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時日莫卿久居深宮已是很久沒有迴府,姬無殤也聲稱自己有病在身不便上朝。睍蓴璩曉究竟姬無殤是否被疾病纏繞,大臣們誰也不知道。為避免朝政荒廢朝野大亂,眾臣倒是得以日日在大殿上見到莫卿。左相大人受皇帝旨意代替聖上上殿主持朝政。若是有個需要盡快判決的事宜全憑莫卿一人做主。


    無論百官是如何地想要見姬無殤,也都被擋在了寢宮之外,能進出自由之人隻有莫卿一個,若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宜皆由莫卿代為傳達。如此一來龍顏不得一見,僅靠一個左相傳話且主持朝政。那流言蜚語便如滔滔江水一般席卷而來一發不可收拾!


    現如今,關於莫卿和彌煙當朝帝君的傳言不僅僅是在朝野之中傳的瘋狂,更是人盡皆知,已是滿城風雨。


    天下之大,都知道在那富饒的彌煙王朝出了個絕色宰相,從此君王貪戀美色遲遲不肯上朝。


    “哎哎,王兄,你最近可是知道咱們彌煙出了大事?”某處街邊茶館,有二人聊的正歡。


    “可不是麽,前些日子我同白兄他們還說呢,當今聖上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既不立後也無子嗣。原來是有難言之隱啊!不過那宰相長的真是人間尤物啊,怪不得聖上能這麽傾心。”對麵坐著的男子咋著舌頭嚼著舌根兒。


    “噓!!我的老祖宗啊!你可小點兒聲!你知不知道你這些話若是被人傳了出去可是要殺頭的啊!”那人趕緊捂住王姓男子的嘴,生怕他這一張嘴招來禍事。


    王姓男子經朋友這麽一提醒瞪大了眼睛,驚恐的打量著周遭人們的動向,見沒有人曾注意到他們倆,這才長籲一口氣放下了心來。如此這般卻是依舊心驚,久久不再言語。


    這兩人的話,不是沒有被人聽到,而是現如今大街小巷都在傳說這個,聽得多了也是見怪不怪,這會兒大家便是反應沒有先前那麽大了。但是既然有人挑起了個頭,眾人話匣子便是打開,都在竊竊私語談論那如今皇帝身邊最是紅火的殲相!此人當真藍顏禍水竟是把他們彌煙原本聖賢的君王給迷得神魂顛倒連早朝都不上了。


    聽聞陛下是生病,可畢竟隻是傳說,真正的,怕是定與這絕世美人兒共赴巫山芸雨累的起不了身了吧。如今隻要坊間一提到莫卿這個名字,百姓既是不齒嫌惡又是畏懼害怕,誰讓這出賣色相的無恥宰相已是大權在握!


    茶館之中不似往日熱鬧喧嘩,到處都是一兩聲不敢拿到明麵上的悄悄低語,卻聽在角落中那紅衣素裹的男子麵紗下嘴角不住的輕揚。輕紗遮麵,卻是連眼睛都不曾露出,誰人都不知道這人究竟長的是何許模樣。這麽個特別之人落座大廳,眾人也是好奇,該不會是醜的不能見人了吧?小老百姓閑來無事竟是紛紛猜測起了此人的相貌。


    有那大膽之人想要一探究竟,便被立於他身側那個人高馬大兇神惡煞的隨從給狠狠瞪了迴去!先不說這個該是有著怎樣的樣貌,單說這隨從的氣勢就該知道定是個不好惹的主兒。


    再見此人一襲紅衣,臨走時幾乎都是要掛在那隨從身上的,隻見他身姿扭捏無骨比那戲台上的戲子都要妖媚。若不是這七尺身高寬肩窄臀的怕是還真的會讓人以為是哪家的風.騷女子出來遊玩了呢!不得不說,男人都變得如此嫵媚,世道還真是變了。


    不僅城中的百姓傳的瘋,就連禁宮之中亦是。誰讓這沾了姬無殤和莫卿的邊兒的禁宮如今已是在了悠悠眾口之輿.論的風口浪尖兒上。陛下這場病,除了身邊幾個常伴左右伺候著的宮人再就隻有莫卿了。本是難得一見的龍顏如今變得更是神秘。越是不知道陛下和左相整日裏在寢宮中都膩歪著些什麽,就越是有那大膽的猜測。閑話之多,傳來傳去竟是傳到了彌煙的耳中。


    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君王,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心中有個什麽樣的心思彌煙自是知曉。在彌煙的印象之中,莫淵同莫卿二人隻見的情誼天地可鑒!想來無殤這孩子怕是要到頭來白忙活一場了。那二人隻見的羈絆,根本容不得一根針一根兒發絲。替姬無殤惋惜的同時,彌煙也覺得如此的話甚好,一國之君肩上所背負著的使命是多麽的重大,怎由得他胡來。


    可是再這樣放任姬無殤任性妄為終究不是個辦法,讓彌煙的國土繼續沉浸在這烏煙瘴氣的言論中也並非明智之舉。


    “大祭司。”莫卿正在姬無殤寢宮的外室備藥,一抬頭就見彌煙靜悄悄的進了來。


    “聖上的病如何了?”彌煙來到莫卿的身旁看著他熟練的挑揀藥材,心中更是對姬無殤擔心之極。怕是除去姬無殤這迴這種任性的舉動不提,彌煙還是很心疼這孩子的。帶著帝國當皇帝


    “聖上服過藥已經睡下了。”莫卿輕手輕腳輕言輕語生怕動靜兒大了吵醒好不容易安睡的姬無殤。


    一提起姬無殤的病,和之前想比莫卿也算是如釋重負了。在他的悉心照料仔細看護下,姬無殤身體已是好了一多半,平日裏陪著他說說話談談天也能讓姬無殤放鬆心情,這對他的病症好轉甚是有益。


    “卿兒忙麽?可否進一步說話?”彌煙看了一眼內室中安睡的姬無殤,拉過莫卿。


    “不忙,大祭司我們出去吧,別擾了陛下清夢。”莫卿隨彌煙來到姬無殤寢宮外的涼亭:“不知大祭司找莫卿過來所為何事?”莫卿雖然疑問,心中卻是已經猜出了個*不離十。


    彌煙的存在,向來不僅僅是為了國家祭祀、秋雨等事宜。更是帝君的督導君王的師父,承擔著糾正帝王身上之過錯、過失的職責。然而最近莫卿雖是人在禁宮,也略有耳聞了些個風言風語,彌煙前來找他,他自是知道究竟所為何事。


    “卿兒,我雖是清楚你是個怎樣心性之人,但是無殤那孩子的心思……有些話,我依舊不能不說,還望你聽了別往心裏去,我不是針對於你。”明明知道莫卿不會是做出那等迷惑帝君之事之人,卻是忍不住想要出言提醒。可是話到嘴邊兒竟是尷尬的不知要如何開口。


    “莫卿知道大祭司要對莫卿說什麽。今日,莫卿就要迴府去了。如您所見,如今陛下的身子已是養的差不多了,隻要再按先前的方子調養幾日就可痊愈。莫卿畢竟是臣子,不得久居深宮,這個莫卿自是明白。這幾日,那些個不堪入耳的話語莫卿實則也聽聞了不少,但是大祭司您放心,莫卿定不會做出有違綱常大逆不道之事。日後也定當竭盡所能輔佐聖上,不作他想。”莫卿一語毫無情麵的道出了彌煙心中所想。


    “我並不是要責怪你,隻是無殤他,真是太讓人操心了!”沒想到心中唿之欲出的話語已是沒莫卿全盤道出,滴水不漏的被猜中了去。彌煙也跟著心急,生怕莫卿怪她。


    “莫卿知道,也是明白。今生大逆不道之事,隻要做一次就夠了。”說到這,莫卿已是言語卿卿目光飄渺,思緒早已乘風而去,卻是不得不處理眼下的問題:“若是陛下能輕易沉於美色,不知進取,那他就不配我莫卿來輔佐。”莫卿孤傲怎容得下自己一腔熱血白白浪費在了個廢物身上。轉而笑笑:“說來今日也是巧了,府上差人來報,家中竟是來了親戚,也沒顧得上問問是誰。莫卿今日隻得早些迴去看看了,若是等會兒陛下一覺醒來見我不在了,還望大祭司轉告陛下,我已家去。”臨走,莫卿將事情都交代給了彌煙。


    “怎麽說走就走?我找人送送你。”還以為是自己的話惹了莫卿不悅,讓他說走就走,彌煙趕緊打著圓場。


    “不用了,莫卿來時帶著家人一同進宮的。”拂了彌煙的好意,莫卿微微巧笑示意彌煙不要往心中去。


    說起左相府的下人,個個都是姬無殤從宮裏精心挑選的。被送入宰相府也依舊是著著一身宮裝,來迴皇宮更是沒人阻攔。在他們的陪伴下,莫卿出得宮來,乘上軟轎就往左相府而去。


    一路上百姓見是左相的轎子,皆是納悶兒,喲,這禍國殃民的主兒怎麽舍得離開他的安樂窩出宮了?再瞧圍著莫卿前行的,分明是一票宮人打扮的下人,早就聽聞這左相使的用的都是宮中的寶貝。皇帝若是得了什麽好東西就算自己不舍得用也要派人給他送來,如今一瞧連下人都用的宮中女婢,皇恩浩蕩恩寵如斯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眾人皆是感歎莫卿這一行排場,紛紛咋舌亦懶得瞧他一眼。卻是在莫卿經過後又三五成群的聚起來嚼起了舌根。


    自己如今在百姓心中是個怎樣的人物,莫卿不是不知道,可是再睿智的人也是難堵悠悠眾口,莫卿亦是微微皺眉無可奈何。索性就由著大家傳說開來,等這事兒風頭過了不再這樣沸沸揚揚,便會逐漸淡忘在人們的腦後。如今莫卿最關心的便是已經在左相府等待了半日之久的那個上門親戚。


    還記得晌午莫卿從大殿主持朝政迴到姬無殤的寢宮,給他準備服下的湯藥。忽見一個小太監模樣的孩子鬼鬼祟祟的往內室打探,在見到莫卿之後更是連連招手。似是有事兒要對他說。榴綻朱門


    “進來吧。”隻要莫卿在自己身邊,姬無殤總是能有個好心情,這會兒麵對門外小孩的無禮也不生氣,反而讓那孩子進來自己寢宮的內室。


    小孩兒一聽陛下叫他,一溜煙閃了進來:“啟稟陛下,迴莫大人。莫大人府中方才差人來報,說是大人的親戚造訪,問您何時歸。”


    “這……你告訴他們,就說我陪陛下用過午膳就迴去。”莫卿實在是無法忽視聽到這消息後姬無殤緊緊拽著他的衣袖不肯放的手,隻得妥協,答應再多陪他一會兒。


    “陛下如今病了一場,反倒更像是個孩子了。”待小太監離去,莫卿沒好氣兒的笑罵道。


    姬無殤聽見莫卿訓他也不迴嘴,隻嘿嘿的傻笑起來,一口氣將那烏黑的苦湯汁一飲而盡,這才換迴了莫卿些許笑模樣。


    坐在軟轎中往家趕的莫卿如今想來竟是忘了問家中來的人究竟是他的哪一號親戚,就是連來人的樣貌也沒來得及打聽。在這世上除了蛇宮之人他已是無牽無掛,若非要給他尋個親戚也隻有遠在蛇宮的那些蛇族吧。為何已然憤然離家的他會有人來瞧他,想是莫殷不在帝都,若是有個什麽投奔莫殷之人自是會找上莫卿,如此一尋思也是說得過去。


    莫卿還在費盡心思的猜測家中來者何人,那邊兒姬無殤已是在彌煙憤怒的瞪視下起了床下了地。


    “怎麽了?不裝了?人走了你倒是好的挺快!”就知道姬無殤是裝的!從小到大彌煙不知道是用多少強身健體的靈丹妙藥將個姬無殤喂大,怎麽會說生病就大病一場呢?他心中的那些個小九九她豈會不知。


    “……”姬無殤隻沉默地打理著自己淩亂的衣衫,也不迴她。


    “怎麽不說話?!”彌煙心驚,這是姬無殤第一次不正眼兒瞧她:“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麽?荒廢政業!不學無術!沉迷…沉迷…”彌煙氣極,話到嘴邊卻是因為要維持修養保持禮節,那個詞怎生也說不出口。


    “師父要說的,怕是沉迷男色吧?”姬無殤冷眼輕瞥彌煙,語氣毫不在乎。


    “反了反了!你到底還有沒有點兒倫理綱常了?!這種話說出口也不怕丟人?!瞧瞧你最近做的,那還叫一個皇帝該做的事麽?拜你所賜,我彌煙皇室真真成了這天下第一大的笑柄!外人言語諷刺直直戳咱們的脊梁杆子,你知不知道?!”彌煙被姬無殤這絲毫不在乎的言語徹底激怒,眼下正顫抖著身子宣泄著怒氣。


    “知道又怎樣?”姬無殤答的那叫個理直氣壯!


    “好啊!你這小畜生!你竟是這般不知悔改!你信不信我將你從帝位上廢了?!”彌煙大怒!這姬無殤真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竟然敢這樣頂撞她。


    “帝位?師父,你可知道這帝位就是我得到卿兒最大的障礙?你若是想要,大可拿去,無殤不稀罕!卻是唯有卿兒,我不會將他讓給任何人!可是師父,你又知不知道,這帝位也是無殤得到卿兒最有力的工具?就算師父想要,無殤怕是也不能給你了。無殤這輩,我就是嫡係單傳唯一的男子,更無子嗣。不知師父若是廢掉無殤,該是要去哪裏再弄來個國君?如今無殤奉勸師父你,還是呆在你的祭司殿頤養天年吧。世間太多的東西並不適合不食人間煙火的你,比方說,人心。”姬無殤冰眸微斂,隱約中竟是發起了狠。如此邪氣的姬無殤,就算是養育了他一場的彌煙也是第一次見。


    姬無殤的話對彌煙來說太過震驚,好端端的自己一手培養的優秀人兒怎麽會有這等心思?!果真如無殤所說的那樣,這世間太多的東西已經不適合她,比方說人心。真真不假,眼前不就是麽?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竟是心懷叵測讓人怎樣也看不透!什麽時候無殤竟是變成了這等狠厲的角色,彌煙也不知道!頹敗的癱坐於地,久久不能平複心續。


    轉念一想,彌煙卻是笑了,笑得張狂:“哈哈!如你所說,我是老了,老的不中用了!難道你這年輕有為之人就敢保證此次定是勢在必得,能得了那桀驁人兒的心?嗬,癡人說夢!”


    “來人!將彌煙權杖奪下,禁足祭司殿!”彌煙的話戳到姬無殤的痛處,他憤恨的下令囚禁彌煙。


    “你以為區區人類就能困得住我?”彌煙也是怒火中燒,這個白眼狼怎能這樣對她!致梵詩玲的奇跡


    “不然呢?師父,你雖是我彌煙的神明,卻是因為手中的權杖,若是權杖沒了,除了長生不老,你又有什麽能耐?論才學,您又及得上莫卿分毫?這彌煙的祭司,早就該換人了。”姬無殤眯起晶亮的雙眸,藏起那顆本該透亮的心兒,整個人竟是顯得如此陰暗。


    姬無殤單手握住彌煙的權杖,彌煙怕傷了他而不能使用靈力,正如姬無殤所說,如今若是他出了什麽差池她要從哪裏給彌煙變出個帝君出來!就這樣,姬無殤強硬的從彌煙手中奪出了她靈力的源泉——彌煙權杖。


    “來人,將大祭司送迴去吧,好生照顧。”姬無殤對彌煙也算是仁至義盡。


    從小,姬無殤就在彌煙的管教之下不得這樣,不得那樣。活了二十多年來,都是按照彌煙給他鋪下的路鑄就的樣子而活。在姬無殤身上,生命仿佛不是他的,而是彌煙的影子。恨恨壓抑著自己的本心,想要等到羽翼豐滿時脫離彌煙的管控,卻是在見到莫卿後的時日中將這偽裝的麵具擊的土崩瓦解。


    彌煙,彌煙王朝中沒人能夠忽視。不老不死的她有著廢帝的權利,被奉為神明的她,多是因為人們心中對那超越自然的力量的恐懼。放眼彌煙的大好河山,對姬無殤來說,最不安的因素就是這個彌煙。不僅是他不安心,就連百姓也是不安心。


    如今已是將彌煙囚禁,如此甚好。就算廣布天下彌煙退位,怕是天下蒼生也隻會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禁宮之中無聲的戰役落幕,外人,無人知曉。莫卿也已是到達了自己的家中。


    一路上莫卿都在揣測會是誰來了呢?曾有多少次自我嘲笑,心底總是有那麽個聲音,希望是他。懷著依稀希望,伴著忐忑,莫卿邁進了大廳的門檻。


    “卿卿!我好想你!”來人一見是莫卿迴來了,轉身熱情的上前,想要給他一個久違的擁抱!


    “怎麽是你!?你來做什麽?!”見到來人,莫卿險些要把持不住自己而破口大罵!


    這人就算不掀起他那遮的嚴嚴實實的麵紗莫卿也能猜到是誰!這等酷愛紅裝又造作扭捏的娘娘腔,天底下隻有一個!


    “哎呀三爹爹好久沒看見你了嘛!怎麽一見麵就這麽兇!”莫涼一把撤掉自己的麵紗,嬌柔羞憤的迎向莫卿。


    “滾!別靠著我!”莫卿一把推開即將纏上自己的莫涼,竟是忘記了一直以來苦苦支撐的涵養。


    有那眼尖兒得下人見勢不對趁莫卿一個不注意溜迴宮中報信去了。隻有莫涼眼尖兒瞧見了嬌媚笑道:“喲,我的好卿卿,如今已是出落的這般標致了呢。三爹爹見了你都把持不住,就難怪卿卿能將那彌煙的小皇帝迷得神魂顛倒。嗬嗬嗬,來,讓三爹爹看看你最近瘦了沒。”說著,莫涼就伸出手來在莫卿身上到處試探,實則吃豆腐的嫌疑更多。


    “怎麽,既然你的目的得逞了,不在蛇宮竊取大權跑到彌煙做什麽?”莫卿寒著一張臉,定定的望著莫涼,眼中絲毫看不出什麽情感,任他雙手不老實的在自己身上油走亦是不在乎、不顧及、無感覺。


    “喲,瞧瞧你說的是哪裏話。三爹爹做了什麽討卿兒不喜歡的事兒麽?”莫涼一聽莫卿冰冷的諷刺,頓時失了興趣,從他身上退了下來。沒想到卿卿竟是睿智,心中什麽都清楚:“若是卿兒不告訴三爹爹究竟是哪裏得罪了你,豈不叫我好生冤枉?”莫涼依舊不改他裝模作樣的楚楚可憐神態。


    若不是見到莫涼本人,打死莫卿也不相信大老遠能來看他的人竟是這廝妖人。最不可能來的人都來了,卻不是莫淵,莫卿這心中更是抑鬱。


    “你還沒迴答我的話,你來做什麽?!”莫卿因氣憤而壓低了聲音。


    “自然是來救我的小卿卿脫離那裝病的小皇帝的魔掌咯。哎呦,你是不知道,如今我們卿卿的豔名已是傳遍大江南北,傳的蛇宮中都是沸沸揚揚的呢。三爹爹擔心你,當然要來看看你了!”莫涼委屈極了,卿卿對他好冷淡。


    在莫涼提到蛇宮之時,莫卿心中明顯一窒,或許那等不好的風評,莫淵也聽說了,又是該怎麽想他呢?苦澀笑笑,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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