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延齡弄明白是誰在幕後對自己屢次出手之後,心情頓時變得很是不美麗。


    張延齡心情不美麗,不單單是因為幕後黑手的勢力太過於龐大,還有皇帝二姐夫把自己當成手中的棋子,也讓張延齡內心裏感到很是不爽。


    張延齡看到牟斌已然開始趴在餐桌上打起了唿嚕,便起身向尚未喝醉的牟琬告辭離去。


    張延齡沒有看到的是,當牟琬送他離開牟府會客廳的時候,一直在酒桌上趴著打唿嚕的牟指揮使,便從桌子上爬了起來,那身影坐的直直的,一點也沒有醉酒的樣子。


    送張延齡離開牟府的牟琬一迴到會客廳,就看到大哥端坐在客廳的主位上,不由的關心道:“大哥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這麽點酒,我還能在喝三倍!”


    看著大哥那精光畢露的眼神,牟琬就知道大哥說的是真話,原來大哥剛才完全是故意裝作醉酒。


    牟琬略感不滿的問道:“大哥,你剛才是在裝醉?”


    “嗯!”牟斌點點頭算是做了迴應。


    “大哥,延齡又不是外人,你又何必裝醉騙他呢?”


    牟琬對大哥的做法有一些不滿,對於作為跟他一起在賀縣經曆過生死的張延齡,牟琬把兩人之間的友情還是看得很重的。而且因為自己被大哥留在錦衣衛任職,而導致自己不能跟張延齡一同前往寧夏鎮。這讓牟琬覺得對不住張延齡,結果又看到大哥故意裝醉欺騙張延齡,心裏頓時感到更加對不起張延齡。


    牟斌也曾年青過,聽到小弟口氣中對自己的不滿,就知道是因為何種原因,但是他也有不得不故意裝醉得原因。


    “小琬,從小大哥就寵你跟你二姐,結果你二姐卻跟人珠胎暗結,丟光可我們牟家的臉,你也不懂事的離家出走,還跑到廣西那麽遠的地方。”


    牟琬沒料到,大哥不但沒有給自己解釋剛剛裝醉的原因,反而先數落了自己一頓。


    隻聽大哥繼續說道:“小琬,如今你也二十歲了,有些事情不能那麽任性,大哥給你找了一個賢良淑德好生養的女子做妻子,下個月初一你準備準備就前去迎親吧。”


    牟斌的話讓牟琬就是一懵,自己馬上就要結婚了,自己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進行的納采,問名、納吉、納證、請期的,自己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就到了迎親娶妻的地步了?


    “大哥,我一一”


    牟琬一頭霧水的想要跟大哥詢問一下,可是沒想到剛一開口,卻被大哥牟斌給打斷:“事情已經定了,女方家是徐國公家的旁支,婚事就這麽定了,你迴去準備吧,不要到時候丟了我牟家的臉麵。”


    聽到大哥不容質疑的話語,牟琬知道多說無用,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至於說反抗大哥給定的婚事?牟琬根本就沒有那麽想過。


    這個年代,婚姻嫁娶講究的就是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牟琬打小就沒有父母,全都靠大哥牟斌養大,長兄如父,別說大哥給牟琬定了一門親事,就是牟斌一棒子將他腿打拆,都符合這個時代的禮教。


    看著弟弟牟琬一臉無奈的退了出去,牟斌不禁暗樂:傻小子,你還嫩了點。自己弟弟被自己突然的“婚事襲擊”,已然忘了前來詢問自己故意裝醉的事情了。


    弟弟還是有一些稚嫩,被自己隨意的一推就忘了自己初衷,看來以後的日子裏還需要多加打磨才是啊!至於自己在吃酒的時候故意裝醉,完全是為了故意將江浙亂臣在本朝的勢力告訴張延齡。不然,作為執掌錦衣衛八年的牟斌突然把一些王朝的隱秘就那麽輕輕鬆鬆的就吐露出來,容易讓人感到過於簡單。嗯,準確的說,就是為了讓張延齡認為有關江浙的事情,就是酒後失言才吐露出來的。


    ……


    張延齡在離開牟府以後,並沒迴轉自己的府邸,而是帶著馬雲劉貴兩人在街上閑逛起來,結果不知不覺中逛到了京師有名的煙花之地玉人巷。


    暖春閣,京師最大的青樓之一。無論是夜間還是白日一直都是鶯鶯燕燕。張延齡帶著馬雲劉貴兩人走進暖春閣的時候,立馬有見過張延齡的鴇兒姐迎了上來:“呦,這不是張公子嘛!您可是有些日子沒有來了。”


    心情煩躁的張延齡一把推開香粉滿麵的老鴇兒,“小小姑娘有空嗎?我找她聽曲。”


    “有空,有空一一”


    暖春閣的鴇兒習慣性的接口後,卻突然發現自己暖春閣裏根本就沒有一位叫小小的姑娘,不過,這個小小怎麽聽起來那麽耳熟呢?難道是其他青樓的名妓?


    張延齡並沒有看到老鴇那一臉疑惑得眼神,而是從腰間的錢袋中出兩碇紋銀扔到老鴇的手裏:“給,這是聽曲的銀子。”


    暖春閣內,那名名叫小小的姑娘唱的小曲,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卻是最用心的。張延齡每次前來暖春閣,都是特意前來聽小小姑娘唱曲的。


    就在暖春閣的老鴇兒還在思索著究竟是那位姑娘叫做小小的時候,張延齡已經走到小小姑娘的房間門口。


    “啊呀!”


    張延齡一推開門,卻看到門內正有一個姑娘在換衣服。


    張延齡的動作,以及門內傳來姑娘的喊叫聲,讓暖春閣老鴇兒突然反應了過來,這間屋子裏可不是什麽小小姑娘的。


    張延齡看到房內的姑娘正在換衣服,忙退了出來。


    看到張延齡很紳士得退出房間,並把姑娘的房門關好,老鴇才開口說道:“張公子,你是不是走錯房門了,這裏麵住的可不是小小姑娘。”


    “嗯?不是麽?”張延齡記得自己在離京之前可是常來這間屋子聽小小姑娘唱曲。


    “不是,真的不是。”


    “那小小姑娘現在在那間屋子呢?你快帶我去!”


    張延齡現在一心隻想聽曲,小小姑娘在哪一間屋子無所謂,自己隻要能聽曲就行了。


    “那個,那個?”


    老鴇略帶迷茫的答道:“張公子,你會不會記錯了,我們暖春閣現在沒,沒有一位叫小小的姑娘。”


    “嗯?”


    聽到老鴇的迴答,張延齡也是略感奇怪:“會不會是小小姑娘改了花名了?”


    青樓中的姑娘雖然一般不會更改花名,但是有時候為了“更上一層樓”有時候也會改一個更加誘人的花名。


    聽到張延齡的問話,老鴇答道:“不會不會,我們暖春閣的姑娘的花名一直都是從一而終的,從來不做不更改。”


    “難道是從良了?”


    “這個,可能吧。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小小姑娘原本隻是一個姿色一般的唱歌丫頭,除了張延齡平日裏也很少有人找她唱曲,因而老鴇有時候忘了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作為京師最大的青樓之一,暖春閣內大大小小的姑娘可是有近幹人的規模,這還不算暖春閣內的男仆,打手等人。


    張延齡向老鴇再三打聽小小的去向,卻是無論如何也查不到,這讓本來就感到鬱悶的張延齡,變得更加鬱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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