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克倫堡的一處山穀中,原本這裏除了偶爾有牧羊人前來便了無人跡,可是這一陣子山穀中卻變得喧鬧起來,站在山崖上向下看可以發現數十頂小帳篷如同開在野地中的花朵般,這座山穀已經被阿若德劃分為訓練騎兵的基地,帳篷中是從士兵們中挑選出來的優秀者,以及常備侍從團成員,他們同阿若德一起將在這裏練習如何運用馬槍,可是博哥家族的戰馬還沒有全部運送過來,這些年輕的騎兵們要如何訓練呢?


    “衝鋒,夾緊馬槍。”阿若德穿著一件簡單的內襯,在胸口和肩部裹著兩塊皮革甲作為防禦,他對握著馬槍瞄準目標的侍從們喊道。


    “用力拉~~~。”隻見那名訓練的侍從騎在一個木頭製作的木馬上,木馬的地盤是裝著四個木輪子的,前麵有兩根繩子牽引著,缺乏馬匹的阿若德隻能讓他們騎在木馬上開始初步訓練,當熟練的懂得如何在馬上平衡並且用馬槍擊中靶子,再換乘一般的騎乘馬。


    “乒~~~。”騎在木馬上的侍從將馬; 槍夾緊在腋下,將馬槍的頂端擊中了靶子,在不間斷的訓練中侍從團的成員們進步的很快,就連小派恩也能夠熟練的掌握技巧。


    這座山穀中除了在此受訓的侍從們外,還有鐵匠叮叮當當的敲打著,他們要修補受損的武器,以及給訓練用馬釘上馬掌,運送輜重物品的馬車也被拉到這裏堆放著,,專門有一個大點的帳篷作為勞累的侍從們休息和吃飯的地點。山穀距離梅克倫堡並不遠,若是站在山穀穀口處還可以看見梅克倫堡塔樓的頂端飄揚的旗幟。


    “伯爵大人,梅克倫堡有緊急的事情。”就在阿若德訓練著侍從們的時候,一名梅克倫堡標槍騎兵騎著馬。來到山穀間向阿若德稟報道。


    “哦?出什麽事情了。”阿若德看見這名急匆匆的騎兵,最近一切都風平浪靜,能有什麽事情會這麽著急呢?


    “伯爵大人,您的馬。”羅恩爵士將阿若德的坐騎牽過來,哈倫和肖恩等貼身侍從連忙也牽好馬等候著,作為貼身侍從的他們隨時要侍奉阿若德左右。及時的傳達阿若德的命令並且保護阿若德的人身安全。


    “好吧,跟我來,其他人繼續加緊訓練。”阿若德接過馬韁繩,一縱身翻身上馬,用腳後跟踢了踢坐騎朝自己的居城梅克倫堡而去,身後長長的跟著五名貼身侍從。


    梅克倫堡的道路是用鵝卵石和碎石子鋪成的,這種道路讓行人和騎馬的人都十分的方便,雖然對於一般的領主來說幹這種事情還不如多買些畜牧劃得來,但是阿若德卻堅持做了下來。要想富先修路這話可一點沒錯,相對優質的道路使得來往的旅行者和商人多了起來,在道路兩旁城鎮中頭腦靈活的商人開始修建旅館和酒館,讓疲倦的旅行者不用進入城鎮便可以休息,梅克倫堡每三天便有標槍騎兵出巡邊境,對於強盜和小偷一旦被抓捕便會受到勞役的嚴厲處罰,因此梅克倫堡的治安也是十分穩定。


    “終於到梅克倫堡了。”一隊商人趕著篷車走在梅克倫堡的道路上,從篷車裏露出一個麵色蒼白的男人麵孔。當他看見梅克倫堡的邊境哨塔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這是你的家鄉?”商人扶著篷車好奇的詢問道。


    “是的。我的家鄉。”男人的身上似乎受了傷,所以才顯得很是虛弱,在經受了一路的顛簸和擔驚受怕後,能夠迴到梅克倫堡對他來說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了,他正是哈維派出去向阿若德通風報信的血滴子兄弟會成員,在遭到了野豬三兄弟的襲擊後。唯有他順利逃入河水中躲過了追兵,可是背部卻被弓箭射中,幸虧被一隊旅行的商人發現救起來。


    受傷的血滴子一迴到梅克倫堡便立即著急的想要見到阿若德,這才有標槍騎兵前往阿若德訓練重騎兵的山穀一幕,當阿若德返迴了梅克倫堡的時候。那名血滴子成員正躺在雪莉小姐的房間中接受治療,他背部的傷口隻是被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因此有些地方感染化膿,雪莉小姐用銀製的小刀刮掉膿皰,再敷上從森林中采集並且搗爛的草藥。


    “他在那裏?”阿若德大步的走進雪莉小姐的製藥房,看見躺在一張木床上赤著上身,並且用亞麻布繃帶包紮著傷口,周圍的木桌上放著許多的瓶瓶罐罐,裏麵有草藥也有曬幹的小動物,在一個角落中赫然的還放著一個人的頭蓋骨。


    “伯爵大人。”血滴子躺在木床上,看見阿若德親自走了過來,連忙企圖坐起來不過試了兩次沒有成功,最後隻得放棄。


    “躺下吧,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你們的首領哈維呢?”阿若德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向他詢問道。


    “是的伯爵大人,我們得到了勞齊茨伯爵毒殺公爵大人的證據,可是勞齊茨伯爵似乎也發覺了,他封鎖了梅森城鎮的道路,肯定是向抓住哈維首領,我們是好不容易才衝出來的,剩下的事情請原諒我就不知道了。”血滴子成員艱難的將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雖然隻是簡單的平淡的敘說,但是人們能夠感覺到當時的兇險。


    “勞齊茨伯爵嗎?”阿若德聽了眯起眼睛,他曾經調查過老公爵的死因,可是當酒窖總管死於非命後線索便斷掉了,緊接著一係列的戰爭分散了他的心思,讓勞齊茨伯爵又重新聚集起了力量。


    “根據血滴子兄弟會的調查,勞齊茨伯爵不知道從那裏獲得了一筆資金,梅森公爵宮廷中的許多廷臣都被收買,梅森,梅森的貴族們恐怕會對男爵大人不利。”


    “嘶~~~。”阿若德的眉頭緊皺在一起,猛吸了一口冷氣,他心中不安起來,溫德爾男爵和他的母親都在梅森公國境內的利達堡內。


    “伯爵大人您怎麽了?”雪莉小姐看見阿若德的臉變得一會青一會紅。以為阿若德得了什麽疾病,連忙關心的詢問道。


    “不,立即加派人去了解梅森公國內的動向,把埃爾維特修士叫來同時召集廷臣們。”阿若德讓這名受傷的血滴子成員好好休息,接著離開了雪莉小姐的製藥室,他一邊走一邊讓身邊的侍從們去將埃爾維特修士找來。作為阿若德的宮相物資調動需要他的協助。


    “是伯爵大人。”貼身侍從們立即按照阿若德的命令,將埃爾維特修士找來,在領主大廳中阿若德正襟危坐的等候著自己的廷臣們,阿若德的廷臣其實並不多,除了宮相埃爾維特修士便是梅克倫堡地方貴族、猶太人索羅斯還有新加入的博哥家族。


    “尊敬的伯爵大人。”阿若德坐在自己的領主寶座上,他的領主大廳是原西斯拉夫人建造的,深廣的大廳隻有幾根列柱支撐著方形的屋頂,窗戶也比南方諸領主的城堡要多,所以大廳內顯得十分光亮。而不會有壓抑幽暗的感覺,廷臣們從大門走入了進來,他們站在台階下方對阿若德恭敬的鞠躬道。


    “阿若德我的丈夫。”阿若德的妻子喬茜公主此時也從側門走了進來,她戴著一個黃金的頭飾圈,披散著自己美麗的金色頭發,身上穿著一件墨綠色的長裙,在纖細的腰部鬆散的纏繞著一根銀飾鏈子,寬大的袖口上刺繡著兩隻美麗的長長脖子的天鵝。當喬茜公主在侍女的伴隨下走進來的時候,朝著領主寶座上的阿若德行了一個屈膝禮。


    “請坐吧我美麗的妻子。”阿若德麵帶著微笑。站起身伸出手將喬茜公主引領到了自己身旁的座椅上,廷臣們同樣向伯爵夫人恭敬行禮,喬茜公主優雅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知道伯爵大人召集我們來有什麽事情?”埃爾維特修士見兩位尊貴的伯爵和伯爵夫人坐定,這時候走出來向阿若德詢問道。


    “埃爾維特修士最近從梅森公國來的商人有多少?”阿若德將自己的手肘放在木扶手上,雙腿交叉著放在前麵,對埃爾維特修士說道。


    “唔。伯爵大人為何會突然問起這件事,說起來已經有一個月沒有來自梅森公國的商人了,通常這時候他們應該來購買皮毛和穀物的。”埃爾維特修士穿著一件修士灰袍,就像是一般的修士那樣簡樸,但是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黃金十字架。在阿若德的詢問下埃爾維特修士仔細的想了想迴答道。


    “索羅斯我記得你們猶太人在梅森也有聚集點,告訴我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阿若德轉過頭對猶太人索羅斯詢問道。


    “是的伯爵大人,據我的人了解在梅森公國內發生了針對溫德爾家族的騷動,有人鼓動起貴族們將矛頭指向了溫德爾家族,還有小道消息稱,很快貴族們便會起義反抗埃布爾公爵的統治。”猶太人索羅斯穿著自己的猶太人服飾,在臉頰兩邊留著彎曲的黑發,猶太人沒有自己的國家,因此族人之間聯係十分緊密,消息也是最為靈通。


    “梅森的穀物市場中穀物和皮革的價格如何?”阿若德忽然問起了一個看似毫不相幹的問題,但是這個問題其實事關重要。


    “居高不下伯爵大人。”猶太人索羅斯連忙迴答道。


    “看來真的會有內戰發生了。”阿若德的臉上露出了憂慮,他將整個身體靠向椅子,口中喃喃的自語道,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一定是有人在囤積穀物糧食製作武器,為起兵作亂做準備。


    “阿若德我的哥哥~~~。”喬茜公主的臉色變得煞白,她緊握著自己的手,焦急的看向自己的丈夫阿若德。


    “放心吧我美麗的妻子,梅森堡可不是那麽容易攻破的。”阿若德伸出手握住喬茜公主冰涼的小手,出言安慰美麗的喬茜公主道。


    “伯爵大人我不相信這麽大的事情是憑借勞齊茨伯爵一個人完成的,他的領地勞齊茨郡遭到破壞,根本沒有財力收買貴族們。”埃爾維特修士對阿若德說道。


    “恩,可是現在我們也沒辦法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支持他,我會立即書寫幾封書信給圖林根伯爵、魏瑪伯爵和普勞恩伯爵,這三位伯爵絕對不能夠倒向勞齊茨伯爵一方。”阿若德決定先從外交上穩住三大封臣,絕不能夠讓內戰擴大到無法收拾的局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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