,慢慢地像貓夜行般爬近佘太君。

    “好誘人!”佘太君心想。

    佘太君仔細地看著那女人的臉,她長得很有成熟的韻味,眼睛很長,閃著光,臉有點瘦,但像芙蓉一般清秀,臉唇卻性 感得讓人想吸過去。隻見那女人爬到了佘太君麵前,伸出一手,在佘太君臉邊滑過,滿臉誘人的表情。

    “你知道嗎?你,差點就被水淹死了。”那女人溫柔魅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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