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變動,大廳內一陣躁動。


    陸遠安穩坐在那,眉頭都未皺半分,仿佛就是一場鬧劇,而他隻不過是劇外人罷了。


    “你們王家是想要造反嗎?”北堂輕嘴角輕笑,他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王香主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北堂家坐這城主位置已夠久了,今天也該輪到我們王家做了。你這個殘廢,何德何能做這城主位置,讓我們俯首稱臣。”


    北堂輕挑了挑眉,不疾不徐地說:“是嗎?那就看你可有這本事。”王香主對他身體上的語言攻擊分毫未在意,畢竟將死之人不值得他動氣。


    可是趙倩聽了心中一痛,那麽風采卓卓的天之驕子,越表現的不在意,也許內心還是在意吧。


    大戰一觸即發,北堂輕一個人坐在高台之上,就像一匹孤狼,驕傲卻又寂寞,她的眼瞬間紅了,即便知他可能已有準備,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看他置身險地,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奔了過去,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他的麵前,一臉無懼地看著向這邊攻來的王氏父子。


    北堂輕身子一愣,看著擋在他麵前嬌小的背影,驚愕著,震驚著,眼神暗了暗,裏麵流淌著隻有他自己才知曉的情緒。


    掌風將她的碎發吹起,王淮已將至麵前,從他不屑的眼神中,她緩緩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這時一直未現身的杜建從北堂輕身後地屏風竄出,一掌將王淮擊飛好遠。一柄長劍與右邊的王香主打鬥在一起。


    王淮手持玄鐵打造的扇子從右邊攻來。


    趙倩在一陣陣金屬撞擊之中睜開眼,就看到三人飛在高空打的異常激烈,杜建以一敵二,越戰越勇,以他一人之力對付二人都遊刃有餘,武功之高令人咋舌。


    她迴頭看著北堂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由紅了臉,原來杜建才是殺手鐧,怪不得他這般自信。害她白擔心了一場,她又轉身看著戰況,心裏為杜建捏了一把汗,生怕他時間一長敗下來。


    忽然發現她好像擋住了北堂輕的視線,連忙往旁邊挪了一小步,又不敢離的太遠,怕有變故,能及時保護北堂輕。


    北堂輕一直看著她的動作,猜出她的小心思,不由莞爾一笑。


    黃金甲衛早在主子動手時紛紛向北堂輕的方向圍攻,他們今日的指令就是不惜任何代價殺掉北堂輕。


    李飛帶領的紅甲衛抵擋著黃金甲衛的一輪輪擊殺,一時之間,眼前盡是紅色與金黃色閃動,鮮血四濺,都殺紅了眼。


    “爹,快去幫幫輕哥哥。”陸琳琅早在王氏父子發生兵變時就大驚失色,她的身邊雖然有秦陽保護著,可是看到被圍困住的北堂輕擔心不已,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家冷冰冰的爹,開口求著。


    “他不需要我幫。”陸遠安看了眼北堂輕,語氣依舊冰冷。


    眼前這隻崽子有多狠多強,他還是知道的,就這王氏父子的小打小鬧都未必看在眼裏。


    “可是,可是……”陸琳琅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鎮住。


    “嘎達”幾聲,從廳中四大石柱中,突然各打開一道石門,從裏麵衝出數百名灰甲衛,與紅甲衛一起廝殺叛軍,局勢瞬間扭轉。


    李飛見此,連忙飛向杜建身邊,兩人簡單的眼神交流,從彼此眼中都見到興奮的激情。


    杜建專攻王香主,而李飛直擊王淮。


    片刻之後,正當王淮且戰且退時,他突然低下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前伸出來的劍頭,緩緩地倒下去,至死都睜著眼。


    隻見李香主一手在地支撐著身體,一手鬆開握住劍柄的手,嘴裏吐血鮮血,大笑起來,衝著王香主方向得意喊道:“王玨,你的兒子被我殺死了,你也沒有人送終了,哈哈哈!”


    “淮兒!”王香主聞聲而看,見到自己心愛的長子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下手越來越狠,可是他已是強弩之末,在杜建與李飛合力之下,被擊中胸部,從空中墜落,狠狠地砸到地上。


    他想要爬起來,可是已被兩柄長劍架在他的脖頸之下。


    “你倒是爬起來啊?”李飛一臉鄙視,用腳使勁揣在王香主身上。“叫你謀反,就這點本事還想當城主,活該死了兒子。”


    王香主雙眼通紅,看著已死的兩個兒子,心中悲痛不已,又看了一眼培養多年的黃金衛死的死,抓的抓,大勢已去,不甘的垂下頭去。


    李飛得意的衝杜建挑眉,就在這時,王香主右手一抬,用盡全身內力將一枚淬著劇毒的銀針直向北堂輕飛去,速度之快無人能防。


    “城主!”杜建李飛驚恐大喊,想要提醒北堂輕。


    “輕哥哥,小心!”同一時間傳來陸琳琅驚慌失措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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