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邦——”


    “噗——”


    ……


    隨著一連串的聲響,水泥球形炮彈,以摧枯拉朽之勢,狠狠地砸進了八國諸侯聯軍的炮兵陣地。


    首先倒黴的,就是站在火炮邊上的那些炮兵了。水泥球炮彈雖然因為水泥密度不足鐵的一半,但每發三磅炮的水泥球炮彈,也有一磅多重。其重量,差不多相當於大半塊紅磚。


    被板磚拍中啥感覺?最低頭破血流啊……


    但兩者又大不一樣,主要是——雙方速度差距太大了……


    板磚拍人,速度最多幾米每秒,動能也就那樣。而水泥球炮彈再出膛時,速度超過音速。當“板磚”以音速以上的速度砸過來是啥效果?當然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啦……


    伴隨著“噗——”的悶響聲,一枚枚水泥球炮彈,以極快的速度,掠過聯軍炮兵陣地。同時,也擊穿了聯軍炮兵陣地上那些站著的聯軍炮兵的身體……


    可是,這似乎還不夠。飛行速度極快的水泥球炮彈,先是砸穿了前排站著的聯軍炮兵的身體,在他們身上留下巨大的血窟窿。然後,去勢不減,繼續向前飛,並穿透了第二個第三個倒黴蛋……一直打穿了幾個人,才最終停留在最後一個倒黴蛋的身體內……


    而直到這時,最前排被炮彈擊中的倒黴蛋才感覺到劇痛如潮水般湧遍全身……


    “啊——”很多胸前被打出了巨大的血窟窿的聯軍炮兵,發出了無比淒厲的慘嚎。同時,血箭也從巨大的血窟窿裏往外狂噴不止……


    隨後,這些中炮的倒黴蛋癱倒在地。有人被擊中要害,直接嗝屁。而還沒嗝屁的,不是躺在地上淒厲地慘嚎,就是在打滾著慘嚎……


    同時,這些中炮的人身上的巨大血洞裏,不可控製地往外噴著血箭。頓時,聯軍炮兵陣地被血箭和血舞染紅了……


    而蹲著正在調整火炮角度的那些幸運的炮兵,此時也都嚇得趴在了地上,動都不敢動……


    此時,諸侯聯軍的炮兵指揮官也反應了過來。他激動地大吼道:


    “還愣著幹嘛?快開炮啊!反擊!我們要反擊!趁著現在他們在裝填,我們打一輪炮!”


    在他的嘶吼下,聯軍幸存的炮兵,也顧不上調整角度了,而是快速地往火炮的子銃裏塞火藥和石彈(佛朗機炮是字母銃,裝彈隻需往子銃裏裝填即可)。同時,小心地觀察著對麵的炮兵。


    因為剛才被北海國的炮兵震懾住了,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在北海國炮兵第二輪裝填好後,八國諸侯聯軍這邊,炮兵還沒完成裝填。


    不過,因為佛朗機炮是後裝炮,那些聯軍的幸存炮兵,可以蹲在那裏裝填小小的子銃。眼看對方炮兵完成了裝填,學乖了的聯軍幸存炮兵,這迴直接趴在了地上,等對麵先開炮……


    “轟——轟——轟——”


    第二輪炮擊完畢,八國諸侯聯軍陣地上,又傳出陣陣“噗——噗——”的入肉聲。隨後,炮彈所過之處,升騰起陣陣血箭和血霧。之後,淒厲的慘嚎聲才後知後覺地響起……


    “啊——我的腿!”隻見一個八國諸侯聯軍的步兵抱著自己的腿倒在地上慘嚎不已。但仔細一看,這貨的右腿,自膝蓋以下,整個小腿都沒了。如果有慢鏡頭迴放,就能看到水泥求炮彈掠過他的膝蓋後,自膝蓋以下的小腿,直接被水泥球炮彈野蠻地砸斷,並帶飛了……


    然後,這位兄台就抱著腿在地上慘嚎著打滾了。過了幾秒鍾,他的斷裂的膝蓋部位,才噴出道道血箭……


    當然,還有比他更慘的——一位倒黴的聯軍士兵,被水泥球炮彈直接砸中了腦袋。然後,腦袋直接被飛行速度幾百米每秒的水泥球給帶飛了,隻剩下一個沒有了腦袋的身體還站在原地……


    幾秒後,這個沒了腦袋的身體轟然倒地。同時,還剩半截的脖子上,鮮血像噴泉一樣往上噴湧——原本,這些鮮血都該被供向大腦的。但腦袋飛了,而鮮血在還沒停止跳動的心髒的擠壓下繼續往上湧……沒有了原先的路徑,隻好往上噴,如同小型的噴泉……而這個倒黴蛋,因為沒了腦袋,想慘叫都叫不了了……


    ……


    一時間,炮彈掠過的聯軍陣地,如同人間地獄。地上躺滿了身上帶著巨大血洞,或者缺胳膊少腿,甚至沒了腦袋的中炮者。相同的是——這些巨大的血窟窿,都在噴湧著血箭和血霧……


    不過,那些機靈的聯軍老炮兵們,卻因為及時趴在地上,而躲過此劫。眼看這一輪炮擊已經過去,他們趕緊起身,趁著對麵正在裝填,快速地將裝填好的子銃,塞入母銃尾部,往前一推,和母銃契合。然後,又在自從後麵插入炮閂。


    隨後,僥幸還活著的炮兵指揮官淒厲地大叫道:


    “點火!”


    然後,聯軍四十門大小口徑不一(但都是小口徑)的佛朗機炮,紛紛開始怒吼起來。然後,聯軍火炮的石彈,也以較小的角度,曲射拋入北海國軍中……


    同樣地,這些石彈帶來的殺傷也非常強大。北海國的將士,同樣在這輪炮擊中傷亡慘重。很多士兵,不是被炮彈船胸而過,就是被砸飛了胳膊腿,甚至腦袋。


    雖然聯軍火炮威力要低很多,不能達到連續穿幾個人的水準。可是,也能一發炮彈帶走兩三個……


    前排站立的北海國老兵,瞬間幾十人重傷,最前排的十幾個,眼看當場就活不成了……


    ……


    同樣是遭到炮擊,但此時兩軍的表現就截然不同了。遭到如此殘酷的炮擊,本就是七拚八湊起來的八國諸侯聯軍將士頓時有些淩亂了。尤其是站在中間靠前的那些聯軍步兵,在看到站在這邊被炮擊後的慘狀後,嚇得直打哆嗦。有些人雖然沒中彈,可卻被噴了一臉血。


    “啊——”有的聯軍士兵雖然沒受傷,可被噴了一臉血後,也嚇得大叫起來。


    更有甚者,有人直接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最誇張的,就是一個聯軍士兵,在看到同伴的腦袋被炮彈砸飛後,被糊了一臉血,竟然直接嚇瘋了……


    然後,站在炮兵陣地後方的聯軍步兵,拚命地向兩邊擠,想要避開炮擊路線。這樣一來,陣型都差點被擠亂了……


    ……


    而與之相反的是,北海國軍隊這邊。因為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基本都是老兵,10年前和薩克森公國打仗的時候就見識過炮擊的殘酷了。


    因此,雖然很多人也狠狠地被嚇了一跳,可短暫的緊張過後,大家又安靜了下來。而受傷的人,那些看起來還有救的,也被抬到後麵急救去了。即使救不了的,除了已經死掉的,凡是能慘叫的,也都抬走了,免得那慘叫聲影響軍心。


    而和此前火槍對射的殘酷相比,此番炮擊的效果,堪稱恐怖。不是老兵,根本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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