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到了羲和宮,何惠玲在鄭雅梨的房裏找她說話。


    聽見宮人唱諾,她心頭一跳,看向鄭雅梨,就見她激動的站起身,理了理頭髮,看了看自己的裝扮,似乎不滿意,想進屋換好看的衣裙,又怕來不及的糾結模樣。


    何惠玲趁她不注意,退到一旁,把翠綠色的瓷瓶放在花瓶後麵,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鄭雅梨這會兒心思根本不在何惠玲身上,她理了理頭髮,笑著迎了出去。看著大步流星,在宮人簇擁下走來的清俊雅致,豐神俊朗的尊貴男子,心撲通撲通的,眼睛放光。


    何惠玲站在她身側,瞧著她大喜的模樣,在心裏嘲笑以後有她好戲看的。


    慕昭進來看了她們一眼,目光掠過鄭雅梨落在何惠玲身上,何惠玲目不斜視的迎著他的目光,不大的眼睛折射出一抹挑釁的光芒。


    鄭雅梨連忙行禮「嬪妾恭迎皇上!」


    慕昭並未理會鄭雅梨,冷笑一聲,大步流星,麵無表情的走到何惠玲麵前「何美人!」


    「賤妾在!」何惠玲緊張的捏了捏拳頭,他的表情讓她有些膽怯,又有些激動。


    「今日你做了什麽?」慕昭冷聲問。


    「賤妾不知!」何惠玲壓抑住心虛。


    鄭雅梨好奇的看著何惠玲,又看看慕昭,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是麽?」慕昭抬了抬手,清公公端著湯藥上前,何惠玲看了一眼,臉色變了變,若是之前還心存僥倖,那麽現在她幾乎可以低頭認罪了。


    「這是什麽應該不用朕說了吧!」慕昭冷臉,道「何美人難道還不認錯麽?」


    「賤妾愚昧,賤妾不知皇上的意思。」何惠玲跪在地上道。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狡辯!」慕昭憤怒的一碗湯藥潑在她頭上,順著臉流下,身上濕漉漉的,整幾縷髮絲沾染在頭上,看起來狼狽極了。


    鄭雅梨壓得捂著嘴巴,站在身後不敢多嘴,生怕被慕昭散發的憤怒之意給殃及了。


    「皇上恕罪,賤妾真的不知道。」何惠玲抹了一把臉上的湯藥,低頭道。


    「把賤婢拖上來!」慕昭說道。


    樂晴被文公公和一位宮人拖了上來,臉上被扇了幾巴掌,紅腫的臉差點認不出來,樂晴被甩在何惠玲身旁,她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都是奴婢的錯,是鄭昭儀指使奴婢做的!」


    鄭雅梨聞言,瞪大眼睛,見慕昭神色鬱鬱的看過來,她連忙跪在地上「皇上明鑑,嬪妾是冤枉的!」


    樂晴看了一眼狼狽的何惠玲,何惠玲也看了她一眼。


    樂晴道「是不是冤枉的,皇上讓人搜一下鄭昭儀的房間就行了,鄭昭儀嫉妒許修儀,威脅奴婢的主子和奴婢,讓奴婢在許修儀的湯藥中動手腳,讓許修儀的胎兒滑掉。」


    「不,皇上,不要相信她們的話,嬪妾沒有,嬪妾根本沒做,皇上,嬪妾是清白的。」鄭雅梨大驚失色的抓著慕昭的衣袖,跪在地上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是不是清白的,讓他們搜查一下就知道了!」何惠玲冷笑。


    鄭雅梨不傻,聞言想起方才她找自己說是說說話,許久沒和她聊天了,那種搭訕閑聊的方式,可不是她何惠玲的風格,鄭雅梨反應過來,撲上去就要掐死何惠玲「你冤枉我,何惠玲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竟然陷害我,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毒婦。」


    何惠玲根本不怕她,鄭雅梨撲上來時,何惠玲跪著不動,清公公不會讓她們在皇上麵前胡鬧的,連忙把人拉開了。


    鄭雅梨知道她今日是著了這個賤人的道了,心裏慌亂不已「皇上,嬪妾是清白的,嬪妾和許修儀親如姐妹,又怎麽會加害她呢!」


    「是不是冤枉,皇上讓人去搜查就知道了。」何惠玲添油加醋。


    鄭雅梨絕望的看了她一眼「何惠玲,你太過分了,你故意冤枉我。」


    「是不是冤枉你,皇上自有定奪,你仗著位階比我高,威脅我在許修儀的湯藥中下藥,說是若是不做,就讓我在後宮不好過。」何惠玲繼續道「我別無他法,便隻能讓樂晴去下藥,皇上,賤妾承認,許修儀的湯藥是嬪妾動的手腳,可是幕後的主使是鄭昭儀!」


    「你這個賤人,你含血噴人,我什麽事胡讓你下藥了,你騙人!」鄭雅梨情緒激動。


    慕昭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頭都打了,看了清公公一眼,清公公會意,讓人進入兩人的房間,事無巨細的尋找可疑的東西。


    這時,蕭禦醫也來了,給慕昭行禮,等候檢驗藥物。


    不多久,清公公從鄭雅梨的房內找出一個翠綠色的瓷瓶,鄭雅梨見了,有些擔心,卻也絕望。


    何惠玲嘴角噙著一抹笑,內心歡喜。


    清公公把瓷瓶交給蕭禦醫,蕭禦醫聞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水果香味,他說「皇上,正是此物。」


    鄭雅梨差點暈過去,她想揪慕昭的衣袖,被他無情的收迴,冷眼旁觀的神色讓她的心入贅冰窖「皇上,嬪妾是冤枉的,她故意栽贓嫁禍。」


    「皇上明鑑,賤妾說的句句屬實。」何惠玲低頭道,掩飾心裏的歡喜。


    這時許韻之在周美璿的攙扶下進來了,宮人行禮,慕昭聽見動靜,迴頭見了她,皺了皺眉,責備的看著她「你來做什麽?」


    「我不放心,躺著也睡不著,想過來看看,皇上別趕嬪妾走!」許韻之哀求。


    慕昭瞪了她一眼,吩咐下去,很快有人拿了凳子,炭盆,放在一旁,還塞了一個湯婆子給她暖手。


    周美璿站在她身後,看著跪在地上,十月的京城寒風刺骨,地上鋪著青石板,冰涼不已,她們不知道是哭的還是冷得,鼻子臉都紅紅的。


    「許修儀,你要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是她栽贓陷害的。」鄭雅梨知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她就是百口莫辯,可她真的是冤枉的,她沒想到這個何惠玲,竟然反咬她一口。


    「是不是你做的,皇上自有論斷,我許韻之自認進宮後並未得罪任何人,沒想到竟然有人如此狠心,想要傷害我的孩子。」說著眼淚嘩嘩啦啦的落下,慘白的臉上多了幾分哀傷。


    慕昭道「你身體不適,不要太過於傷心,這事朕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許韻之點點頭。


    「皇後娘娘駕到!」慕昭正要質問,就聽見宮人唱諾。


    皇後娘娘在綺羅攙扶下走了過來,朝慕昭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皇後起身吧,皇後來得正好,宮裏出了一些事情,皇後正好來處理一下。」慕昭淡淡的說道。


    「出了什麽事情?」皇後一臉茫然的問。


    清公公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皇後大驚,看向鄭雅梨和何惠玲,一臉憤怒「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後宮做出此等害人之事,許修儀腹中的孩子,可是皇上的骨肉,謀害皇室血脈,這可是大罪!」


    皇後對慕昭說「皇上,絕對不能輕饒。」


    「依皇後的意思該如何?」慕昭問道。


    「這.....」皇後看了鄭雅梨她們一眼,在她們絕望的目光中,她說「按照宮規,打入冷宮,沒有皇上的手諭,老死不能出來。」


    「打入冷宮麽?」慕昭笑了一下。


    鄭雅梨不能接受,磕頭道「皇上明鑑,皇上,確實不是嬪妾指使的,是她冤枉嬪妾的!」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慕昭一腳踢了過去,鄭雅梨被踢開了,疼得她手臂都要斷了。慕昭並未理會,盯著何惠玲問「何美人,你說,是誰指使的?」


    「是......」何惠玲看了許韻之一眼,許韻之一臉虛弱的看著她,目光閃過嫌惡,皇後神色淡淡,鄭雅梨一臉哀求,她看嚮慕昭,神色堅定,說「是鄭昭儀指使的。」


    「鄭昭儀,你還有什麽話說?」慕昭冷冷的問。


    「皇上,嬪妾是冤枉的,皇上明鑑,嬪妾是冤枉的!」鄭雅梨絕望的想要抓著他的衣袍,想要極力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可惜,她根本沒機會。


    「既然如此,按照宮規,鄭昭儀,何美人,意圖謀害皇室,剝去位階,打入冷宮終老。」慕昭話音一落,便有宮人上前,她們想掙紮,卻被抓得死死的。


    何惠玲聽說自己也要打入冷宮,激動的說「皇上,賤妾是被迫害的,賤妾不該打入冷宮!」


    「帶走!」慕昭擺擺手,走到許韻之麵前「迴去休息吧,她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許韻之點頭,看了一眼被宮人捂著嘴巴,不能反抗,麵如死灰離去的兩人,說不上多高興,她對皇後行禮,道「嬪妾身子不適,先告辭了!」


    「許修儀迴去好好休息,隻是虛驚一場,別嚇壞了身體,腹中胎兒要緊!」皇後安慰。


    「謝皇後娘娘關係!」她道。


    慕昭說「接下來就交給皇後了,朕陪她迴清和宮!」


    「恭送皇上!」皇後得體的行禮,目送攙扶著的兩人離去,掩在袖子裏的手捏了捏拳頭,沒想到最後還是讓她逃脫了,不過除去一位鄭昭儀,也不錯,何美人就算沒用,也算是除了一個眼中釘了。


    鄭雅梨和何惠玲被打入冷宮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後宮,太後也知道了,皺了皺眉「怎麽成了鄭昭儀指使的了?」


    「應該是何美人想找一個墊背的,聽說在羲和宮,鄭昭儀經常奚落何美人,她會報復也是應該的。」玲嬤嬤說道。


    太後嘆了口氣,道「可惜了哀家的永患,就這樣白白的浪費了,還給許修儀除了兩位敵人,皇後還是太年輕了。」


    「太後別擔心,以後日子還長著了,皇後會學聰明的!」玲嬤嬤安慰。


    「是誰先發現的?」太後好奇道。


    「奴婢打聽了,是錢玉那個賤人,現在她取了一個名字,說是叫淩雲!」玲嬤嬤說。


    「哀家沒記錯的話,容妃那賤人的小名就叫淩雲,先皇生病那段時間,在夢裏老是叫她的名字,念念不忘呢!」太後嘲笑。


    「娘娘,錢玉這個賤人怎麽處理,她這次壞了娘娘的好事。」


    「先別管,以後有的是機會,哀家倒是想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太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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