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麵板上顯示著白月的個人信息:

    姓名:白月

    性別:女

    年齡:20

    外貌:73

    智力:57

    體力:55

    魅力:52

    幸運:70

    武力:30

    技能:《歸一訣》、醫術、毒。術、五行八卦之術(初級)。

    完成任務數*4

    可分配點數:3

    獎勵:替身玩偶(永久綁定)

    這次任務中外貌、魅力、體力和武力值都有增加,甚至多出了技能一欄,讓白月有些欣喜。她看著下方獎勵有些疑惑,不過轉而想到自己第一個任務結束後得到的獎勵,也就能想得通了。

    後來在穀內,她將《歸一訣》修煉到了第八層,醫術毒。術也的到了無妄的親口承認。後期涉獵了五行八卦之術,隻學了粗淺的皮毛,沒想到也歸到了技能那一欄。

    白月依舊將可分配點數加到了智力上,看著變成60的智力唿了口氣。

    指尖觸上麵板,任由腦海裏的情感以及記憶變得模糊,開始了下一個任務。

    ……

    “哼!去就去!誰不去誰就是膽小鬼!”

    一個女孩子嬌氣的聲音響起,白月迷糊中被人用力拽了一下,整個人被拽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拽著她的女孩子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反而硬拉著她往前走:“黎白月,你膽子這麽小,你今晚跟著我走吧。”

    白月踉蹌了幾下,手上的力道抓的她有些疼,沒接收到記憶的白月頓時心頭火起,伸手就往旁邊推了一把。

    被猝不及防推了一把,女孩子“啊”了一聲,有些氣惱地叫道:“黎白月!你幹嘛推我!你瘋了嗎?”

    身邊似乎有人嗤笑了一聲:“路大小姐自作多情了吧?看來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呢。”

    “關你什麽事兒!”

    白月頭昏腦漲地迴過神來,勉強往四麵看了看,此時她似乎在一個奢華的房間裏,頭頂吊著水晶燈,地麵上鋪著厚厚的毛毯,她還待四處打量,就就看到身前站著個穿著淡粉連衣裙,看起來有些趾高氣揚的姑娘正漲紅著臉惱怒地盯著她看。

    這姑娘頭發被燙成了栗色小卷,脖子上手腕上都帶著價值不俗的首飾,渾身上下透著種嬌生慣養的驕縱勁

    兒,她似乎是很少被人拒絕,此時正瞪著眼等著白月的解釋。

    打趣她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帶著金框眼鏡的俊秀青年,這青年似乎很敏感,當白月打量他時,他的視線就掃了過來,眼底透出些輕蔑的色彩。

    “好了好了,白月也不是故意的,別生氣了。”青年身邊站著的女孩子柔聲勸了一句,她身著及膝白裙,長發披肩,模樣看起來格外的清純。她靠在青年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臂,毫不掩飾兩人的親密關係。她說完後看向白月,滿臉關心地詢問道:“白月,你怎麽了?是不舒服嗎?”

    “……嗯,抱歉,我有些頭暈。”

    白月看著周圍還有七八個人的樣子,她此時並沒有接收到記憶,也就不知道自己和這群人的關係如何,因此就含糊道了歉。

    “果然是平民,該不會是從小到大都沒坐過船吧?連坐個船都會頭暈。”

    說話的是另一個短發女孩子,她身形高挑,長相略有幾分中性,閑閑站在後麵,說話的語氣中帶有幾分諷刺:“所以說麻雀就應該好好待在麻雀窩裏,非要闖進鳳凰堆,也不看看自己那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住!”

    她說這話時眼神不住地往青年男子身邊瞧,顯然針對的並不是白月,而是先前那個幫著白月開口的長發女孩兒,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口,那個長發女孩子身體一僵,眼眶倏爾就紅了。她身邊的青年男子見此,似乎有些不忍,伸臂抱著她衝短發女子喝道:“姚朵!你為什麽要針對晴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陸弘深!”叫做姚朵的女孩子猛地放下胳膊,也有些怒了,她直起身來伸手指著晴悠,瞪著青年男子滿臉的不敢置信:“你tm這個孫子居然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指責我?!”

    “嘴巴放幹淨一點兒!信不信我抽你!”陸弘深也怒了。

    “你……”

    “……”

    兩人眼見著就要動手,眾人也湧上來勸的勸,拉的拉,鬧哄哄一團。

    白月腦袋本來就有些暈,此時被這麽一吵,腦子裏簡直鬧哄哄的,嗡嗡直響,跟要炸了似的,胸口也不住地犯惡心,她看準門口的位置,正準備摸過去時,門“哐當”一聲,被人一腳踹了開來,撞擊在牆壁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這聲音一下子打斷了室內的爭吵,不知是誰小聲說了一句“魏哥來了”,室內吵得最厲害的兩人也立即住了嘴,偃旗息鼓跟隻鵪鶉似的。

    “吵啊,怎麽不繼續吵了?”來人雙手環胸,姿態閑適的倚在門邊,這人聲音極為好聽,慵懶的聲音低醇如烈酒,聽在人耳邊便讓人覺得微醺。

    白月離門口比較近,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這人,約莫有一米九,一頭齊肩卷發被紮在腦後,眉頭壓得極低,五官淩厲,上身穿著黑色t恤,下身迷彩褲,腳上蹬著一雙皮質軍靴。渾身肌肉鼓鼓的,有種蓄勢待發的氣勢。

    白月在上個世界裏學過武功,就算這具身體並沒有內力什麽的,但是直覺就覺得這樣的人並不簡單,白月不敢妄自托大,隻看了一眼就收迴了視線,隨即便感覺男人的視線從她身上滑過,微微停頓便移開了。

    “魏哥,吵到你了。”先開口的是名為陸弘深的青年,他推了推金框眼鏡,嘴邊露出一抹笑意,哪怕表現得不明顯,白月也能察覺出這人態度小心,語氣裏帶著恭敬:“我和姚朵不過是鬧著玩兒罷了,並不是真的鬧矛盾。”

    短發的姚朵見此也配合地點頭,麵上的憤怒早已變成了一臉的平靜,她攤著手頗為無奈道:“魏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姓陸的從小一起長大,天天鬧來鬧去的,沒什麽大事兒。”

    男人從鼻音裏發出一聲“嗯”:“我管你們怎麽鬧,別鬧到我這裏。”

    他轉身欲走,突然又跟想起了什麽似得,迴過神來朝著屋內走來,看著他朝眾人走過來時白月連忙垂了眼,而後就見男人從她身邊走過,白月還沒來得及唿一口氣,男人腳步一頓,就在她的身邊站定了,低聲道:“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白月心裏“咚”地一下,心髒頓時狂跳起來。她現在根本沒有原身的記憶,對於這個男人也並不熟悉。這個男人周身的氣勢十分危險,白月有些害怕對方會發現她和原身的不同。

    她抬頭對上男人的眼睛,想要從他的麵容裏看出些什麽。但是卻失敗了,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關切,然而瞳孔深處卻是一片冰霜。

    他說著伸手就要碰觸白月的額頭,白月看著那隻有力的大掌,心頭一凜,下意識就揮手拍開了。

    “啪”的一聲,不大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白月聽到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心下頓時也有些慌亂,然而麵色上卻什麽也看不出來,心知少說少錯,所以看著男人沒有開口。

    男人被拍開了手,也不太在意,手順勢插。進了褲兜裏,垂頭看著她:“不舒服就去休息室休息,站在這裏做什麽?”

    他的語氣淡淡的,但是卻包含著不容置疑的味道。白月皺了皺眉,迫不得已剛想說話,一道聲音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就說帶著白月去休息,可誰知道她無緣無故推了我一下。”站出來的是那個一開始拽著白月的女孩子,她走到白月身邊半挽住她的胳膊,眼裏含著控訴瞪了她一眼,複又臉頰微紅地看向男人,有些期待地問道:“魏大哥,我們今晚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去島上啊?”

    “不害怕?”男人可有可無地問了一句。

    “和魏大哥一起當然不怕!”女孩子有些興奮:“我和白月可以跟著魏大哥你一起麽?”

    看得出來女孩子極為崇拜眼前的魏大哥,她說話時緊緊摟住白月的胳膊,手腕上的琳琅滿目的珠子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服硌的白月有些疼,可是看著眼前的情形,白月垂下眼沒有出聲。

    這個被稱為魏大哥的男人似乎又看了白月一眼,點頭應道:“可以,先去休息吧。”

    說完他也不等迴話就雙手插兜,悠閑地朝著門口走去了。

    “謝謝魏大哥!我這就帶白月去休息。”女孩子看著他的背影,愉快地高聲迴了一句,挽著白月的手更緊了些。

    等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女孩子就一把甩開了白月的手,目光挑剔地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半晌,嘴裏諷刺道:“我就說你怎麽有膽子拒絕我,原來是攀上大魚了啊。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黎白月。”

    她說完就哼了一聲,一甩頭也準備離開。

    “雨旋,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喊住她的是短發的姚朵,她路過白月時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剩下的幾人也紛紛離開房間,白月站在一旁,一時不察不知被誰撞了一下,被撞得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子。看過去時,有個女孩子挑釁地衝她撇撇嘴,離開了。

    遇上這樣一群態度並不友好的人,白月實在有些頭疼,她急切地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去接收劇情,可是現在她連休息室都不知道在哪兒。

    “白月,我送你去休息室吧。”替她解圍的是青年男子身邊那個叫做晴悠的長發姑娘,她走過來挽住白月的手,對著陸弘深歉疚地笑了笑,溫柔道:“阿深,白月看起來有些不舒服,我先送她去休息,一會兒過來找你好嗎?”

    “我在娛樂室等你。”陸弘深俯身在晴悠額上親了一下,皺眉看了白月一眼,率先離開了房間。

    “白月,你暈船了嗎?”晴悠聲音柔柔細細的,聽起來格外的悅耳。白月沒從她身上感受到惡意,因此點點頭道:“抱歉,我有些頭暈,麻煩你送我迴房間了。”

    “我們是室友,這麽客氣幹嘛。”晴悠笑了笑,挽著白月朝休息室走去。

    一路上白月盡量打量著四周,剛剛聽姚朵說暈船的問題,想來他們是在一艘豪華的私人遊艇上,大廳裏金碧輝煌,不時有往來穿著製服的服務生,大廳裏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完全感覺不到顛簸。

    晴悠帶著白月直接上了二層,停在了202門口,開了門之後白月跟她道完謝,正準備進房間休息,誰知晴悠拉著她的手沒放,欲言又止地看了白月一眼,最後忍不住咬了咬唇小聲問道:“白月,你什麽時候和魏銘這麽熟了?”

    魏銘?

    白月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應該指的是先前那個危險的男人,她凝神思考了一會兒。

    眼前的晴悠聲稱和她是室友,兩人似乎關係尚可,白月先前也打量了下自己的衣著,隻是簡單的白襯衫和水洗牛仔褲,與剛剛房間裏一群衣著貴氣的男女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且從之前的談話裏可以看出來,原主名為黎白月,家世普通,平日裏並沒有機會與這些富家子弟產生交集。

    白月看了眼晴悠,輕輕搖了搖頭:“我們平日裏幾乎都在一起,哪有機會認識他?”

    這話一出,晴悠頓時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她笑了笑說道:“也是,可能是他看你麵色實在不好,所以才讓你去休息吧。”她說著,自己似乎也覺得有些牽強:“算了,不和你說了,你趕緊去休息吧。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點兒暈船藥上來。”

    “謝謝。”白月衝她點了點頭,關上門,順便反鎖住了。

    迴道房間裏,白月才捏了捏手心的冷汗,四處看了幾眼,房間內裝潢也極為的奢華,她拿了衣服進了浴室,等躺在浴缸裏時,才閉上眼接收起記憶來。

    黎白月是個十分普通的姑娘,她來自偏僻的農村,父母都是老實的農民,整日裏早出晚歸辛苦勞作,直到黎父四十歲才有了黎白月這個女兒,村裏重男輕女的現象十分嚴重,然而幸運的是,黎父黎母對這個遲來的女兒卻是十分疼愛的。哪怕家裏條件不好,也是將她捧在手心裏,吃穿用度都是家裏最好的。

    黎白月在這樣貧困的家庭裏長大,知道自己父母的辛苦,自小就極為的懂事。她知道隻有通過努力學習才能改變現狀,

    讓父母過上好日子,因此從小到大,學習成績都異常的優秀。

    初中升高中時她考了全縣第一,被市裏的高中免了學費錄取。黎白月長相漂亮,上了高中之後被很多男孩子追求,然而她從未迴應過,因為她心底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目標十分的明確。

    高中三年她的成績一直領先,後來更是考進了全國知名學府,村子裏為此還專門為她拉了橫幅,給黎父黎母大大長了臉,那個暑假裏黎父黎母聽著周圍人的討論恭喜,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為了湊夠大學學費,讓女兒能夠專心上學,更是咬牙將家裏的唯一一頭牛給賣掉了。

    黎白月知道後,為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大哭了一場,隨即抹抹淚,帶著一個小包裹來到了學校。

    她一心隻讀聖賢書,可誰知大學就是一個小社會,免不了各種交際。和她同宿舍的另外兩個女孩子,晴悠來自江南,性格溫柔似水,這樣的人向黎白月釋放善意,她根本就拒絕不了。宿舍還有另一個女孩子,開學時就大張旗鼓地豪車保鏢相送,看著宿舍滿臉的嫌棄,這人就是路雨旋了。

    路雨旋顯然家世不低,平日裏也隻是偶爾迴宿舍,她的姿態高傲,有時候還會指使黎白月做這做那,黎白月在她麵前,基本上就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傭人。

    黎白月脾氣溫順,這些都默默忍了下來。晴悠倒是和路雨旋相處的還不錯,經常跟著她一起逛街,甚至穿著漂亮的禮服一起參加一些宴會,就是在某次宴會上,交了現在的男朋友。

    她的男朋友是和路雨旋一個圈子裏的人,出身金貴的大少爺。晴悠雖然也是富養出來的,但是她這種小富之家和男朋友家裏簡直沒法比。因此在和男朋友相處時,態度十分順從,基本不會反駁男朋友的意見。

    此次也是,一群富家子弟打算乘著遊艇出海遊玩。晴悠的男朋友囑咐她可以帶上朋友,晴悠關係較好的就是黎白月,因此她便叫上黎白月一起。

    黎白月起初也是不同意的,她的時間很寶貴,並不想浪費在這些事情上,然而麵對著晴悠快要哭出來的臉,隻好點頭答應了。

    黎白月的猜想沒錯,本來就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自然聊不到一塊兒去。

    因為有人看不順眼晴悠的關係,針對晴悠的同時,連著她也一直受著言語上的擠兌諷刺,晴悠還有自己的男朋友護著,她卻隻能默默承受。

    這樣的情況到了一個名叫魏銘的人出現才稍微改善。

    當時的黎白月有些暈船,又被姚朵諷刺。身體正是不舒服的時候,魏銘出現了,魏銘雖然看起來不好招惹,但是他留給黎白月的印象很好,畢竟對方是船上唯一一個關注到她蒼白臉色的人。

    眾人對魏銘似乎極為的尊重,對於魏銘特殊對待的黎白月也頗有微詞,但是表麵上根本看不出什麽。

    然而就在黎白月覺得難得的平靜之事,一件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白月,你在不在裏麵?!白月!”

    外麵突然響起了猛烈的敲門聲,白月一個激靈,猛地迴過神來,被外麵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思緒。門外的人用力拍著浴室的玻璃門,在玻璃門上留下一個深色的巴掌印。

    “白月,你再不開門我就闖進來了!”

    眼看著那人似乎要砸門,白月嚇了一跳,連忙應了一聲:“我馬上就出來。”

    門外那人似乎嚇了一跳,這才轉身靠在玻璃上,身體緩緩滑落下去,消停了下來。

    白月草草擦幹身上的水珠,換上衣物,一拉開玻璃門,一道影子就衝了過來,猛地抱住了白月,白月差點條件反射地將人掀開,眼尖地看著那一襲白裙時,才止住了手上的動作,皺眉道:“你怎麽進來的?”

    她確信自己已經反鎖了門,此時晴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晴悠卻沒有迴答她的問題,而是靠在她的懷裏瑟瑟發抖,渾身冰冷的不像話:“……白月,”她仰起頭來,死死拽住白月的手,臉色沒有絲毫血色,牙齒咯吱打顫:“路、雨旋、她、她死了……”

    白月微微睜大了眼睛。

    ……

    拉著晴悠迴到了大廳裏,白月才知曉發生了什麽。

    晴悠和白月分開以後就去了娛樂室,除了路雨旋和白月,剩下的人都在娛樂室,他們待了十來分鍾,突然有人提議說集齊所有人一起玩殺人遊戲,本打算讓服務生去找獨自迴房的路雨旋和白月,但是摁了很久的鈴,卻沒有一個服務生出現。

    晴悠和路雨旋關係不錯,見此便主動提出由自己去找路雨旋,然而一推開門,就看見路雨旋四肢不整,坐在床上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她,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

    白色的大床已經被鮮血染紅。

    晴悠頓時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她尖叫的同時另一邊也發現了問題。

    船員、服務生、船長全都在船長室被發現了,所有人躺成

    了一排,渾身沒有任何傷口,卻都沒了氣息。

    魏銘立馬發現了事態的嚴重,然而船上一切通訊設施都被毀掉了,遊艇燃料不足。

    這幾乎可以說是,他們被擱淺在了茫茫大海上。

    坐在大廳裏的眾人個個麵色都有些不太好,魏銘臉色也有些發黑,然而看起來還算鎮定,看到白月和晴悠兩人下來時,衝她點了點頭:“今晚大家先在大廳裏湊合一晚。”

    白月點了點頭,拉著晴悠在一旁坐下了。晴悠一直死死拽著白月的衣服,白月試探著拽了一下衣服,晴悠立馬抖了一下,抬起頭看著白月,一雙大眼裏全是血絲,看起來分外的可怖。

    “……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路……”

    晴悠有些絕望:“她笑著對我說……下一個……”

    她的語氣抖抖索索的,讓聽的人也下意識恐慌起來,白月正想安慰她,就被姚朵尖叫著打斷了:“你閉嘴閉嘴!你這個賤人!”

    姚朵情緒有些不穩,尖叫的同時已經衝了過來。她伸手就想拽晴悠的頭發,被白月皺著眉推開了,她被推得一個趔趄,愣了一愣。轉身就指著白月,厲聲大喊:“我知道,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隻有你有作案時間!我們所有人剛才都在娛樂室,外麵活著的人隻有你!”

    隨著她指責的話語,眾人都朝白月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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