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情低落的張延齡,發現暖春閣內的小小姑娘竟然“神秘的失蹤”了,不禁更加的鬱悶起來。雖然老鴇再三給張延齡介紹暖春閣內的其他姑娘,但是,張延齡全都興趣缺缺。


    張延齡走出暖春閣離開玉人巷之後,繼續在京師的大街上閑逛起來。未時的陽光透過沒有霧霾的天空灑在大地上,讓整個大地全都有一些暖洋洋的感覺。張延齡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下,心中的抑鬱之感不知不覺中好了不少。


    雖然已經立春兩月,但是天氣寒冷的京師大街上有是有不少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劉貴看到自己家少爺臉色好了不少,於是提議道:“少爺,要買支糖葫蘆嗎?”


    平日裏張延齡但凡前來逛街,總是要吃幾串糖葫蘆,有時候甚至還會賣一整個冰糖葫蘆箍棒,吃不了帶迴府上分發給府上眾人。


    “好,買上三支吧。”


    聽到劉貴的提議,張延齡便買了三支晶瑩剔透的由山楂裹糖做成的冰糖葫蘆,主仆三人一人一串。


    張延齡吃著正香,突然有個小丫頭從一旁的小餐館裏人跑了過來,略帶興奮的喊道:“嗨!二哥!好久不見啊!”


    “嗯?”


    張延齡被小丫頭一叫一時間有一些懵,自己家自己就是老小,什麽時候又冒出一個妹妹來?


    “張二哥?”


    小丫頭見張延齡一臉疑惑的不說話,晃著小手在張延齡眼前不停的搖起來。


    看著眼前淘氣的小丫頭,張延齡終於想了起來,眼前這個小丫頭不是汪小蕊那個小宮女嘛?怎麽突然跑出宮來了?而且汪小蕊今天穿了一身綾羅綢緞的錦衣,原本的丫鬟發髻換成了大家小姐般的鳳飛頭,讓張延齡一時沒有認出了。


    “哦,小蕊啊!半年沒見好像胖了不少啊!”


    張延齡說著,惡趣味的伸出手來在汪小蕊嫩嘟嘟的小臉上捏了起來。


    感受到張延齡手指的溫度,汪小蕊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一巴掌拍掉張延齡捏向自己手,然後向後退了一步嘟著嘴說道:“張二哥,你欺負人。”


    “哪裏有?我這不是發現你胖了嘛,試試手感。”


    張延齡看到小蕊粉嘟嘟的小臉再次伸手想要捏捏汪小蕊的小臉,結果卻被汪小蕊給一閃身躲避了過去。


    張延齡見自己失手了,也便沒有繼續在伸手捏小蕊的臉龐,“小蕊,你今天怎麽不在宮裏呀?難道是跑出來了?”


    “呀!”


    聽到張延齡的問話,汪小蕊先是輕聲驚叫了一聲,然後才答道:“張二哥,差一點給忘了,小壽那個小屁孩還在店裏頭呢!”


    “誰?小壽?”


    張延齡怎麽會不知道朱壽這個化名,這不就是自己那個小外甥的小名嘛!難道小蕊是跟著小壽跑出來的?


    嗯,八成就是這樣!


    不過,今天小壽怎麽沒有跑過來呢?往日裏,小壽一見自己可就跑過來要抱抱了。難不成是許久未見,變的生份了?


    在汪小蕊的引領者,張延齡走進了那間不起眼的小餐館,可是等張延齡一走進小餐館內,就立馬明白小壽為什麽沒有跑出來“迎接”自己了。


    張延齡一進小餐館,就連忙衝著坐在一張桌前的兩人行禮:“延齡見過二姐,二姐夫。”


    張延齡終於知道自己的小外甥怎麽沒有跑出找自己了,天下最尊貴的一隊夫妻正坐在自己小外甥的身旁。大明的皇帝跟皇後就坐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餐館裏吃飯,大概說出去都沒有人會信,可張延齡看到的事實就是如此。


    張巧娘推了推身旁一個條凳,對張延齡說道:“出門在外就不要在乎那些俗禮了,延齡,快過來坐吧。”


    “這一一”


    正當張延齡猶豫著自己該不該坐下的時候,張延齡見坐在自己二姐身邊的二姐夫衝自己笑了笑點了點頭,張延齡這才放心的坐了下來,不過也隻敢坐了半片屁股,以示對二姐夫夫妻兩的尊重。


    張延齡剛一坐下,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的小外甥,終於忍耐不住,忙衝著張延齡問道:“阿舅啊,你怎麽最近也不來跟我玩?”


    聽到小外甥詢問自己,張延齡終於覺得神情放鬆了一些:“阿舅最近不在京師,因而沒有時間去找你玩。”


    小壽又問道:“那你去哪兒了?”


    “阿舅去廣西呆了幾天。”


    “是嗎?廣西在哪裏?有京師大嗎?”


    小孩子的問題總是無群無盡,一個是省分,一個是城市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大明張延齡還是認真的答道:“廣西要比京師大一些。”


    “天下竟然還有比京師還大的地方?我也要去看看。阿舅你在去廣西的時候,可一定要帶上我。”


    “這個一一”


    麵對小外甥這個問題,張延齡實在是無法迴答。可是,小壽看到張延齡一猶豫,立馬開口說道:“阿舅你要是不帶我,我就悄悄的去!”


    “咳咳一一”


    這個熊孩子,當著自己父母的麵就想要離家出走啊!這不是坑你二舅嘛!張延齡抬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皇帝跟皇後,嗯,二姐夫跟二姐。發現兩人全都笑眯眯的盯著自己,嚇得張延齡後背冷汗直流。這要是有一天,小外甥真的悄悄的離家出走了,自己還不得背個大黑鍋啊!


    張巧娘看出自己弟弟的尷尬來,開口解圍道:“好了小壽,不要為難你二舅了,你二舅已經不去廣西了。”


    朱厚燳聽到母親的話後又向張延齡問道:“二舅你不去廣西了嗎?”


    張延齡趕忙答道:“嗯,不去了,不去了。”


    “哦,真沒勁!”


    朱厚燳那個小破孩兒,也不知道哪來那個勁,一直都想要往外跑。


    這時自從張延齡進來就一直沒有開口的朱祐樘問道:“延齡,你給朕……我說說,平樂府的事情究竟是怎麽迴事?”


    張延齡聽到二姐夫問起自己有關平樂府的事情正要作答,卻聽到自己家二姐說道:“夫君你是怎麽迴事兒啊?說好的出來玩,突然提起政事幹什麽?真想知道,明天把延齡喊迴咱們府上在問問就好了。”


    “是是,夫人說的是啊!”


    朱祐樘聽到妻子的話,便不在問張延齡有關平樂府的事情了,反而關心的問起來張延齡府上的一些事情。朱祐樘的做法就跟普通人家親戚之間聊天一樣,這讓開始習慣封建皇權的張延齡滿心的不習慣。


    不過,張延齡還是看得出來。自己這二姐夫跟二姐得夫妻關係真的是好的不得了,放在後世絕對是和諧家庭的典範。嗯,也不能完全這麽說,要是沒有自己那個在桌子上一直搗蛋的小外甥的話,和諧家庭才能評的上吧。


    而且正真讓張延齡感到好奇的是汪小蕊汪小旗汪小宮女。汪小蕊竟然跟著自己小外甥一樣,向自己二姐跟二姐夫叫娘跟爹!這一發現讓張延齡結舌不己。


    後來還是自己二姐解開了自己的疑惑:“小壽很喜歡跟小蕊一起玩,所以我就認她當幹女兒嘍。”


    自己家二姐可真的是聰明,張延齡已然聽出來二姐話語裏的意思,其實二姐就是怕自家小外甥總跟小蕊在一起久了,隨著年歲的增長產生男女之情,因而才及早做的防範啊!不過,自己小外甥如今才剛剛滿四歲,也太未雨綢繆了吧?!


    就在張延齡以為僅僅是自己二姐認小蕊為幹女兒的時候,一直都笑容滿麵的二姐夫開口說道:“小蕊的身份戶籍,我已經讓宗人府加到了府碟之上了,延齡,以後可不能隨意捏小蕊的臉龐了啊。”


    朱祐樘的一席話,讓汪小蕊的小臉變得通紅,同時也讓張延齡心裏感到很不好意思。自己在大街上捏人家小姑娘的臉寵,實在是有些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禮教,這是人家小姑娘的幹爹在提醒自己做的不要太過呢!


    咳咳,幹爹?!


    怎麽感覺就那麽別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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