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足智多謀的薩克森選帝侯看到這個情形，本能地覺得不對——
“莫非，北海國第二軍團和第三軍團被北海國的小凱撒拉攏迴去了？”
他這樣想也不是沒道理，因為，北海國現在的情形怎麽看都是不該和對手決戰的。因此，腓特烈三世認為其中有詐。隻是，他一時沒想明白問題在哪兒。
然而，不等腓特烈三世想明白，會場上出現了令人意料的情況——
隻見新任的特裏爾大主教理查德微笑著站起來對約翰尼說道：
“簽吧，相信北海國軍隊的戰鬥力！”
約翰尼一臉懵逼的樣子，迷糊著點頭道：
“嗯！”
然後，代表北海國在決鬥書上簽字了。
不倫瑞克—沃爾芬比特爾公爵亨利高興地看著決鬥書簽好，然後看了看周圍：
“那麽，誰願意擔任見證人？”
決鬥是需要見證人的，以示公平。畢竟，決鬥者也怕對手違規作弊。所以，需要見證人。
當然，國家間的“決鬥”其實是不需要見證人的，勝者通吃，敗者失去一切。但出於個人決鬥的習慣，亨利公爵還是問一下誰願意擔任見證人。
“我來吧！”
又是特裏爾大主教理查德，他率先代表特裏爾大主教國簽字公證。簽完字後，特裏爾大主教還輕輕在不倫瑞克—沃爾芬比特爾公爵亨利耳邊道：
“恭喜亨利公爵了。”
“哈哈！”亨利公爵得意地大笑。
看起來，特裏爾大主教就是在幫8國聯盟謀奪北海國土地那樣。
特裏爾大主教的行為，打斷了腓特烈三世的思考。眼見著好像沒太大的問題，其他反感馬林的諸侯也紛紛簽名公證。
倒是一向和北海國交好的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猶猶豫豫，一副不肯簽字的樣子。當然，這也符合他的人設。要是他表現出爽快的樣子，別人才懷疑呢。
迴想了一下馬林提供的“劇本”後，馬克西米利安一世深吸了口氣，道：
“諸位，大家都是出身尊貴的大貴族。我想，大家都是守規矩的人吧？”
亨利公爵轉頭盯住馬克西米利安一世，沉聲道：
“陛下，您什麽意思？難道想宣布這份決鬥書無效？決鬥可是神聖的事情，即使您是皇帝，也不能隨便幹預！”顯然，亨利公爵誤會了，以為馬克西米利安一世想要強行宣布決鬥無效呢。
馬克西米利安一世連忙擺手，道：
“我不是幹預決鬥，我隻是覺得，歐洲沒有殺死貴族的傳統，也沒有廢黜貴族爵位的傳統。這樣吧，我不幹預你們的決鬥，但希望一方勝利後，能保證另一方的生命安全。還有，爵位保留。土地可以剝奪，但身份應當保留。”
看起來，馬克西米利安一世完全就是在擔心北海國戰敗後小凱撒被害或者被廢除爵位。所以，他的建議，看上去像是給小凱撒留一條後路。而這，也很符合皇帝的人設。畢竟，凱撒也算是他的“故人之子”。
“好的，沒問題！若是我們勝了，絕不會加害小凱撒的！”亨利公爵樂嗬嗬地笑道。
皇帝的表態，讓他更加堅信這場決鬥戰爭自己必勝無疑了。沒看見皇帝都在為他的“故人之子”尋找失敗後的退路了嗎？
然後，馬克西米利安一世轉頭拍了拍約翰尼的肩膀，安慰道：
“你放心，雖然我無法分兵去幫忙。但是，我還是可以幫你們聯係一下意大利的雇傭兵的。所以，你們未必會輸。”
說到這裏，很多諸侯笑了起來——意大利雇傭兵？別逗了好麽？意大利雇傭兵能和德意誌雇傭兵相提並論？
而且，諸侯們不覺得皇帝能幫忙找多少意大利雇傭兵來。畢竟，哈布斯堡家族的“窮”也是出了名的。而找意大利雇傭兵，戰鬥力不如德意誌雇傭兵不說，傭金價格還差不多，完全不劃算啊……
亨利公爵哈哈大笑，仿佛已經吃定了對手。
眼看好像沒啥毛病了，腓特烈三世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戒備，也上去簽名公證，並讓人在決鬥書上添加了“不得殺害對方君主”的條款。
看到帶頭大哥都簽名了，各國諸侯也紛紛上前簽名公證。大家的臉上都喜氣洋洋的，仿佛北海國這個皇帝的走狗國家已經鐵定完蛋了……
隻有新任的特裏爾大主教理查德滿臉苦笑地搖了搖頭，不看好“八國聯軍”。當然，他苦笑搖頭的時間很短，隻是一瞬間就收迴了表情，所以也沒人注意。
事實上，理查德大主教已經猜到了一點——北海國似乎在給8個敵對諸侯國挖坑，而且坑絕對不小……
他剛才，其實也算在幫北海國的忙了。他的作為，打斷了腓特烈三世的思考和疑慮，起到了一定的帶頭作用。
但是，他也不是自願的，而是被迫的……
沒錯，新任的特裏爾大主教理查德被人脅迫了！
脅迫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歐洲最有名望的教皇大人……
尤利烏斯二世何以能夠威脅特裏爾大主教？因為理查德雖然被選為了特裏爾大主教，可還要走一道流程——教皇批準……
尤利烏斯二世正是在這道關上卡住了對方，逼迫對方合作。往常，教皇也會刁難新任的大主教。但是，隻要賄賂一下就能搞定。
可這一次，尤利烏斯二世不要理查德大主教的賄賂，隻要他幫自己辦一件事。辦好了，就給批準注冊，正式承認他的位置。辦不好……就不給你批準，讓你成不了正式的大主教……
（曆史上確有此事，理查德1511年5月就被選為特裏爾大主教，但尤利烏斯二世不知何故，1512年4月才正式簽字批準其為正式的大主教。本書裏劇情需要，又給推遲了幾個月。）
甚至，通過北海國間諜的調查，教廷還掌握了理查德大主教當年的一些黑料。若是教廷真的拿這些黑材料發難，沒準能擼掉理查德大主教的位子……
無奈之下，還沒“轉正”的新任特裏爾大主教隻好屈服，幫忙打探消息，還暗中推動了這次決鬥書的簽訂……
……
所以，雖然不知道北海國有什麽底牌，但新任特裏爾大主教理查德可以確定——北海國不會輸。因此，他知道諸侯們高興得太早了。
但是，理查德大主教並不打算提醒諸侯們。因為，如果他不照做，可能會被教廷搞掉大主教的身份。而他為了被選為特裏爾大主教，可謂下了血本，不想血本無歸。因此，他選擇了沉默……
再說了，那些諸侯們被耍，關他何事？成為正式的特裏爾大主教，然後在位時狠狠地撈錢，才是正事……
就這樣，為了自己的利益，特裏爾新任大主教理查德，臉不紅心不跳地出賣了諸侯們的利益……
“莫非，北海國第二軍團和第三軍團被北海國的小凱撒拉攏迴去了？”
他這樣想也不是沒道理，因為，北海國現在的情形怎麽看都是不該和對手決戰的。因此，腓特烈三世認為其中有詐。隻是，他一時沒想明白問題在哪兒。
然而，不等腓特烈三世想明白，會場上出現了令人意料的情況——
隻見新任的特裏爾大主教理查德微笑著站起來對約翰尼說道：
“簽吧，相信北海國軍隊的戰鬥力！”
約翰尼一臉懵逼的樣子，迷糊著點頭道：
“嗯！”
然後，代表北海國在決鬥書上簽字了。
不倫瑞克—沃爾芬比特爾公爵亨利高興地看著決鬥書簽好，然後看了看周圍：
“那麽，誰願意擔任見證人？”
決鬥是需要見證人的，以示公平。畢竟，決鬥者也怕對手違規作弊。所以，需要見證人。
當然，國家間的“決鬥”其實是不需要見證人的，勝者通吃，敗者失去一切。但出於個人決鬥的習慣，亨利公爵還是問一下誰願意擔任見證人。
“我來吧！”
又是特裏爾大主教理查德，他率先代表特裏爾大主教國簽字公證。簽完字後，特裏爾大主教還輕輕在不倫瑞克—沃爾芬比特爾公爵亨利耳邊道：
“恭喜亨利公爵了。”
“哈哈！”亨利公爵得意地大笑。
看起來，特裏爾大主教就是在幫8國聯盟謀奪北海國土地那樣。
特裏爾大主教的行為，打斷了腓特烈三世的思考。眼見著好像沒太大的問題，其他反感馬林的諸侯也紛紛簽名公證。
倒是一向和北海國交好的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猶猶豫豫，一副不肯簽字的樣子。當然，這也符合他的人設。要是他表現出爽快的樣子，別人才懷疑呢。
迴想了一下馬林提供的“劇本”後，馬克西米利安一世深吸了口氣，道：
“諸位，大家都是出身尊貴的大貴族。我想，大家都是守規矩的人吧？”
亨利公爵轉頭盯住馬克西米利安一世，沉聲道：
“陛下，您什麽意思？難道想宣布這份決鬥書無效？決鬥可是神聖的事情，即使您是皇帝，也不能隨便幹預！”顯然，亨利公爵誤會了，以為馬克西米利安一世想要強行宣布決鬥無效呢。
馬克西米利安一世連忙擺手，道：
“我不是幹預決鬥，我隻是覺得，歐洲沒有殺死貴族的傳統，也沒有廢黜貴族爵位的傳統。這樣吧，我不幹預你們的決鬥，但希望一方勝利後，能保證另一方的生命安全。還有，爵位保留。土地可以剝奪，但身份應當保留。”
看起來，馬克西米利安一世完全就是在擔心北海國戰敗後小凱撒被害或者被廢除爵位。所以，他的建議，看上去像是給小凱撒留一條後路。而這，也很符合皇帝的人設。畢竟，凱撒也算是他的“故人之子”。
“好的，沒問題！若是我們勝了，絕不會加害小凱撒的！”亨利公爵樂嗬嗬地笑道。
皇帝的表態，讓他更加堅信這場決鬥戰爭自己必勝無疑了。沒看見皇帝都在為他的“故人之子”尋找失敗後的退路了嗎？
然後，馬克西米利安一世轉頭拍了拍約翰尼的肩膀，安慰道：
“你放心，雖然我無法分兵去幫忙。但是，我還是可以幫你們聯係一下意大利的雇傭兵的。所以，你們未必會輸。”
說到這裏，很多諸侯笑了起來——意大利雇傭兵？別逗了好麽？意大利雇傭兵能和德意誌雇傭兵相提並論？
而且，諸侯們不覺得皇帝能幫忙找多少意大利雇傭兵來。畢竟，哈布斯堡家族的“窮”也是出了名的。而找意大利雇傭兵，戰鬥力不如德意誌雇傭兵不說，傭金價格還差不多，完全不劃算啊……
亨利公爵哈哈大笑，仿佛已經吃定了對手。
眼看好像沒啥毛病了，腓特烈三世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戒備，也上去簽名公證，並讓人在決鬥書上添加了“不得殺害對方君主”的條款。
看到帶頭大哥都簽名了，各國諸侯也紛紛上前簽名公證。大家的臉上都喜氣洋洋的，仿佛北海國這個皇帝的走狗國家已經鐵定完蛋了……
隻有新任的特裏爾大主教理查德滿臉苦笑地搖了搖頭，不看好“八國聯軍”。當然，他苦笑搖頭的時間很短，隻是一瞬間就收迴了表情，所以也沒人注意。
事實上，理查德大主教已經猜到了一點——北海國似乎在給8個敵對諸侯國挖坑，而且坑絕對不小……
他剛才，其實也算在幫北海國的忙了。他的作為，打斷了腓特烈三世的思考和疑慮，起到了一定的帶頭作用。
但是，他也不是自願的，而是被迫的……
沒錯，新任的特裏爾大主教理查德被人脅迫了！
脅迫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歐洲最有名望的教皇大人……
尤利烏斯二世何以能夠威脅特裏爾大主教？因為理查德雖然被選為了特裏爾大主教，可還要走一道流程——教皇批準……
尤利烏斯二世正是在這道關上卡住了對方，逼迫對方合作。往常，教皇也會刁難新任的大主教。但是，隻要賄賂一下就能搞定。
可這一次，尤利烏斯二世不要理查德大主教的賄賂，隻要他幫自己辦一件事。辦好了，就給批準注冊，正式承認他的位置。辦不好……就不給你批準，讓你成不了正式的大主教……
（曆史上確有此事，理查德1511年5月就被選為特裏爾大主教，但尤利烏斯二世不知何故，1512年4月才正式簽字批準其為正式的大主教。本書裏劇情需要，又給推遲了幾個月。）
甚至，通過北海國間諜的調查，教廷還掌握了理查德大主教當年的一些黑料。若是教廷真的拿這些黑材料發難，沒準能擼掉理查德大主教的位子……
無奈之下，還沒“轉正”的新任特裏爾大主教隻好屈服，幫忙打探消息，還暗中推動了這次決鬥書的簽訂……
……
所以，雖然不知道北海國有什麽底牌，但新任特裏爾大主教理查德可以確定——北海國不會輸。因此，他知道諸侯們高興得太早了。
但是，理查德大主教並不打算提醒諸侯們。因為，如果他不照做，可能會被教廷搞掉大主教的身份。而他為了被選為特裏爾大主教，可謂下了血本，不想血本無歸。因此，他選擇了沉默……
再說了，那些諸侯們被耍，關他何事？成為正式的特裏爾大主教，然後在位時狠狠地撈錢，才是正事……
就這樣，為了自己的利益，特裏爾新任大主教理查德，臉不紅心不跳地出賣了諸侯們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