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彌煙前來,莫卿、姬無殤二人趕忙起身行禮。睍蓴璩曉彌煙輕輕頷首,三人款款入座。


    待三人款款入座姬無殤又道:“還請愛卿賜教,我倆洗耳恭聽。”說完便看了眼彌煙,以示二人都這般認為。


    莫卿被彌煙和姬無殤這般四目緊緊盯著倒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拘謹起來:“這……臣下以為……”莫卿還在拘泥,卻是彌煙出言安慰道莫卿:“卿兒坐,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禮,有什麽話但說無妨,隻管敞開了說就是。”


    “好。莫卿以為若想治理好一個國家,便是要遵循‘聖人常無心,以百姓心為心’。也就是說凡事要以民。意為先,多聽取來自民間的聲音。水以載舟亦可覆舟,民。意亦如是。”簡言意駭,很是清楚的讓麵前二人記到了心中去。


    “如此這樣,怕是之前所推行的殺戮刑罰就不足用了。”姬無殤在一旁喃喃自語道。


    “正是,殺戮刑罰,刑罰越重百姓的抵抗心裏越是重,又或是以為懼怕而不敢之言。久而久之,誰還會與你說真話來聽。帝王眼耳閉塞,國之亡矣。”莫卿不予讚同。


    “照卿兒這麽說,天下的百姓就不是用來管理的,而是用來供著的了?”彌煙反問,她不認為一味的聽取民。意就會天下太平。


    “賞罰並重。賞罰要與功過相平衡,方可服眾。”莫卿笑笑,彌煙所言極是。就算是太平盛世,也總會是出現那麽幾個不甘平庸之輩。


    “哈哈哈,不愧是卿兒!”姬無殤讚歎道,坊間所傳說的“得莫卿者得天下”果真沒錯。而這得了天下之人得了莫卿便是得了天下之人的心。


    “今日同愛卿相聊甚歡,不如愛卿就不要走了,留在宮中用午膳吧。”姬無殤提議道,這才是他留莫卿在宮中主要目的。


    同莫卿相識也不是一日兩日的光景了,自然了解他明麵兒上越是裝作沒事兒,心裏就越是痛苦。先前寄住在國師府中,有莫殷在好歹也算是有個照應,最起碼這一日三餐的便是又莫殷看著他食用。


    這一下子如離巢的鳥兒般另尋棲息之地,反倒是沒人管了去,凡事盡是依著自己的性子胡來。幸虧姬無殤耍了點兒小聰明,早在莫卿身邊安排好人手照看,不然背地裏這廝吃了多少苦他都不知道,還談什麽永不放棄。


    莫卿的心傷的深,看在姬無殤眼中也是心傷。如今更是加把勁兒討好、關懷著莫卿,望他早日能從中脫離出來。


    “如此甚好,彌煙也好久沒在陛下這裏用膳了。不如今日中午陛下做東,請我與左相大人大吃一頓,也讓我倆嚐嚐你新換的江南廚子的手藝。”彌煙也跟著附和道,隻當是今日中午有新吃食兒享用了,哪裏探究到姬無殤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


    “臣以為還是算了吧,陛下與大祭司國事繁忙,莫卿還是別在這裏給你們添亂吧。”莫卿不是不想留下,而是根本就食不下咽。


    自打莫淵出了那等事兒之後,莫卿就越發覺得自己心胸狹隘。竟是整日尋思這些瑣事尋思到了著魔的地步,竟是連飯量都日益減少了去。既然食不下咽,心下不悅又何苦同姬無殤還有彌煙同席用膳?這不是給他們二人添堵麽?


    “愛卿說的哪裏話,今ri你不留下也得留下。實話和你說了吧,那西霞舉人嶽崢已經到帝都了。朕命人將他帶來,用過午膳正好你與我一起見上一見,看看那人究竟是不是如傳言中的那般又能耐。”不容置疑,姬無殤竟是搬出那舉人嶽崢用以留住欲要離去的莫卿。


    聽聞下午就可以見到那傳說中的能人,莫卿很是欣喜。沒想到才不過幾日光景姬無殤就已經將人請來帝都了,推舉賢者若是每迴都這般迅速高效,害怕舉國上下的賢者不自告奮勇前來自薦?要說這讓百姓推薦賢者,也不過是拋磚引玉罷了。


    “既然這樣,也免了臣大正午的相府與禁宮來迴穿梭。今日莫卿就叨擾陛下了。”莫卿一聽得以見到嶽崢竟是拔不動腿。未經姬無殤再三挽留竟是自己主動留了下來。


    見到如此求賢若渴的莫卿,姬無殤心中發笑。怕是這人已是將心中一切煩惱都轉移到了政事上麵,如此一來就不會分心用來心傷了吧。歎了口氣,卻是不知道該拿莫卿如何是好。[快穿]奪愛遊戲


    飯桌上三人其樂融融好不溫馨,忽而彌煙卻是如同發現了新狀況:“卿兒,怎麽近日不見你二叔?”彌煙很是納悶兒,聽聞莫殷已是許久沒有上早朝,也沒見他來自己的祭司殿同她講講外麵最近發生了那些趣事。幾天不見,竟是想念的很。


    “迴大祭司,莫卿也不知道我家二叔這是去哪裏了,總之暫時不在帝都。”莫卿如是說,就連他的喬遷之喜莫殷都未曾參加,想必又不知道尋了哪處名山聖水遊玩去了。這人就是閑不住,禁足令不過剛剛撤下不久人就不見了。胡叔不在,二叔似是早已無法無天。


    “這個莫殷,不在帝都,也不來上早朝,竟是不同朕告假。等他迴來朕非要再禁足他不可。”姬無殤吃驚,他怎麽會攤上這麽個目無綱常的國師。


    “我看還是算了吧。就算陛下禁足我家二叔,怕是越是禁足的久遠,他肚子裏那躍躍欲逃的思緒就越是叫囂。不如就由他去吧,想是遊山玩水玩兒膩了自己就安分了。”最了解莫殷的人,還當屬莫卿。誰讓他自小就是明白莫殷究竟是個怎樣的心性。


    “那人若是有自己侄子卿兒一般的穩重,何愁我彌煙不日漸強盛。”彌煙也歎了口氣,這個莫殷在朝中的不著調那是獨樹一幟,千古難遇的曠世奇葩。


    在姬無殤積極為他親自布菜和監督下,莫卿吃到了從國師府搬出來後唯一的一頓飽飯。席間姬無殤不住的給莫卿夾菜,不多久莫卿麵前的小碗中的菜色就已堆積成了小山。知道這滿桌子都是特意選了他愛吃的菜色,莫卿心中不忍,再怎麽沒有胃口也是硬著頭皮吃下。


    見莫卿好好的用完午膳,吃的也是不少,姬無殤這才放下心來。帶著莫卿離席,往書房那邊兒而去,隻因聽聞那個名喚嶽崢的西霞誌士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進得書房,莫卿果然看到一個年紀廿十有餘的年輕人立於房內,隻見他素衣長袍長發輕挽一副出塵的樣貌,想來這就是那西霞舉人嶽崢了吧。這便是嶽崢第一次見到莫卿時為他留下的印象。


    見姬無殤與莫卿同來,年輕人惶恐跪拜:“嶽崢見過陛下,見過莫大人。吾皇萬歲……”嶽崢誠惶誠恐,長跪不起,竟是因龍顏英武而瑟瑟發抖。


    這般嶽崢看在莫卿眼中,更是忍不住頻頻皺眉。為何這人同他的樣貌,還有百姓口中所說相差竟是如此甚遠?在莫卿的印象中,此人精明能幹目光長遠,應該是個見過大世麵的人才對。若是如莫卿心中所想,此人見到聖上,更是應該不卑不吭傲然而立才是。畢竟如百姓所說,他該是個相當有才能之人。怎麽這會兒卻都不一樣了呢?


    姬無殤見了,也是疑惑。嶽崢平洪災,解救黎民於無情洪水之中,更是教授他們變廢為寶開辟荒灘為良田的法子。本該是怎生的睿智一人啊,卻為何見到龍顏會這樣唯唯諾諾不敢抬頭。


    莫卿與姬無殤趁著嶽崢還未敢抬頭對視一眼。彼此心中已是明了,莫卿則大搖大擺的尋了處椅子坐下,等待著姬無殤對嶽崢發問的好戲。


    “嶽先生請起,不必多禮。”姬無殤和顏悅色的說道。


    伴君如伴虎,再怎麽和顏悅色的君王那也是能下一秒就讓人身首異處的帝王!嶽崢已然顫顫巍巍的就算是站起身來也不敢直視龍顏。


    “嶽先生不必懼怕,朕招你進宮無非是聽聞百姓舉薦,想見見先生罷了。”姬無殤盡量放輕聲音生怕嚇著眼前這個哆哆嗦嗦的人。


    “草民慚愧。”嶽崢一聽姬無殤的話,卻是連連作揖,口口稱自己愧不敢當。


    “無礙,既然先生來了。朕便是要請教一下先生,如今西霞封地之中是何種境地,百姓豈是已安居樂業?”說是請教,無非是要開始變著法兒的出難題考考這個傳說中才賦五車的名士。


    “迴聖上,西霞洪水已退,在左相大人的策略謀劃下已是百姓安居樂業,很是太平。”嶽崢不敢隱瞞實情。


    “哦?如此甚好。可是朕一直呆著這深宮大院之中,仍然不如你們這樣來自西霞的名士對西霞有所了解。故而朕想請教一下先生,如今災害已退,該是怎樣平複百信心中的驚恐,又是怎樣留的百姓繼續在西霞這片土地上生活生產下去?”姬無殤放低姿態,以一個求學之人的姿態請教著眼前顫顫巍巍惶恐至極的人,明眸微斂頗有深意的望著他。不知這嶽崢是否徒有虛名,更不知他能否給出姬無殤滿意的答複。玉樓春


    “這…這…”姬無殤突然發問,卻是把個嶽崢給問楞了去,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作答。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話來,引得莫卿在一邊兒憋笑憋得很是內傷。


    “罷了,陛下還是不要為難嶽先生了,得以親眼見到天子龍顏,他本是惶恐不安了去,您如今又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問他。再聰明絕頂之人,怕是一時之間也答不上來。依臣之見,不如就在朝中賞嶽先生個一官半職作為治水有功的犒賞吧?”莫卿笑嘻嘻的出來替嶽崢打圓場。


    放下現下嶽崢這般不爭氣不談,單說他治水的法子與自己的想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莫卿還是很欣賞此人的。


    一聽左相大人正幫自己解圍,嶽崢感激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是這一眼,便是再也拔不出來。傳聞左相大人長得貌似謫仙,俊逸清冷,飄渺出塵,如今一見更是滿臉泛著溫柔笑意,與傳聞中想必美貌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這嶽崢竟是癡傻的瞧著自己不眨眼,莫卿也感羞澀,索性輕咳兩聲別開頭去望向一邊兒。這般嬌羞的模樣看在嶽崢眼中更是撩人更是別有一番風味,沒想到一個男人也是可以出落的這般美貌,這般動人。就這樣嶽崢紅了臉呆呆的看著莫卿一時竟是忘記禦書房中還有著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好小子,竟是看卿兒看直了眼。姬無殤頓時火大!求賢若渴是不假,可是去不曾想竟是招來了匹惡狼。方才怎麽不見他這樣不顧禮法的直視自己,怎麽不出言不諱。竟是見了卿兒便來了勁兒。此人不容久留,但莫卿的麵子不可拂。


    “好了,嶽崢退下吧。戶部那邊兒尚且有個位置空著,明日起就走馬上任去吧。”姬無殤冷眼微怒瞥著這嶽崢竟是也不睜眼看他一眼。


    一聽聖上話語之間透著這股微怒寒氣,不明自己是怎麽招惹著君王了。再瞧那邊兒視君主之怒氣於無物的左相大人,正巧笑嫣然的瞧著自己。看看姬無殤,看看莫卿;再看看姬無殤,再看看莫卿,嶽崢隱約覺得他倆這之間的關係,竟是這般的超乎尋常。再看左相大人貌若天仙,陛下威武俊朗,嶽崢不禁打了個冷顫。趕緊收迴自己還在左相大人身上肆無忌憚的眼光,默默退了下去。


    “你看你,怎麽招來這麽個人。”姬無殤生氣:“論學識,先是沒見他真刀實槍的辯論一番;隻單單這膽識,就差的遠了!”越是想起方才嶽崢誠惶誠恐的樣子,姬無殤就氣兒不打一處來,這日下午就因為這麽個人白白浪費了他的大好時光。不然,想是與莫卿獨處聊天,該是怎生的美事。


    “誒?有嗎?我看挺好的呀。再說,戶部缺的不過是個打雜的芝麻小官,三品都未到,你讓人家去做那個,也沒吃虧不是麽。反倒是你,嚇著他了。”莫卿倒是覺得今天這事兒,姬無殤和嶽崢二人誰也沒占到誰的光。


    “你是覺得不錯!可是我覺得差的遠了!”姬無殤終是忍不住心中怒火,一步邁過將莫卿拽至自己跟前兒,用那幾乎能溺出水的聲音道:“你明知道我的心意,還許他那樣看你。”聲聲酸楚,心中吃味。


    莫卿輕輕拂下姬無殤拽著他手臂的手,雖是力道不大卻是不容抗拒:“你明知我的心思,還要這樣為難我麽?明知我之痛楚,還要在這節骨眼兒上步步緊逼,是想逼死我不成?!你與我,就算沒有那個人,也是終究沒有可能。人的命,天注定,已是走到了今日這般田地,哪裏還有倒迴的道理。”莫卿一席話說的決絕,讓姬無殤挫敗的垂下了雙手。


    “就算卿兒這麽說,就算命運注定你我無緣。我仍然不會放棄。如你所說或許你的命運就是如此,但是卻不是我姬無殤的命,這才剛剛開始。”拾起莫卿的雙手捧在手心輕吻落下,姬無殤的言語雖是溫柔卻是說的擲地有聲。


    一個和自己一樣固執的人,莫卿很早便是認清了事實。使勁兒抽迴雙手,轉頭離去:“對牛彈琴!”怒罵一聲憤然離去。隻留得姬無殤還站在原地手兒緊緊握住還殘留在自己手心的屬於莫卿的冰涼溫度出神的望著書房門外他離去的方向。


    次日早朝,莫卿竟是驚奇的發現,這姬無殤的眼神不再緊緊跟隨自己流連不知往返。神情坦然,已沒有眷戀之色。難不成這小皇帝知難而退洗心革麵了?這時的莫卿才算放下心來。雖然有些許的小小失落,倒是覺得應該如此,心中更是輕鬆了不少。重生——爺,太重口了


    “今日早朝,有本奏來,無本退朝。”萬年不變的聲音響起,卻是迎上了個太平盛世,百官齊齊,無一人有事可奏。


    既是如此,姬無殤便早早的退了朝,也沒留莫卿去書房議事。接連幾天,莫卿倒是如那過氣的臣子一般被撂在了一旁。


    就在眾臣以為那天下第一寵臣不再受寵之時,卻是一道旨意將個莫卿連夜從被窩中拽起直直招進了宮中,原是姬無殤忽而病倒無人可醫這才想起了莫卿。喚他前去診病。


    “怎麽說倒下就倒下了呢?”一見姬無殤麵色慘白,莫卿訝異。這病症真是奇怪,同先前一樣竟成排山倒海之勢洶湧而來。


    聽莫卿這麽問,姬無殤也不睜眼,隻躺在自己的龍床上心中暗暗叫苦,還不是得了那相思的心疾又不願招惹莫卿生氣,隱忍成這副德行的。


    見姬無殤不做聲,莫卿也不明白他這究竟是和他置氣呢,還是已經決定將他忘記。幽幽歎了口氣:“臣下失禮了。”說著便拾起姬無殤看似精壯有力實則酸軟綿綿的手腕把起脈來。脈象平穩,沒有大事兒:“累的。陛下近日不要再過於操勞,不日方可自行痊愈。若是需要個什麽調理一下,就取那補氣的房子熬來服了便可。”既是沒有大毛病,這些個補氣養身的方子都千篇一律,莫卿索性就不動筆為姬無殤下藥了。


    “現如今愛卿竟是連張方子都懶得開給朕,嗬嗬,咳咳咳。”姬無殤見莫卿連方子都不開,就這麽對他身邊兒的大總管隨口說說,心中更是酸澀,忍不住猛咳起來。


    “陛下?!”姬無殤這一咳帶出了絲絲血色可是嚇壞了一旁伺候著的宮人們。


    莫卿見狀趕緊從新拾起姬無殤的手腕細細把脈,人都咳出了血,這可不是簡單的三言兩語補個氣養個身就能解決的問題。


    “愛卿,朕沒事。”見莫卿緊張他,姬無殤心中自是比吃了蜜還要甜蜜,這會兒竟是擔心起莫卿來,生怕他著急傷身。


    “還逞強!”就算是皇帝,現如今也不過是莫卿的病人罷了。莫卿眼裏訓斥!


    “好好,不逞強。愛卿近日留在宮中照顧朕可好?啊,你別誤會,宮中太醫們,自從你走了,便是一個能派上用場的都沒有。隻有愛卿留在朕的身邊看護著朕,朕才能安下心來。”姬無殤說的動容,仿佛天底下隻有莫卿一個人才能治好他的病一般。


    姬無殤都這般懇求他了,莫卿尋思了尋思便是點頭答應。一來呆在姬無殤的身邊看護著他,莫卿自己也放心;二來有他在姬無殤身邊陪他聊天解悶,這病想是也應該好的快些。誰讓這姬無殤自小養在這深宮中,周遭更是沒有敢於他親近之人,能說得上話之人如今也隻有他莫卿一個。


    莫卿答應了,這邊兒才剛剛點頭,那邊兒姬無殤卻是嘴角微揚沉沉入睡了去。莫卿見著這般熟睡的君王,忽而愧疚感油然而生。他總是希望姬無殤可以按照他的想法成為一個有作為的帝王。這些日子他不曾禁宮陪他批閱奏章,凡事都要姬無殤一個人承擔,是不是逼得緊了,才將人累成這樣?


    若是如此,那麽照顧姬無殤的重任,莫卿責無旁貸。


    就這樣,莫卿白日裏陪著姬無殤同他聊談,夜裏索性就在姬無殤的寢宮外麵搭了張軟榻就安睡於此,二人隻隔了一道簾帳。入夜之後若是聽聞寢宮的內室裏麵有什麽響聲也好趕緊起來進去查看。如此辛勤看護,莫卿已是好幾日都不曾迴過左相府。


    君王不早朝,美人不迴府。宮裏雖是廣布眾臣說是陛下突然疾病,也難免那些個有心之人故意編排了莫卿的流言蜚語到處傳說。加之左相大人年輕貌美,皇帝更是英姿勃發,坊間傳聞就變得更是越演越烈。什麽皇帝位搏藍顏一笑從此裝病不早朝、什麽美人配皇帝就算男子也多情,等等等等,如此眾多傳說早已是將帝都百姓茶餘飯後的閑談占據了去。


    然而深宮中的二人雖是知曉,也不過是一個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心中受用的很,一個焦急想要迴府卻是怎奈姬無殤的病一直不肯好。


    如此一來,想是外界傳說定是久久不得平息。


    而莫卿,就從那彌煙第一賢臣謀士變成了第一寵臣佞相藍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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